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親姑姑菲娜兒親王因為叛國罪被處死,轟動帝國,皇室的威信一落千丈。

靠著親王和皇室保持著三大貴族身份的原家受到牽連,帝國明珠原柔柔為了保住家族,忍著怨恨和痛苦委曲求全的接受了鍾晉平的求婚。

據說,原柔柔心有所屬,不過迫於鍾晉平的權勢而忍辱負重。

鍾晉平下午離開紫藤院之後,原柔柔憤怒的將整個房間都砸了,坐實了流言。

傭人們戰戰兢兢地將一地狼藉的房間打掃乾淨,重新換上新的擺設,絲毫看不出前不久還狼藉的樣子。

“柔柔姐,是不是大哥又惹你生氣了?你可別氣壞了自己,要是氣出好歹,大哥又要心疼了.”

鍾家五小姐鍾思雅一進來就看見陰沉著一張臉坐在鏡子前的原柔柔,向來鼻孔朝天的面容立即低眉順眼的擠出一個諂媚討好的笑。

原柔柔厭惡的掃了她一眼就收回目光。

作為一個被巧取豪奪逼迫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的女人,哀怨仇恨不滿那是很正常。

鍾思雅早就習慣了她的態度,現狀並沒有不悅,一臉討好的走到她面前,“柔柔姐,是誰又惹你生氣了?你可是我大哥的心尖尖的掌中寶,要是把你氣壞了,我大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原柔柔冷哼一聲,對著鏡子仔細端詳了自己的面容,除了眼眶微紅,整張臉妝容無暇。

“柔柔姐,我告訴你一個好訊息,讓你開心開心.”

鍾思雅繼續熱臉貼冷屁股的奉承著,“那個出身低劣骯髒下賤勾引我大哥的賤女人葉蘿要走了,聽說是被調職去北境了.”

對著鏡子孤芳自賞哀影自憐的原柔柔,這才抬頭看向鍾思雅,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但是心臟十分誠實的急促跳了一下,但是提到忌諱警惕的對手時,身體如實做出來的反應。

“那個賤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也不撒泡尿當鏡子照一照他那寒酸下賤骯髒的模樣,一個低賤的平民還敢覬覦我大哥,活該被收拾!只有像柔柔姐這樣高貴優雅美麗,才有資格配得上我大哥.”

鍾思雅滿臉的幸災樂禍,得意洋洋,“北境九死一生,有那個賤人受的了!”

的確是一個好訊息。

不需要自己動手,就能趕走這個賤人。

鍾晉平或許還沒有發現,自己對那個平民賤人與眾不同的關注。

但從小遊走於男人之中的原柔柔卻太清楚了,一個男人真正對一個女人感興趣,會用什麼眼神看她,就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原柔柔卻能憑藉感覺敏銳的察覺到異樣。

她不會允許任何威脅存在。

她一定要將這種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還未萌芽就將它的種子掐斷。

原柔柔在心底露出了個滿意而愉悅笑容,然後對著鏡子眨了眨,那雙紫羅蘭般美麗的眼眸,聲音帶上了幾分哭腔:“她走了就走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別說一個出身卑賤的賤民女人,就算他要養十個八個貴族做情婦我也不管他!”

原柔柔用力咬著唇瓣,眼眶泛紅閃爍著淚花,滿臉的柔弱和倔強不屈。

鍾思雅一個勁的在那裡對原柔柔拍馬屁討好這個大哥的心上人,未來鍾家的主母。

“柔柔姐,你怎麼能那麼想呢?這不是便宜了外面那些賤貨嗎?只有你才配站在我大哥的面前!至於外面那些賤人,不過是恬不知恥,厚著臉皮死纏爛打像水蛭一要纏上來的垃圾玩意!出身低賤的東西也敢肖想我大哥,真是該死,就應該把這些竟然丟到最低等的軍奴營裡配種……”

鍾思雅越說越激動,甚至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原柔柔抽出一張手帕,輕輕擦的擦拭眼角,紫色的瞳孔彷彿被霧水剛剛洗過一樣,帶著幾分朦朧感,楚楚可憐柔弱動人。

“思雅,你怎麼能這樣說她們,出生低賤也不是他們的錯,”原柔柔語氣頗有些指責的意味,一副你怎麼這麼惡毒啊的樣子,人生散發出溫柔善良的光芒。

鍾思雅表情扭曲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如初。

“柔柔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鍾思雅表情誠摯,昧著良心道。

原柔柔繼續輕柔地嘗試著眼角,“越是出身低賤的人就越想不擇手段攀附權貴上位,不過是人之常情,我不怪她們思雅,那個葉蘿……”

原柔柔停頓了一會,微微皺眉,似乎嫌棄這個名字弄髒了自己的嘴巴,厭惡鄙夷之意言溢於表,“什麼時候調去北境?”

最初開始,自己只是想把這個賤人弄離開,結果這個恬不知恥不要臉的賤人死活都不肯離開,要留在鍾晉平身邊。

自己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這個女人弄到自己身邊,順便折磨出口惡氣。

這個平民賤人算什麼東西,敢跟她搶男人?!呵呵。

鍾思雅:“我聽說是明天.”

她有個情人是鍾晉平身邊的貼身警衛,值守的時候聽到了,就迫不及待的透過鍾思雅把這個訊息告訴原柔柔討她歡心。

原柔柔是未來的主母,他們的女主人,又深受家主寵愛。

誰都知道她對葉蘿充滿了惡意,而葉蘿這一次被調到九死一生的北境,應該是惹怒了家主被流放了。

原本應該對一切都守口如瓶的警衛,就想直接這個訊息討好一下未來的主母,曲線救國,沒準還能夠成為家主心腹。

美滋滋做著白日夢,彷彿即將迎來前途無量的警衛,巡邏的時候突然被暗衛組的人帶走。

他的幾個同伴面面相覷。

這傢伙剛剛還吹噓著他得到了未來主母的青睞走上人生巔峰值域可待,他們還順便拍了幾個馬屁。

就算這些是吹的,他成為五小姐鍾思雅的情人也是事實,五小姐和未來主母一向交好,這傢伙可能還真要發達了。

結果馬屁拍到一半,暗衛組的人殺氣騰騰的出現了,二話不說,直接將人擊暈帶走。

鍾家的暗衛都是頂尖的人才,且還配備了整個帝國最為先進的武器,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安慰,職權都非常的大,不是他們這些警衛能惹得起的。

“這……不像是要給他獎勵啊.”

“暗衛組的人都出動了,感覺更像是惹了禍,被處置.”

“這傢伙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惹怒了家主……”

一個小時後,一具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面板,需要全部打馬賽克才不會被和諧的屍體被丟到鍾思雅面前。

鍾思雅正在幾個情人伺候下舒服享受著按摩,具體就這麼砸到了他的旁邊,空無一物的眼眶,直勾勾的盯著她。

臉上敷著面膜的鐘思雅發出淒厲尖銳的驚恐叫聲,顧不得自己身上身無寸縷,抱著胸口連滾帶爬從床上衝下去。

她那幾個情人也嚇得抱成一團發出驚恐的叫聲。

“五小姐,家主說了,如有下次,剁的就是你的手.”

……………………………………………

“蘿蘿,你要走了嗎?”

眼眸圓潤目光澄澈如稚子的鐘晉安抱著一個木頭人玩具,扁了扁嘴,似乎有些委屈。

明明成年男性,卻給人感覺更像是一個懵懂無邪的孩子。

葉蘿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笑的明媚又燦爛,露出一口整整齊齊的白牙,“小傻子,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會想你的,你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哦.”

葉蘿笑得燦爛,眼尾卻滑過一段水光。

她的小傻子啊,她心中最溫暖最可愛的人,如果可以她真想帶著他離開。

可惜,鍾晉平絕不會如她所願。

無論是前世,還是前世的前世,這個小傻子最好的結局,就是離自己遠一點。

鍾晉平雖然心狠手辣,但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卻還保留著一兩分的善意,只要不跟自己湊在一起,小傻子一輩子都能衣食無憂,富貴舒適,開開心心的壽中正寢的那一天。

是她貪心自私,第一世害死了小傻子。

她應該離他遠遠的,沉默的從遠處看著他就好了。

跟前世一樣。

“你哭了?”

鍾晉安眨了眨眼睛,一手抱著木頭人,一手伸向葉蘿眼角,“蘿蘿不哭……我找平平,蘿蘿不哭,也不要走……”越說聲音有些焦慮,都開始語無倫次了,他又抽的抽鼻子,眼角圓潤的紅眸盯著葉蘿,一副快哭了的樣子。

葉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拿起他白白嫩嫩的手指捏了一下,“我沒哭,是你哭了.”

“蘿蘿……”

“小傻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一定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活著.”

鍾家主宅,二樓書房。

光線有些昏暗的書房內,鍾晉平狹長紅色眼眸微眯,無表情的看著顯示屏內實時的監控畫面,臉上冷的彷彿能夠刮下一層冰來。

螢幕內,身姿挺拔笑容明媚的葉蘿張開雙手抱著身材高大舉起卻彷彿稚童的男人,後者明明比她高了一個頭不止,卻像個孩子一樣紅著眼眶,委委屈屈地趴在她的肩膀上。

葉蘿摸了摸他的腦袋,彷彿安撫小狗。

極盡親暱。

鍾晉平眸光冰冷,果然是出身低下的平民女人,不擇手段的攀附上位,貪婪而狡猾。

一旦發現這個獵物不上鉤,立即轉頭勾搭另外一個獵物。

真是………

“砰!!!”

廚房內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

門外值守的警衛大驚,立即透過對講器道:“家主……”

“滾!”

對講器傳來摻雜著滔天怒意的冰冷聲音,毫不掩飾的暴怒著。

警衛立即安靜如雞。

紫藤院。

鍾晉平來了。

正在閉目養神享受的泡著花瓣浴的原柔柔猛然睜開了眼,竟然有一種受寵若驚激動興奮之感。

鍾晉平從來不會主動找她。

要麼是她去找他,要麼她大吵大鬧以死相逼就像昨天一樣,鍾晉平才會來見他。

而且也不是每一次都會來,三次能來一次就不錯了。

原柔柔激動的從水裡起身,花瓣和水珠順著她嬌豔美好的果體滑下,無比的誘人。

但突然想到了什麼,原柔柔又坐了回去,泡在水池之中,紫色的長髮彷彿在水中盛開的妖嬈紫蓮花,她聲音嫵媚對傳話的傭人道:“告訴他我正在洗澡,讓他過來.”

傭人出去很快又回來了:“原小姐,家主讓您穿好衣服出去.”

雖然原柔柔現在是公認的未來主母,但還沒有舉辦婚禮正式嫁入鍾家,傭人都是稱呼原小姐。

原柔柔:“……”

她用力的咬了咬牙,狠狠一拍水花,氣沖沖的從水池爬出來,“讓他等著!”

原柔柔故意磨蹭了將近一個小時,換好衣服弄乾頭髮妝扮好才出來。

“人呢?”

客廳空空蕩蕩,除了傭人外沒人其他人,沙發前的茶几倒了一杯早已經冷透沒人喝的茶。

傭人低垂著頭,恨不得把頭低到腳下,不敢直視原柔柔憤怒的目光。

“家主已經離開了.”

傭人沒敢講,家主等了不到三分鐘就不耐煩的離開了,想要去告知原柔柔時,她正興致勃勃的挑選裙子。

傭人不敢破壞她的心情,只能硬著頭皮等她出來。

原柔柔表情扭曲了幾下,一把掀倒了桌上的東西,破口大罵:“鍾晉平!!我恨你!!!你敢這樣對我!!”

傭人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假裝自己是個聾子和啞巴。

鍾家佔地面積廣,真正的主人也就那麼幾個,入夜之後更是一片安靜沉寂,所有的建築彷彿都陷入了沉睡一樣。

葉蘿接到鍾晉平要見她的訊息時,呆滯了一秒。

等踏入那間她前世無比熟悉隨意出入的書房時,她恍惚之間,還以為回到了前世,不由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直到對上那張冰冷漠然的面孔,葉蘿瞬間心如止水,無波無瀾。

他不是前世的鐘晉平。

“家主.”

葉蘿對著他恭敬的行禮,低頭。

鍾晉平冷冷的看著她,“抬頭.”

葉蘿聽從命令,面無表情抬頭。

鍾晉平緊緊盯著她漆黑幽深的眼眸,試圖從中看出什麼,然而他失望了。

她眼裡除了對上司恰到好處的恭敬和服從,再無其他。

明明以前有光,像星河,像火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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