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實,是貪婪和殘酷的,人們往往都喜歡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具,希望以此來掩飾自己不願讓外人知道的身份或者心思,有些是善意的,但有些卻心存惡意。

  當你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不要以為已經看透了一切,其實有時候只不過是看到了一張張刻意掩飾的面具,那張面具之下隱藏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看到躺在床上的無心已經醒來,進來的三人臉上全都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原本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了下來。

  鐵雄快步走到床前,看著無心問道:“醒了啊?感覺怎麼樣?”他們是在院子中交談的時候聽到了屋中如意傳來的驚呼才趕進來的,看到無心終於甦醒,一直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無心點了點頭,緩緩開口說道:“已經好多了,好像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感覺過了很久。”他確實感覺好多了,身上雖然還能感覺到些微的疼痛,但是相比昏迷之前,這點痛已經不算什麼了,他感覺身體裡也又重新有了氣力,輕鬆了很多。

  鐵雄聽了無心的話,笑著說道:“可不是嗎,你已經睡了倆天了,你能這麼快醒過來,得感謝人家如意姑娘,這倆天沒日沒夜的守在這裡照顧你,最辛苦的就是她。”說著瞟了一眼一旁的如意,瞪了無心一眼,好像話裡有話。

  無心當然明白鐵雄說這話的意思,也明白話中的寓意,大概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如意對他的情誼,弄得好像就他一個人是傻子一樣。他也當然知道如意都做了些什麼,就算鐵雄不說,無心也都明白,更記在心裡。

  “鐵捕頭言重了,我的功勞哪有那麼大,要不是那天您及時趕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最大的功勞應該是鐵捕頭您的。”如意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微紅的臉色顯得有一絲羞澀。

  說到這裡,屋裡的眾人全都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無心的甦醒讓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光。

  正在這時,鐵雄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拍了一下額頭,側過身對著無心說道:“忘了告訴你了,你快看誰來探望你來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身後,讓開了位置。

  戰英緩緩的走到了床邊,原本不苟言笑的他此時也是面帶微笑,只不過此時的那抹笑容掛在他臉上讓人怎麼看怎麼不像平時那個鐵面無私,一臉冷峻的六扇門總統領。

  看到無心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戰英連忙擺了擺手,示意無心不必多禮。然後打量了無心全身一眼,笑著說道:“醒了就好,看來這次風月谷之行吃了不少苦頭啊。”

  無心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都結束了,又從鬼門關裡逃過一回。”聽到無心的話,鐵雄、如意幾人都笑了笑,沒有什麼比無心活著回來能讓他們更高興的了。

  只見戰英突然話鋒一轉,凝重的說道:“可是現在還高興的太早,賢王府的人肯定也已經知道你受了重傷,現在離三日期限只剩下一天,三日之後不知道賢王府會怎麼對付你,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開京城。”

  無心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明白,多謝戰統領提醒。”說實話,他覺得戰英對自己的關心有點過了,但他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

  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但是既然是好心,無心便欣然接受了,總不能撥了人家的好意。還有就是要不是因為之前戰英交給無心的那塊令牌,無心也不會那麼快給鐵雄傳去訊息,鐵雄也就不會及時出現在賢王府。

  戰英點了點頭,轉身看了旁邊的鐵雄幾人一眼,緩緩的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吧,我跟無心有話要說。”聽到他的話,鐵雄和如意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緩緩退出了房間,但是卻不知道戰英要和無心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待眾人走後,戰英緩緩坐在瞭如意剛在坐過的那張椅子上,看著無心,緩緩的問道:“這次風月谷之行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七賢王要你救得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戰英的話,無心忍不住嘆了口氣,皺了皺眉頭,好像在回憶著什麼,然後淡淡的說道:“說實話,風月谷果然不是任何人想去就去的地方,那裡高手如雲,戒備森嚴,根本就不像是早已經沉寂江湖多年的地方,我懷疑他們跟江湖中還有往來。至於七賢王讓我救得到底是什麼人,我還沒有來得及盤問,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朝廷的人。”

  聽到無心的話,戰英皺起了眉頭,緩緩的說道:“沒錯,我也在京城中打探了一下,最近朝廷中根本就沒有人遇過什麼難,看來是有人故意在撒謊。可是你說的風月谷並沒有真正的沉寂於江湖是怎麼回事?”

  “我問過被綁架的人,他們自稱只是朝廷中送信的使者,在一次送信的途中被風月谷的人在山外抓住的,而且谷中的守衛全都訓練有素,戒備森嚴,如果他們真的已經決定隱退,為什麼會出現在谷外,而且如此小心翼翼?”

  “而且風月谷好像對被綁的那倆個人十分重視,為了不讓我救走,可以說是拼盡了全力,而且還曾經暗示過我,說我別救錯了不該救的人,最後要不是老谷主東方絕下令讓我離開,我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卻又暗示我小心被我救出來的人,所以我在出了風月谷之後就藉機獨自離開了,這也就是我為什麼沒來得及盤問一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被綁的有倆個人,但是風月谷只能放一個,沒想到其中一個竟然直接動手殺了另一個,這就是我為什麼確定他們不是朝廷中人的一個原因。”

  無心幾乎一五一十的將在谷中發生的事全都講了一遍,聽得一旁的戰英也如同身臨其境,眉頭越皺越深。

  “你見過東方絕?他還活著??”戰英驚訝的看著無心問道。風月谷谷主東方絕,二十年前就已經名動江湖,敗在他手下的江湖高手數不勝數,可以說是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直至那個神秘的高手出現,東方絕也從此銷聲匿跡。

  無心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但是身體已經殘疾,倆條腿已經被廢,整天坐在躺椅之上。不過風月谷並沒有因此衰落,他手下有三個徒弟,我與其中倆個交過手,全都身手不凡。”

  戰英越聽臉色越難看,忍不住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看來還有很多事是我們不知道的,也許風月谷中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七賢王派你去救人可能也有什麼目的,而且有借風月谷之手除掉你的意思,看來處理當初玉羅剎的案子的時候你就已經得罪了我們這位深藏不漏的賢王。”

  無心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好想想起了什麼,疑惑的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在進入風月谷之前曾經從一夥人手裡救下過風月谷中的倆個人,那是一夥身穿紅衣的蒙面人,他們的目標好像也是風月谷,六扇門眼線遍佈天下,有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組織?”

  戰英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從沒有聽說過,但我會讓底下的人去查的。看來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你得馬上離開京城了,越快越好,今晚就動身吧。”說著站了起來,打算離開了。從無心這裡瞭解到了太多值得深思的東西,他得回去好好整理一下思緒了,然後好好調查一番。

  當天夜裡,一輛馬車在六扇門的護衛之下悄悄的離開了京城,趁著夜色,向著幻城的方向飛快的出發了。六扇門神捕鐵雄親自帶人護送,十幾匹快馬簇擁著一輛馬車,浩浩蕩蕩的行走在管道上。

  馬車內,一個女人,倆個傷員,三個人面面相覷,沒有人說話,氣氛好像顯得有些尷尬,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無奈之下,三個人全都閉上了眼睛,靠在晃動的車廂板上開始休息,解決尷尬最好的辦法就是閉上眼睛,誰都不要看著誰。

  一行人一路之上都沒有遇到什麼可疑的情況,相安無事。可是鐵雄卻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一路之上車前車尾的來回策應,以防有什麼意外的情況發生。

  雖然七賢王當時說過三日之內如果無心還沒有離開京城,就會對無心下手,可是誰知道無心離開京城之後他還會不會對付無心,何況暗中還有紅羽的殺手虎視眈眈,無心可一直都是紅羽殺之而後快的目標。

  所以一行人一路上都不敢休息,尤其現在還是晚上,視線不足,很難防備敵人突襲,於是一路之上一直馬不停蹄,希望能多趕一些路,早一點回到幻城。

  可是意想不到的是,一路之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讓全神戒備了一路的鐵雄和十多名六扇門的捕快終於放下了心。眼看著天已經漸漸亮了,天邊已經看到了曙光,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又趕了一段路,天已經徹底亮了,太陽也終於升了起來,趕了一夜路的眾人也終於有點累了,再加上顛簸了一路,都有點飢渴難耐。等過了一片樹林,鐵雄跟馬車裡的無心三人招呼了一聲,準備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走。

  隨著幾聲刺耳的馬嘶聲,眾人終於停了下來,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全都伸展著各自的筋骨。

  無心三人雖然全都坐在馬車上,可是連著趕了一夜的路,坐在馬車上也未必會比騎著馬舒服,也是腰痠背痛,而且無心和南宮楚身上還帶著傷,對於他倆來說更加不好受。雖然一路之上也沒怎麼交談,大部分時間都閉著眼睛,可是卻並沒有怎麼睡著。

  臨行前他們已經準備了足夠的乾糧和水,眾人停下來之後就各自找了一個地方開始喝水,吃乾糧,對於趕路的人來說,填飽肚子是最重要的。

  “咦?那兒有一個茶鋪,應該會有包子賣吧?”這時,其中一名捕快指著前方的官道,激動的喊道。

  眾人隨著這名捕快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的看到了一間茶鋪,在官道的遠處正冒著縷縷炊煙。看到茶鋪,眾捕快都有些興奮,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紛紛看向了一旁的鐵雄。

  鐵雄看著激動的捕快,還有他們抓在手裡,半天也沒吃幾口的大餅,猶豫了起來,大家都趕了一夜的路,全都口乾舌燥的,現在嚼著已經發乾的大餅,怎麼著也不會吃出山珍海味的味道。

  可是現在他們的任務是護送無心,防備不可預知的襲擊,絲毫不能大意,更何況是隨便到路邊的小鋪吃東西,很有可能被人趁機下藥,到時候就麻煩了。可是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又不忍心拒絕,於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無心。

  無心看到鐵雄看向自己,笑了笑,淡淡的說道:“正好,我也想喝口熱茶了。”說著起身向馬車走去,如意和南宮楚也都默不作聲的跟著無心重新坐進了馬車。

  鐵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大聲的招呼身邊的十多名捕快:“好,上馬,我們去看看那裡有沒有包子賣。”

  “好!”眾捕快高興的答應著,紛紛上了馬。

  一輛馬車,十幾匹已經疲憊的快馬,向著茶鋪的方向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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