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親王府內安靜的有些反常,身為帝國數一數二的皇族,深受皇帝寵幸的親王殿下,菲娜兒親王是出了名的驕奢跋扈,喜好享受沉迷聲樂。

她的親王府,日夜笙歌,賓客如雲,時不時還舉行一場大型的舞會晚宴,是帝國權貴交際的最高場合。

如今接連幾天,親王府內都異常安靜,那些隔三差五能夠接到親王邀請函的人,私下聚集的時候都忍不住嘀咕了幾句。

難不成是親王病了?當初皇帝陛下病重,菲娜兒親王一樣邀請了整個帝國的權貴參加她60歲的生辰宴會。

除了親王本人生病以外,找不到第二個合理的解釋。

原柔柔離開鍾家,就直奔親王府,找到向來對她視如己出疼愛有加的菲娜兒親王嬸嬸,哭得嗚嗚咽咽,那雙紫羅蘭一樣美麗的紫色眼眸盛滿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配上她盈盈動人的美麗面容,萬分委屈的表情,簡直哭的人心都碎了。

換成平時,菲娜兒親王還有心情哄她幾句,現在眉頭緊鎖,神情不耐。

大概是這幾天發生了不少的事,菲娜兒親王一向看不出年齡的臉上鐫刻了幾道深深的皺紋,眉頭一皺,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了。

“嗚嗚嗚嗚……”菲娜兒親王不耐煩的看著一進來什麼都不說就哭個不停,手帕都溼透了幾張的原柔柔,眉頭狠狠皺起,綠色的眼眸充滿了煩躁之色,“夠了!”

她一拍桌子,少有的在原柔柔面前露出了嚴肅不耐的表情。

原柔柔被嚇了一跳,哭聲一滯,眼角掛著一滴淚水,迷茫委屈看著菲娜兒親王。

“你長了張嘴不會說話嗎?哭有什麼用?說吧,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似如己出的孩子,菲娜兒親王的語氣柔和了下來,“是不是被鍾晉平欺辱了?嬸嬸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鍾晉平這個瘋子心狠手辣,冷酷無情,被他看上讓你受了委屈,但他位高權重,連陛下都要對這個瘋子忍讓三分,柔柔,為了嬸嬸,為了原家,你再難過也要對這個瘋子虛與委蛇.”

“他為了逼你屈服,這幾天處處打壓我和原家,就連你父親都被陛下罷免了職位,柔柔,有時候適當的示弱和屈服並非認輸,而是以退為進。

你是帝國第一名媛,帝國最出色美麗的帝都明珠,鍾晉平被你的魅力迷倒,這是你的優勢,就算你不愛他,也可以利用你的魅力將這個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試想一下,一個手腕狠戾令人聞風喪膽的尊貴男人,對誰都不假辭色,唯一對你千依百順寵愛有加,這是何等驕傲的事?”

菲娜兒親王苦口婆心的勸導原柔柔。

“柔柔,如果你實在不喜歡鐘晉平那個心狠手辣的瘋子,日後偷偷養幾個喜歡的情人便可,你不是喜歡蕭家那孩子嗎?蕭家現在沒落了,配不上你,但是做個情人還是勉強可以的,嬸嬸把人接到親王府,到時候你想見他,來親王府找嬸嬸就可以了.”

原柔柔瞪大了眼,張口欲言又止,想要開口解釋,不知道想什麼又閉上了嘴,低著頭擦了擦眼角,沉默不語。

只是擦著眼角的動作力度加重了幾分,保養的細嫩白皙的指尖繃緊發白。

菲娜兒親王以為說服了她,緊鎖的眉頭微微鬆開,這幾天向來對她深信不疑敬重有加的皇帝侄子突然開始冷落她,見了面態度也是不冷不熱,她明裡暗裡的勢力更是受到了鍾家的瘋狂打壓,不少的擁躉不是被罷職就是降職調離帝都。

尤其是原家,原柔柔的父親直接被擼掉了所有的職務,還被皇帝斥責了一頓,爵位可能都快保不住。

昨天,她的心腹親衛長還被帝國監察部門帶走了,至今還打探不到一絲訊息。

雖然這些看上去都是一些小事,還沒有對她傷筋動骨,但一件兩件疊加起來,也讓這些年來順風順水萬事如意養尊處優的菲娜兒親王煩躁出了幾道皺紋。

如果放在平時,鍾晉平看在原柔柔的面子上,哪怕原柔柔沒有求助他,也一樣會出手幫助原家。

原家和親王府這些年來仗著鍾晉平喜愛原柔柔,沒少從鍾家身上佔便宜。

但是這一次,鍾晉平冷眼旁觀,甚至暗中推波助瀾,絲毫不顧慮原柔柔的心情。

所以帝都才會傳出原柔柔失寵了的傳聞,不少人趁機落井下石,冷嘲熱諷。

菲娜兒親王和原家壓根不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原柔柔真的失寵了。

鍾晉平這種人冷血無情薄情寡義,但偏偏是這種人,一旦真的動了心愛上了你,就彷彿烈焰焚燒,至死不渝,絕不會輕易變心。

所以,這些年菲娜兒親王特意縱容原柔柔對鍾晉平橫眉冷眼冷漠以對,將態度擺的極高。

菲娜兒親王深知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越是無法擁有的越是痴迷沉淪。

果不其然,這些年鍾晉平越發對原柔柔上心。

但現在……鍾晉平或許是厭倦了這個遊戲,想要重新更改遊戲規則,逼迫原柔柔臣服於他。

菲娜兒親王生來地位尊貴,高傲跋扈自以為是,鍾晉平在她眼裡的形象,除了弒父上位冷血無情,就是被原柔柔迷惑住予取予奪的男人。

在她看來,鍾晉平近期的反常都是為了逼迫原柔柔,只要原柔柔對他溫柔小意示弱一番,他就不會再針對親王府和原家,甚至還會為了原柔柔上門賠禮道歉。

菲娜兒親王見原柔柔的情緒似乎冷靜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溫柔又慈愛的表情,眼角印出幾道細細的皺紋,“好了,這次辛苦柔柔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原柔柔起身,提著素雅的裙對著菲娜兒親王躬身行了個禮,“嬸嬸,我先走了.”

轉身走了兩步,原柔柔突然又扭頭。

“還有什麼事嗎?”

似乎已經解決了困擾她幾天的麻煩,菲娜兒親王的表情鬆懈了下來,語氣也平和許多。

原柔柔咬了咬唇瓣,有些泫然欲泣,“嬸嬸,鍾晉平身邊的那個平民女人,是出身訓練營的賤民,十分……不要臉,那種地方出身的賤民,為了攀附權貴不擇手,萬一她真的魅惑住了鍾晉平……”原柔柔眼神閃躲,似乎有些惴惴不安。

菲娜兒親王冷哼一聲,“一個賤民罷了,螻蟻一般的東西,捏死就行了,柔柔,你是高貴的帝都明珠,不必跟這種賤民計較,免得跌了身份.”

“但是……我聽說鍾晉平讓鍾家的人稱呼她為主母.”

“哼,一個賤民罷了,鍾晉平不過是氣一下你,怎麼可能真的讓一個賤民成為鍾家為主母,難不成他想跟整個帝國為敵?”

菲娜兒親王早就聽說了這事,完全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這個賤民,嬸嬸替你解決,你只需要繼續捏住鍾晉平的心,讓他對你千依百順就行了.”

“是.”

原柔柔終於得到自己想要的話語,柔柔一笑,優雅高貴得體的貴族小姐風範展露無遺,她對菲娜兒親王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金色的長髮隨著她的動作如瀑布般搖曳了一下,纖細的腰肢,優雅美麗的姿態,不愧是帝都明珠。

原柔柔一離開,一直在後面的親王夫,原柔柔的二叔走了出來。

他英俊的面容陰沉無比,眉頭緊皺,望著菲娜兒親王的眼裡盡是深深的不贊成。

“殿下,你這是在誘導柔柔那個孩子!”

可笑的是柔柔這個孩子還以為自己三言兩語挑撥利用的親王,玩了一出借刀殺人,達成所願又沒有弄髒自己的手,依然清清白白,無辜純良。

卻不想,在菲娜兒親王眼裡,原柔柔所有的反應,都是在她推波助瀾有意無意促成之下,全部在她掌控之中。

帝國的權貴,有幾個是傻的?親王夫痛心又無奈,柔柔這孩子,小時候明明善良又懂事,熱心腸又愛幫助別人,是個善良不過的孩子。

可偏偏,越長大,越令人他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

菲娜兒親王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保養得宜看不出年紀的纖細玉指捏著鑲著金邊的杯子,微抬下巴,不屑的看著這個小了自己將近二十歲的丈夫。

“你在怪我教壞了她?”

“呵,如果她本性真的純善無比,會那麼容易被教壞?”

“而且,她長成今天的模樣,你們原家不是向來引以為傲?當初,可是你們原家求著我,讓原柔柔在親王府長大。

你們從小就教導她攀附上位者,好讓你們原家藉著裙帶關係一飛沖天,怎麼,當了biao子又還想要立牌坊?”

菲娜兒親王睹得親王夫啞口無言。

他死死皺眉,眼神陰鬱,許久長嘆了一口氣。

“鍾晉平向來深不可測,柔柔絕對控制不住這種男人......”“啪!”

菲娜兒親王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砸到桌面上,碧綠的眼眸充滿了譏諷,傲慢的抬著下巴,“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不過是原家送到我床上的一個玩物,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沒有資格對我做的事指指點點.”

“滾!”

親王夫瞬間沉默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因為發怒而老態橫生的菲娜兒親王,轉身離開。

鍾家主院。

不久前,鍾思雅在原柔柔哭著飛奔離去之後,飛快的追了上去,終於在前院的院子裡把人攔了下來。

說實話,一向在她面前姿態擺得極高的原柔柔一幅深受打擊,傷心難過的樣子,鍾思雅心裡有點暗爽。

但是她從小巴結討好關心原柔柔習慣了,演戲演久了就會陷進去當成了真的,鍾思雅臉上還是掛著擔憂的表情。

原柔柔抽抽咽咽的表示委屈,並意有所指的暗示著鍾思雅,鍾家上下的人都知道,現在鍾晉平有多寵愛一個平民女人,一定是那個低賤的平民得知她來了,故意勾住鍾晉平不讓他見她。

她是高貴的帝都明珠,帝國三大貴族原家的長女,怎麼能受一個低賤平民的侮辱?無論鍾思雅怎麼勸說,原柔柔還是滿臉淚花,倔強的離開了鍾家。

送走原柔柔,鍾思雅特意過喊來的一個傭人,詢問這幾天鍾家發生的事,尤其是那個低賤的平民來了之後的事情。

哪怕鍾思雅是鍾晉平同父異母的妹妹,鍾家上一代唯二還算風光的五小姐,訓練有素的傭人也不敢告訴她家主下令嚴禁外傳的事,只能敷衍了鍾思雅幾句。

傭人:“家主十分寵愛那位出身平民的未來主母,幾乎是千依百順,比起當初的原柔柔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外界只知道鍾晉平十分寵愛一個平民女人,不僅讓人稱呼她為主母,甚至寵愛到片刻形影不離,從帶回這個貧民女人之後,鍾晉平竟然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鍾家主院,哪怕是處理公務,也是令人將檔案送到主院,連一些重要的會議也改成了視訊會議,甚至還往後推。

頗有一種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味道。

只有鍾家的人知道,所謂的“鍾晉平日夜守著那個平民女人鬼混被她迷惑的色令智昏足不出門”,真相是他們家主被那位出身平民的未來主母,再三毆打成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療養。

除冕園外還有極個別的存在,鍾家的所有人,已經對葉蘿這個“未來主母”心悅誠服,畢恭畢敬,不敢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輕視。

把家主打成這樣,都能安然無恙活蹦亂跳,還有那位讓人一聽到他名字就下意識腿軟的暗衛組組長,不止一次被未來主母氣成茄子暴跳如雷。

好幾次這些傭人都懷疑,這位莫組長會控制不住一槍斃了未來主母,但每一次都是他忍氣吞聲結束。

什麼叫恃寵生驕?什麼叫仗著家主的寵愛,肆無忌憚,無法無天?這就是!本以為之前的原柔柔小姐,已經受盡了家主的偏愛縱容,但對比那位出身平民的未來的主母,根本不算什麼。

鍾思雅聽完傭人的話,難以置信的瞪著眼,那張豔麗的面容都扭曲了起來。

她暴跳如雷:“大哥他瘋了嗎?竟然真的想要娶一個平民為鍾家主母?不過就是一個賤民!她配嗎?!冕園的長老們就不管一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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