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蘿被迫帶著莫決和一群警衛,在重重的保衛下離開帝國醫療中心。

她的主治醫生終於鬆了口氣。

這位祖宗終於走了,終於不用被她用那種陰森森的眼神盯著,那陣勢彷彿隨時都會把自己打死出氣一樣。

而且,主治醫生敢保證就算這位祖宗真的打死了他,他也只是白死。

帝國醫療中心最高層的醫生值班室內,葉蘿的主治醫生正站在窗臺前往下,目送著葉蘿被鍾家暗衛組組長莫決和一群警衛眾星捧月般護著坐上車子,哪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依然能從她的肢體動作判斷出,態度嫌棄而冷漠。

“這個平民……到底有什麼魅力?”

主治醫生忍不住喃喃自語。

主治醫師想到了他偷偷留下的那一滴,鍾晉平命令他加入細胞修復治療儀器的東西,突然覺得心頭火熱滾燙的厲害。

他忍不住抬手捂了一下因為激動跳得極快的心臟。

細胞修復治療儀器只能將人的傷口加快癒合速度,能快速恢復傷口,並沒有外界流傳著那種起死回生那麼神奇的功效。

但是那滴液體……卻能瀕死或剛剛死亡的細胞,瞬間恢復活力重獲新生。

真是太奇妙,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陛下,您不要怪我投靠鍾家,他給的東西我無法拒絕,欠您的忠誠,來世再償還.”

主治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表情溫和的自言自語,表情看似平靜無波瀾,眼裡的神色卻席捲著令人觸目驚心的瘋狂。

鍾晉平開出的條件,每一個字都捏住了他心中的軟肋。

他,無法拒絕。

哪怕他是在皇帝陛下的扶持下才從家族中一個脫穎而出,從一個卑賤的沒有繼承權的私生子,一步一步成為帝國醫療中心的首席醫生,並獲得子爵爵位。

誰都不知道,痴迷醫術,看似不跟任何權貴有所交集的曼羅醫生,私底下是皇帝陛下的人,這些年幫助皇帝籠絡了不少權貴和人才。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曼羅醫生凝視著下方那些帶著鍾家標誌的黑色車輛,消失在視線內,嘴角往上扯,露出了一抹狂熱又意味不明的笑。

……………………………………………葉蘿再離開帝國醫療中心不到500米的地方,遇到了明目張膽的刺殺。

幾輛車子突然從角落衝出來,車子肉眼看不清楚的驚人的速度自殺般衝過來,狠狠撞擊在前面的幾輛車。

葉蘿坐在最中間那一輛車內,並沒有受到任何一絲波瀾,前方的警衛就很快的將刺殺者處理掉,並以最快的速度將前方的路清理出來。

很快,這些帶著鍾家標誌的車子繼續往前行駛。

如果不是前面的兩輛車車頭微微凹了下去,還有身後一片狼藉血肉橫飛,地板被染出一灘灘的紅色,彷彿剛才的刺殺是一場幻覺一樣。

葉蘿眉頭都沒挑一下,這場激烈又短暫的廝殺,她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莫決坐在她旁邊,跟她保持著車廂內最遙遠的距離,捏著對講機,“繼續前行,前方側後方隨時注意情況.”

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車內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

葉蘿按著扶手穩住身形,莫決臉色難看的繼續指揮著。

從帝國醫療中心出來,不到三公里的路程就遇上了三次暗殺隊伍。

雖然只是一些不入流窮途末路之後垂死掙扎的東西,但是也很煩人。

莫決陰沉著一張臉,整個車廂內氣壓極低,彷彿溫度都比外面強了不少,前方開車的司機似乎受到了影響,手指的動作都有些僵硬了。

“加快速度!”

莫決毫不猶豫的命令道,聲音雖然平穩,但是裡面摻雜著的煩躁之意清晰可見。

趕緊把這個禍水送回主院,主院和冕園的那些釘子都已經拔掉清理乾淨,安全不過。

哪怕是軍部的兵力緊張,家主當然派了一支軍隊駐守主院,這種有備無患僅是預防萬一的大手筆行為,莫決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家主中毒中的太深了,估計已經無藥可救了。

莫決內心也麻木了。

“我要去城區.”

車子在前往東區方向時,一直安靜的葉蘿開口道,這是命令的語氣。

司機下意識的一轉方向盤,改向城區的方向行駛。

莫決皺眉,“家主要你立即回主院,女爵大人,你不會要違背家主的命令吧?”

葉蘿冷冷一笑,“我都能把他往死裡打都敢。

違背一個命令又如何?”

莫決:“艹!”

“組長,主母,是回東區還是城區?”

兩人意見相左,司機很是為難。

“東區.”

“城區.”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完之後對視了一眼。

葉蘿眼睛盯著莫決那張懸鼻鷹目,陰沉下來彷彿要弒人猛獸的臉,一字一頓道:“去城區.”

司機:“……是.”

誰身份高誰說了算。

司機一轉方向,周圍簇擁跟隨著的車子問也沒問,也隨之調轉方向,前往帝都城區。

莫決忍無可忍,一拳砸在前座上,椅子上方突然凹下去了一塊,“葉蘿,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盯著你嗎?城區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很容易出事!”

這段時間帝都並不算太平,哪怕明面上看上去已經平靜無波無瀾,但是平靜的湖面下席捲著滔天巨浪始終未有平息。

如果那些敵人抓住了葉蘿來威脅家主,莫決想想就頭皮發麻。

葉蘿:“你們別跟著我,我自己一個人混進去就很安全.”

這群人身上穿著中加警衛制服,還有張牙舞爪帶著中加標誌的黑色車子。

還有莫決那張在帝國權貴眼裡都比熟悉的臉……簡直就是移動的活靶子,像是在告訴躲在暗處的人,大聲嚷著【我就是傳說鍾晉平寵愛無比千依百順的平民葉蘿,來抓我吧,來抓我吧。

】囂張到了極點,人家不攻擊你攻擊誰?鍾晉平這段時間沒少藉著親王叛國案,瘋狂打壓皇族和與皇族附屬的勢力。

有惡行的暴露惡行沒惡行的製造惡行,這段時間帝國媒體和民間熱鬧無比,幾乎所有皇室的醜聞都被擺了出來。

因為皇帝陛下當著帝國民眾道歉,而為皇室挽回的那一點聲譽。

隨著一個又一個倒下的皇族,各種各樣的罪名而煙消雲散。

什麼貪汙濫殺好色囚禁虐待容貌較好的平民男女強行佔有平民財產……本就飽受欺辱剝削和壓迫的帝國民眾,彷彿找到了什麼突解口一般開始肆無忌憚的發洩著對帝國的不滿,這種不滿全部彙集到了帝國皇室的身上。

如果不是皇室,他們不會活得那麼卑賤無尊嚴,任貴族欺辱,都是皇室的錯!帝國媒體煽風點火大肆報道,加上有人暗中控制操作輿論……皇室的威信和尊嚴降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

比前世還要嚴重可怕無數倍,而且還提前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一切的幕後操作者,帝國的那些貴族哪怕眼睛都瞎了,也清楚無比。

鍾晉平。

這個男人原本就野心勃勃,對權勢的慾望從未掩飾過。

他現在是想要取皇室而代之嗎?如此光明正大無所顧忌肆意猖狂,就差沒直白地當著皇帝陛下的面說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帝國之主的位置該換人了。

投靠鍾家的勢力自然瘋狂的追初擁捧他,而皇室這邊和那些被他打壓的貴族,則恨不得他去死。

動不了鍾晉平,退而求其次的對他寵愛的平民出身的女爵葉蘿下手。

甚至還有人綁架了原柔柔來威脅收手,畢竟鍾晉平喜歡追逐寵愛原柔柔將近了十年,那條貓貓狗狗寵愛了十年都有感情,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再怎麼有些餘情未了不會那麼冷血絕情吧?事實證明,鍾晉平還真的那麼冷血絕情,絲毫沒有理會那個抓住原柔柔威脅他的貴族,手段乾脆利落的把這個貴族一家子送進了監獄。

若不是顧侯爵皇室親衛軍及時趕來,原柔柔還真的會被這個貴族殺死,之後也飽受驚嚇,大病了一場噩夢不斷,就在帝國醫療中心最高層的下一層接受治療。

原柔柔沒有用,那些走投無路的人自然又扭頭盯向葉蘿。

莫決聽出了葉羅語氣裡的嫌棄之意,一雙鷹目一斂,流露出了逼人的氣勢,“你以為我想跟著你?如果不是家主的命令……誰管你死活?”

“不需要你管,”葉蘿輕哼了一聲。

“你去城區幹什麼?”

莫決據突突痛的腦門,決定退一步。

“我要幹什麼還需要向你彙報?”

莫決:“……”這個禍水的嘴巴怎麼那麼討厭?家主到底是怎麼看上的她?恐怕要成為了莫決心中的未解之謎。

車子停在了葉蘿上次遇見暗殺的那個商場。

當場的新任負責人第一時間接到通知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沒控制住,把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這位祖宗怎麼又來了?商場的新任負責人是一箇中等身高的清瘦中年男人,長得眉眼和善,軟綿綿的看著就很好說話的樣子,極具親和感。

此時卻愁眉苦臉著一張臉,臉拉下來莫名顯得有些刻薄。

他可沒有忘記,半個月前自己前任是怎麼失去這個負責人位置的。

簡直是無妄之災,倒黴到家。

商場也損失慘重。

五代六代的武器的強大攻擊,還有在武器交易區發生的轟炸……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整棟商場大樓至少三分之一的建築受到了損傷,是昨天才剛剛裝修好對外營業。

結果今天,因為祖宗又雙來了。

商場新任負責人慾哭無淚,他們商場剛剛裝修好,他這個負責人的位置剛剛坐上來,屁股都還沒捂熱,不會就要失去它們了吧?那位祖宗怎麼老是逮住他們這個商場一個勁的霍霍?!就不能換到隔壁去嗎?!即使心裡悲傷逆流成河商場的新任負責人,臉上依然掛上了無可挑剔的笑容,熱情無比地帶著商場的工作人員迎了過來。

還有一個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葉蘿直接從商場大門口下車,一下剛剛走下車,眼裡就飛快撲過來一個身影。

站在一樓旁邊的莫決身形緊繃,還沒有看清人就以雷霆般的速度要出手,腰間的武器剛剛拔下,握著武器的手就被葉蘿按住放下。

商場新任負責人嚇得眼珠子都要跳出來了,雙腿顫顫,白眼一翻,哪來的小兔崽子不怕死的竟然敢冒犯貴族?葉蘿看向條件反射的莫決,和那些神經緊繃的警衛們,“只是一個孩子.”

這個商場的新任負責人要開口,喊保安過來趕緊驅趕小男孩,聞言將張嘴湧到嘴邊的話語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急得他連連打嗝,又趕緊堵住了嘴巴把打嗝聲憋住,差點沒把自己憋過氣。

站在葉蘿面前的,是一個子十分瘦小,幾乎是瘦骨如柴的小男孩,穿著勉強遮住膝蓋的破舊衣服,長的還不到葉蘿的腰高,看上去最多有六七歲,黝黑的面板一看就知道是底層的貧民。

大概是因為臉太瘦了,臉上的顴骨凸起,顯得一雙黑黑的眼睛大得有些離譜。

莫決皺了皺眉,身經百戰的他可不會因為對方強大而恐懼,也不會因為對方老弱病小的外表而產生一絲一毫的輕敵之心,銳利的鷹目上下打量著這個突然間衝出來的瘦小男孩,看得他滿臉恐懼膝蓋打顫。

“尊貴的貴人……你能給我一點吃的嗎?我餓了好久……”似乎是為了印證小男孩的話,他的肚子發出咕嚕咕嚕響聲,怯生生的伸出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滿臉渴望的看著葉蘿。

葉蘿看向莫決。

莫決詭異的瞬間秒懂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考慮到葉蘿現在的身份,只能不甘不願的取出身上的現金,剛想從中抽出一張,就被葉蘿一手薅過全部拿走了。

莫決死死捏住,眼裡流露出了不滿和不捨。

葉蘿知道這個男人是隱藏得極深的資深財迷,除了折騰折磨犯人和敵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囤財。

曾經有一段時間,葉蘿甚至懷疑,莫決之所以對鍾晉平如此忠心耿耿矢志不移,是被捏住帝國經濟命脈的鐘晉平,拿錢砸的。

從他身上拿錢,無疑是從鐵公雞身上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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