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晉平貪婪的汲取懷裡人的氣息,反覆親吻著她的發頂,痴迷眷戀,一刻也捨不得放開。

十幾年了……隔著兩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又能夠擁抱得到她,恨不得這一刻就是永恆。

哪怕懷裡的人僵硬而抗拒。

“鍾晉平,放開我.”

葉蘿冷冷道。

平民直呼貴族的名字,尤其還是自己上司的上司,這是非常冒犯不敬的行為,按照帝國的法律,都可以直接判處刑罰。

鍾晉平不僅沒有半分不悅,反而輕笑出聲,從葉蘿口中聽見自己的名字,滿心只覺得莫名愉悅至極,“蘿蘿,我們回家吧.”

回家。

葉蘿想起了她那個囚籠般的金屋,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鍾晉平彷彿沒有看見一樣,嘴角上揚,帶著笑意鬆開了葉蘿,不等她後退,避開自己立馬牽起她的手,看似溫柔態度卻強硬霸道,不容拒絕。

“我在後花園種了一片紅蘿花,花開得很漂亮,和你一樣,你一定會喜歡的.”

葉蘿被鍾晉平牽著上了車,隨即,車廂內四面的擋板都升起,後座成了一個密封的空間,後座空間很大,足以容納兩人躺下綽綽有餘。

這種密封式的空間,又只有她跟鍾晉平二人,讓葉蘿想起了極不好的回憶,她表情沉了沉。

重生兩世,葉蘿對鍾晉平的態度,不如曾經的小心翼翼搖尾乞憐或者虛與委蛇,她現在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憎恨與煩躁。

論武力,她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論智力,葉蘿不會天真的覺得自己能夠算計得到,這個攪得整個帝國高層風聲鶴唳聞風喪膽的男人。

論身份地位,鍾晉平對方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她。

她唯一的優勢就是重生而來,可是鍾晉平也……葉蘿突然覺得所有的希冀,瞬時湮滅。

車窗外的景物急劇後退,又再次帶著她奔赴那個她窮盡一生苦心謀劃以死為代價想要逃離,最後還是要回去的囚籠。

她好似掉進了一個由悲哀和絕望編制而成的大網中,越是不甘的掙扎著想要逃脫,那網就將她困得越緊,然後深深的陷入到血肉之中,再也無法逃離。

指甲用力的刺破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摁住了他的拳頭,阻擋了彷彿她自殘般的行為。

鍾晉平無聲的輕嘆了一口氣,望著葉蘿眼裡濃烈的觸目驚心的悲哀和絕望,倏然感覺心臟銳痛,好像被尖銳的物體用力紮了個的洞,密密麻麻的痛。

他取出車內備著的醫療箱,強行掰開她的手指,露出裡面深的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

“蘿蘿,不要這樣折磨我,你如果不開心,可以打我罵我,不要傷害自己......”葉蘿任憑他動作,沒有理會他,一個餘光都沒有給到他。

好像是回到了前世,剛剛被鍾晉平困在那個囚籠裡時,葉蘿就是這樣冷漠無視。

“蘿蘿……”鍾晉平目光暗啞,他忍著心臟越來越密集的銳痛,指尖微微發顫的替葉蘿處理掌心的傷口,小心翼翼如同在對待失而復得的珍寶,包紮好之後湊到唇邊,反覆摩挲。

“蘿蘿,我錯了,我不會再那樣對你了,你原諒我好不好,這一輩子我絕對不會再傷害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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