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總有晴的時候,夢也終有醒的時候,當烏雲散去,噩夢遺失之後,你是否還記得曾經經歷和發生了什麼?那些曾經發生的,或者曾經做過的,是否是你本心所願?是否無怨無悔?“少主!”一聲似乎帶有悲痛之意的吶喊響起,傳進了似乎正欲追向外面的無心的耳中,也使他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那聲吶喊,正是從站在一旁的冷的嘴裡喊出來的,藍衣蒙面人逃走的時候,他並沒有追出去,不說以他現在的傷勢能不能將藍衣人攔下,光看此時無心的狀態,他已經不放心再離開半步。冷睜大了眼睛,看著此時如瘋如魔一般的無心,心中滿是擔憂。他不是沒見過無心暴走的樣子,也知道無心暴走之後有多麼可怕,而此時的無心,已經不僅是暴走那麼簡單,更像是被邪靈附身一般,渾身上下充斥著強烈的死亡氣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被邪惡纏身的魔鬼。無心轉過了身,冷冷看著面前這個渾身包裹在黑衣之下的人,也看到了他手中的那把漆黑而狹長的長刀,眼神冰冷,握緊了手中的刀,緩緩的走了過去,他似乎已經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是誰。血刀在他的手中顫動著,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呼之欲出了。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無心,看著那雙如一潭死水一般黑紫的眼睛,冷咬了咬牙,再一次大聲的喊道:“少主!醒醒!”他希望透過自己的吶喊將無心從迷失當中喚醒,可是無心就像是什麼都聽不到一樣,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很快,無心便走到了冷的面前,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刀,毫不猶豫的向冷揮了出去,沒有一絲猶豫!此刻的他,好像看到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的敵人,已經分不清是敵是友。冷沒有躲閃,竟然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無心的血刀向自己揮來,沒有一絲退卻,眼看著血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可他的眼神似乎比剛才更加的堅定。就在這時,突然從小院的牆頭之上急速飛來一個異物,速度極快!直奔著無心的後心而來!“少主小心!”冷看到了那個急速飛來的異物,顧不上自己的死活,依然大聲的喊道,希望以此來提醒無心。無心似乎也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剛要轉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異物已經閃電般擊中了他的後脖頸,比想象的更快,更精準。緊接著,就看到高舉著血刀的無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少主!”冷再一次吶喊,急忙撲到了無心的身上,不停的搖晃著已經一動不動的無心,檢查著無心身上的傷,可是他卻什麼都沒發現,無心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口。正在這時,小院的牆頭之上出現了一個身影,輕輕的掠下了牆頭,來到了無心和冷的身邊,步伐輕緩。看到來人,冷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用僅有的那隻還能動彈的手,抓著長刀,指著那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正要開口發問,卻突然睜大了雙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認識來人,髮髻斑白,灰袍加身,不是別人,正是無心的外公,也是他的第一個主人,諸葛雲清。“您怎麼……”冷指了指地上的無心,疑惑的看著諸葛雲清說道,可是話說了一半就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不知道是該說殺呢?還是該說傷呢?對面的人可是無心唯一的親人,他的外公。“放心吧,他只是暈過去了,不然他真的會殺了你的。”諸葛雲清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臉色有些凝重,又帶著幾絲心痛。聽到諸葛雲清的話,冷終於放下了心,長吁了一口氣,他原本以為是藍衣蒙面人逃走之後又殺了回來,對無心暗下殺手。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諸葛雲清,要不是諸葛雲清將無心暫時打暈,他可能真的就成了無心的刀下亡魂。“少主這到底是怎麼了?這次好像比之前的幾次更加的嚴重。”冷看了看躺在地上已經面目全非的無心,沉聲問道。諸葛雲清嘆了口氣,搖著頭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是因為他當年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慘死在敵人的手裡,又一個人從死人堆裡掙扎的活下來,心中已經不知不覺間充滿了積怨,一旦激發之後就會迷失他的心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控制,所以你剛才的行為太過沖動,如果等他醒了之後發現親手殺了你,那你不是更讓他難以回頭嗎?”聽了諸葛雲清的話,冷似乎才逐漸明白了過來,不禁為剛才自己的舉動感到後悔,諸葛雲清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那樣,那對無心來說也許真的是一個無法彌補的過錯,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這都怪我啊,”諸葛雲清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如果不是我當初反對他們在一起,他們也許就不會跟我斷絕往來,也就不會死在紅羽的手裡,我這個孫兒也許就不會成為現在的這幅樣子。”說到這裡,諸葛雲清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痛苦之色,似有淚光在眼眶中閃爍,一臉愧疚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無心。“主人,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您就別再自責了,也許少主命中註定要經歷此劫,沒有人能改變,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冷看著諸葛雲清,輕聲的說道,意圖安慰面前這個滿是悔恨之意的老人。諸葛雲清似乎越想心裡越難過,搖著頭側過了身子,不忍心再將目光投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無心,每看一眼,他的心中就越加的悔恨,可是事已至此,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也許他的這個孫兒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冷看著諸葛雲清痛苦的樣子,搖了搖頭,可是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諸葛雲清問道:“主人,您怎麼會在這裡?”諸葛雲清的出現,對他來說確實是個意外。“我收到訊息,知道紅羽的幕後首腦可能會在這裡出現,所以就趕來了,擔心這是紅羽的圈套,幸虧沒有來晚。”諸葛雲清緩緩的說道。等他趕到這裡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無心與藍衣蒙面人之間最後的那次交手。原本沒打算現身,因為他知道無心還沒有原諒他,可是剛才情況過於緊急,所以才出手將無心打暈。冷聽了諸葛雲清的話,愣了一下,驚訝的問道:“那您為什麼不去追那個藍衣人?他可能就是下令殺了少主雙親的紅羽幕後首腦!”諸葛雲清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如果那人不是他親手所殺,也許他永遠也忘不了心中的那份積澱了太久的怨恨,那他就永遠好不了,早晚會徹底的迷失自己。”冷聽了諸葛雲清的話,點了點頭,覺得說的有一點道理,可是那人這一逃,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不禁搖頭。諸葛雲清扭頭看了一眼無心,然後轉身向原路返回,邊走邊說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趕緊離開,照顧好他,不要告訴他我來過。”話音剛落,已經縱身掠向了牆頭,轉眼消失不見。冷看了一眼諸葛雲清離開的方向,沒有再猶豫,抱起地上的無心向外掠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一場廝殺就這樣結束,琴聲不再,龍吟消逝,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也許淮安城中熟睡的人們並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也並沒有人覺得那琴聲和龍吟之聲的消失有什麼遺憾,一切就好像註定被人們所遺忘。可是有人也許永遠也忘不了今夜的這幢小樓裡發生的一切,甚至會在睡夢中驚醒,那就是淮安城的守備將軍,陸萬山。待紅樓後的小院中不再有任何響動的時候,隱藏在拱門之外的陸萬山緩緩的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十名守城的衛兵,緊緊的攥著手中的那一根根柴火一般的齊眉棍,一個個全都傻了眼。就在陸萬山收到守城計程車兵傳來的關於無心並沒有離開淮安城的訊息之後,他就帶領一干手下四處查探無心的下落,無意之中發現了紅樓內的這場廝殺。此時的他,不禁在心中暗讚自己的英明神武,沒有愣頭愣腦的衝進去,否則現在躺在裡面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窗外的陽光透過稀薄的窗戶,緩緩的照進了房間內,溫暖著每一個角落,也溫暖著躺在床上的人,一切都好像顯得格外的寧靜和安詳,雖然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似乎是被溫暖的陽光照得有些刺眼,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動了動,接著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緊接著卻又被刺眼的陽光照射的用力眨了幾下眼睛。適應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掙扎著坐了起來。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這人的臉上有一絲疑惑,似乎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皺了皺眉,趕緊看向了自己的手,看到緊握在手中的那把刀之後,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始重新仔細的觀察著整個溫暖而陌生的房間。正在這時,有人輕輕地推門而入,似乎是擔心吵醒熟睡的人。進來的是一個長著一張孩子一般的臉的年輕人,很清秀,眉宇之間透著一絲英氣,手中正端著一盆正在冒著熱氣的溫水,手臂上搭著一塊毛巾,怎麼會有這麼清秀的小二?當二人四目相對的時候,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驚訝,不由得全都愣住,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緊接著,就看到推門而入的那名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而開心的笑容,直接向床邊衝了過來。“少主!”年輕人邊衝過來,邊驚喜的喊道。可是坐在床上的那人卻並不怎麼驚喜,相反的是滿臉的驚訝,沒等年輕人跑到自己床邊,便伸出了一直緊握在手裡的刀,戒備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著印象當中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少主,是我啊,我是冷!”年輕人看著床上的人說道,說著將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塊黑布,套在了頭上。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面罩的人,床上的人才終於想起了一個人,吃驚的問道:“冷?”“沒錯啊,少主。”年輕人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名推門而入的年輕人,正是“影子”成員,冷,而坐在床上被他稱作“少主”的人,除了無心還有誰。這是無心第一次看到不帶面罩的冷,所以一時竟然沒有認出來,沒想到帶上面罩的冷和摘掉面罩的冷竟然是如此的不同。看著那一臉的清秀面容,誰能想到他就是一直在無心身邊神出鬼沒,武功高強的“影子”隊長。無心不禁搖頭苦笑,責怪自己竟然一時沒有認出跟了自己這麼久的冷,然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冷淡淡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覺得渾身痠痛,提不起一絲力氣。聽到無心的問話,原本還在驚喜之中的冷卻突然沉默了,神情似乎有些黯然,看著床上的無心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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