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問道:“先生,您還在聽嗎?”

韓紀“嗯”了一聲,問了他們地址後,便掛了電話。

服務員正要將手機塞回顧與西的西裝外套內,結果顧與西就忽然迷迷糊糊醒來,明明都醉了,卻還能眯著眼睛口齒清楚地問道:“你……做什麼?”

服務員:……本來是好心的,可為啥卻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他清了下嗓子,將手機還給他說道:“剛才您睡著了,有電話打來,我就接了,讓您朋友過來接您。”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就是那位叫帥紀的朋友。”

顧與西倒也沒有跟他計較,“嗯”的一聲,結果手機揣進自己的褲兜裡,就忽然起身,踉踉蹌蹌朝著洗手間走去。

服務員想去幫忙,他卻沒要,堅持自己沒有醉,還能自己上洗手。

服務員只能嘆了一口氣,替他站在原地守著他的西裝外套。

腦子雖然很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制了,彷彿不是自己的了一樣,走路都容易走歪,好幾次差點撞到了牆上,但好在還是找到了洗手間,並且沒有進錯女士洗手間。

走到小便池裡,顧與西好不容易拉開了褲拉鍊,這還沒解決完呢,就有一男一女忽然從外面抱作一團也踉蹌著腳步進來了。

一邊解決問題的顧與西,一邊轉頭看向他們,視線還是有些模糊的,第一眼也只看到那個女的,心想這姑娘也是喝多了所以才走錯洗手間嗎?

結果那姑娘也發現了他,尖叫了一聲後迅速跟另外一個男人分開,顧與西才發現他們不是走錯了洗手間,而是進來的不是時候。

關鍵是那姑娘叫歸叫,那雙眼睛還直勾勾往他解決問題的地方瞄來,搞得他都有些尿不下去了。

看什麼看!

沒見過男人的鳥嗎?!

將褲拉鍊拉好後,顧與西也沒搭理他們兩個,視若無人地走到洗漱臺前洗手,而那個男人也哄著那個姑娘繼續,說什麼不要管他,就一個醉鬼,路都走不穩哪兒有我厲害這類的話。

就因為那個男人說了那些他肯定不如他的葷話,顧與西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又忍不住多看了他們一眼,原本有些模糊的視線,卻又瞬間變得清晰。

這男人……有些眼熟啊。

他忽然頓住腳步,姑娘都不好意思了,不願意再繼續,卻也沒有馬上離開,反而還故意朝著顧與西拋了個媚眼,把那男人都激怒了。

他衝著顧與西怒道:“看什麼看!還不滾!”

接著就是一連串罵人的髒話。

顧與西還是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可他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對方了,又想著這人也沒認出他是誰,想來他們應該不太熟。

多半是他認錯了。

他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髮型凌亂衣服皺巴,整個人都狼狽不堪,跟往常的樣子簡直是天差地別,他親爸親媽來了都未必能認得出來,更別說那個男人了。

扶著牆壁走出洗手間後,沒一會兒,他就忽然摔倒在地上。

這地板太滑了!

然後他又想著,這地板這麼滑,他繼續站起來走的話肯定會摔倒的,算了,還是不要起來了,就這樣吧……

所以韓紀拎著顧與西的外套找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人趴在地板上睡覺的畫面。

只覺得慘不忍睹。

正要急忙過去把人扶起來,想了想,又忽然掏出手機先來了個三連拍,然後再換個角度各種拍,接著又錄了個小影片,把幾個想過來上個洗手間的人都嚇得轉身就走後,才捨得將手機收起來,把人扶起來帶走。

人都醉成這樣了,韓紀只好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別墅,衣服一扒就扔床上,也沒多管。

第二天顧與西醒來後,才自己去洗手間把自己收拾乾淨,然後暈著腦袋走下樓去吃早餐。

他好像挺習慣這樣的場面。

韓紀就坐在沙發上跟人打電話,看到他自己默默進了廚房找吃的,就把電話掛了。

正想起身過去跟他說粥就熱在鍋裡,結果剛站起來,顧與西就把鍋裡的粥給端了出來,自己坐在餐桌前默默吃著早餐。

韓紀:……

他重新坐了下來,說道:“喝完粥後,再躺會兒吧,你昨晚喝了很多酒,去了公司也什麼事情都處理不了。”

顧與西“嗯”了一聲,鼻音很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感冒了。

韓紀問道:“你沒事吧?頭還暈不暈?”

“沒。”

“……”算了,看得出來他也不是很想說話,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等顧與西把粥喝完後,韓紀就說:“別弄了,你先上去休息吧,等會兒保姆會過來打掃衛生的。”

頓了下,他又說:“要不你去後花園散散步?老是坐著躺著也不太好。”

可顧與西都不搭理他,直接上樓了。

韓紀嘆了一口氣,也跟著上去了。

進了客房後,見他果然又上床卷著被子躺好後,韓紀就走過去在床邊坐下,而後用手肘撐著半躺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話,但身為兄弟,該說的我還是得說,既然你都知道徐亞亞跟阿深在一起了,那以後就不要念著她了。”

顧與西依舊卷著被子背對著他躺著,淡聲道:“我沒事。”

有事沒事的……沒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

韓紀也沒拆穿他,就說道:“聽我的,出國散心幾天,好不好?我陪著你……”

“不用。”

“……”

沉默了好一會兒,韓紀又道:“那你這樣天天頹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你說你想聽她一個準確的答案,結果人家答案也給你了,你卻還是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還不如當初阿深直接把你給掐死了呢!”

他真是恨鐵不成鋼,“你說全世界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喜歡她呢?!換個女人喜歡不成嗎?!”

顧與西忽然轉過頭來看著他。

韓紀以為他又要拿莫晴天的事情來堵他,就說道:“你打住!我仔細認真想過了,如果晴天真的跟你或者跟沈離封那二傻子有關係,她從一開始就是我兄弟的女人,我也不會隨便亂碰她!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可沒想到,顧與西卻是掀開了捲住自己的一半被子,淡聲說道:“你要是不想走,就留在這裡陪我睡吧。”

韓紀:……

他最後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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