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不想廢話,二話不說捏緊拳頭一個左鉤拳錘過去,同時抬腳就狠狠地踹向他的小腳,所有動作動作一氣可成,兇狠快速毫不留情。

鍾晉平只是腦袋往後一仰避開了葉蘿的拳頭,但小腿還是被踹了個踉蹌,悶哼一聲才將人鬆開,抬頭望著葉蘿,很是無奈道:“蘿蘿,有用的時候就溫情脈脈的勾引我,不用的時候就拳打腳踢……是否有些過分了?”

語氣控訴,纖長密濃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那雙狹長的紅色眼眸滿是委屈之意。

渾身爬滿雞皮疙瘩莫決以及眾下屬:“……”家主,你差不多就得了。

還有帝國媒體的記者還在旁邊看著呢。

對你形象影響不好。

葉蘿木著一張臉,面無表情提著小提箱,轉身大步走上臺階登上飛機,頭也不回。

身後傳來鍾晉平的輕笑聲。

葉蘿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的疼。

艹!比起前世,現在的鐘晉平已經是徹底不要臉了,也越發棘手難纏。

莫決也有些頭疼,對著鍾晉平行了個軍禮之後也帶著人上了另外一輛飛機。

他怕跟葉蘿坐在同一輛飛機上會打起來。

飛機內部佈置的非常符合貴族奢侈的氣質,寬敞的彷彿豪華的客廳一樣,起飛時機艙內並未感到任何的不適,仍然在平地中一樣。

早已上來的諾拉中將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拿著跟他氣質不是很搭精緻的小茶壺著泡茶,看見葉蘿走過來之後微微抬起眼皮,“坐吧.”

對於這個年紀比他的獨女艾莉還要小好幾歲的女孩,諾拉中將的態度稱得上平近易人,絲毫沒有拿捏身份的意思。

葉蘿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將裝著武器的小箱子放到旁邊。

諾拉中將身後站著的親衛微微皺眉,帝國上層極其注重尊卑禮儀,因為崇尚武力,同等級別的爵位低於軍銜。

葉蘿只有一個女爵身份,等同於尉官,跟諾拉中將差了好幾個級別,根本沒有資格平起平坐。

但諾拉中將沒說什麼,他們再有意見再不滿,輪不到他們置喙。

諾拉中將倒了一杯茶,推到葉蘿面前。

“多謝.”

葉蘿沒有喝,她對喝茶並不怎麼感興趣,茶在平民中是奢侈品,價格不菲。

這種由乾枯成團的葉子泡成的淺綠色液體喝著淡而無味,杯口又小,一杯不過一口,連解渴都不行。

比起茶,葉蘿更喜歡酒。

葉蘿這個舉動,在諾拉中將的親衛看來又是十分失禮,眉頭擰的更嚴重了,如果不是顧慮到鍾晉平,早就開口斥責了。

諾拉中將沒在意,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白色的水蒸氣宛如一道輕飄飄的霧一樣纏繞而上,他捻起不到他兩個手指大的茶杯,在指尖微微輾轉,“七年前,墨尼家族的家主薩拉,趁帝國的戰神老將軍和主力部隊在邊境與格斯特作戰,挑起北方動亂,試圖分裂。

鍾晉平抓住了他的家人威脅,將他獨子的腿打斷丟入冰潭之中,雖然被墨尼家族的人救回來,但人也廢了,動用了科技手段生下的一個病秧秧的兒子,估計活不到成年……”葉蘿下意識的繃直了後背豎起耳朵,多的細節,七年前北方和邊境的動亂是記載入帝國曆史書中的。

她知道,鍾晉平真正進入軍部開始掌握實權的契機,就是阻止了北方分裂,戰敗了墨尼家族,逼迫他們簽署了北境條約。

但關於更多的細枝末節,從未進入到帝都高層圈子內的葉蘿並不清楚。

諾拉中將將手中的茶喝了下去,“……鍾晉平幾乎讓墨尼家族本家一脈毀的乾乾淨淨,薩拉父子對鍾晉平是切骨之仇,恨之慾死,你跟鍾晉平的關係,到了尼科爾城,絕對不會是你的護身符.”

就算那些人還不敢跟鍾晉平和帝國撕破臉,不敢殺人,但玩點手段折磨一下人完全沒有問題。

墨尼家族和尼科爾不想撕破臉,同樣,帝國也不想撕破臉。

說來也可笑,曾經軍事實力強大,橫行整片大陸,強悍的軍隊征服無數國家的帝國,這些年來卻畏手畏腳,內憂外患顧慮重重,不敢輕易發動戰爭,只能被迫被動的防守。

就像一件佈滿裂縫的瓷器,看上去依舊豪華精緻,但是稍微出現磕碰,很可能就會碎裂一地。

帝國已經生病腐爛了,必須趕在帝國所有的傷口腐爛暴露之前,治癒這個病入膏肓的國家!葉蘿眉頭皺了皺,沒有想到諾拉中將說的是這些。

“抱歉,中將大人,比起這些,我更想聽到關於墨尼家族的訊息.”

諾拉中將身軀微微後仰,靠在遙遠的沙發上,姿態有些鬆散,哪怕已經上了年紀,眼尾刻上了皺紋,但流露出來的氣勢和渾身的肌肉線條依然令人不敢輕視。

他微微一笑,手指捏著赤沙色的茶杯把玩,“小女孩,鍾晉平擁有帝國最好的情報機構,他的情報機構負責人莫決,還陪同你一起前往尼科爾城,怎麼,他們沒有告訴你嗎?”

葉蘿:“……我想,中將或許能與我交流一下情報和接下來的計劃,畢竟您是艾莉的父親,人權組織的支持者.”

這個帝國唯二的中將,看著非常平易近人,彷彿卸下防備的老虎慵懶的打著瞌睡,但話裡卻充滿了試探之意。

哪怕是軍官,玩起政治那一套也很溜。

葉蘿並不想浪費時間廢話,直白道:“我希望中將能夠全力支援我.”

諾拉中將不置可否,將指間輾轉的杯子放了下來。

他看著葉蘿,平靜卻彷彿能看透人心的銳亮眼睛閃過一抹趣味,突然來了一句,“你不相信鍾晉平?”

“你相信他?”

葉蘿冷笑著挑眉,伸手摸了摸脖子中的紅色項鍊。

指甲用力戳著項鍊,指尖泛白,項鍊上的寶石依舊光澤美麗,剔透無暇。

諾拉中將眼睛望著葉蘿,安靜數秒後,一拍桌子,大聲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飛機內的人,除了葉蘿以外都是他的心腹,機艙內的遮蔽儀器會在飛行過程中,遮蔽所有的外接訊息,所以他並不擔心他們談話的內容會傳到鍾晉平耳中。

葉蘿漠然著一張臉,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腦海裡突然浮現艾莉的臉,還真是親父女。

“真有意思……”諾拉中將終於停止了笑,表情收斂又恢復了嚴肅威嚴的模樣,眼角額頭的皺紋凹得很深,哪怕坐姿略些鬆懈,後背肩膀依舊繃直成一條線,舉手投足間是軍人果斷狠厲的氣勢。

“葉蘿小姐,”諾拉中將稱呼從略有些輕視的“小女孩”變成了葉蘿小姐,他微微一笑,“北方的三個主要的大城市,除了尼科爾以外,卡索和塔隆亞,這兩個城市分別駐紮有五萬、三萬的帝國軍,除了卡索還忠於帝國以外,塔隆亞的城主勾結駐紮軍隊的軍官,早就跟尼科爾城勾結在一起,其中不少我們那愚蠢皇室的影子.”

被處死的前任親王妃菲娜兒•元死的一點都不冤,要不是她暴露了,恐怕愚蠢的皇室還會繼續出賣帝國的利益,無視當年對尼科爾軍事政治商業的三方制裁以控制住尼科爾的發展,將帝國先進的資料和技術洩露出去。

這麼做僅僅是為了排除異己!真是愚蠢可笑又讓人又恨又嘔。

這樣的皇室,除了短視愚蠢或者貪婪無恥的人,誰會效忠?皇帝天天憤世嫉俗怨恨貴族捧高踩低背棄皇室,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麼噁心人的蠢事!還真當是幾百年前,皇室無論在愚蠢無知,都能隨意掌控整個帝國生死榮辱的時代?諾拉中將一提到皇室厭惡嫌惡之意毫不掩飾,腦中飛快掠過幾個念頭,嘴角譏諷的扯了一下。

停頓了一秒繼續道:“據北方傳回的情報,加上塔隆亞,尼科爾的軍力至少在40萬以上。

分散在主城和管轄的幾個區域之間。

尼科爾無視北境條約規定,以發展工業的名義至少建立了三個兵工廠……”葉蘿左手下意識的摩挲著右手的手鍊,臉色越發暗沉。

三個小時之後,飛機在卡索機場降落,早已等候多時黑色戰車在機場上排成長線,作為一箇中轉站,前往尼科爾。

與此同時,尼科爾城。

鵝毛大雪從灰沉的天空紛紛揚揚灑落下來,地上已經積上了膝蓋高的雪層,穿著厚重工作服的工人艱難的在清理著雪堡前的路面。

城主墨尼家族居住的雪堡是一座高大巍峨的建築,是通體雪白六層高的城堡,雪堡因此而的名。

佔地面積廣闊,位於尼科爾城的中心,最高處聳立的白色橢圓形傘蓋是這個城市的標誌性建築。

為了抵禦北方的風雪和寒冷,整座城堡是圓弧形的建築。

沒有帝都的奢靡華貴,也沒有南方建築的精巧華麗,卻有一種粗獷的霸氣。

在寒風呼嘯中巍峨屹立。

一輛車子飛快駛過剛剛清理完的路面,停在了雪堡面前,早已等候多時的人立即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大人,您終於到了,家主和少主等您很久了.”

穿著厚實紅色狐裘的高大男人匆匆的從車上走了下來,身材高大,五官粗獷眼睛略小,但自有一股凌厲殺伐之氣,眉頭緊鎖臉色嚴肅。

他手裡拿著手提箱,繃著嘴角,一言不發匆匆的跟著迎接的人走了進去。

溫暖的會客大廳內,隔著一扇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邊是冰天雪地刺骨寒冷,呼嘯的冷風夾雜著大片大片的雪花,能把人的骨頭都要凍壞,裡面卻是溫暖如春。

坐在輪椅上的清瘦男人只是穿了一件長袖,衣著單薄,手裡拿著一本書,旁邊的傭人正在給他倒酒,溫熱的烈酒冒著暖烘烘的熱氣。

相比他的冷靜從容,另外一個頭發灰白的長者坐在辦公的長桌後,眉頭微蹙,似乎有些煩躁。

兩人面容相似,一看就知道有血緣關係。

清瘦男人隨手拿過傭人到的酒,剛喝了一口,書房的門就被開啟。

穿著厚實紅色狐皮大衣的男人,提著手中的箱子匆匆走入。

看見來人,倒酒的傭人很有眼色,趕緊彎腰行禮退了出去,餘光彷彿不經意一樣落到他手中提著的箱子。

能夠隔絕所有聲音包括訊號的門被關上。

老者起身,神色焦慮:“東西送來了嗎?”

男人一進來就冒了熱汗,但他顧不了那麼多,提著手中的箱子大步向老者,直接將箱子放到桌上,激動道:“家主,少主,晶片成功送來了!我們有了這個晶片,就能破解六代武器大量生產!”

面對生死亦從容不迫的男人,此時激動的聲音顫抖起來。

幾乎犧牲了所有在帝都的人,好幾條情報線都被摧毀殆盡,但比起眼前的東西,這些損失又不算什麼了。

只要眼前的資料和樣本能夠順利回到尼科爾,就算這些犧牲再翻個十倍也值了!墨尼家族的家主,尼科爾城主,已經頭髮發白的薩拉•墨尼,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帶雙手卻難以忍耐微微顫抖著的輸入密碼,驗證指紋和瞳眸之後,“滴”的一聲,箱子立即開啟。

裡面是一個放置有晶片的小盒子,望著這個不到巴掌大小的盒子。

薩拉忍不住顫抖起來胸口起伏,激動和狂喜瀰漫至全身每一寸肌膚。

他在戰場上見識過四代五代的威力,那個狂妄的小人仗著先進的武器將墨尼家族的軍隊擊敗得潰不成軍,成為了家族和尼科爾難以消磨的恥辱。

他怨恨帝國軍隊仰仗先進的武器裝備,勝之不武,同樣又無比羨慕妒忌。

可惜這些年哪怕透過塔隆亞也裝備了帝國最先進的武器,但是,卻無法破解技術自己生產武器。

這樣一來,一旦發生戰爭,後勤補給跟不上一樣會因為武器而吃虧。

同樣的問題,決不能發生第二次!薩拉小心翼翼的取出來,雙手捧起來手指摩挲著個把掌大的小盒子。

佈滿各種細碎傷痕的手指有些蒼老枯燥,就這樣小心翼翼彷彿捧著。

相比二人,旁邊的清瘦男人就冷靜許多,“父親,現在應立即將晶片送到兵工廠,帝都人權組織的人快就要到了,現在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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