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劍派，霍潤德，向閣下請教。”
“玄微派，傅玄星，請道兄賜教。”
傅玄星站在鬥劍臺上，與對面的藍衫青年同時出劍。
木劍起，赤炎如龍。
金光耀，萬刃齊出。
雙方各施劍意、劍訣。不過二三十招，金光逐步被赤炎吞沒，對面的劍修被迫跌下擂臺。
“承讓。”
傅玄星精神抖擻地走下擂臺，被伏白民慌忙拉住。
“不好了，於家那對父子又去尋六哥麻煩了。玄星哥，快來幫忙。”
傅玄星聞言，趕緊跟著伏白民趕過去。
於治通拉著於小磊在伏衡華房屋門口喊話，裡面根本沒有回應。
恆壽攔在門口，態度冷漠：“少爺正在休息，不見外客。兩位，請回吧。”
“他沒傷沒病的，跟艾延昌鬥劍連個皮外傷都沒有，他還需要休息？何況他的道法最擅療傷，一夜過去還能治不好自己？”
於治通死活不肯離去，可恆壽在門口攔著，他又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打人。
傅玄星連忙跑過來。
“於兄弟，咱們當初不是說好。當年的賭鬥之約，由我接下了。”
於小磊抬頭看了一眼傅玄星，又轉頭看父親。
於治通冷哼：“若伏衡華不懂劍，你出面倒也罷了。”
紫電驚芒和南明離火分別排在神州名劍的第七第八，的確有一些爭鬥可以看到。
然而伏衡華既已亮出劍道水準，於治通何必再尋傅玄星這個備選？
“可如果連我都無法擊敗，哪有資格和兄長鬥劍？於兄弟，你我先打一場吧。”
傅玄星把木劍扔給伏白民，亮出劍鞘和伏龍玉劍。
感受他的戰意，於小磊身後亮起雷光，仙劍自動出鞘。
“姓於的，你就這麼閒嗎？”
伏丹維領著兩個兒子趕來。
他拂袖一掃，雷劍回鞘，玉劍和劍鞘也回到傅玄星體內。
“於治通，你昔年糾纏老夫兒子不放，如今又讓你兒子跟老夫孫子糾纏。來來，你若要鬥劍，你我先來一場。”
於治通望著伏丹維：“你跟洲主有大謀劃，我自不會在此損耗你的法力，禍害道劍派的計劃。何況，我當年的心結早已化解。如今所求的，只是我兒更進一步，踏入劍仙之路。”
於小磊被於治通耳提面命，從小到大一直拿著伏衡華當目標。
這幾乎成為他的道障。
在締結金丹劍胎之下，於小磊必須設法破去心中迷障。
“於小磊雖然法力到了，可劍心修為還差得遠。這一戰，何必急在這一時？再回去修煉百年再說。”
伏丹維再度揮袖。
這時，於小磊突然動了。
他拔起身後劍鞘，鋒銳直指伏丹維。
“前輩，我要踏入劍仙之路，需有人磨劍。既然您不肯讓孫子來，那就勞煩您了。”
對我揮劍？
伏丹維驚訝之外露出一絲笑意。
有膽氣。
這樣的膽氣，正該是劍仙所有。
他有心提攜，索性右手凝聚一道劍意緩緩吐出。
就在這時，大門開啟，莽莽白氣從屋內飄出，將周圍的一切景緻衝散為純白。
太素白氣？
伏丹維見狀，拉著傅玄星等人後退。
母親？
伏應谷、伏義輔神情詫異。
母親在衡華屋子裡？
衡華催動太素白氣，從屋裡走出來。
看著外面眾人，他將太素氣收走。
“於先生。您為兒子前程考量，特尋我邀戰，可以理解。但我此刻已非劍修，恐怕無法助他化解心結。”
伏衡華大大方方站在那裡，任由眾人觀察。
的確，他身上感知不到一絲劍氣的存在。
於小磊皺起眉頭，轉頭詢問父親。
於治通觀察伏衡華此刻的狀態，又是一聲冷哼：“你爹的做派，倒是被你拿捏得十成十。”
不錯，他已經不是劍修了。
“子肖父，豈非理所應當？”
衡華對於小磊道：“切磋劍道，你還是尋玄星吧。不過眼下玄星的劍術正在瓶頸期，不好與你交手。且關乎道劍派爭鬥，此刻也不是你們交手的好機會。這樣吧，過幾年就是天央論道。屆時，你們在那裡打一架，看看誰才是年輕一輩的絕頂高手。”
天央論道？
於小磊沉吟。
他的確對天央論道有興趣。
那可是年輕一輩爭奪排名的絕佳舞臺。據說名次靠前的人，還可以列入東來金榜。
“好啊。”
傅玄星本也打算參加這次的天央論道，自然不會拒絕這個約定。
“那就這麼說定了。”於治通請伏丹維做見證，隨後帶兒子離開。
伏衡華鬆了口氣。
接下來幾年，先幫傅玄星把南明離火劍拿到手！
天天仗著一口仙劍耀武揚威，回頭就讓玄星揍你一個鼻青臉腫。
之後，他過來拜見伏丹維、伏應谷等人。
伏義輔給他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偷偷看老爺子，伏衡華心中有譜。
他再度恭恭敬敬對老爺子問好。
“哼——老夫讓你出來了？”
伏丹維直接進屋。
衡華等人趕緊跟上。
關上門，伏丹維立刻拉下臉。
“老夫讓你在床上躺三天，你竟然敢下地。看來是昨天那頓打還不夠？”
“我是擔心您和於小磊衝突。我們小輩的事，您就別摻和了。”
那可是仙劍，萬一老爺子有個好歹，影響稍後的鬥劍怎麼辦？
“年輕人的事，就讓我們年輕人解決吧。回頭我幫玄星拿到火劍，好好跟他較量一番。省得他天天仗著一口仙劍耍威風。”
“這隨你們，但你從床上下來怎麼說？”
聞言，衡華直接甩鞋跳上床。
“這樣可以了嗎？我裝病幾天，把其他拜訪的人都擋了。”
“倒也不必。”
伏丹維將七星鞭拿出來。
伏義輔見狀，連忙道：“父親，您這是幹什麼？昨天鬧得還不夠？母親得聞，又該跟你清算。”
伏丹維沒理他，只對伏衡華道：“昨兒個你祖母闖進來，本來預定的一百尺，二百鞭沒打完。你是想要今天繼續，還是完成一項作業？”
他又取出一份手稿遞給伏衡華。
雙手捧過來一看，衡華皺起眉頭。
“您老這到底是什麼打算？您不會是打算把咱們家的仙劍拿回來吧？您適合還是我適合啊？”
仙劍，仙人佩劍皆可如此稱呼。除十大仙劍外，神州還流傳不少仙劍。伏家既流傳“劍骨”這一天賦，祖上自然也不缺乏劍道超絕之輩。
“不管合不合適，如今既已把《九度扶風仙經》尋回。那麼接下來，自然要把扶風仙宮的遺產一一取回。那仙劍並不在仙宮遺蹟，而在另一處。除非老夫真正繼承仙宮，否則另一個取劍的方式，便是有人參悟劍道，以道劍之術進行感應。”
伏衡華又低頭看伏丹維給他的稿子。
“配合您的這份……您是打算讓我把《風靈天劍》徹底完善？”
“你完善你的，我研究我的。但彼此可以相互借鑑。”
伏丹維把手稿留下，將七星鞭懸掛在樑上。
“以鬥劍結束為期，你如果把《風靈天劍》真正完善，且沒有後遺症。那麼這頓打，可以免了。”
說完，伏丹維離開屋子，徑自前往鬥劍宮。
伏應谷讓伏義輔留下，自己趕緊追出去。
伏丹維本也將開始自己的鬥劍，只是感應到於治透過來找事，特意過來露一面。
重新回到鬥劍宮，伏丹維走上擂臺。
對面站著元子康。
“道友的事忙完了？”
伏丹維頷首：“讓道友等候許久，是伏某的不是。”
“無妨，連打個盹的時間都不到呢——現在開始吧。”
雙方準備就緒，伴隨孟晨的一聲號令，雙方同時出手。
元子康修煉《九元劍經》，此劍訣包羅千萬種劍術變化。劍光剛一出鞘，便有漫天銀華交織羅網。
而伏丹維在同一時刻，於身邊凝聚兩道颶風。核心處，隱約看到長劍的輪廓。
看到這兩把劍，元子康樂了。
“道友，你們祖孫倒是一個脾氣。你不會也想玩什麼風靈天劍吧？”
“天劍那玩意，我玩不來。但風之劍……”
伏丹維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劍修。
他的根本道法是風。
所以伏丹維和伏衡華的思路對上，他也打算以風為器，用風劍對戰一眾劍仙。
銀色劍網極衝而來，伏丹維雙手輕推。
“風劍天璧。”
兩把風之劍相互共鳴，層層氣浪形成一道青色屏障，將對方的劍術直接反彈。
“迴風返火的劍術版？”
負責解說他這邊的，正好是段四景、滄瀾子。
兩位劫仙神情有些一言難盡。
他們祖孫可真是一家人啊。
……
“父親讓你編撰劍經？”
伏義輔困惑道：“這算什麼？他老人家要練劍嗎？”
“他老人家的劍術造詣已經夠高了。”
伏衡華翻閱伏丹維留下的手稿，時而點頭，時而讚歎。
完全可以融入自己的風靈天劍體系啊。
風劍天璧，透過左右插劍，在人前身後形成反彈屏障。
風定乾坤，透過三把風劍的共鳴，可以切割對方的領域、劍域，也能構成一個屬於風劍的特殊領域。
這些劍意招數跟自己的“風靈天劍”體系完全是一個思路。
唯一不同的點在於：伏衡華是將所有劍意組合，構成最終的“天劍”，用“天劍”砸人。而伏丹維則是喜歡玩插劍佈陣。他的壓箱底招數是“四風誅仙陣”“九風返天陣”。
以一己之力操作時間，讓時光倒流，宇宙重來。
“迴天之法，對我很有借鑑價值啊。”
衡華一邊在腦中構思，一邊把神洛天書取出，進行輔左推演。
伏義輔看不懂他這些玩意，索性就拉著兒子和傅玄星坐下來，考較他倆的劍術。
伏白民翻白眼：“爹，您好意思考較玄星哥的劍術？他的劍術不比你高強？哎幼——”
被敲了一記，他捂著腦袋，氣呼呼看向伏義輔。
可面對親爹，氣勢越來越弱。
“再高又如何？我打你們，你們敢還手？”
兩個年輕人坐在邊上不敢吭聲。
“恆壽，去外面尋白布、竹竿，我要寫東西。八叔，勞煩你帶白民去外面幫我宣傳下。我要幫人推演道法、劍術。”
“推演？”
伏義輔見他收起龜甲。
“老頭子讓你研究道法，你跑去給別人推演？”
“風劍體系過於晦澀，我和老爺子兩個人的智慧加在一起，也無異於閉門造車。需要多請教一些人。劍術換劍術，很公平。”
恆壽很快把白布取來，衡華揮灑自如的寫下一副字。
“演法交易，凡能為我修改精進劍意者，免費為其推演一篇功法，或以劍術交換。”
伏衡華從邪皇劍那邊記錄諸多劍訣，在這方面很有底氣。
在他催促下，伏義輔拉著兒子出門宣傳，很快就有一些好事之人圍過來。
這些好事之人多數不是劍修，而是前來湊熱鬧的普通修士。
巖林、洪昌乙、張大通趕來時，伏衡華所在的院子已經被圍堵得水洩不通。
扒拉開眾人進去，他們看到院子中央擺放一張木桌，衡華正坐在那裡跟李如心說話。
衡華身邊飄著好幾道虛幻無定的風靈劍意。
“你選哪道？”
“就‘風蝶幻舞’吧？”
說完，李如心見一道劍意衝向自己，自己眼前陡然浮現花海以及一隻只青色蝴蝶。
“幫我改進這道劍意，我回頭幫你將法相傀儡再升級一次。”
“……”
看著鋪天蓋地的風蝶，李如心一邊閃躲，一邊苦想。
約莫小半個時辰，才讓衡華收起劍意。
此時風蝶劍意逐漸凝聚實相，更多一份“陰陽真幻之妙”飄舞在衡華身邊。
“可以了。回頭去找嘯魚，她那有我封存的一份手稿。你拿回去升級吧，如果缺少材料，可以去伏家的工坊買。”
“敢情，我還需要自己花錢？”
“不然呢？我免費幫你升級？二十萬明月珠呢。”
“咱們這種關係，也不打個折？”
“跟嘯魚說，拿我的令牌去，可以在伏家工坊七折。”
李如心滿意起身，拽起旁邊站著看戲的伏白民，一起去找嘯魚。
洪昌乙看準機會，直接竄到座椅上。
“喂——你怎麼插隊啊！”
後面幾個排隊的人不樂意了。
衡華見狀，屈指一彈。用一道“風清水止”把洪昌乙打飛。
“你先一邊去，回頭我們再聊。”
他請下一位客人入座。
那人迫不及待道：“伏道友，我想請你幫我指點道法。我可以付錢。”
“我不要錢，只要有人幫我推演劍術，指點我的風靈天劍體系完善，我就免費幫忙推演或指點功法。道友，你選擇我的哪一道劍意？”
“這……我不懂劍啊。”
“那就請回吧。這裡是百花島，一切用劍來說話。如果真需要求教，回頭去靈劫洞尋我吧。”
“可……”
青年有些不甘心。
這時，外面走進來一位宗師。
“我幫他付報酬，我來指點你如何？”
看到來人，伏衡華笑了，起身行禮：“關前輩，您來作甚？”
“聽聞你在這裡交易劍術，過來瞧一瞧？”
“您不用去參加鬥劍？”
“我排在明天，跟陶明。”
行吧，必輸的一戰。
“你小子什麼表情，你認為我輸定了？”
“自然。作為您幫我修改劍術的回報。我可以提醒您一句，明天記得帶一副眼罩。不然容易被閃瞎。”
衡華手一揮，一道劍意飛向關神君，然後詢問客人。
“道友如何稱呼？你打算請我推演什麼道法？”
“我姓巖，我請道友指教的，是我創造的一門法術——從道友當年施法中改良來的。”
他有些侷促，在伏衡華的安撫下，展示自己創造的法術。
星光點點，天樞、天璇……北斗七星的光輝一一凝聚，在他周圍變成七面鏡子。
“我聽叔祖說，當年道友在天罡島演化三十六天罡星鏡，可以施展三十六種神通道法。我由此得到借鑑……”
“用北斗七星運轉七政，暗藏陰陽五行屬性的七種道法嗎？”
衡華眼神微妙，不得不高看這位青年。
“你說你姓巖？巖林前輩是……”
“那是我家的後輩。”
巖林走過來。
先是謝過關神君幫忙，然後道：“咱們當年的情況，我跟這些後輩講過。這小子最有啟發，自創這門‘北斗星鏡術’。你看能不能改良一下？”
衡華觀看七面鏡子，手輕輕拂過龜甲。
龜甲吐出三塊漂浮的玉板，上面浮現密密麻麻的先天赤文。
雙手觸碰玉板，每當觸碰相應的赤文時，便有一道赤文點亮，在神洛天書內進行記錄。
赤文轉譯？
巖林看著伏衡華的手速，暗暗讚歎他的解析速度。
很快，巖青自創的北斗鏡術被伏衡華解析完畢，轉譯為上千枚先天赤文。
龜甲進行整理後，伏衡華低頭修改。
“我對道咒涉獵不多，不是專屬道咒師。只能根據我當年的心得幫你改一下。”
伏衡華將幾處繁瑣無用的赤文段落刪除。
又問：“你設定的陰陽五行道術，是希望單一屬性，還是多一點。參考我的五行山？”
“五行山。”
巖青不假思索。
那可是五行道術的頂點。他當然希望自己的術法能有這樣的潛力。
“那就效彷五行山的執行方式。平日多記錄學習相關的道術，整合為陰陽五行七種屬性，就可以撰寫在星鏡。最好再煉製一套相應的輔助法器。”
伏衡華看向巖林，提醒道：“可能耗材有些多……”
“沒事。這孩子買不起，我幫他出。一套七面的北斗鏡？”
“不，是一面璇璣鏡。可以一化為七的那種。最好有如意金、萬幻靈玉作核心。對了，要尋找七塊隕星碎片。”
伏衡華再敲龜殼，龜殼又吐出一塊空白玉板。
伏衡華手指在上面塗塗寫寫，草繪一篇法寶的禁法，然後遞給傅玄星。
“你瞅瞅，有什麼可改進的。給他們說，讓他們尋煉器師製作吧。”
“何必找外人？這玩意我就能做。”
傅玄星端詳伏衡華設計的法寶，拍著胸脯對巖家人道：“交給我吧，你們準備材料，我幫你們煉器。手工費就不要了，我正好提升一下自己的技術。”
你？
這人可信嗎？萬一把材料損毀了……
巖青看向巖林。
巖林緩緩點頭。
“那就交給小友了。”
他清楚，傅玄星和伏衡華的性格。如果材料損毀，煉寶失敗，他們會出錢賠一份。不用擔心。
“成了。小子，你自己看看。”
關神君收功，劍意飛回伏衡華身邊。
伏衡華一直分出黃婆靈神控制這些風靈劍意。關神君在劍意中的演化改進，他心知肚明。
謝過關神君後，伏衡華讓傅玄星送巖家人離開，請下一位客人入座。
這是一位玄玉水域的修士。
“道友，只要幫你改進劍意，你就願意指點和推演功法？”
“對。”
“如果我要天級道法‘五行山’的全篇，也可以嗎？”
“你要是五行俱全屬性，想要自學。可以給你。如果你要轉手賣錢，那不行。”
修士想了想：“那我要你的天書修行法，你也願意？”
衡華笑了：“你肯散功重修，我親自幫你改換我的道法。我有信心，十年之內你可以重新築基。”
不論此人是故意刁難，還是真打算修煉天書道法，伏衡華都不吝嗇傳道。
道法嘛，唯有相互討論、切磋，才能更進一步。
天書道友多了，自己未來也多一些人討論。
“那還是算了。你幫我推演功法吧。”
衡華看著他，右手再度撫摸龜甲。
“你怎麼不用人偶？”
“不需要。風水合參而已，我這裡有現成的。幫你調整尺度即可。”
生辰測算，經脈測算，命格測算……
衡華大腦飛快運轉，透過當下坐在自己面前的修士，觀測他在天上的本命星，繼而觀測人體經脈，從而修改《風虎滄龍訣》的執行。
很快，一篇獨屬於這位修士的築基九層心法完成。
“還不錯，你跟《龍虎訣》的創造者，身體結構差不多。就是命格有些衝突，他是土命，你是水命。但我按照命輪星盤給你改過的。這篇功法適合你，裡面還有幾個對你十分有利的天時星象。在那幾個日子選擇突破，可以增加你的金丹機率——好了，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