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便發現,金冶之受傷了。
傷勢應該不算太重,但金冶之的氣息,顯得卻有些虛浮。
一旁,在金冶之對面,還有一個高瘦的男子,一身黑色風衣,正捧著易拉罐啤酒,埋頭喝著。
看到林濤後,冷峻的眼神中,釋放出了挑釁之色。
“李匡峰!”
林濤看過衛通的資料,幾乎立刻認出了這傢伙。
“坐吧!”
見倆人氣氛不太對,正在打電話的金冶之沉聲對林濤說了一聲後,便繼續嘀嘀咕咕對著電話吩咐。
一開始,林濤還以為是在安排大戰的佈局。
結果仔細一聽……“橋嫣,北方的河床礦不要管了,姓董的既然想要,就給他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現金,大量現金.”
好嘛,原來是在和女兒打電話。
林濤默默的拔出香菸,正準備點菸,李匡峰冷冷瞥了他一眼。
“我不喜歡聞二手菸.”
“啪嗒!”
林濤掀起眼簾,默默看了一眼這傻逼,動作根本沒停。
結果李匡峰臉上立刻陰沉下來。
“夠了,小峰!”
一聲不滿的威嚴沉喝,直接讓李匡峰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而這時的金冶之,也放下了手上的電話,隨手扔在手機上,看向林濤:“橋彥那邊,我已經得到了醫生的詳細資料,不過這是交易,我就不多說了,你救了橋嫣,算我欠你的,現在怕是沒法還,先欠著吧.”
“不用,她送我一個名貴腕錶,值得我出手一次,所以咱們兩清了.”
林濤無所謂道。
“肖邦22k?”
聽著李匡峰直接脫口而出的名字。
林濤面露詫異。
瞥了一眼那一臉天老大,我老二的李匡峰,再看向金冶之,發現這老傢伙,也是一臉的不悅之色。
難道,這表,暗藏玄機?林濤心中忍不住暗暗嘀咕著,緊跟著,就聽金冶之開口道:“你要的鐵書,怕是還得再等幾天.”
“再等幾天?”
眉頭一豎,林濤平靜的表情立刻陰冷了下來:“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鐵書現在我拿不出來……”“操,又沒說不給你,你急個屁啊急,趕著去投胎?”
金冶之話都沒說完。
面對林濤這毫不客氣的態度變化,李匡峰立刻嗆聲嗤笑道:“別不服氣,真想要鐵書,可以,我給你說地址,自己去拿啊.”
“李匡峰!”
這一次,不再是親暱的稱呼。
而是直呼其名,這就好像父母直接沉聲叫孩子全名一樣,十有八九是在表示,我很不高興。
李匡峰自然也能聽出其中的意味。
“哼,金哥,我又沒說不給他,他這是什麼態度,催命還是催魂啊?”
李匡峰不滿的壓低聲音,嘀咕一聲,直接轉過身去,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內,轉身走出了房間。
見狀,林濤懶得和這個輕狂的傢伙置氣。
而是看向眉頭擰成一團,遲遲不肯開口的金冶之:“什麼情況?”
“被算計了一招,鐵書……被搶走了.”
金冶之說起這話,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惱火意味。
不過現在生氣也無意義,眼簾掀起,虎目直勾勾的盯著林濤,金冶之粗聲粗氣道:“你放心,我金冶之還不至於落魄到要用這種陰損招數,讓你為我出手.”
“這樣最好!”
林濤冷淡的回覆道。
金冶之立刻眼中精芒閃爍道:“年輕人,我勸你還是低調一點的好,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依仗自身實力,對於宗師,保持必要的敬畏態度,能夠讓你活的更久.”
這算是金冶之徹底在林濤面前坦露自己的真正實力。
不過這事林濤早就知道。
宗師境?心頭嗤笑一聲,林濤懶得與這自我感覺良好的金冶之賭氣:“我現在就問一句,鐵書,具體幾天能給我?”
“……”金冶之冷冷的盯著林濤。
片刻,眼簾閉合,身體靠在沙發上,咬牙道:“很快!”
“很快是幾天?”
“……”金冶之眼簾掀起,沒有再度開口,就是用他那種習慣性的威壓目光,死死盯著態度咄咄逼人的林濤。
見此,林濤放棄了。
其實金冶之也放棄了。
以他的驕傲,若是有自信的話,早就給出了具體的時間,但他沒有,所以理虧的他,只能承受林濤的步步緊逼。
而林濤的放棄,則是源於金冶之的放棄。
“行了,別瞪著我了,若是你能把鐵書給我瞪回來,儘管瞪眼吧.”
臉上湧上一抹煩躁,林濤沉聲道:“能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