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語學得還挺溜。”姜折打斷了她,“我先走。”

北風鬆口氣,點頭:“你先走。”

姜折深深地望著他:“有句話跟你單獨說。”

她和北風走到一處隱蔽的位置。

只有一個機位能夠看到他們。

副導演豎起耳朵想聽他們說話。

姜折按掉了旁邊的收音裝置,說道:“我先回去可以,你也得安然無恙回來。”

“我答應你,一定做到。”北風笑,“而且會很快做到。”

姜折一想也是,她回去後,對面敢再拖延時間安排直升機過來,她一定得打到演播室裡去。

別人不知道這次軍訓怎麼回事,她的研究可沒人能夠瞞得過。

北風一看就知道她的打算,叮囑道:“打人輕點,小心手疼。”

副導演將音量開到最大聲,也聽不到他們說話。

觀眾也都各自在調整音量。

忽然,北風脫了外套,順手一放。

鏡頭被遮住了。

現在別說聲音了,畫面也沒了。

姜折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充滿強力荷爾蒙的氣息就到了唇邊。

他擁吻住她,將她扣入懷抱裡,吻她唇的動作強有力,卻又掌握著分寸。

叢林裡的夜格外的靜謐,幽暗的環境中,觸感格外的敏銳。

姜折可以感受到他每一個粗重的呼吸,聽清楚他胸膛裡強勁有力的心跳。

她雙手攀附在他肩背上,回應他,相互親吻又是相互嬉戲,想將彼此吞噬。

直到直升機轟鳴的聲音近得刮入兩人的耳膜裡,姜折和北風才分開。

雲梯已經放下來,醫生正順著雲梯下來。

北風拿起外套遞給姜折,姜折開啟收音裝置。

“小傷,沒問題。”姜折說道。

“好。”北風點頭。

副導演鬆口氣,原來是姜折在給北風看傷口。

醫生抬著顧嘉恆送上了直升機。

北風輕輕推了一下姜折。

姜折朝著直升機走過去,一個利落的動作,攀上了雲梯。

副導演也不知道能夠用什麼辦法來阻止姜折了,眾目睽睽之下,難道真的不帶姜折離開?

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辦法阻止。

總導演在一旁說道:“時也命也,這是該姜折回來了。”

姜折上了雲梯,正要往上攀爬的時候,忽然,四周響起了一陣一連串的聲音。

一聽就是槍聲。

子彈的方向是對著直升機來的。

總導演站起身來對副導演說道:“不是吧?為了不讓姜折回來,你下了這麼大的血本?”

“讓直升機趕快避開!”副導演下命令,“注意安全!”

總導演明白了,這不是副導演安排的。

應該是叢林裡的亡命之徒,為了保護孤狼,看到有直升機,便直接開槍了。

姜折還沒有進到飛機上。

“姜折,快點!”飛行員催促道。

北風擔憂地望著姜折的身影,她掛在雲梯上,非常危險。

但是隻要及時進去,問題應該不大。

忽然,姜折縱身一躍,朝著地面跳下來。

到地上的時候,原地一滾,卸了力道,這才站起身來。

北風飛奔過去,扶著她的胳膊:“受傷沒有?”

“沒有。”姜折搖頭。

小包跺腳:“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走啊!看這樣子,後面的直升機也是進不來了!”

北風知道,正是因為擔心後面的直升機進不來,姜折才選擇不離開。

他重重地捏了一下姜折的手指。

姜折眼尾上帶著笑:“沒事。”

飛行員那邊,來不及收起雲梯,只能先調轉方向,避開子彈。

副導演看到這場面,正合心意,免得他去想怎麼留下姜折了。

但是顯然,事情也鬧得太大了,他只能去找徐助理請示。

卓錦曼聽說那邊的亡命之徒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皺眉:“讓教官帶著軍訓的學生先躲避一下,以安全為主。找人通知一下追捕孤狼的軍人和國際刑警,著重保衛一下一個叫做方君的女學生的安全。”

方君是方長老的女兒也是卓錦曼的得意門生,她的安危十分重要。

“那姜折那邊?”

“現在直升機進不去,所有人都在同一水平線,這也正好考驗一下他們隨機應變的能力。”

徐助理轉達了這些話給副導演。

姜折那邊,安排胖子將骷髏頭等人綁得更緊,一人嘴巴里塞了一團從他們自己衣服上割下來的破布。

小包聲音裡透著隱隱的興奮:“現在怎麼辦?”

“我們有槍,以不變應萬變。”姜折語氣很輕鬆。

北風點頭,上前滅掉了火堆。

火堆一滅,眾人眼前都變得晦暗,看不分明。

北風說道:“既然刑警已經在追蹤孤狼的下落,整個密林裡,哪一處都不安全。也意味著,我們要更加小心。第一,自保,第二,不影響刑警的抓捕工作。”

“明白。”小包馬上點頭。

胖子嘀咕道:“我們想影響也影響不了吧。”

“天黑了,先休息吧。輪流值班。我先值班。”北風說道。

“下半夜我來吧。”姜折說道。

小包舉手:“讓我來,我來!”

見她非得要來,姜折沒有反對。

之前拿到的補給當中有帳篷,胖子和小包很快搭好兩頂,男生和男生一起,女生和女生一起。

正好北風先值夜,所以山姆高德可以先和胖子一起擠著休息。

小包進了帳篷,對姜折說道:“偶像,可以用一下你手機嗎?幫我調個鬧鐘,我好給師父換班。”

姜折給她調整了幾個,然後說道:“你先睡,我出去一下。”

小包整理被子。

姜折出去,北風守在外面,背靠在大樹上,看著骷髏頭等人,也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火堆早就被撲滅了,夜晚格外的涼。

骷髏頭等人被綁在一起,反倒還可以保暖。

北風的外套早給了姜折,冷風朝著他吹過。

姜折被吹了一下,緊了緊衣服,北風卻像沒有感覺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看到姜折出來,他低聲道:“怎麼還沒休息?”

“隨便出來逛逛。”姜折說道,然後把外套脫下來,扔給他,“帳篷裡太熱了,悶。衣服幫我保管一下。”

北風接過來,眸子在黑夜裡異常明亮。

他聲音裡帶著笑意:“好。”

“那我先去休息了。”姜折轉身回了帳篷。

小包看到她回來,問道:“你外套呢?”

“不知道,可能落在外面了。先睡吧。”

帳篷裡有被子,倒是也不冷,小包也就沒追問外套的下落。

後半夜,鬧鐘響了。

小包立馬坐起來:“我要執勤了!”

她跑出去,北風正倚在大樹上,目光警惕,身上穿著姜折的外套。

不,不能說是姜折的外套,那本來就是北風的外套,只是之前給了姜折。

“師父,我來替你了!”小包才從溫暖的帳篷裡出來,凍得一個激靈,“你先去休息吧。”

說完,她想起帳篷裡已經睡著胖子和山姆高德了,根本擠不下一個北風。

她為難了一下,說道:“要不你去我偶像那邊擠擠?”

“可以。”北風說道。

小包攔住他:“師父,我把你當師父,你可得要對得起我這份信任,不能對我偶像做什麼?”

“你覺得以你偶像的身手,我能做什麼?”北風問。

“這倒也是。你這外套不是我偶像的嗎?借給我穿穿唄,冷死了。”小包伸手。

北風這外套上,已經染上了姜折身上的味道,一種孤傲的冷香味道,像是百合,又像是清蓮。

和北風本身的荷爾蒙味道混合在一起,更是難分彼此。

北風自然不可能給其他人用這外套。

他走到骷髏頭身邊。

骷髏頭本就沒有睡得特別沉,頓時醒來。

一睜開眼,骷髏頭就看到北風抽出的匕首正冒著寒光。

他嗚嗚嗚地掙扎想要說話,奈何嘴巴里被堵住說不出來。

北風三兩下將他身上的外套給卸了下來,丟給了小包:“借給你。”

小包:“……”

雖然這衣服味道難聞了點,但是保暖效果還不錯,軍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北風到了姜折帳篷外面,輕聲說道:“姜折?”

姜折剛才被鬧鐘鬧醒,人本來就是清醒的,聽到他的聲音,想起胖子那邊的帳篷是沒他位置了。

“進來吧。”她說道。

北風摸黑進去,姜折正伸手拉他,帳篷本就不大,兩人滾在了一起。

相互之間的吸引力如同磁石一般,靠近在一起就再也無法分開。

北風擁吻著她,將她壓在身底下。

因為沒有關閉收音裝置,兩人連線吻都不敢發出聲音。

被壓抑在喉嚨間的聲音令旖念更深,吻也隨之更加深入急切。

這禁慾的禁錮感反而讓兩人更享受此刻的擁吻,更想將彼此佔有。

所幸外面火堆已滅,光線暗淡,否則兩人的身影就會被人看穿了。

一吻完畢,北風沒有繼續,這裡不合適,他也不想讓她不舒服。

“先休息吧。”他低聲說道。

姜折躺在他懷裡,躁動慢慢變成冷靜平和,安心的感覺讓睡意漸漸迴歸。

她靠在北風胸膛上,很快呼吸均勻。

北風剋制著自己的旖念,慢慢終於入睡。

天亮時分,姜折本能地睜開眼睛。

眼前有北風放大的臉龐。

她微抿唇,正要開口,男人的吻就將她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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