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府的親衛隊直接跟軍隊的人打起來,雙方甚至出動了殺傷力強大的熱武器。

武器發生的爆炸聲和攻擊餘波轟倒建築的倒塌聲,驚恐逃竄的貴族和傭人的慘叫不絕於耳。

負責搜捕的軍隊早有準備,數百人將整個親王府圍得密不透風,甚至出動了最先進的五代六代武器,而菲娜兒親王的親衛隊被打得措手不及,很快就慘敗,死傷慘重。

憤怒的菲娜兒親王老態畢現,已經顧不上什麼親王儀態,披頭散髮不停的大聲咒罵威脅。

“下賤的東西!你們怎麼敢碰我!!你們這些鍾晉平的走狗!!給我等著!!我讓陛下殺了你們把你們剝皮卸骨碎屍萬段!!!流放到窮兇極惡的蠻荒之地喂野獸………下賤的東西!不許碰我!我是帝國尊貴的親王,你們怎麼敢……”帝國高層的軍官菲娜兒親王都認識,眼前這個少將就是鍾晉平手底下的高階軍官,屬於鍾家的勢力,她還曾經試圖幾次威逼利誘對方轉移陣營投靠自己,可惜這個人油鹽不進對鍾晉平忠心耿耿。

菲娜兒親王看見這個少將的第一眼,就知道是鍾晉平在對付她!菲娜兒親王幾乎要氣瘋了,高高在上的人突然間被人推落踩在腳下,心肺幾乎要炸裂一般,強大的怨恨惱怒刺激著她的腦門抽痛眼前發白。

鍾晉平這個瘋狗!他怎麼敢?!他就不怕得罪整個皇室,得罪整個帝國?!她手底下也有軍隊,在軍部也有不小的勢力,但是現在根本趕不及過來……被少將命令士兵抓住的時候,菲娜兒醜態畢露,臉上的皺紋一道一道的深深鐫刻下去,披散的黑髮露出了裹在裡面隱藏的極好的白髮,整個人看上去無比的蒼老。

她兇悍的彷彿發狠的潑婦,毫無平日裡裡優雅高貴待人處事傲慢不屑的模樣,對著抓捕她計程車兵拳打腳踢,尖銳的指甲撓得對方滿臉血痕,士兵面不改色,反而是菲娜兒親王保養得宜的鑲鑽指甲被折斷了。

這些尊貴的貴人高高在上,一句話能夠決定無數人的生死榮辱,看似強大無比令人不敢侵犯,實際上也不過脆弱的血肉之軀,這些養尊處優沉迷酒色的貴族,一個普普通通計程車兵就能輕鬆碾壓。

在場受到牽連的貴族不計其數,這個少將絲毫不顧慮這些人的身份,一副公事公辦違者殺無赦的模樣。

整個金碧輝煌的親王府幾乎變成了廢墟,少將親自帶人從菲娜兒親王的臥室書房還有地下室蒐羅除了不少東西,連帶著人一起關押入帝國最高軍事監獄。

菲娜兒親王府發生的事,瞬間攀上了帝國頭條,不久前剛剛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鐘家主母被刺殺一事直接被丟到了一邊。

整個帝國上至高層貴族皇帝,下次普通平民,都驚心駭目,明裡暗裡各種聲音不斷。

親王府出事的時候,原柔柔運氣極好的逃過了一劫。

她剛巧這個時候在原家,原家並沒有位於東區,而是在距離親王府不遠的地方,破例與皇族為鄰,可見原家與皇族的親密。

親王府傳來的轟炸聲隱隱約約的哀嚎,讓原柔柔眉頭猛跳,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

放在鋼琴鍵上彈奏著樂曲的修長手指動作一頓,原柔柔抬手揉了一下眉心,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裡可是整個帝都最安全戒備最森嚴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爆炸混亂的聲音?但下一秒,更為震耳欲聾的轟炸聲打破了她的想法。

原柔柔猛地起身,差點撞到鋼琴架上,金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搖曳晃動了一下,“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這個聲音……是親王府的方向!門外的傭人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還有來不及行禮便慌亂道,“大小姐,出事了,軍隊圍住了親王府,公爵大人已經帶人趕過去,他讓您立即去鍾家求情……”“什麼?!”

原柔柔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裡的震怒和兇狠之意,破壞了她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柔弱的美感,她眼神殺人一般,“是鍾晉平?!他讓人圍攻親王府?!”

他怎麼敢?!“大小姐,公爵大人讓您即刻過去……”傭人被原柔柔的眼神嚇了一大跳,惶恐的低下了頭。

“該死的!”

原柔柔提起潔白的長裙,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立刻給我安排車!我要去東區!”

“是.”

一路上,原柔柔都陰沉著臉,搭在膝蓋上的雙手用力拽著雪白的絲質裙子,骨節凸起,美麗又脆弱昂貴的裙子被抓出了深深的痕跡。

車窗外的風景極驟後退,速度快的要看不清楚。

最開始不可置信的震怒逐漸消失之後,原柔柔剩下的深深的惶恐不安。

鍾晉平為什麼突然要對親王嬸嬸出手?他不過是一個連公爵之位都沒有的貴族,只是在軍部掛職罷了,他怎麼敢以下犯上?親王嬸嬸可是皇帝陛下的親姑姑,帝國最尊貴的皇族之一。

原柔柔用力咬著唇瓣,下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都恍若未覺。

還有,最近鍾晉平的態度讓她忐忑不安極了。

哪怕原柔柔明面上依然若無其事並無異樣,但鍾晉平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還有那個憑空出現說記得鍾晉平寵愛的平民,都讓原柔柔內心深處惶恐不安充滿了危機感,彷彿有什麼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不受控制的消失。

試想一下,曾經對無數人冷酷只對你溫情的男人,突然對你冷了臉,轉頭又千萬倍討好寵愛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出身卑賤的賤民。

哪怕不愛他,這種落差感也讓人心裡也極其不舒服。

原柔柔口口聲聲厭惡不喜歡鐘晉平,但潛意識裡卻十分享受自己在他面前得到的優待。

不然,她不會暗示著菲娜兒親王處理掉那個賤民。

想到這裡,原柔柔眉頭重重一跳,心口處也莫名的慌亂,心跳加快,氣血湧了上來。

會不會……是因為這個,鍾晉平才對親王嬸嬸出手?原柔柔手背青筋蹦起,養尊處優從未受過任何苦的手指纖細如白玉,十指骨節凸起的時候卻莫名顯得有些猙獰。

不可能!原柔柔用力搖了下腦袋,金色的長髮如潮水般湧動起來。

怎麼可能!鍾晉平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賤民,就膽敢出手對付一個尊貴的皇族,帝國的親王!當初,她被追隨鍾晉平一個下屬的妹妹冒犯,對方不過是一個二三流的貴族,鍾晉平卻也只是不痛不癢的斥責了對方几句關了幾天禁閉就沒了下文。

這些年鍾晉平口口聲聲說愛她,卻絲毫不肯為了她在權勢上退讓半步,否則,她早就嫁給他了……這個男人冷血薄情,嘴裡說著愛你,眼裡卻只有權勢。

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賤民竟然膽敢挑釁對付親王?裡面肯定涉及到了各方面的利益。

原柔柔把這種可笑的想法甩之腦後,“立即調頭!不去東區,去皇宮!”

司機聽到這個命令微微驚訝,但還是立即調轉車頭。

原柔柔望著車窗外飛快退下去的景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想岔了,現在去鍾家,恐怕未必見得到鍾晉平,只會自取其辱。

如果說之前,她還有幾分把握能夠拿捏住鍾晉平的心,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已經讓原柔柔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實在不行……原柔柔微微眯了眯眼睛,那雙紫羅蘭一樣美麗,平日裡看著善良又溫柔的眼眸充滿了算計。

她只能在鍾晉平面前放低姿態討好他。

鍾晉平追求了她將近十年,哪怕另有新歡,也不可能那麼快將自己這個舊愛拋之腦後。

那個被鍾晉平寵愛的賤民,下三濫的低賤東西,估計是靠著各種不要臉的狐媚手段討好攀附了鍾晉平。

這些平民最沒有底線了,沒尊嚴沒傲骨,噁心骯髒又下賤的東西。

真沒想到,自己竟然要淪落到跟一個賤民爭奪鍾晉平的寵愛……原柔柔鬆開被她摧殘的不成樣的昂貴裙子,緊緊握住拳頭,精心保養彷彿藝術品一樣的美麗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柔嫩的掌心。

……………………………………………………帝國醫療中心,最高層的病房內。

剛剛醒過來的葉蘿還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她靠坐在床上,雙手在眼前翻來覆去,漆黑幽深的眼眸裡翻滾著強烈的怒意和不滿。

全身浸泡過細胞修復液之後,面板變得白皙滑嫩彷彿破了殼的雞蛋一樣,連頭髮都長長了不少,原本將將到肩膀,現在已經劈散到後背上了。

漆黑柔順的長髮順著臉頰兩邊垂落下來,睫毛翹卷,左眼下那個淺淺的肉色疤痕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人的顏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了不少,現在三區訓練營的人還有雷特教官,恐怕第一眼都認不出她來。

這樣纖細漂亮,嬌嫩的彷彿輕輕的摁一下都會出現紅色印子的肌膚,也只有養尊處優的貴族才能養的出來。

葉蘿身上的從小到大留下的各種傷痕疤痕也消失不見了,她現在肌膚嫩得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細嫩透無瑕。

換成誰都要興奮的不行。

但葉蘿氣的想殺人。

額頭脖子還有手背,因為憤怒而暴起的青筋,在變得白皙淨透明的肌膚上尤為顯眼,甚至能看到底下血管血液流動的樣子。

葉蘿都不需要照鏡子,看著這雙手就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有多糟糕,有多令人嘔血。

這細細嫩嫩一點老繭都沒有的手指,能握得緊武器嗎?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用匕首捅破敵人的心臟嗎?能一拳打破敵人的肋骨嗎?不能!!!艹!!!辛辛苦苦十幾年才鍛煉出的強悍身體,一泡回到解放前!早知道細胞修復儀治療過後會有那麼嚴重的副作用,葉蘿死活都不會泡進去。

她寧可再多斷幾根肋骨!葉蘿的五臟六腑心肝肺脾都毀得發綠發黑了!望著這雙纖細白嫩,美麗的彷彿脆弱瓷器的手指,葉蘿心都要碎了,差點沒嘔死。

她試著握緊拳頭找回感覺,比劃了半天,勉勉強強才感受到了三分的實力。

旁邊的醫療師和護士,因為葉蘿陰沉的臉和強大的低氣壓,莫名有些瑟瑟發抖。

不愧是能拿下帝國魔鬼的人,這眼神看的人頭皮都發麻。

“我的身體,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葉蘿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裡擠出來,漆黑的眼眸狠狠地望著為首的醫療師,裡面沸騰翻滾的怒火彷彿即將要噴湧而出的火山。

為首的醫療師算是見慣了大風大浪,還算冷靜,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您的身體狀況非常好,之前身上所有的陳年舊傷都已經修復如初,您現在就宛如新生的嬰兒,健康無比.”

“我不想做毫無殺傷力的新生嬰兒,請你如實告訴我,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不僅她那雙能夠徒手刨開敵人胸腹的手指變得弱唧唧,好像一折就會斷,就連身體也提不上什麼力氣。

“您的身體剛剛經過細胞修復儀的修復,最近幾天肌肉會稍微柔弱無力,這是正常現象,調理幾天就好了,請您放心.”

葉蘿一點都不放心,五臟六腑心肝肺脾骨頭的悔成綠了,但也只能逼著自己相信對方的話。

至少四肢健全,大不了後期訓練再狠幾倍,一定能恢復如初的。

一定!葉蘿用力的磨了磨牙。

醫療師和護士離開這一間佈置得極盡奢華的病房之後,房門被關上,確保裡面的人不會聽到自己的聲音,主治醫療師旁邊的護士微忍不住開口道,“鍾爺讓我們加入細胞修復儀器內的東西,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

病房裡面的那位臉色難看的彷彿死了一樣,這樣子看得人心慌慌的。

主治醫療師猛然扭頭看向她,語氣淡淡卻充滿了壓迫力,“看來是你這幾天工作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看錯也記錯了.”

護士臉色一白,嘴唇的血色,瞬間褪了下去,“我……”“我給你放幾天假,回去好好休息吧.”

主治醫療室師的表情,稱得上是溫和。

但周圍所有的人卻禁若寒蟬,低垂的頭一聲不敢吭,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收斂放慢。

護士的聲音不由自主帶上了幾分顫抖,“……是,曼羅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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