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懌連夜召集士卒。

但也不可能帶許多人。

留下一些做個疑兵,拖住蔡瑁,免得蔡瑁發現張懌逃跑,立即追趕。

這樣失去了城池的幫助,張懌是必死無疑的。

召集士卒前,先派一名斥候,連夜帶著書信,騎快馬往劉先大營裡奔去。

張懌帶上五千兵馬,各個裝備齊整。

雖然是逃命,但其實並不緊迫。

蔡瑁雖然步步緊逼,但是並沒有發動最後的總攻。

張懌有時間帶上物資,慢慢的走。

但是張羨阻止了他。

逃命這種事宜早不宜遲,於是張懌只好連夜出發。

五千士卒有馬的騎上最好的馬。

將長沙城裡的好盔甲都穿上。

雖然說是長沙城裡存的好盔甲。

但是也沒好多少。

真正好的還是將軍用的。

普通士卒的盔甲還是那樣。

無法是以前鎧甲殘破的換成新的。

鎧甲部件不全的補上。

以前沒有鎧甲的給分一套。

小兵的鎧甲還十分簡陋呢,但是有鎧甲和沒鎧甲是兩回事。

縱然現在他們的鎧甲沒有將軍的防護的嚴實。

但也基本上相當於穿了個防彈背心。

可以大幅度增強戰鬥力,提高士卒的存活能力。

五千兵馬沉沒在黑夜中。

今夜是個好時候,月光昏暗,正適合逃命。

騎馬的裹起來馬蹄,嘴巴含個東西。

士兵們也個個嘴裡叼了根木棍,不許有人說話。

月在天中,卻並不明亮,長沙城門悄悄開啟。

在所有人還在瞌睡的時候,張懌悄悄的逃了。

張懌在馬上回望黑暗中的長沙,老父親在病榻上的樣子好似出現在了眼前。

張懌眼眶紅了,但是卻沒有辦法。

嘆口氣,咬咬牙,心中暗想:“父親啊,父親,你已經病入膏肓,迴天無力,兒子沒辦法啊!到了交州借來兵馬,再為你報仇!”

張懌一個少年郎,長沙太守的兒子。

手下掌管著許多兵馬,對百姓生殺予奪,這樣權力的滋味又怎麼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所以他並不打算聽他父親的話,把兵馬遣散,做個富家翁。

他還要捲土重來。

……劉先的大營在黑夜仍然燈火通明。

各處燃燒著篝火,照亮整個大營。

劉先原來不對敵人設防,現在劉磐表面上不設防其實已經暗中埋伏了許多伏兵。

劉先的大營已經歸於了劉磐,這雀巢被佔,除了這一營近萬兵馬,沒有其他人知道。

劉磐在帳中準備好了酒菜。

他本來已經睡下,又將廚子揪起來,備下來了好飯菜,等著同盟張懌的到來。

劉磐收到了張懌的情報。

張懌這是自己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黑夜中張懌小心行軍。

有一點動靜都很警惕,終於被前方的動靜驚到。

派十幾個斥候圍上去把人抓來,才發現是自己派去的信使。

那信使驚魂未定。

臉嚇得蠟黃但是黑夜並不能看出來。

張懌沒工夫安慰寒暄。

急迫的問:“見到劉先了嗎?”

信使答到:“見到了,見到了.”

不等張懌繼續發問,信使就已經壓抑住彭彭的心跳。

繼續回答。

畢竟派出去執行特殊任務的,多少有點常人沒有的長處。

“劉先說劉磐在東邊重兵把守,不好過去。

他怕我們過去被劉磐抓住,他說……他說……”張懌見信使吞吞吐吐,不滿的喝道:“他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快點說!”

信使這才據實以告。

“他說我們被劉磐打死了不要緊,就怕公子您被抓住了,洩露了他和咱們的關係.”

“因此要邀請公子過去,他暗中派人引咱們走沒人把守的地方逃走.”

張懌暗恨,銀牙緊咬。

嫌棄劉先說話難聽。

但是也無奈,這個時候還願意幫自己逃命,也不算翻臉無情,落井下石。

沒奈何,一揮手繼續行軍。

行了兩個時辰,到了寅時,現在是冬季,天亮的晚,寅時更是黑暗。

遠遠的就在山坡上看見了燈火通明的劉先營帳,設立在一處平地。

心中感嘆,這樣的廢物居然能得到高位,自己卻要惶惶如喪家之犬般逃竄。

那信使本來還說劉先設宴,要款待張懌。

可張懌不是劉景升的兒子那樣的蠢貨。

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心理。

到了營外數里外的山坡。

派人去叫劉先去談話。

劉先要款待自己,讓自己進他的大營,那豈不是把命都交給了他。

劉先怕自己洩露他和長沙的關係,說不定要殺人滅口呢。

劉磐在營中等了張懌幾乎一夜。

這居然不願意進來,倒是覺得這傢伙不是一個蠢貨。

不過沒有出去見張懌,誰知道這傢伙和劉先認識不認識。

既然不願意進來,就派出去一個副官,教他怎麼說話。

那副官就出來見張懌,道:“我家將軍好心要款待你,你卻心懷顧及,看來是不能交心.”

“既然你不信任我們,我們自然也不信任你。

那劉磐設下了重兵把守,你們都給我小心點,不要整什麼么蛾子.”

“跟我走吧,帶你們偷偷離開.”

這副官就在前面引路。

張懌小心翼翼,帶著大軍跟在後面。

穿過了兩個山坡,再過一道山鞍,就能離開荊州了。

那副官引張懌過了鞍部一半。

突然猛抽幾下馬屁股。

刺溜一下逃了。

張懌驚出來一身冷汗。

不好!“快逃!立刻穿過去!”

幾十個騎馬的親衛團團抱住張懌,就快馬衝鋒。

士兵們就在後面跑。

而劉磐的伏兵則開始攻擊。

一時間箭矢如雨,滾木礌石其下。

兩邊山坡同時進攻。

張懌的軍隊頓時哀嚎一片,人仰馬翻。

張懌也顧不得後面的人了。

只是自己帶著人亡命前衝。

可再衝哪裡衝的出去,原來前面鞍部的出口早已被設下了路障。

樹木礌石拒馬樁堵的嚴嚴實實。

那適才引誘的副官,馬匹也只能留下,在山坡上隊友的幫助下,連滾帶爬的翻過去的。

可是現在張懌一秒鐘也耽擱不得啊!沒奈何張懌走上了絕路。

再想回頭撤過去,可後方屍山血海一片。

張懌悲憤大喊:“劉先為何背叛!”

一聲爽朗的大笑迴盪在山間。

“劉先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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