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柔柔內心憤憤不平,鍾晉平上一次不僅兇了她,還打了她一巴掌。

哪怕現在回想起來,原柔柔也得屈辱難過無比,臉上依然覺得火辣辣的疼。

被鍾晉平打了一巴掌,還被警衛硬生生拖著丟出鍾家的待遇,讓她徹底淪為整個帝都的笑柄。

平日裡那些嫉妒自己的貴族小姐,一個個爭先恐後打電話來諷刺她。

原柔柔回到原家後傷心委屈的大哭一場,打定主意這一次一定不會輕易原諒鍾晉平,不管鍾晉平再怎麼討好自己,也絕不會原諒他。

但原柔柔等到現在,鍾晉平竟然沒有向她賠禮道歉,更沒有蒐羅各種華麗的衣服珠送到原家哄她開心……雖然自己並不喜歡這些禮物,但每次周圍的人羨慕欽佩的眼神,都會讓她心中舒坦無比。

這幾天,原柔柔過得十分憋屈難受,臉上的痕跡沒有消失之前也不敢再出門交際參加舞會。

外面的風言風語傳得十分難聽,那些曾經妒忌她的貴族小姐,一個個尖酸刻薄的嘲笑她。

都是鍾晉平!原柔柔憤怒委屈的低下頭,用力拽緊了裙子。

嬸嬸說的對,鍾晉平一定是故意這樣對她的,因為她驕傲無視他的態度讓他不滿,故意打擊她,逼她屈服。

更過分的是,鍾晉平不僅侮辱了她,還公報私仇對付原家和嬸嬸。

如果不是嬸嬸和父親逼著她來跟鍾晉平低頭,原柔柔絕對不會主動踏入鍾家半步!除非鍾晉平向她下跪道歉!否則她絕對不會原諒他!原柔柔咬了咬唇瓣,低垂著眉眼,用力拽著裙子又鬆開,腦海裡浮現嬸嬸不久前對她說過的話。

“鍾晉平追求了你將近十年,付出了那麼多,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說移情別戀就移情別戀?不過是欲擒故縱,故意而為,讓你知道他不是非你不可,逼著你低頭屈服罷了……柔柔,你只需要如他所願,適當向他低頭示弱即可.”

這時,車子在鍾家前院上的草坪停了下來。

鍾思雅有些討好喋喋不休的聲音還在響著:“......柔柔姐,大哥最喜歡你了,這次你跟他撒個嬌,說兩句好話,那個平民賤人肯定哪來的就滾哪裡去……”原柔柔反應很冷淡:“嗯.”

鍾思雅一點都不在乎原柔柔稱得上冷漠的態度,原柔柔向來都是一副柔弱美麗高貴清冷的樣子,從來都是眾星捧月,被簇擁在中央的物件,是帝國數一數二的名媛,連皇室公主都不如她風頭盛,高傲一點很正常。

哪怕鍾思雅自詡是跟她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原柔柔對她的態度也沒多大變化。

早已守候在旁邊的管家看見車子停下來之後,親自上前開啟車門,恭敬欠身,“五小姐,原小姐.”

鍾思雅在原柔柔態度放的很低,但在管家這裡,抬起下巴眼神,都沒正視一個,“怎麼就你一個?大哥呢?你沒跟大哥說柔柔姐來了嗎?”

大哥竟然沒有親自出來接柔柔姐?還是這些人沒有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哥?鍾思雅表情十分不滿。

管家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家主親自下令禁止原柔柔踏入鍾家半步,誰敢跟他說?!家主言行令止,不容反駁。

如果不是五小姐帶著原柔柔一起進來,加上他暗示值守的警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原柔柔連鍾家的大門都進不來。

管家不管內心如何,明面上的態度依然恭敬有加,尤其是對原柔柔,腰都沒有直起來過。

這讓原柔柔的心裡好受許多。

鍾晉平對她冷了幾天的臉,原柔柔就被人嘲笑諷刺了幾天,平日裡那些對她畢恭畢敬小心翼翼討好的人,一個兩個都翻臉嘲笑她,這種巨大的落差感讓原柔柔心裡難受了幾天。

今天管家和鍾家傭人的態度依然沒有變化,原柔柔底氣又充足了,腰板不由自主又挺直了三分。

“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真是廢物!算了,懶得跟你們計較,柔柔姐,我們去主院找大哥吧.”

鍾思雅扭頭對原柔柔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哪裡有半分在管家面前的趾高氣揚?原柔柔矜持優雅的點了點頭:“嗯.”

鍾家主家的建築群分為不同的院落,前院是接待客人的地方,往後穿過一個花園長廊就是家主住的主院,是面積最大最奢也是戒備最森嚴的院落。

主院還有一個佔地面積十分廣闊的獨立花園,種植著數百年來歷代家主收集的各種珍稀名貴的花木,錯落有致,每個角落都彷彿一幅畫卷般美麗。

哪怕在皇宮也沒有如此美麗奢靡的花園。

可見鍾家的底蘊和地位。

但現在。

一到了主院,鍾思雅就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失態的抬手揉了揉自己淺紅色眼眸。

直到確認自己不是眼睛出了問題,看到的也不是幻覺之後,鍾思雅整張臉都寫著難以置信。

她勃然大怒的指著眼前這一片似乎看不到盡頭,不到膝蓋高搖曳著紅色小花的的植物,“怎麼回事?是誰狗膽包天膽敢毀了主院花園?”

還種植了那麼大的一片低賤的雜草?這種草在帝國任何一個角落都隨處可見,就是路邊的雜草野草,細細弱弱,無論是水溝淤泥還是荒野山坡也能一長一大片,生命力旺盛至極。

在鍾家主院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大片的低賤野草?鍾思雅氣炸了,她才一個月沒不到回鍾家,曾經驚豔整個帝國的主院花園竟然變成了一片野草地?原柔柔也驚訝的抬手微微掩著嘴,看著這一幕,難以置信。

她雖然討厭鍾晉平,但十分喜歡這個美麗的花園,無數次試看在這些美麗的風景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同意鍾晉平的邀請來鍾家。

現在,這個花園竟然沒有了。

鍾晉平真是太過分!他明明知道自己如此喜歡這個花園,一定是為了跟她賭氣,就把這個花園給毀了。

原柔柔頓時無比心疼那些美麗珍稀的植物,更加埋怨鍾晉平,他怎麼可以這樣?霸道,狠戾,惡毒,又不講理,這種人,讓她怎麼喜歡他?原柔柔眼眶一紅。

鍾思雅已經完全顧不上高貴的儀態了,氣得要跳腳,指著紅蘿花園破口大罵:“到底是誰!敢毀了這個花園,還種了那麼多低賤的野草!!”

還能是誰?除了家主誰有膽子毀了主院花園?管家真想對她翻個白眼,不過還是剋制住了,面上依然是恭敬得體的表情,低眉順眼,“五小姐,這是家主的命令.”

鍾思雅罵到一半的話語愕然而止,一張妝容精緻明豔的臉紅了白白了青青了黑,打翻調色盤一樣精彩的緊。

管家抬頭看了一眼心疼的看著花園的原柔柔,“因為家主帶回來的那個平民喜愛紅蘿花,所以家主令人將花園裡的植物全部換成紅蘿.”

這話一出,不只鍾思雅,原柔柔瞳孔也急劇一縮,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彷彿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一般,臉上的表情依次閃過震驚,不可置信,傷心,難過,不滿。

鍾思雅氣炸了,氣急敗壞的要跑去找那個平民賤人的麻煩。

被原柔柔攔住了,語氣落寞道:“思雅,你找她麻煩又有什麼用?著是鍾晉平下的命令.”

跟一個卑賤的賤民計較,不過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鍾晉平現在正跟她賭氣,她要是真的找了這個卑賤的賤民爭風吃醋,恐怕還會如了鍾晉平的意,顯得她有多喜歡在乎他一樣,哼,這種霸道狠戾的男人,她絕對不會如他所願!嬸嬸說的對,對鍾晉平這種什麼東西都能輕易唾手可得男人,太容易得到的絕對不會珍惜,絕不能隨便就如他所願。

鍾思雅氣得跺腳:“柔柔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一個下賤的貧民爬到你的頭上,她算什麼東西?主院花園隨便一朵花的價值都比一個賤民貴重百倍!”

原柔柔望了眼花園,內心怨恨不滿的在滴血,臉上表情落寞難過,“這跟那個平民沒什麼關係,思雅,你不要怪她.”

鍾思雅不滿:“柔柔姐!”

原柔柔:“沒關係的,我不難過.”

管家繼續說了一句:“不僅主院花園,就連現紫藤花院,因為家主帶回來的那個平民不喜,家主也令人拆了.”

整個帝國人盡皆知,原家高貴無二的大小姐原柔柔,生平最喜愛的就是和她眼睛的顏色一樣美麗的紫藤花。

而鍾晉平為了討好原柔柔,特意修建的一個巧奪天工美麗至極的紫藤花院,就在聚離主院不遠的位置。

在三天以前,紫藤花院是鍾家公認的,未來主母將要住的地方。

“什麼?”

鍾思雅徹底傻眼了,驚怒不可置信,“你說的是真的?”

管家:“不敢隱瞞五小姐和原小姐.”

原柔柔臉色變得蒼白,指尖都開始顫抖起來,她用力咬了咬牙,極力讓自己冷靜。

原柔柔扭頭看向管家,表情是一貫的清高柔弱,“帶我去見鍾晉平吧.”

以前,只要原柔柔主動來見鍾晉平,簡直就像是施捨一般。

但現在。

“不見?”

原柔柔還沒有說什麼,鍾思雅就直接指著警衛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知道柔柔姐是誰嗎?你竟然敢攔著柔柔姐見大哥?小心大哥殺了你!”

警衛目不斜視,不卑不亢,“抱歉五小姐,家主有令,不見外人.”

鍾思雅怒吼:“我算外人?柔柔姐算外人?你知不知道柔柔姐是大哥最愛的女人?你現在立刻上去通報,我可以考慮寬恕你的失禮.”

為首的警衛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表情變都沒有變,只是重複道:“抱歉,家主有令,不見外人.”

鍾思雅那張明豔的臉微微扭曲猙獰起來,咬牙切齒瞪著警衛,如果不是顧慮到這些人身上散發著死氣冷冰冰的武器,她都想一巴掌拍上去,抽死這個無理的警衛。

但她還是剋制住了。

鍾思雅在飛揚跋扈傲慢無禮,也知道什麼是底線。

她跋扈的資本絕不是鍾五小姐這個身份,鍾晉平雖然看在她死去的生母份上,對她有一兩分的寬容,但也僅限於此。

如果她哪怕惹了鍾晉平不滿,反手被他弄死也不奇怪。

鍾思雅之所以在鍾家有這個底氣,是因為她和鍾晉平寵愛至極的的原柔柔交好,自詡是原柔柔的閨中密友。

她敢仗勢欺人,仗的不是鍾晉平,是原柔柔。

相比鍾思雅的張狂跋扈無禮,原柔柔聲音柔和,“小哥,麻煩你通傳一聲,告訴鍾晉平我來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

警衛無動於衷,不過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彷彿工具人一般站在旁邊一直不吭聲的管家,這才對原柔柔道:“原小姐,實在抱歉,家主下令,我們只能遵從.”

相比對鍾思雅的語氣,警衛對原柔柔的態度已經能稱得上溫和了。

原柔柔臉上的表情微微一僵,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攥緊了裙襬,她抬頭看向二樓的方向,柔弱美麗盈盈動人的小臉莫名有一種悽楚之感。

她在示弱。

然而,二樓方向始終一片安靜,沒有任何動靜。

那個男人也沒有出現,溫柔又心疼地走向她。

原柔柔突然湧上一股強烈的委屈之意,一雙紫羅蘭般美麗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捂嘴,轉身飛奔了出去。

“柔柔姐!”

鍾思雅急忙提著裙襬追了出去。

管家面色沉沉的看著二人的背影,又忍不住看向二樓。

難道家主真的對原小姐不感興趣了?二樓,其中一間房間內。

“原柔柔就在下面,你就不下去見見她?”

葉蘿雙手環抱胸前,冷眼看著靠在床上的男人冷嘲熱諷道,“當初不知道做了多少事就為討原柔柔歡心,怎麼,現在連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鍾晉平臉上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臉色稍有蒼白,但精神還是很不錯,他挑眉,俊美的臉緩緩勾勒出一抹笑容,“蘿蘿這是吃醋了?”

葉蘿:“呵.”

鍾晉平對著葉蘿勾了勾手指,“蘿蘿,過來.”

葉蘿冷著臉沒理他。

鍾晉平薄唇微翕,“鍾晉安.”

葉蘿彷彿被扼殺住命運的喉嚨,眸光兇狠地瞪著鍾晉平。

如果眼神能殺人,鍾晉平早就被千刀萬剮殺死無數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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