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過了,就算是地球人類,也是一雄一雌制,所以她覺得在選擇配偶和交配這方面,地球人和凡星人都是一樣的。

薄以深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然後笑了。

真正心情愉悅的笑。

耶魯米亞亞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就微微歪了一下腦袋,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男人笑完後,就捏了捏女孩兒依舊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目光溫柔地看著她,甚至還多了幾分故意勾人的意味,他說:“我的配偶,就是你啊.”

耶魯米亞亞:“……啊?”

他說:“我剛剛說了,你救了我,按照我們人類的規矩,我是要以身相許的,以身相許的意思……嗯,就是我想成為你的配偶,所以……我願意和你做任何配偶間可以做的事情.”

男人長得這麼好看,那雙漂亮的眼睛又那麼勾人,他說話的時候是那麼的溫柔,用臉頰蹭著她手心的時候是那麼的乖巧可愛,耶魯米亞亞覺得心跳不受自己控制了。

她覺得她好像真的像個地球人一樣……心動了。

但耶魯米亞亞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不需要配偶.”

在凡星的時候她就已經成年,而且還是太空環境保護組分隊的小隊長,大小也是個官兒,而且還是備受尊崇的官兒,想要配偶的話,她現在早就有寶寶了,也不會一直單身。

她覺得獨自美麗最好,配偶什麼的,就算了吧。

被接連拒絕兩次的薄以深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原本用溫柔偽裝的眼眸也跟著迸射出強烈的霸佔欲,讓耶魯米亞亞都下意識警惕了起來。

不過薄以深也絕非尋常人,很快就低頭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失落道:“那好吧……”然後他又抬頭看著女孩兒說道:“那如果你需要配偶的話,會優先考慮我嗎?”

男人剛才散發出的那股強烈的佔有慾和可怕的震懾力,讓耶魯米亞亞都不得不忌憚起來,可她仔細看了看男人,怎麼看都覺得他乖巧懂事又可愛,甚至還很嬌弱……所以,應該是錯覺吧?反正她來到地球后,身上的能量就只剩下百分之一二,而且還很不穩定。

她搖搖頭說道:“我不會有配偶的.”

薄以深說道:“你會有的,並且那個人,一定會是我.”

如果站在她身邊的人是別人,那這個別人……也沒必要存在這世上了。

耶魯米亞亞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哄著說:“你是個好雄性,一定會有很多雌性喜歡你的.”

所以沒必要惦記她,更何況她現在只是個普通的地球人,根本沒養雄性的資本。

薄以深說話的時候聲音依舊溫柔,看起來也依舊很乖巧,可眼眸卻閃射出陰沉的冷意,他笑著說:“可我只想要你.”

誰讓你好巧不巧的,偏偏出現在我的世界裡,偏偏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怪不得我了。

即便心思再陰暗,男人一低頭,旁人看到的都只是一副失意柔弱的模樣。

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犯罪念頭也讓人無所察覺。

耶魯米亞亞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當這是一個普通地球雄性孩子氣的話,卻不知道,這個地球雄性是個有著反社會人格障礙的高智商人才,即便是放到凡星上,也能分分鐘把那裡攪得一團亂,還讓人沒辦法懷疑。

耶魯米亞亞要回去,薄以深堅持要送她,她沒辦法繼而連三地拒絕一個雄性,畢竟她是個有點顏控的凡星人。

開車的是林川。

一路上,他都覺得車上的氛圍很奇怪,尤其是他家爺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氣息算不上愉悅,可又算不上是生氣,冷意中帶著幾分暴躁,暴躁中又莫名摻雜著幾分說不出的甜蜜。

跟吃了心上人做的飯,但卻吃壞了肚子導致便秘了一樣。

不過他是個很懂事的隨從,所以即便察覺出了異樣,也當做什麼都沒察覺到。

因為耶魯米亞亞住的地方很偏僻,而且小巷子很難進去,她就提議讓林川在巷子口把他放下,可林川聽到薄以深沒出聲,便堅持把車開了進去。

好在巷子口很小,但過了巷子後道路就暢通了不少。

可等耶魯米亞亞喊停的時候,林川卻愣住了。

因為他們所在的地方其實就相當於京城的貧民區,這裡也算是老城區,而且是七八十年前就建起來的廠房宿舍樓,隨著時代的遷移,這裡的各種食品廠麵粉廠早就倒閉不開了,唯有宿舍樓還堅挺著,但因為過於偏僻,且又時常發生搶劫偷盜和命案,所以住在這裡的都是些身份地位十分低下的外來人口。

車門一開,就聞到了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讓時常混跡各種骯髒場所的林川都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頭。

他正要下車給耶魯米亞亞開車門,薄以深就率先一步拉住了想要下車的耶魯米亞亞,問說:“我們算朋友嗎?”

耶魯米亞亞想了想,點頭說:“算的.”

男人就笑了,車子內原本奇奇怪怪的氣氛忽然消散,全部變成了愉悅,他說:“那我們交換個聯絡方式,以後有空一起吃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一起吃飯,但耶魯米亞亞依舊點頭,“好.”

等耶魯米亞亞下車離開後,林川才扭頭看向後車座位上的男人,忍不住問道:“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薄以深溫柔注視著耶魯米亞亞離開的背影,嘴角微勾,沒說話,腦海裡卻浮現出自己在海水裡掙扎無果逐漸下沉即將死亡時,一道身影快速出現在身旁,而後帶著他閃現到岸邊的場景。

那時候他的確快要死了,意識也準備沒了,但這些年的經歷讓他的意志力堅強如野獸,只要沒真正嚥下最後一口氣,他都能外界發生的一切有反應。

林川又小心翼翼問道:“爺,這小丫頭是誰啊?跟您是什麼關係?”

薄以深依舊注視著耶魯米亞亞離開的身影,不答反問道:“一個正常人,有可能在深海中帶著一個活人,瞬間轉移到海岸上嗎?”

林川一下子愣住了,他總覺得薄以深在耍著他玩。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這……不能的吧?就算是海豚鯨魚鯊魚,也沒辦法做到吧?”

薄以深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眉眼中的溫柔還藏了幾分冰冷的佔有慾,他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要是成精了呢?”

“啊……啊?”

然後林川就聽到他家爺像是瘋了一樣,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聲音如同眉眼一般溫柔,說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魚小公主.”

林川:……他家爺,真的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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