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這般想著。

並將之前經歷的一切,整理了一下。

現在心裡,竟然坦然了很多。

從入門到現在,我感覺每天都在刀尖上游走。

生死經歷了也不是一次兩次。

見慣了兇魂厲鬼,遊魂野鬼。

我感覺,現在對死,好像沒那麼畏懼了。

更多的是,想活著的時候,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讓自己活得,沒那麼鹹魚,活得更有價值。

比如做好我現在的工作,一個稱職的道士,一個稱職的都市驅魔人。

兇險是兇險了點。

但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就和老莫一樣。

明明他家境優渥,完全可以在家做鹹魚,卻偏偏想做英雄,想做驅魔人。

從而,走上了這條道路。

而這條路對我而言,比以前渾渾噩噩,在廠裡上班混日子,要過得精彩和有意義很多。

我也發現,斬妖除魔,才是我人生的選擇。

一路上,大家的話都不多。

大都是在談論無底洞,幽冥教的話題。

等我們走出老山,回到寒山鎮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

大家是又餓又累。

加上傷勢在身,那感覺真的不好受。

我們再次的,來到昨天的那個小餐館吃飯。

老闆見我們狼狽的出現。

特別是我們幾個身上,都染著血。

衣服還有些破爛。

問我們是不是去了山裡。

我們笑著開口,說去了。

老闆聽完,一臉震驚。

說我們是不是遇到了大長蟲,還指了指我們身上的傷口。

我們自然不可能說真話,搖了搖頭,說沒有。

只是在山裡採集了一些植物標本,就回來了。

身上的傷,是在山上被荊棘劃傷的。

老闆聽完,連聲說我們命大,說沒遇到長蟲……還說鎮上失蹤了多少多少人,昨晚又有個中年男子走丟。

鎮上已經人心惶惶的。

都傳言是被山裡的長蟲給吃了。

我們也沒過多理會。

昨晚我們正和兩隻蛇妖對戰呢?怎麼可能出來吃人?老闆口中的男子走丟,應該另有原因。

我們也沒在意,只是隨便搭話了幾句。

現在我們更關心的,還是將那鼠妖送走……吃了飯後,便直接去了車站。

可到了車站後,發現下午的大巴車已經走了。

若是回去,要麼去轉車,要麼就自己叫車。

而我正準備叫車的時候。

師父卻攔住了我:“這都下午了,咱們各自都有傷勢。

不如今天就在這鎮上休整一晚。

等到明天養足精神在走吧?”

師父說完,老莫跟著連連點頭:“嗯,我看師伯說的行。

走了一上午了,雙腿都斷了。

這會兒搭車回去,肯定都晚上。

咱們也不趕時間,休息一晚走吧!”

老莫說完,我也點頭同意。

是真的不想走了。

現在除了腿軟,胸口和肚子還疼。

只想躺著休息。

“我看可以,大家都很疲憊。

晚上好好休息一下,唐哥你說呢?”

雲霞姑也開口說道,並望向師叔。

師叔點點頭:“也好,我正好去打點酒.”

說到這兒,大家便決定在寒山鎮留下來。

隨後,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開了房間。

我和師父住一間,放下包裹和小狐狸。

師父則讓我下樓去買個鐵籠子,順便給他帶兩盒煙。

我也沒猶豫,點頭便出了賓館。

煙好買,但問了好幾個路人。

才找到一家雜貨部,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籠子。

塑膠的,用來養倉鼠的那種。

正常情況下,這籠子用來關鼠妖,肯定是關不住。

但現在,鼠妖被封住了道行。

只要在籠子下方貼上符咒,那鼠妖就逃不掉。

就算用牙齒咬,都咬不壞。

買好東西,我剛準備離開。

兩個進雜貨部買東西的夫妻,卻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二人一邊走,一邊交談:“老婆,你聽說了嗎!昨晚失蹤的李老七找到了。

在入河口的下水道里,腦袋都被咬掉了。

來了好多警察.”

“真的嗎?這大長蟲真是厲害,這麼久了還沒被抓住。

你看看這圖片,好血腥。

這麼下去,不知道還得咬死多少人.”

“真噁心!我們得多買點雄黃,最好讓孩子書包裡也放點。

你開車的時候也備點在身上,蛇怕雄黃……”“……”我聽著二人的對話,愣了一下。

同時也探頭看了一眼。

那手機圖片上,是一個腦袋少了半截的男子。

腦漿和血混合在一起,很是噁心嚇人。

而他們口中的“李老七”就是飯店老闆口中所說,昨晚走丟的中年男子。

但昨晚我們和蛇妖在對戰,咬死那中年男子的,應該不會是蛇妖。

這鎮子上,恐怕還有什麼東西。

我心裡這樣想著,但也沒過多停留。

而是拿著東西,迅速的回了賓館。

等到了賓館,師父已經洗完澡。

雲霞姑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我第一次見我師父不穿衣服的樣子。

只見師父上半身,很多傷口。

抓痕、咬痕,十幾處。

甚至還有劍傷、以及電傷。

看上去有些嚇人。

很明顯,這些傷都是妖物所傷。

可見師父這大半輩子,經歷了不少風浪和兇險。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一個白派道長來講,絕對是榮耀。

師父見我回來,淡淡開口道:“小秦,東西買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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