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濤是人,不是神,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時刻保持最高警惕。

但是當他意識處於清醒狀態,幾乎沒用多少功夫,就能感受到近距離的一道真氣波動,那就證明這個人,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弱雞。

因為這是典型真氣不夠內斂逸散出來的。

可問題是,再弱雞,那也是對於他而言。

對普通人來說,一個修煉真氣的武道高手,簡直就是人形高達一樣的存在。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別墅一樓客廳。

當林濤連衣服都沒有換,直接穿著睡衣,開啟臥室門,在保姆大媽那求助的拉扯下,剛剛來到樓梯口,便看到了客廳內那一道道的身影。

確實很多人。

一共四個黑衣墨鏡保鏢,長得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一看就是一拳能把普通人砸翻的悍勇存在。

更可怕的是那眉宇間流露出來的冷厲血腥氣息。

這是見過血,甚至沾染過人命後,才會存在的。

領頭的,則是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身板十分硬朗,一臉的陰黑冷厲,負手而立,宛如標槍一樣,紮在客廳的地板中央。

看得人心頭直跳。

而他,就是林濤在臥室床上感受到的真氣波動之人。

不過其實這五個凹造型的倒還好,鼻青臉腫,彎著腰,甚至臉上傷口都沒處理過的衛通是怎麼回事?整個人狼狽不已的站在銀髮老者身旁,臉上盡是灰暗。

“林,林濤?”

聽著樓上走廊傳來的聲響。

衛通仰頭正好撞到林濤的目光,渾身一顫,微微愣了愣後,連忙報喜一樣,臉上帶著急切與輕鬆的伸手指著林濤道:“唐老,這,他,他就是林濤.”

“很好!”

淡漠的蒼老聲音中。

那銀髮唐老看也沒看衛通一樣,而是微微揚頭,冷漠的掃了一眼林濤後,開口道:“小子,現在準備和老夫走一趟吧.”

走,去哪?林濤眉頭微皺的瞥了一眼銀髮唐老,目光注視下衛通:“這是怎麼回事?”

“金爺要見你.”

彷彿生怕林濤會搗亂一樣。

衛通說著,話鋒一轉道:“林濤,別怪我沒提醒你,別墅外面還有十幾號人,最好別做傻事,乖乖去見金爺的好.”

金爺,金冶之?“行吧,你等等!”

林濤倒是沒有反駁。

點了點頭後,便轉身走向自己的臥室。

“你……”衛通見此,十分焦急。

都這個點了,你還要換身體免得衣服,洗個頭,刷個牙是吧?“不礙事.”

一旁的銀髮唐老,聲音中帶著古井不波的平穩道:“他跑不了的.”

“……”衛通嘴巴張了張,隨即狠狠一抽,連忙陪笑道:“那是,唐老的身手,豈是那小子所能想象,哪怕他就是孫猴子,也逃不出唐老您的五指山.”

對於衛通的吹捧馬屁。

唐老淡漠的目光,宛如電擊一樣,掃射而過,衛通整個人呆立原地,不敢再動一下。

“你最好祈禱,他和衛總的事沒關係,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衛通的忌日.”

說著,銀髮唐老一揮衣袖,徑直轉身走出了別墅。

而衛通,已經被唐老那暗含殺機的警告言語,嚇得如墜冰窖。

一直等到林濤從樓上走下來,這才漸漸清醒過來。

“可以走了?”

衛通連忙問道。

“難不成你還想等我吃早餐?”

林濤沒好氣的反頂一句,徑直走出了別墅。

先前衛通那幅狗腿子漢奸報信的姿態,他可沒忘。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顯然,眼前的事情絕對談不上是什麼大喜事。

走出車門,在一幫彪形大漢的簇擁之下,林濤平靜的上了其中一輛黑色轎車,隨之,車隊駛離了古河苑。

車隊要帶林濤去哪裡?林濤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從別墅內簡短的交談來看,應該是先去見金冶之。

一溜多達十輛黑色轎車的車隊,在郊外的雪路上,雖然速度不快,但卻也是足足行駛了整整一個小時後,車隊才開始減速,拐入一個高牆大院,別墅連綿的建築群內。

最終,車隊在一棟宛如被雪花裝飾的像是宮殿一樣的巍峨別墅前,停下車子,車門拉開。

“林濤,去死吧!”

沒等別人動手,林濤主動走下轎車。

結果突然一聲充滿怨怒的清脆嘶鳴,宛如杜鵑滴血一樣,驟然在耳畔炸響。

腰板還沒站直,那斜刺裡,一張無比熟悉的清瘦俏臉上,遍佈猙獰的扭曲恨意,手持一把黑色手槍,嘶吼著,槍口對準林濤錯愕的面孔。

“周舒雅?!”

對此驚變,林濤眉頭緊擰。

“周小姐,過分了!”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林濤身前響起了不滿的沉喝,緊跟著,一道黑色身影,宛如離弦之箭一樣,直衝突然殺出的周舒雅而去。

啪!手槍飛出,周舒雅整個人身形,也踉蹌的一屁股跌坐在那地面上鬆軟的雪堆之中。

“唐爺爺!”

人還沒爬起來。

周舒雅整個人已經發出了不甘的怒叫。

“把周小姐帶下去.”

見周舒雅沒什麼事,銀髮唐老皺眉偏頭吩咐一聲,便徑直轉身走向林濤。

剛才那一次出手,對他而言,小事一樁罷了,真正困難的並非阻止周舒雅開槍,而是在迅猛的動作間隙,儘可能不讓周舒雅受傷。

還好,地面雪厚。

“走吧!”

冷聲說了一句,那唐老便主動走向眼前富麗堂皇的宮殿似巍峨別墅。

林濤也沒有多說,只是皺眉瞥了一眼那被兩個保鏢,連拉帶拽給拖下去的周舒雅,正用一種無比扭曲的怨毒目光,死死盯著他。

“林濤,你等著,本小姐和你沒完,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聽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

林濤皺眉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皺眉跟著銀髮唐老,走入了別墅。

猶如外面所見,裡面就好像真的是宮殿一樣,不過哪怕是極盡奢侈的裝潢,也無法讓林濤挪開目光,不去注視二樓,那道極其魁梧的身形。

雙手扶著欄杆,正居高臨下,隔著幾十米的距離,卻宛如一座山嶽一樣,帶給人窒息般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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