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醫療中心,彙集了整個帝國最頂尖先進的醫療裝置和醫療專家,也只有帝國的貴族才有資格享受帝國醫療中心的資源。

如果是平民,哪怕病死在醫療中心門口,也只會招來冷酷的保安,毫不留情的將你拖走往邊上一丟,省得玷汙了帝國醫療中心的大門。

甚至哪怕你再有錢,沒有貴族的身份,也一樣不配享受帝國醫療中心的醫療條件。

這個帝國的階級地位天差地別的殘酷,體現到了生活中的每一方面。

葉蘿前世來過幾次帝國醫療中心,但都是以貼身警衛的身份,護送受傷的鐘晉平,還有......原柔柔進入帝國醫療中心接受治療。

哪怕她受了再重的傷,甚至整個身體從胸口差點被人劈成兩半,也是是靠硬生生熬下來,自己處理傷口,能找到一個骯髒亂差的黑市醫院處理傷口就算好了。

能熬過就活下來,熬不過就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裡腐爛。

後來葉蘿逐漸成為鍾晉平的心腹,得到他的重用,處境才稍微好了一些。

至少只要能完成任務活著回來,受了最重的傷,都會有鍾家的醫療機構治療處理。

但依然沒有資格進入帝國醫療中心治療。

現在,葉蘿躺在柔軟舒適擔架上,被急匆匆的抬入醫療室內,望著那些高傲的只接待貴族的醫療師急促的忙得團團轉,各種頂尖的醫療裝置不停的用到她身上。

“檢測資料已顯示,肋骨斷了兩根,腦部受爆炸餘波影響輕微腦震盪,後腦勺受傷,傷口厘米寬厘米深,血已止住......”“醫療光掃描,肋骨已接好,準備進入修復階段.”

“病人準備進入細胞修復儀器,1,2,3,進入成功,開始修復傷口.”

細胞修復儀器......這個名詞葉蘿很熟悉。

葉蘿原本淡定漠然沒有一絲多餘表情的臉上,突然流露出一抹嘲諷,眉頭輕輕一挑。

細胞修復儀器,後來在帝國被稱為復生儀器。

據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和一個完整的腦子,怕你的身體被炸成了一灘碎肉,只要在沒有嚥氣之前送入細胞修復儀器中,就能緩慢修復傷口,缺失的器官,四肢都能緩慢生長出來。

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使用一次,需要花費的價格,至少需要數十億的帝國幣起。

葉蘿能知道,是因為鍾晉平曾經告訴過她,可以將她缺失的左眼和雙腿修復如初,條件是隻要她答應和他結婚並生下一個他們的孩子,葉蘿笑著答應了,一個星期後,她卻決絕的死在重重的看管和監控之下。

當然,現在的細胞修復儀器還僅僅是初代,治療的效果遠遠沒有後期那麼令人震驚,且不可思議。

但也足夠驚豔。

葉蘿身上這點傷,對於她而言不過是輕傷,隨便接好骨頭養段時間就好了,現在卻享受到帝國醫療中心,目前最先進也是最昂貴的技術......這就是權貴的待遇嗎?真是諷刺啊。

葉蘿無聲的扯了扯嘴角,她沒有矯情到因為厭惡反感“鍾家主母”這個身份,而拒絕帝國醫療中心的治療。

她又沒有受虐傾向。

被換上特製醫療服的葉蘿順從的任由那些醫療人員將自己放入半人高橢圓形的半透明儀器內,彷彿海水般泛著淺淺藍色的溫暖液體,瞬間將她包圍住。

不僅僅是胸前斷了的肋骨,連身上陳年積下來的沉痾痼疾,葉蘿也清晰的感覺到那些傷口在這些溫暖的液體包圍下去,在飛快的恢復著。

緊閉的醫療室大門外,臉色稍顯蒼白,左眼依然纏著繃帶的鐘晉平坐在輪椅上,眼眸緊緊的凝視著大門,修長蒼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扶手,哪怕面無表情,也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焦慮擔憂之意。

他的腿骨剛剛接好又被葉蘿踩碎了,現在沒有長好,出行不便,只能依靠輪椅。

這個男人骨子裡極其驕傲自負,固執無比,絕不允許外人看到他一絲狼狽,在外界的印象永遠都是冷酷強勢堅不可摧,絕不會將自己的傷口和傷痕展露在世人面前,彷彿他永遠都強大如斯不會受傷一般。

現在,他卻毫不在乎地展現出自己傷痕累累的軀殼,甚至宛如一個殘廢般坐在輪椅上,表情都絲毫不在意。

他這樣出現在帝國醫療中心的時候,遇見他這模樣的人,一個個眼珠子震驚的恨不得滾落到地上再來回滾動幾遍,是他們眼花了吧?這個人絕對不是鍾晉平,只是跟他長的有一模一樣?站在鍾晉平身後冷著一張臉,表情陰沉無比,好像有人欠他幾百個億沒有還的莫決打破了這些人最後的幻想。

鍾家那個惡名昭著臭名遠揚的暗衛組組長莫決都出現了,這個人肯定是鍾晉平沒錯了。

“鍾晉平是來帝國醫療中心治療的嗎?他什麼時候受了那麼重的傷?”

真是不可思議,這個男人在外界的形象彷彿已經是魔鬼化了存在,怎麼可能還會像個正常人一樣是血肉之軀?還會受傷?而且……“以鍾晉平的性格,應該偷偷摸摸的治療才對,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狼狽的一面給別人看到?”

“他不是來治療的,是探病的.”

終於有知情人在貴族圈子裡透露出了一點風聲。

“半個小時之前,鍾晉平那個極為寵愛的平民遇刺受傷,被送入醫療中心最高層治療,甚至還用了細胞修復儀器.”

“什麼?!”

那些貴族一個兩個全部驚呆了,眼眶裡的兩個眼珠子差點要被震落下來。

“細胞修復儀器只有六次的使用名額,皇室有三次,鍾家,原家,顧家三大貴族各一次,這幾乎是第二條命一般的存在,你上次差點死了沒有捨得用,那個女人不過受了那點輕傷,你就將這麼寶貴的一次機會使用了?”

莫決難以置信的看著鍾晉平,震驚的手指都微微發抖,他連“家主”的尊稱都不說了,向來沉靜自如的人胸口劇烈起伏,最近失態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鍾晉平那凝視著緊閉的醫療室大門的目光,彷彿望妻石一般,更是看得莫決的額頭一抽一抽的痛,他突然有一個大不敬的想法。

讓帝國醫療中心的腦科專家來幫鍾晉平檢查一下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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