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雪在演戲嗎?毫無疑問。

以她的冷淡性格,哪裡會如此冒失展露內心情緒?但這也是讓林濤最為鬱悶的。

“特麼的,都在演我.”

林濤心中暗暗嘀咕道。

毫無疑問,薛直淹九成九在演戲。

楚夢雪百分百在演戲。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到底在相互算計什麼?”

林濤那在普通人眼中,是擁有風水大師的崇高美譽,但在眼前這楚夢雪和薛直淹眼中,就是個笑話。

兩眼一抹黑,除了知道之前石室之中,薛直淹腳下的陣法十分高深以外。

其他更多的東西,只能瞎猜一通。

默默地跟在晃晃悠悠,身材佝僂的薛直淹背後,林濤不斷地用手勢,衝著楚夢雪打暗號。

但也不知道是真沒看到,還是害怕被薛直淹知道,楚夢雪一直目光好奇的打量著走廊兩遍。

走廊很深,很長。

正如薛直淹所說,有些石室門已經被他開啟,有些石室,則有石門阻擋。

至於石門背後有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分鐘,兩分鐘……“這地下的佈局,怎麼感覺與唐原坡地下那麼相似?”

忍耐不住兩眼一抹黑局面的林濤,忍不住悄然用真氣傳音在楚夢雪的耳邊。

聞言,楚夢雪面色不變,低聲回應道:“這種地下石室的佈局,大同小異,就好像那墨綸尊主,生活在地下幾百年,總不能枯坐一處吧?”

幾百年?枯坐一處?林濤默默提取楚夢雪傳遞給他的關鍵訊息,什麼意思,這是一個豪華的地下大平層套間嗎?“你想啊,墨綸尊主在唐原坡地下住了幾百年,當初還寄希望於養好傷勢,殺回禹之世界,如果再多幾個隨從,或從外面抓幾個人來侍候自己,總不能不安排房間吧?”

沒等林濤詢問,楚夢雪又給他送來滿頭霧水的暗號訊息。

“意思是這地下,有位大佬,常年久居,但現在可能掛了的意思嗎?”

林濤心中暗暗揣測道。

但顯然,這位大佬要比自己苦逼的師傅墨綸尊主奢侈多了。

還能開闢這麼多石室,生活、休閒、修煉三不誤之外,還有給下人安排的房間。

林濤正想要再追問楚夢雪時。

“到了!”

前面的薛直淹遠遠地停下腳步,開口道。

聞聲,林濤立即抬起頭,凝目看去,瞬間目光就被吸引。

不說別的石室門口,一塊巨石當門,這間石室門口這石頭,顯然非同一般,不僅有稜有角,四四方方。

門上還有幾位繁雜的刻蝕紋路。

顯然,這地下石室的開闢主人,對於這間石室,十分的看重。

別的不說,那大門上繁雜的刻蝕紋路,就不是為了美觀而存在的。

“這些紋路,需要注入真氣,遊走其中,當然,真氣注入次序、路線,以及多少,都是需要極其精妙的控制,才會出現反應.”

薛直淹站在大門前,有些唏噓的感慨一聲後,輕輕伸出雞爪一樣的手指,觸碰石門。

唰!真氣飛速流轉在那密密麻麻的刻蝕紋路之中,並隨之亮起來雪白的光芒。

“就這樣,我試了大半輩子,也就只能試出這一步.”

薛直淹說著,手指該為撫摸石門上的紋路。

亮光隨之轉瞬消失,薛直淹卻倍感惆悵道:“我知道,有一種正確的陣法,就隱藏在這些紋路之中,但可惜的是這種高深的密碼開門方式,我從未接觸過.”

“那薛老前輩可發現什麼規律?”

聽著楚夢雪的詢問,薛直淹轉身搖頭道:“瞎蒙的,完全找不到規律,一次次埋頭實驗,最後就試出來這麼一個結果.”

“……”“小女娃,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心得?”

聽著薛直淹的話,楚夢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我可以試試,但成功不成功,那可不好說.”

“你放心試吧,對於裡面的東西,其實我不怎麼感興趣,主要是在這裡待了大半輩子,實在也好奇得緊,這裡面到底藏了什麼,讓其主人如此珍重.”

聞言,楚夢雪道:“那薛老前輩稍等一下.”

說著,楚夢雪便走上前,近距離皺眉觀看那複雜的紋路,而沒有貿然伸手去嘗試注入真氣。

見狀,林濤頭腦發暈的看了兩眼後,忍不住扭頭看向一旁關注的薛直淹問道:“薛老前輩,看樣子這地下,應該是住過人的,這麼多石室,總不能單純是存放東西的倉庫,對不對?”

“我也是這麼看的.”

薛直淹點頭道:“可惜我開啟的其他石室,要麼空空如也,要麼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無用之物,感覺完全沒有人活動留下的痕跡.”

薛直淹知道林濤想問什麼。

直接主動開口解釋。

這讓林濤一臉茫然。

還沒等他多想,就聽薛直淹繼續解釋道:“其實我有一種想法,有人或許曾經住過,但後來走了,當然,陣法供應沒有消失,說明對方只是暫時離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重新回來.”

“那一百年了……”“是啊,一百年了,我鳩佔鵲巢,若是對方回來,以他能佈置出那等陣法的實力,怕是早就輕易將老朽我給趕走了,哪會任由我繼續待下去?”

林濤連連點頭道:“既然如此,陣法還在持續運轉,那這石室裡面,多少應該存在一些寶物,否則就沒必要讓陣法繼續維持運轉.”

“年輕人,寶物不寶物,看的不要太重.”

薛直淹一幅看破世事的搖頭道:“武道,修的是自己,是個人,是本身,是你的心境,自己的強大,或者說,心靈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一切外物,終有遺失,如果執念於寶物的話,就失去了武修之初心.”

一番諄諄教導,聽得林濤目瞪口呆。

這還是大魔頭薛直淹嗎?這特麼應該是天陽上人那等謙謙君子,才能說出的話好不好?薛直淹並不知道林濤內心的想法,反而繼續不忘教誨提點這位後輩:“武道之艱,何其難?沒有足夠強大的求索之心,一心只追求眼前的利益,什麼寶物之類,是不可能走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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