“年老?”

石桌對面,坐在年江一對面的,正是一位與林濤有著數次過節,和矛盾衝突的老熟人,蔣生渾。

比之以前,現在的他,氣息更加內斂。

雖然魁梧健碩的身材,還有那剛毅冷漠的目光,很難讓人將其當成一個普通路人忽視,但,如果林濤能當面見到他,一定會知道,眼前的蔣生渾,已經完成了某種意義上的蛻變。

而這,也正是讓他能夠有資格坐在年江一對面的原因。

“下去吧!”

沒有回到蔣生渾的詢問,年江一先是對身旁彙報情況的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其下去後。

這才一邊端起茶杯,一邊隨口問道:“尊主怎麼派你過來了?”

“年老,你不必多想,有你親自帶領的九龍衛,尊主一萬個放心,只是南昆市這邊,可能接下來會發生不小波瀾,尊主派我來,主要是為了負責炎武堂的事務.”

兩條線,分工不同。

這是蔣生渾給出的解釋。

年江一聽罷後,輕輕點頭道:“看來還是尊主嗅覺敏銳,如若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怕是要親自向他上報南昆市這邊的情況了.”

“看樣子,好像是比尊主所預料的,還要更加嚴重一些.”

年江一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後,看向蔣生渾道:“剛才的情況,相信你也已經聽到了,事情確實有些出乎預料.”

說著,年江一搖了搖頭。

眉頭微微皺起,放下茶杯問道:“明末名將李定國留下的寶藏,你信嗎?”

“咱們信不信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其他人願意相信.”

蔣生渾眼觀鼻,鼻觀心,淡淡說出之後。

停頓數秒,在猶豫,也在沉思。

終究開始抬起頭,聲音平淡道:“根據臨走前,奴老給我的情報,以及我負責南昆市這條線上的資料來看,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年老,不知你有什麼想法?”

年江一灑脫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擅長那些算計人套路,僅僅憑藉我自己的感覺而言,這事吧,裡面問題應該小不了.”

蔣生渾聞言便笑了。

在年江一略顯疑惑的注視下,蔣生渾臉上掛著淺淡笑意道:“有能力散佈訊息,且將這些訊息真真假假混雜在一起,在這南昆市,掰著指頭來算,又有幾人?”

“……”“適逢南昆市夏拍今晚揭幕,這個節骨眼上,傳出這種訊息,未免太過巧合了吧?”

說著,蔣生渾搖了搖頭道:“我不相信這是巧合,與之相比,我更相信這是段雍炎,在試圖攪混水.”

“但如果僅僅一個歷史名將所留下的金銀財寶,貌似不足以攪動風雲?”

聽聞年江一的話,蔣生渾點頭道:“所以,年老,我已經派人去搜集那所謂的藏寶殘圖了.”

“……”“我有種感覺,這極有可能是段雍炎對我的主動出擊,至於具體意圖,現在未知的還太多了.”

年江一這一次沒有急著詢問。

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後,隨口反問道:“金鐸那邊沒問過?”

“問了,他直接矢口否認,說那是民間傳說罷了.”

蔣生渾說著,笑容越發燦爛幾分的搖了搖頭。

片刻,抬頭對年江一道:“欲蓋彌彰的意圖太過明顯了,這河還沒過,就已經想著拆橋獨吞……”“別太相信這個金鐸,能背叛堪比自己再生父母的師父,看看他的資料,你就知道段雍炎對他恩情有多大,這種人……信不過.”

蔣生渾聞言,面色一怔點頭道:“咱們這邊一直也沒全信那個金鐸,不過年老,話說回來,能讓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死死咬住,年老不知有什麼想法?”

“你的意思是?”

“我感覺,這個所謂的李定國寶藏,怕是,內情驚人,寧願讓金鐸,竟然不怕得罪咱們,也咬死不放.”

此言一出,年江一沉默了。

蔣生渾也緊跟著,沉默了下來。

明末抗清名將李定國留下的寶藏,固然驚人,但那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能夠為之抓狂。

可對他們他們這樣的宗師境而言,有什麼意義?他們缺錢嗎?“還是儘快找到一塊殘圖,讓古晉來仔細研究一下才好,在這裡憑空猜想,沒有什麼意義.”

半響,年江一開口道。

蔣生渾點頭贊同。

……傍晚時分,段雍炎空曠而簡陋的靜室內。

“師父!”

面板白嫩,樣貌富態,猶如一個富家翁一樣,挺著啤酒肚的金鐸,根本就不像一位武者,相反,倒是更像是一位精明的商人。

恭恭敬敬稱呼一聲後,金鐸抬頭,看向那氣息無比虛浮的師傅段雍炎,正準備上前,卻見段雍炎擺了擺手。

“夏拍籌備如何?”

臉上閃過一抹異色,金鐸連道:“一切準備妥當,按照歷年情況來看,今年怕是交易額,能夠再上一個臺階……”“我不是關心營收,我是問你,安保情況如何?”

面色微微一變,金鐸道:“師父,一切照舊,再說了,以咱們炎武堂的名號,也極少有人敢跳出來搗亂.”

“是嗎?”

這是何意?聽著師父的反問,沒等金鐸準備好詢問。

就聽師父段雍炎眉頭緊鎖道:“加派一倍安保人手吧,今年,怕是不會太過安寧.”

“師,師父?”

“讓你加派就加派,多賺一點,少賺一點,你還缺這點錢嗎?最重要的,是保證夏拍的順利進行.”

語氣一頓,段雍炎提醒道:“對了,這幾天若是沒事,你也親自抽空去轉一轉,震一震某些宵小之輩,省的以為老夫重傷,就敢跳出來給我炎武堂搗亂.”

師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金鐸還能怎麼反駁?“是!”

點頭應聲,金鐸道:“我這馬上就派人安排下去.”

“如此最好.”

聽到師父沒有別的指示了,金鐸卻並未立即離開,而是滿面關切的詢問道:“師父,你身上的傷勢如何?”

“……”抬起頭,段雍炎眉頭微蹙,一臉不悅的看向徒弟金鐸。

見此,金鐸哪裡還敢多問?立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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