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良坐下,笑呵呵的對著劉琦說:“公子,我觀公子似有心事,可惜主公今日不得閒,不能為公子排憂解難。

良年紀小,見識淺,也沒辦法幫到公子,這段時間來到襄陽,承蒙公子照顧我們,身受重恩,卻不能為公子解憂,我感到十分愧疚啊!哎~!”

一邊說一邊把笑容斂去,做出來一個情緒變化,最後還加了一聲長嘆。

劉琦見董良這麼誠懇的態度,也是十分感動,情緒被董良牽動,反而忘記自己的事,轉過來安慰董良。

“存初這是說哪裡的話,有什麼恩義不恩義的。

皇叔與我家同為漢室後裔,互相照應也是理所當然的。

萬不可如此見外!”

說著,不自覺的拿起一罈酒,開了封,自顧自的倒入酒杯中。

“來,我們滿飲此杯!”

董良也笑著開了一罈水,倒入酒杯中。

“請!”

兩人一口悶了這一杯酒。

董良故意喝的猛,用水嗆了自己一下,這樣咳嗽的真實。

狠狠的咳嗽了幾個呼吸,咳嗽的氣血上湧,臉通紅。

抱拳對劉琦說:“慚愧,良不善於飲酒.”

劉琦見狀,也不再讓董良多飲。

“存初不善於飲酒,還是不要多喝為妙,飲酒傷身.”

一句話充滿了善意,董良也不得不感慨,劉琦確實算不上什麼壞人。

不過劉琦心裡也有些自得。

因為在家裡被壓的喘不過來氣,後母天天說自己壞話,看不起自己。

每天府中往來的重臣,都是荊州大戶,與蔡氏關係緊密,也不怎麼看得起自己,都是表面恭敬,暗地裡輕視。

自己也確實沒有什麼能比這些人強的,這些傢伙個個都是人精,尤其是這種針對內部的爭鬥更是得心應手。

而劉琦在劉備這裡得到了放鬆。

在董良這裡又得到了飲酒的優越。

“存初雖然現在不能飲酒,日後還是要練練,雖然酒色傷人,但為人處事卻總是身不由己啊!”

說著自己又自顧自的悶了一杯。

董良笑笑,“雖不能飲,今日卻要捨命陪君子!”

主動的邀請劉琦再乾一杯。

劉琦也感動,陪著董良喝。

董良對劉琦說:“雖然不知公子有何心事,但今日一醉解千愁,靠這杯中之物,讓公子忘卻煩惱,暫得安寧!”

劉琦叫了一聲好!“一醉解千愁,存初,再乾一杯!”

“幹!”

“幹!”

就這樣在董良刻意引導下,一杯又一杯下肚,劉琦很快面紅耳赤起來。

至於董良其實更難受。

他就很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液體,這劉琦喝酒就能堅持這麼久,他喝水卻漲的膀胱緊。

沒辦法趕快跑去如廁。

再偷偷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

把臉揉的通紅,又裝作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走回來。

再回來後,發現劉琦已經不需要自己陪酒了,自飲自酌,一杯接一杯。

董良跌坐在座位上。

劉琦見董良這樣子,在那嘿嘿笑。

“存初醉了啊!”

董良也笑著應和,故做口齒不清的說:“公子也醉了啊.”

劉琦瞬間反駁,“胡說!”

“我,我,沒醉!”

董良又說,“沒醉就得接著喝,醉了才能解千愁啊!”

“喝,喝.”

劉琦嘴巴說話,卻不停杯。

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自己想醉,想放縱,就醉的快。

劉琦終於如願以償的讓自己醉了。

在那裡唉聲嘆氣。

董良又適時的上去問:“公子怎麼嘆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為董良醉了,終於等到了開口的機會。

劉琦哀怨的說:“自隨著父親來到這荊州任職以來,處處受制,待父親娶了蔡氏,更是受氣啊!”

董良故作不解。

“公子在荊州,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誰敢給公子氣受?”

“還能是誰,不就是蔡氏嗎!她蔡家為了權勢,將蔡氏給我父親做了個續絃。

我父親也有意拉攏蔡氏,順水推舟就答應了。

哪知那蔡氏人心不足蛇吞象,見我已經娶妻,就將女眷嫁於琮弟,日日在父親面前詆譭我,想要廢長立幼啊!”

“啊!”

董良表現的大驚失色,“這蔡氏居然如此狼子野心,荊州眾人必不能容忍!”

“唉!荊州處處都是他們蔡氏的人,哪裡會有人替我說話。

如今父親也日益疏遠我,那蔡氏更加得意,一日見我面帶不忿,居然暗中要殺我!嗚嗚嗚嗚……”劉琦說著說著就哭了。

“那,那蔡氏卻不知道被我偷聽到,至此之後,日日小心,度日如年啊!如今我哪裡還敢奢望不讓父親廢長立幼,只希望父親百年之後,他們能留我一條活路而已.”

劉琦又突然開口,“我本不敢在外與人交談這些,只因他們勢力大,怕連累別人。

如今這院中,只你我二人,存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斷不會有第三人知道,可有辦法救我一救?”

董良心裡一警惕,這個傢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不管了,管他醉不醉,反正我醉了。

磕磕巴巴的說,“公子,我,我年幼無知,哪裡有什麼妙計啊!”

“我知存初聰慧,且死馬當活馬醫吧,但有辦法也要試一試,我已山窮水盡矣!”

“這,這,公子豈不聞春秋晉文公之舊事?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聽到這裡劉琦咂摸出點味道了,好似看到了希望。

他是個飽學之士,豈會不知道晉文公的例子。

如今得到提點,發現確實和晉文公的處境相似。

劉琦又急切的問:“如何在外?”

“聽聞州牧對交州屢次用兵不利,若能打下交州,派公子管轄,雖然不如荊州繁華,但一州之長,豈不美哉。

公子與令弟各得一州,互為犄角,既不用爭奪荊州,又可以遠離蔡氏啊.”

劉琦臉更紅了,聽到了這裡的美好前途,血氣上湧。

只是還有些遲疑。

“可連年用兵不利,打下交州談何容易.”

董良一笑:“公子勿慮,我主劉皇叔久經戰陣,關羽張飛又是萬人敵。

若能舉薦我主統兵,交州旦夕可下。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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