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真的太累了,結果這一睡就是一天。

等再次轉醒,已經到了傍晚,屋外已經變得昏黃。

睡了這麼久,依舊感覺沒勁兒,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睡醒了?”

師父顧灰的聲音響起。

坐起身,見師父坐在櫃檯前抽菸。

“嗯,睡醒了師父.”

我揉了揉眼睛,開口回答。

“去裡面洗把臉。

一會兒天黑了,我帶你拜祖師爺.”

我愣了愣。

拜祖師爺,幹嘛要等到天黑?難道這祖師爺,有什麼見不得人……我心裡嘟囔。

但表面上並沒遲疑。

“嗯”了一聲,然後便去了衛生間。

洗了個臉,清爽了不少。

可是看著鏡中的自己,竟有些莫名的惶恐。

因為鏡子的我,非常的憔悴。

面色蠟黃,雙眼凹陷,掛著重重的黑眼圈。

一眼看上去,就和久病患者似的,根本就沒精氣神。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

這才幾天,竟頹唐到了這般模樣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有師父在,我的情況應該很快的就能夠得到改善。

洗完臉出來,太陽已經落山。

屋外,再次籠罩在了昏暗當中。

顧灰這會兒蹲在地上,正在燒黃紙。

身前,已經擺好了一個香案,放上了燒雞、蘋果作為供奉。

“師父!”

我喊了一聲。

師父點點頭:“秦澤,今晚就要取燈油。

所以在這之前,我得先給你立個法名。

如此,才能名正言順,你才不會背上因果.”

換做以前,別說虛無縹緲的因果說。

就算是鬼,我都不相信有。

但現在不同,我對顧灰的話深信不疑。

加上這事兒上午時,他就說過一次。

我也就沒繼續多問,很直接的回答道:“這個我明白,全聽師父安排就是.”

“成!你咬破手指,在這道黃符上寫下生辰八字,一會兒燒給祖師爺,給你記個名.”

說罷,師父拿出一道黃符遞給了我。

我到沒任何猶豫,直接咬破手指。

雖然有些疼,但和活命比起來,也就微不足道了。

迅速的在黃符上,用鮮血寫下了我的生辰八字。

血淋淋的,都浸透了紙背。

師父拿到我的生辰八字後,捏在手中。

同時讓我點香,在堂前跪下。

香案上,供奉的是一個黑木牌位。

上面寫著五個字“泰山神之位”。

泰山我知道,至於泰山神,我是一點都不瞭解。

但我還是顯得很虔誠,在牌位下跪下,點燃供香拿在手中。

此時,師父也點燃三根供香,對著靈位拜了拜:“祖師在上,弟子顧灰請祖師見證,收秦澤為六十七代弟子。

不求他能斬妖除魔,聞達於世。

只求他慈悲眾生,無愧於心。

若有行差走錯,當是弟子教導之過,請祖師通達明鑑.”

說完,師父將三炷香插在了牌位前的香爐之中。

並直接點燃了我寫有生辰八字的黃符。

做完這些,示意我磕頭,拜見祖師。

我拿著三炷香,這會兒望著那“泰山神”的排位,開口說道:“祖師在上,請受弟子秦澤三拜.”

說完,我就拿著供香,就對著牌位拜了拜。

然後起身,插在了香爐之中。

與此同時,師父拿起了旁邊的硃砂筆,對我開口道:“秦澤,你字為澤,八字為陰。

為師就以此給你立個法名,就叫陰澤吧!”

我當時一心想著活命,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我跪在地上,也沒搭話。

師父拿起硃砂筆,在一道黃符之上寫下了“陰澤”二個字。

然後,又在我眉心點了點:“硃砂點青,不愧於心。

六十七代弟子陰澤,立堂前。

開符!”

話音剛落,師父用二指夾住那張黃紙符,往胸前一束。

只聽“嗡”的一聲,那黃符就和耍魔術似的,瞬間起火化作紙灰。

而就在黃符化作紙灰的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眉心,剛才被點硃砂的位置,好似被針扎似的。

猛的傳來一陣生疼感。

“啊!”

我下意識捂住眉心,疼得入骨。

師父收回了手,笑了笑:“完事兒了.”

我揉著腦袋,這才站起了身。

但也疑惑,這個“泰山神”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雖然稀裡糊塗的拜了師。

但也得搞清楚,拜了個什麼傳承吧?“師父,咱們祖師泰山神是個什麼來頭?”

我疑惑的開口。

師父的煙癮子很大,這會兒拿起他的菸斗,直接點燃了火。

抽了兩口後說道:“泰山神就是東嶽大帝的簡稱,傳說很厲害。

入門都這個過程,你想了解自己上網搜,上面應該都有.”

問了白問,一臉無語的感覺。

但無所謂了。

只要能活下去,拜誰為祖師又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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