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唐家才同意居中調停,可以諒解夏恩慈,但是需要她退學回高中。

這也是警察去找譚教授的原因。

“但是,恩慈沒錯,我們不會妥協。”賀翎話鋒一轉。

賀字洲頓住腳步,說道:“我能幫到你的,也就這麼多了。要不然,就等著打官司。”

“打就打,誰怕誰?”

“可是現有的所有證據,對夏恩慈都極為不利。”

賀翎:“……”

……

姜折一大早睡醒,就收到了譚教授的電話。

電話裡,譚教授說了驗傷報告和證據的事情。

“你怎麼看?”他問。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的就更不一定了。”姜折說道,“譚教授,希望你能相信我們。”

譚教授沉吟了一會兒:“好,那我就相信你。但是你得儘快解決這個問題,否則的話……我怕到時候真的對夏恩慈不利,那就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了。”

“放心。”姜折收起了手機。

她這才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抱住了自己。

秦景琛的呼吸在她耳後傳來。

姜折昨晚睡得好,起來心情也頗好,微眯眼眸,沒有抗拒他的親暱動作。

吃過早飯後,她和秦景琛一起到了醫院。

賀字洲迎上前來,說道:“法醫出具的驗傷報告單在這裡。”

“不用看了,我看過了。”

賀字洲收回去,聳肩。

姜折說:“下午,我送一份信的驗傷報告單過來。”

賀字洲微微詫異。

夏恩慈已經知道了所有的證據和結果都對自己不利,雖然強顏歡笑,但是笑容卻掩飾不住的落寞。

剛才,姜耀望、姜兮若都來過,夏大夫人等也來過了。

大家雖然都相信她,但是也怕有意外,正在權衡到底是和解,還是繼續走法律程式。

夏恩慈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

看到姜摺進來,她的心穩了穩。

正要起身去給姜折倒水,才發現自己還根本無法下床。

“躺著。”姜折按住她,自己走過去倒了兩杯水,一杯給她,一杯留給自己。

夏恩慈有些忐忑,現在在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的情況下,她需要姜折的意見。

只是,萬一姜折的意見跟自己是相左的呢?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姜折放下水杯,檢查了一下她的腿部,問了一下腿的情況。

“我一點都不疼,是不是腿傷得太嚴重,完全沒有知覺了?”

“不疼很正常,我給你做的治療就是盡最大可能讓你不疼的。你好好養著就是,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

夏恩慈重重點頭。

“我先走了,回頭再來。”

“小折!”

姜折回頭。

“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姜折看她:“好好養著,不要胡思亂想?”

夏恩慈笑了笑,雖然姜折沒說什麼,但是好像比別人說了很多話都要管用。

姜折走出去,秦景琛遞了水果給她。

姜折才意識到,她已經很久沒有嚼口香糖了。

口香糖嚼多了對胃不好,她自己不是不知道。

但是焦慮的時候總是難免。

有個替代品,確實好得多。

“我要去一趟法證科。你陪我?”姜折問秦景琛。

秦景琛眉眼深邃,唇色溫柔:“嗯。”

……

醫生正給唐莘茹換藥。

她疼得呻吟。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才開始,肯定是有些痛的。忍一忍。”醫生說道。

唐莘茹痛得心煩意亂。

可惜,不管她怎麼跟警察說是姜折捏斷了自己的腿,警察都不相信。

沒有指紋,沒有監控,沒有任何人證物證,警察只當她是情緒太過激動,所以隨口故意牽扯姜摺進來。

換完藥,唐莘茹已經是滿身大汗。

唐母非常心疼女兒。

唐莘茹問道:“學校那邊,開除夏恩慈了嗎?”

“他們還在等待跟夏恩慈溝通。”唐母說道,“但是不管怎麼說,夏恩慈都必須要接受懲罰。”

唐莘茹暗暗咬牙,“那是肯定的。”

不然自己受的苦,不是白受了?

“反正現在證據在握,不管夏恩慈反抗也好,接受也好,都逃不開懲罰了。這次要不是看在你賀伯伯的面子上,我們根本連溝通的機會都不可能留給她。”

唐母知道唐莘茹的心思在賀翎身上,兩家又是舊相識,不想讓賀父臉上不好看,才同意了居中調節。

“先躺下休息吧,我們坐等結果就好了。”

……

中午,夏恩慈剛剛吃完午飯。

外面呼啦啦的跑進來一群小孩子。

“恩慈姐!”姜雲軒跑在第一個。

小七和方婷也來了。

另外還跟著譚宇恆。

夏恩慈笑眯眯看著他們:“怎麼忽然都來了?”

“你傷到了腿,我們當然要來看看。順便還想看看是誰打傷你的,我們……”

“噓!”夏恩慈趕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怕被外人聽到,又要起爭端了。

姜雲軒收聲,問道:“好些了嗎?”

“好太多了,不要擔心。”

一群小朋友很會關心人,陪著夏恩慈說笑一會兒,夏恩慈的心情已經很明媚了。

他們下午還有課,賀翎過來拎他們離開。

“我回頭再來。”姜雲軒說道。

四個小朋友終於被送出去了。

姜凡月的車到的時候,他們四個剛剛上車離開。

她得知夏恩慈受傷,還是決定來看看。

跟姜耀望的關係能否緩和,全然都看她自己怎麼處了。

她當即跟周亞明請了假,說是要來探望妹妹。

周亞明對她和家裡人的關係的瞭解,都是來自於姜凡月自己的嘴,見她如此貼心,記掛著親情,十分感動,當即給她放了假,讓她趕快過來。

姜凡月專門買了鮮花水果,朝著夏恩慈的病房而來。

夏恩慈正打算午睡,聽到護士說有人來探望自己,只好強打起精神。

看清楚是姜凡月,她臉色垮了下來。

“恩慈,我聽說你受傷了,專門過來看看。”姜凡月當沒看懂她的臉色,“現在好些了嗎?”

“我很好啊。”夏恩慈不以為然地說道。

“腿怎麼傷得這麼嚴重?”姜凡月看她整個腿上都打著石膏和繃帶,十分意外。

來之前她還以為不是那麼嚴重的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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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石橄欖的張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