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趙統和一眾士卒勞累了一夜,睡到日上三竿才伸著懶腰起來了。

就要派人去下山找糜芳上山商議攻城的事,手下就彙報糜芳回來了。

關平和趙統趕忙跑到大堂。

一進門,“三叔!!”

“三伯父!!”

關平和趙統一眼看到張飛。

驚喜非常!“三叔,你怎麼來了?”

關平是兄長,所以和趙統在一起,往往是關平出頭搭話。

張飛笑著,咧著血盆大口,漏著白森森的牙齒。

伸出粗壯的手臂,把關平和趙統拍的幾個踉蹌。

“好啊!我可聽說你們昨天晚上打的漂亮仗!”

關平和趙統略帶羞赧的笑了笑。

“三叔怎麼到這裡來了?大伯父在哪裡?”

張飛笑著解釋:“如今大哥領兵大舉進攻豫章了。

北線子龍那裡已經基本拿下了。

派我和軍師來支援你們!”

張飛又突然想起來,“哦,對了,我來介紹!這是徐庶徐元直,如今是大哥將軍府司馬,兼軍師之位,我們都要聽他指揮.”

張飛一把拉過正在看戲的徐庶介紹。

關平和趙統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給徐庶行禮:“見過軍師!”

“請起,請起!”

徐庶笑呵呵的把兩個小將扶起來。

關平和趙統起身,趕忙從懷裡掏出來那封帛書,血跡已幹。

“對了,軍師來的正好,這是昨夜獲得的情報.”

徐庶伸手結果,展開觀看,張飛也勾著腦袋湊過去看。

看畢,徐庶略一沉吟。

隨即展顏輕笑,“剛瞌睡就送來了枕頭!莫非天意乎?”

張飛眨巴眨巴眼,側了側腦袋,莫名其妙,一把奪過來帛書,翻過來顛過去的觀看。

又一把把帛書塞到徐庶懷裡,“吶吶吶,別賣關子,快說快說!”

徐庶無奈的笑了笑。

和這粗人賣關子一點感覺都沒有。

真不如和孔明那樣的人在一起,只要看完之後,然後兩個人相視一笑,什麼都不用多說,那種話不說完,意猶未盡的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了。

那樣才有意思。

徐庶還是無奈的開口:“這封書信是孫賁派兵的證明。

我們正可以藉此偽裝成孫賁的部下,騙開城門,奪取吳平和豐城!”

張飛眼睛一亮,“不愧是軍師,能想出這樣的妙計!俺老張親自去!”

關平和趙統剛想向前申請這個任務,見張飛開口,也不好再說。

不過徐庶卻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張將軍不可!”

張飛不樂意了,皺著眉頭,“俺老張為何不行?”

徐庶笑著捻了捻鬍鬚,“張將軍相貌過於英武,不可擔此重任!”

張飛這樣一聽也無奈。

“那軍師說何人可以派遣?”

徐庶笑眯眯的看了看糜芳關平趙統,最終目光停留在關平身上。

“糜將軍與趙小將軍過於英俊,不可派遣,還是坦之氣質溫平,最適合擔此重任.”

糜家是大商人家族,有錢人取老婆就能取漂亮的,生的孩子只要不變異也不會太差。

而趙統則相貌類似其父趙雲,都帥的太顯眼。

這麼顯眼的人扮演敵軍太引人注目。

雖然這各地小頭目都未必認識,但總有差不多見過的,選擇太英俊的人,卻沒有任何人有這個人的印象,顯得很可疑。

只要關平這樣,老實人的相貌,不顯眼,又是個人都看著面善的,才最適合派遣。

關平沒想到居然因為自己相貌平平得到這重任,心花怒放。

但是他是一個穩重內斂的,所以沒有表現出來太多興奮。

只是強壓欣喜,問道:“軍師何時前去?”

徐庶道:“宜早不宜遲!算算腳力,這個時間,自宜豐城的部隊路過吳平才是正常的。

再晚就不合適了.”

於是徐庶命關平選取三百兵馬,將昨夜獲得的鎧甲取出來,也不加修繕,血跡也不擦。

三百戰士換上昨天繳獲的裝備。

又往身上抹血液,抹灰塵,打造一幅狼狽的樣子。

讓關平帶著這三百兵馬,扛著殘破的旗幟,損壞的盔甲,就立刻下山,前往吳平縣城。

張飛則回到自己帶來的一千兵馬的大營中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這三百戰士,從山上行軍到了山下的時候,也是出了一身汗了。

汗水混著身上的泥土和血液,變成一種奇怪的味道,令人作嘔。

而正是這種難受的感覺,更加這這支部隊顯得沒有士氣,顯得是吃了敗仗的殘兵。

他們稀稀拉拉的隊形,漸漸往吳平走,吳平的哨兵遠遠的看見遠方這零落的隊伍,向上級報告。

吳平縣駐軍統領趕忙到城頭觀察。

遠見那一隊約三百兵馬,個個丟盔棄甲,有的盔甲少了半扇,有的丟掉了兜鍪,有的少了兵器,有的披頭散髮。

看著旗幟破爛,血汙滿面,打著的是孫字旗。

這統領一臉困惑,遠遠的就喊道:“你們是哪裡的軍隊,到了我們這裡,不要再往前走了,先說清楚!”

關平帶著這些士卒,裝作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回應繼續前進。

那統領也警惕起來,手一揮,一排士兵引弓搭箭,對準關平等人。

那頭領又喊:“且住!不得再靠近半步!你們是哪裡的軍隊?說不清楚,我就要放箭了!”

關平見狀,只好閃身出來高喊回應:“我們是宜豐城守軍,奉孫賁將軍之命,前往廬陵相助孫輔將軍!沒想到在這山中受了山匪的埋伏,大家都是同僚,讓我們進城休息一下吧!”

這統領見他模樣不像是假話。

又道:“可有憑證?”

關平答道:“有有,有孫賁將軍手書在此!”

關平取出帛書,舉過頭頂。

“你緩緩一人向前!”

關平聽指揮,在幾十支弓箭的監視下,走到了城門前。

但凡有絲毫異動,就是變成刺蝟的下場。

關平四平八穩,不為所動。

那統領從城樓上放下一隻吊籃,“將憑證放在籃中,你緩緩退去.”

關平放下帛書,緩緩退去,那籃子被拉上城樓。

統領接過書信觀看一遍,沒發現什麼異樣。

又取來幾份公文,又叫來幾個文士,一起對照字跡、行文習慣和孫賁的印鑑!不可謂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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