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夫人早就對這個動不動就鬧脾氣,還要他兒子低聲下氣去安慰去哄的媳婦不滿。

公爵夫人不滿道:“不用管她,等她自己發完脾氣,自然會回來的.”

現在原家四面楚歌,這個兒媳婦竟然還鬧脾氣,真是太不懂事了!要不是看在她父母份上,早就把她轟出公爵府!不過是一個擁有著一點皇室血統的旁枝,還真當自己是皇族了?!原家的人沒有想到,艾莉這次是直接帶著自己的兒子離開原家,原家的警衛要攔著,但阿武是艾莉父親精心挑選出來的保鏢,原家的警衛一是打不過,二是不敢得罪公認的未來公爵夫人艾莉,最後只能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書房內陰沉著臉和通訊器內的下屬聯絡的恵公爵,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聲響,卻沒有當做一回事,還被外面的聲音弄得煩躁。

自從艾莉嫁入原家以來,原本和諧而其樂融融的原家時不時的就會鬧出各種事,恵公爵對這個長媳也十分不滿。

如果不是當初柔柔和唯一適齡嫁入原家的公主殿下起了衝突,擔心公主嫁進來之後會給柔柔受委屈,恵公爵也不會退,而求其次,同意了兒子娶艾莉。

這些年,除非看在艾莉父母和聰慧不凡的長孫面子上,恵公爵也不會給這個艾莉長媳好臉色看。

書桌上菸灰缸的菸頭堆積成小山,地上也堆了一堆。

雲霧繚繞中,恵公爵用力摁了摁額頭,緊鎖的眉還有眼角深深雋刻下去的皺紋使他看上去蒼老了不少。

他不停地撥通著通訊,聯絡好友同僚下屬,臉色從未緩和過,越發深沉。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才開啟。

“父親……”門外等候多時的六人顧不上站得有些痠痛的腳,急忙圍了上去。

恵公爵掃了一圈發現沒有自己想見的人之後,眉頭皺的更深,語氣十分不悅,“艾莉呢?”

原哲愣了一下,在恵公爵的目光下硬著頭皮開口,“她……回房間休息了.”

“真是不像話!這種時候還有心情休息!”

恵公爵就因為自己即將做出的決定而感到不甘不滿,現在更是惱怒。

他在公爵府向來說一不二,積威甚深,除了深受他寵愛看中的小女兒原柔柔,哪怕是公爵夫人和四個兒子都十分畏懼他。

原哲被他帶著怒火的威嚴目光一掃,頓時覺得腳軟的厲害,臉色發白,聲音也顫顫巍巍結結巴巴,“父親大人,是是她自己鬧了脾氣……”“沒用的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掌控不住!”

公爵怒目而視,大吼道,“還不快點把她叫過來!”

語氣尖銳兇戾厲,帶著不容反駁的命令。

原哲被吼得腦子一片空白,只覺得兩股戰戰,條件反射的應了一聲,拔腿就跑向剛艾莉離開的方向。

“你們都給我進來!”

公爵夫人帶著剩下的四個兒女,低著頭跟著恵公爵走入書房內。

彷彿影子一樣的傭人早就將剛剛狼藉的書房整理乾淨,除了揮之不去的濃郁菸草味,書房看不到一絲頹廢凌亂的痕跡。

只是空蕩蕩的,來不及放置新的擺件的書架和桌面,仍然顯示著之前書房內發生的事。

恵公爵等著一張臉坐到書桌後。

眼前的三個兒子,包括手腕剛剛被捏斷的老四,也被恵公爵的威壓怒火所懾,驚驚顫顫大氣不敢吭。

公爵夫人見自己丈夫情緒不佳,下意識的抓緊小女兒的手,怯懦的低頭,也不敢吭聲,心裡卻是極度的不滿委屈,他們一家子擔憂不安守在門口等了幾個小時,結果丈夫一開口就是問那個向來不討喜的長媳。

只有原柔柔還敢直視恵公爵的眼神,她眼裡充滿了擔憂關切之意,語氣柔和,“父親,我們需要求助於大嫂孃家是嗎?”

恵公爵看了一眼,這個自己向來為以重任寵愛有加的唯一女兒,臉色總算稍微和緩了一些,四個兒子都是廢物,只有長孫和唯一的女兒原柔柔入得了他的眼。

恵公爵語氣平靜了些許:“沒錯,我聯合了那些被鍾晉平打壓的家族和權貴,只要你大嫂的孃家願意站在我們這邊,事情就有緩和的餘地.”

只要等原家緩過這一口氣,日後那些帳再慢慢的算!菲娜兒親王叛國一案打得她有些猝不及防,來不及防備手裡的勢力就遭受到牽連清算,恵公爵差點沒嘔死。

誰知道那個眼高於頂傲慢無比,享受著皇室尊榮又深受皇帝陛下寵信的親王,會腦子那麼抽風,想不開,聯合敵國叛國還被鍾晉平抓了個正著!原家親近菲娜兒親王,才遭受到了這種無妄之災。

真是倒黴!!恵公爵內心把菲娜親王輪番咒罵無數遍,外人眼裡高貴優雅極具貴族儀態的恵公爵,內心卻窮盡所有惡毒骯髒誤會的話語問候了無數遍已死的菲娜兒親王。

連同親王夫,被關押在帝國監獄的親弟弟也沒有放過。

真是沒用的廢物!連自己枕邊人私底下幹什麼事都不清楚,讓這個廢物入贅親王府有什麼用?不僅沒有察覺到菲娜兒親王叛國的意向,從中佔到先機,反而還禍害千年原家。

恵公爵這個時候已經忘了自己這些年因為這一層關係,從親王和自己親弟弟身上得到了多少好處,平日裡更是有多麼的巴結討好親近親王府。

事情已經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原柔柔心中暗暗一驚,那雙看起來柔弱純潔美麗的紫色眼眸閃過一絲悔意,輕輕咬了下唇瓣,早知道剛才對艾莉忍耐一些,希望不會影響到父親的計劃。

原柔柔攙扶著公爵夫人的手腕,下意識的捏緊。

“柔柔!”

公爵夫人痛呼聲讓情緒有些飄遠的原柔柔過神來,她趕緊地鬆開手,公爵夫人保養的細嫩剔透的肌膚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原柔柔愧疚的道歉:“對不起,母親,是我不小心……”“沒事……”公爵夫人對自己唯一的女兒還是無比的寬容的。

恵公爵無心看她們母女情深,一邊等著大兒子把長媳帶過來,一邊對著原柔柔道:“上次你去見鍾晉平,被那個平民賤人趕出來了?”

這件事情,讓原柔柔淪為了帝都貴族的笑柄,讓她至今都以生病為由在家,不敢出門參加交際。

原柔柔美麗的面龐一白,眼裡染上了屈辱,“父親……”“那個平民賤人,現在仗著鍾晉平的寵愛肆意跋扈,竟然敢欺辱公爵之女!我會向帝國法院起訴這個尊卑不分的賤民,你再去見一面鍾晉平,態度擺的低一些,不管你用哭還是用什麼手段,務必使他對你心軟!”

原柔柔眼眶掛上的淚水,死死咬著唇瓣,臉上充滿了恥辱與委屈,“父親!我不要!”

要也是鍾晉平向她低頭道歉求她!鍾晉平以前將她捧得太高,早就已經寵壞她了,一下子態度由天上到地下,哪怕原柔柔因為惶恐不安和迫於家中壓力嘗試著向鍾晉平低頭,但潛意識裡,依然將鍾晉平當成自己曾經那個呼來喝去的舔狗。

雖然這種想法說出去駭人聽聞,但原柔柔內心卻仍然如此以為。

上次在鍾家門口發生的事情,管家雖然被撞成重傷差點沒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原柔柔只是受到輕微的擦傷,但她內心受到的傷害之重,自認為不在快死的管家之下。

“柔柔,你向來懂事.”

恵公爵臉上柔和的表情沒有變,語氣卻聲音冷酷許多。

原柔柔委屈極了:“我……”恵公爵看重這個女兒,一是因為她從小就長得無比的美麗,而且聲名遠播深受追捧,可以用來聯姻,二是她曾經將鍾晉平迷惑的神魂顛倒非她不娶。

尤其是第二點,曾經讓恵公爵洋洋得意到有些忘乎所以,滿心以為可以透過這個女兒,控制住鍾晉平,控制住鍾家。

他自己的四個嫡出兒子是懦弱拿不出手的廢物,那群私生子裡面又沒有一個上得了檯面的。

同為三大貴族之一,鍾家卻人才輩出,個個都堪稱帝國頂梁之柱,軍事政治甚至商業才華都出類拔萃。

不然當初鍾家內部的競爭也不會如此的激烈兇殘,鍾晉平能夠從一對智商手腕都不低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中廝殺出來,還在老家主的打壓之下,坐穩家主之位,足見他的心機手腕。

恵公爵無比豔羨妒忌鍾家老家主,一樣是娶了名門妻子,養了一堆情婦生了一堆有名分無名分的兒女,怎麼別人家的個個都是國之棟樑人中龍鳳?自家的卻是一堆廢物點心,沒一個能拿得出手?等鍾家那些出類拔萃的孩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終身監禁的終身監禁,只剩下一個鐘晉平,反過來還對自家女兒原柔柔一往情深,矢志不移,恵公爵一開始對老家主的那點妒忌羨慕之心,成了得意洋洋。

你生的兒女再有出息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個死的死毀的毀,剩下那個最厲害的還被自己的女兒迷得神魂顛倒。

恵公爵試圖妄想透過原柔柔拿捏住鍾晉平,雖然沒有成功,但鍾晉平的態度這讓他內心無比的膨脹。

外界眼中的帝國魔鬼,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個想要討好原家討好他求娶她女兒,在他面前恭敬客氣的晚輩。

現在,不僅是原柔柔受不了這個心理落差,恵公爵一樣無法忍受。

他看了看自己這一個養的無比精緻美麗,連一根頭髮絲都透出貴族的美麗高貴的女兒,“柔柔,為了家族,你該做出犧牲。

鍾晉平厭倦了被高傲貴族小姐再三拒絕的遊戲,對諂媚巴結的低賤平民上了心……只要你放低態度,去討好他,他自然會對你恢復如初.”

恵公爵身為帝國高層貴族,自詡非常瞭解同等身份男人的心裡,喜愛追逐傲慢美麗的貴族小姐,卻遲早會因為她高傲不體貼不溫柔的態度而產生厭倦,扭頭看上出身低賤卻乖嘴蜜舌卑躬屈膝屈膝討好自己的平民。

不少貴族都有著極為寵愛的平民情婦,甚至還有的為了維護平民情婦,不惜跟自己出身高貴的妻子大吵大鬧的。

恵公爵身邊也有不少出身低賤的平民情婦,她們乖巧又貼心,沒有尊嚴的巴結諂媚討他歡心,確實比出生高貴卻無趣的妻子討他歡喜多了。

原柔柔深吸一口氣,“父親,鍾晉平一直不肯見我.”

恵公爵不滿道:“他不肯見你,你不會想辦法?”

原柔柔委屈不語。

恵公爵似乎想到了什麼,“鍾晉平看上的那個低賤平民,聽說一直沒有貴族小姐願意拉低身份與她交好,在鍾家那麼長的一段時間連邀請函都未收到,你可以跟她交好,透過她見到鍾晉平。

比起高傲不屑的態度,你表現溫柔大度一些,更能讓鍾晉平對你改觀.”

“鍾家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個平民主母?只要你對鍾晉平表示,嫁到鍾家之後願意與她和平相處………”恵公爵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行性更高,向帝國法庭起訴這個平民賤人未必有用,可能還會激怒鍾晉平。

還不如拉攏巴結她,一個高貴的公爵之女願意屈尊跟她結交交,這個賤人還不受寵若驚?恵公爵輕描淡寫的語氣,讓原柔柔渾身顫抖起來,強大的羞辱之心,讓她整張臉氣血上湧漲得通紅。

她對鍾晉平低聲下氣已經是忍氣吞聲忍辱負重,鍾晉平好歹是帝國三大貴族之一鍾家的家主。

那個平民賤人算什麼?!聽說還是訓練營裡面出來的骯髒下賤的賤種,幾乎每個貴族都有自己私人成立的訓練營,包括原家。

原柔柔對訓練營裡的平民向來厭惡鄙夷不屑,原家訓練營裡,那些長的有幾分姿色的訓練營學生不僅要學習各種武術技藝,還要用身體取悅無數男人。

骯髒又噁心,不就是ji女?!這樣骯髒下賤的賤種,有什麼資格跟他一個公爵之女,高貴美麗的帝都明珠相提並論?!被巨大恥辱憤怒包裹住的原柔柔,顧不上公爵夫人痛苦的表情,指甲深深地刺入她的面板裡,眼裡的強烈的怨毒之意,痛得驚撥出聲的公爵夫人剛要制止她動作,瞥見她的眼神之後,嚇了一跳。

“柔柔?!”

“我知道了……”原柔柔鬆開公爵夫人的胳膊,上面幾個深深的指印流出了血來,她垂下眼眸,只擋住了裡面的幾乎要噴湧出來的怨毒不滿,聲音細弱。

“哈秋!”

葉蘿剛剛結束訓練,渾身溼淋淋的像是從水裡撈出來,她拿起水杯要喝水,突然狠狠打了個噴嚏。

葉蘿皺眉,難道又有人在背後罵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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