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難喝還沒效果
“秦爺，姜小姐。”龍非烈雖然是第一次見姜折，但是透過這次事情，早已經知道她對秦景琛的重要性。
“龍爺爺最近身體如何？”秦景琛問道。
龍非烈無奈道：“秦爺推薦來的醫生都很不錯，不過爺爺畢竟是老毛病了，所以目前還沒有確定具體到底留下哪一位長期來。”
意思就是，醫生都不行。
龍飛燕那邊，已經扶著龍戰，從樓上下來了。
龍戰看到秦景琛，大笑道：“景琛，怎麼今天這麼有空？”
他聲如洪鐘，聽得出精氣神，但是面容有些憔悴，可見這段時間確實被小毛病折騰得不輕。
“龍爺爺身體有恙，當晚輩的，自然該過來探望探望。”
“坐，都別站著。這是你小女朋友？”龍戰問。
“是，龍爺爺。她叫姜折。”
姜折跟龍戰打過招呼，跟著秦景琛一起坐下。
龍戰笑道：“巧了啊，也是姓姜。我最近認識了一位小朋友，也姓姜。她曲子彈得不錯，對於我這精神的提升，頗有效果。飛燕，你說凡月一會兒會過來？”
“是的爺爺。我剛剛給周教授打電話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到。凡月還說帶著自己的大伯父大伯母也過來探望探望您，知道您老喜歡熱鬧，想熱鬧一下。”
“好，好。景琛，姜折，一會兒也介紹你們認識。”
龍戰年輕時候是舞刀弄槍的人，性子爽朗，酷愛熱鬧。
姜折微微垂了一下眼眸，沒說話。
秦景琛點頭：“好。”
說話間，管家就領著周亞明等人進來了。
姜西良和文霞，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到龍家來。
兩人對仕途雖然有追求，也沒想過會是這樣的追求。
姜凡月這次能將兩人帶上，一來是姜西良在錦城西郊的建設當中，做出了業績，聲名起來了，周亞明本著多個朋友不是壞事的心態，預設了姜凡月介紹他們過來。
二來也是姜凡月現在才華橫溢，讓周亞明對她的前途十分看好，賣她個人情。
於是一行四個人都進了龍家。
龍飛燕本也熱情好客，笑著站起來招呼。
周亞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秦景琛和姜折。
對於姜折的不喜，讓他眼神偏移了一下，沒去認真看兩人。
姜凡月輕聲提醒他道：“那是秦爺。”
周亞明這才受到震動，原來姜折和秦爺，是真的。
“秦爺。”周亞明打招呼，“龍老，龍先生。”
“快坐。”龍戰招呼。
“這位是凡月的大伯父和大伯母，如同她的父母一樣，他們這次來探望凡月，特意來探望探望您老人家。”周亞明介紹了姜西良。
龍戰愛熱愛，笑道：“既然是凡月的家人，歡迎。”
姜西良和文霞受寵若驚，看一眼姜折，拘謹地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來了。
兩人知道這次，算是正是進入京圈了。
萬萬沒想到，是沾了姜凡月的光。
龍飛燕端來了一碗藥，低聲說道：“爺爺，您該喝藥了。”
“端走端走，不喝。”
中藥味的苦澀味道染滿了空氣，聞著確實難聞。
龍老一輩子征戰沙場，什麼都沒有怕過，但是臨到老了，卻有了孩子脾氣，說什麼都不喝這藥物。
姜折聞到藥物的味道，鼻尖微動，秦景琛偏頭看著她。
龍飛燕和龍非烈輪番勸說，龍老就是不喝。
眼看著藥已經涼了，龍飛燕只好讓人先將藥物端下去。
“這些人開的藥，都沒唐醫生有效果。要是難喝有效也就罷了，難喝還沒效果，這不是讓我白白受罪？”龍戰說道。
大家都笑笑，避免了這個話頭。
龍飛燕笑著說道：“既然凡月來了，不如凡月來演奏一段，讓爺爺放鬆一下心情。”
姜凡月站起身來，說道：“那我就獻醜了。”
龍非烈很讚賞地看著姜凡月，這個小姑娘很有才華，也很謙遜，十分難得。
龍家的鋼琴放在客廳的正中央，因為客廳極大，所以鋼琴並不礙事，反而有裝飾效果。
姜凡月顯然已經很熟練，直接走到鋼琴旁邊，掀開琴蓋，開始演奏。
龍老本來有些憔悴，也是因為愛熱愛，才強打起精神下樓來跟客人寒暄。
聽到這琴聲，頓時覺得仙樂灌耳，精神振奮了不少。
龍飛燕見此狀況，趕忙讓人拿了些好消化的食物，送到龍老身邊。
龍老一邊聽著琴聲，一邊順手接過食物。
等到琴聲結束，他也吃了不少東西了。
眾人也覺得精神為之一爽，再回頭，看到龍老吃了不少食物，都不由覺得神奇。
姜西良和文霞是第一次親眼見證到這樣的奇蹟，不由在心底好生感概，原來精神方面的安撫，竟然有這樣大的效果。
不由對姜凡月的才華，更加刮目相看。
龍飛燕十分高興，鼓掌說道：“不錯。凡月，你是越來越進步了。”
“凡月一直很能下功夫，確實很不錯。”周亞明笑著說道，“馬上她這些曲子都要給我另外一個學生使用，會出專輯了。隔斷時間，就會面市。到時候給龍老送些過來。”
龍飛燕笑：“到時候我們也來捧捧場。”
姜凡月被激勵，笑說道：“那我再彈一曲，幫龍老調理一下情緒。”
大家都沒有異議。
姜凡月便坐在鋼琴前，繼續演奏。
眾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不由溫和又讚賞。
只有姜折，全程的目光都是冷的。
秦景琛垂眸，沒有看姜凡月的方向，只是聽到這琴音，有些微微蹙眉。
周亞明注意到了兩人的神色，暗暗搖了搖頭。
秦景琛的眉頭蹙得更深。
龍老的紅潤臉色，忽然變得煞白，隨後猛然一口吐了出來。
龍非烈和龍飛燕都是一驚，回頭看他，裝食物的碗裡已經被噴出來的鮮血染紅了。
“爺爺！”
“龍老！”
大家都圍攏過去。
姜凡月也停住了琴聲。
龍非烈讓管家趕忙打急救電話，自己焦急地扶著龍老爺子。
龍飛燕滿臉擔憂。
周亞明提議說道：“救護車還要一陣子才能來。讓凡月繼續彈奏，可以給龍老穩定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