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一個平民賤種,還能拿我們怎麼樣?”

麗珠甩開短髮女傭拉扯她的手,沒好氣道。

葉蘿的沉默在她看來就算懦弱羞愧,被她說的無地自容。

如果說一開始麗珠罵的時候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但越罵越覺得理直氣壯,還有一種隱晦的快感,挺直了脊背,抬起下巴鼻孔朝天充滿了高高在上之感。

哼,一個平民賤種,不過是不知道用什麼下賤的狐媚手段迷惑住了家主大人,都沒有舉辦婚禮儀式,算哪門子的主母?有什麼可怕的,她的父親可是鍾家的管家。

再說了,這裡就她們兩個人,她大不了抵死不承認,這個平民賤種還能拿她如何?麗珠不屑的掃了眼短髮女傭,她可是管家之女,一點都不擔心這個短髮女傭會告狀。

歷代主母都要跟鍾家的管家搞好關係,麗珠底氣十足。

麗珠張嘴還要辱罵,突然被人堵住了嘴巴,冰冷的殺意將她籠罩住。

她瞪大了眼睛還未反應過來,身後,堵著她嘴的人聲音毫無感情卻恭敬十足。

“主母,家主有令,但凡對您不敬者,格殺勿論.”

麗珠:“!!!”

她的瞳孔劇烈顫抖,充滿了恐懼之意,臉色慘白,絲毫沒有前一秒的囂張跋扈。

“不敬?她也沒有說錯啊……”葉蘿嘴唇一勾笑了笑,眼裡卻一片冷漠,帶著紫藤花香的清風吹起了她的頭髮和衣角,她抬手拂了一下頭髮,將掉到頭髮上的紫藤花瓣撥下來。

“請您息怒.”

那人說完,直接拖著涕淚橫流充滿恐懼悔恨,卻一句哀求都說不出的麗珠離開。

見葉蘿毫無替她說話求情的意思,麗珠恐懼害怕的眼神變成了怨毒憎恨,死死的瞪著她,面容扭曲起來,如果她的嘴巴沒有被堵上,絕對是噴薄而出充滿毒汁的咒罵。

葉蘿表情淡然的看著她們消失,眉毛都不動一下。

在這個帝國,人命如草芥,麗珠生長在鍾家,比起那些朝不保夕備受欺辱剝削的平民,大概是日子過的太好了,都忘掉自己的身份,她的生死不過上位者一句話的事。

高高在上的貴族,肆意操控,玩弄著底下人的命運。

葉蘿有些諷刺的垂下眼眸,用力捏了捏手心。

她不也如此嗎。

即使熬過無數痛苦的訓練,拼命從屍山血海裡爬出來,一步步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獵殺者,以為擺脫了受人轄制無能為力的卑賤人生,實際上,她的生死榮辱,依然不過是鍾晉平一句話的事。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被那個男人捏在手掌心。

葉蘿眼神冰冷嘲諷,充滿了苦澀,她抬起雙掌看了看自己的手,用力握緊拳頭,骨節發白。

“主母,主母,求您饒過麗珠,寬恕她一罪吧!”

短髮女傭似乎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撲倒在葉蘿面前跪下,聲淚俱下的求情。

麗珠是管家唯一的女兒,深得管家寵愛。

如果麗珠因為失言被處死,自己卻沒有求情,管家一定會記恨上和麗珠同為貼身女傭的自己!管家不可能拿葉蘿怎麼樣,但要弄死她易如反掌。

哪怕,麗珠被處死,她心中無比的暢快開心。

短髮女傭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低著頭掩飾了臉上的笑意,她抬頭,臉上又充滿了哀求之意,剛要開口繼續求情,發現眼前之人早就離開了。

葉蘿懶得看這些人的勾心鬥角唱作俱佳,轉身就走了。

她最厭煩裝模作樣這一套,當初沒少被原柔柔折騰,憋屈得要死。

葉蘿在鍾家逛了一整天。

鍾家除主院以外,四周簇擁無數的副院,牆院樓層高低錯落,中間的長廊和小路也彎彎繞繞,四通八達,如果不熟悉路的人,就像走迷宮一樣。

葉蘿越走越快,短髮女傭一開始還能跟上,後面小跑都追不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短髮女傭等走到一半腿快瘸了,渾身大汗溼透,徹底動不了。

葉蘿仍然如閒庭散步一般,臉色不變,呼吸都沒有亂一下,彷彿剛剛走了那麼多路的人不是她。

葉蘿:“既然走不動,就不用跟著我.”

短髮女傭咬了咬牙,還是拼命追上了她的步伐。

“小姐,那裡您不能進去...…”短髮女傭大口大口喘著氣,努力往自己的聲音不帶喘氣聲,額角臉頰滲透出細密的汗珠,她扶著柱子,感覺腿都不是自己的。

葉蘿眼前是金屬質地的圓形建築,漆黑的顏色散發出不詳的味道,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四周一片死寂,空氣中有一絲微不可聞的血腥味,明明是正午陽光最炙熱的時候,寒意卻彷彿滲透進了這裡的每一寸土壤她沒有理會短髮女傭的話,往前走了過去。

門口守衛著全副武裝的警衛。

快靠近時,漆黑冰冷的槍口對準了她。

“鍾家禁地,請立即離開,擅闖者,死.”

葉蘿停下了步伐,掃了眼角落裡一直跟著她的暗衛。

對方果然走了出來,拿出一塊半透明的卡片。

守門的警衛見狀,立即放下了武器,對著葉蘿齊刷刷的跪了下來,“不知是您大駕光臨,還請主母恕罪.”

“主母,這裡是鍾家的私獄,您要進去參觀嗎?”

外人聞風喪膽彷彿地獄般存在的鐘傢俬獄,一聽就不寒而慄,但這語氣,彷彿是進出參觀什麼風景名勝。

“去.”

葉蘿抬頭看了一眼這棟黑色的建築。

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暗衛將半透明的卡片放置於門口,門口的警示燈閃爍了幾下,金屬的大門往兩邊開啟了。

裡面的哀嚎呻吟和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飄了出來。

葉蘿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

一直到天黑,才勉強走完整個鍾家。

“聽說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

葉蘿剛回到主院,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鐘晉平。

男人的嗓音平靜無波瀾,葉蘿卻聽出了怒意。

夜幕降臨,天際逐漸染深墨色,主院燈光明亮如白晝。

鍾晉平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那張俊美的臉陰鷙冰冷,“我讓你們照顧主母,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的?”

旁邊的空地跪了一群人,包括中途被抬回來的短髮女傭,一個個瑟瑟發抖,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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