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說倆個彼此相愛的人都是心有靈犀的,心中都在無時無刻的牽掛著彼此,盼望早一點能夠團聚。思念,往往比對方不肯接受你而更加的痛苦,對於倆個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來說,這種思念更加的刻骨銘心。

  幻音閣的門口,此時佇立著一個人,呆呆的望著街道的盡頭,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忘記了雙腳已經毫無知覺,麻的再也邁不開腿。

  她已經站在了這裡很久了,久得連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時間,只希望那個離開了太久的人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依舊是那一副強裝出來的冷漠。這個人,正是幻音閣閣主,如意。

  “還是沒有訊息嗎?”這時,一個身影來到了幻音閣的門口,邊緩緩走上臺階,邊輕聲問道,上官雲傑。

  如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好像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她已經派出了幻音閣和芙蓉堂所有的眼線去打聽無心的下落,可是卻什麼都查不到,無心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結束宣州城的那場大戰之後無心就離開了宣州城,從此再無訊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是不是受了傷,是不是遭了暗算。南宮楚也在第一時間離開了幻城,出去尋找無心的下落。

  聽到如意的答覆,上官雲傑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嘆息,然後認真的看著如意說道:“他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也要相信他。你要保重身體,他一定也不希望你這麼折磨自己,也許到了該出現的時候他就會出現。”

  說實話,他也在擔心無心的安危,因為紅羽的實力他是見識過的,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應付得來的,他不知道無心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失去了訊息,但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如意的身邊,保護好她,因為他答應過無心。

  “他會沒事的,對吧?他會回來的,對吧?”如意突然扭過了頭,看著上官雲傑,帶著一絲期盼問道,眼神有些慌亂。

  上官雲傑肯定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沒錯。”他知道無心的實力,就算真的遭到了敵人的暗算,也一定不會就這麼突然杳無音訊的。

  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意如此手足無措的時候,好像丟了魂一樣,現在他才真正明白,無心在如意心中的位置,是沒有誰可以替代的了的,包括他,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失落。

  “沒錯,他會回來的,一定會沒事的。”如意轉過了頭,不再看向上官雲傑,可是嘴裡依然自言自語著,似乎是在給自己焦躁的心尋找著一種安慰。

  上官雲傑搖了搖頭,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丫鬟,輕聲說道:“扶小姐進去休息。”然後看著倆個丫鬟幾乎是用抬的方式將如意扶走,心底忍不住有一絲刺痛的感覺,就好像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

  站在門口,看著來往穿行在街道上的行人,上官雲傑眯著眼睛,一臉的戒備,這幾天他派出去巡邏的手下告訴他,懷疑有一批不明身份的人混進了幻城,但是轉眼就消失了蹤跡,不知道藏到了哪裡。

  上官雲傑不敢大意,一邊在幻音閣周圍佈置了大量的人手進行守衛,一邊派人緊密的追查那夥不明身份的人,他不喜歡這種不在自己掌握中的狀況發生。

  在幻城的一條小巷的深處,有一座看起來荒廢了很多年的庭院,此時在庭院中的一間屋子裡,站著滿滿的一屋子人,全都是黑衣裹身,蒙著臉,看不清長相,手裡都握著兵器,整齊的站在屋子中央。

  “如果再不行動的話,風雲堡的人很快就會查到這裡,那我們就暴露了。”在這群人的最前面,一個人看著前方說道,情緒顯得稍微有點激動。

  在此人的正前方,一個陰影處,隱約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此時正背對著屋子中央的這群人,雙手背在身後。聽到身後人的話,遲疑了一會兒,緩緩說道:“還是沒有他的訊息?”聲音聽起來並不像身後之人那樣慌亂,顯得很平靜,但是年齡應該並不大。

  站在人群中的那人點了點頭,著急的說道:“沒有,我們的人還在查,也許老大說的沒錯,想要徹底了結他,就必須使一點非凡的手段,我們還是早點動手吧,別再拖延時間了,不然很快就會暴露,到時候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此人的話音剛落,背對著他的那人突然降低了語調,冷冷的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更不用拿老大來壓我,如果你再敢這麼跟我說話,我會殺了你!聽到沒有?”聲音冰冷,他的話使得在場的其他人紛紛低下了頭,氣氛顯得有一些緊張。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那人愣了一下,急忙鞠了一躬,哆嗦著說道:“是。”身體哆嗦著,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背身而立的那名神秘人似乎是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我只是不屑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他,這不是英雄所為,我更希望與他公平決戰。”說著頓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麼,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都下去吧,準備今晚動手。”

  聽到他的話,站在屋子裡的那些人緩緩退出了房間,那個剛才開口說話的人臉上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長吁了一口氣,退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待眾人全都出去以後,原本背對著門口的這人緩緩的轉過了身,輕輕嘆了口氣,好像有一絲失落。這人臉上同樣蒙著一層黑紗,不過身上並不是穿著一身黑衣,而是一身炫彩斑斕的戲服。

  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往年來的更加的寒冷,下雪的次數好像也比往年要多,之前堆積的積雪還沒有化掉,天空中卻又一次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好像生怕來往的人們破壞掉這副皆白的美景,又一次為這塊大地填上絢爛的一筆。

  如意站在幻音閣後院的閣樓上,倚著欄杆眺望著,看著空中漫天飛舞的雪花,透過並不算高的院牆,在一排排的足跡之中尋找著,希望能找到一個腳印是屬於那個他的。

  深冬的寒意侵襲著這裡的每一個人,而她好像不知道冷一樣,依舊穿著那一襲白衣,似乎是與漫天的雪白遙相呼應一樣,漸漸融為一體,只不過此時的她顯得有一絲落寞,蜷縮著身體,好像急需一個寬闊而溫暖的懷抱。

  天,漸漸黑了,可是卻幾乎和白天沒什麼倆樣,唯一不同的是天上的太陽此時變成了月亮,但是皎潔而明亮的月光照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上卻顯得更加的明亮,亮如白晝。

  冬天的夜,往往更加的寒冷,人們已經漸漸都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鑽到了自家的被窩裡,漸漸睡去。

  可是還有一些人沒有睡,依舊在大街上來回溜達,不過就只是圍繞著幻音閣四周,這些都是風雲堡的手下,他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保護幻音閣,不讓任何可疑之人靠近。

  一匹馬打破了深夜的寧靜,踏著歡快的步子沿著皆白的街道,停在了幻音閣的後門,然後從馬上下來一個人,正是上官雲傑。

  上官雲傑這幾天都是住在幻音閣的,確切的說只是守在幻音閣,並不是來這裡休息睡覺的,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合眼睡上一覺了,每天白天處理完風雲堡的事情之後晚上就會來到這裡,履行自己對無心的諾言。但即使沒有無心的叮囑,作為朋友,他也有義務保護自己身邊的朋友,對朋友而言,他和無心是一類人。

  “兄弟們辛苦了。”上官雲傑下了馬之後看著身邊的眾人認真的說道,這是他的肺腑之言,畢竟在如此寒冷的晚上,這些人被自己剝奪了原本該有的熱炕頭,心中應該感到感激才對,雖然他們是自己的手下。

  眾人聽到上官雲傑的話,原本侵襲全身的寒意瞬間消散了不少,突然覺得也沒有那麼冷了,而且每天夜裡少主都親自陪著他們守在這裡,他們也就沒有任何怨言。遇到這樣的主子,對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幸運,不過上官雲傑從來沒有把他們當做過下人。

  夜,漸漸深了,眼看著又一個黑夜即將安全的過去一半,可是如意依舊毫無睡意。坐在床邊,呆呆的看著那個無心曾經不止一次站過的位置,那扇始終願意為無心開啟的窗戶。好像一瞬間回到了過去,想起了很多回憶。

  說來也奇怪,每次無心來到自己的房間之後,好像只會站在那裡,似乎在這間偌大的房間裡,只有那一小塊地方是屬於他的。

  突然,幻音閣後門處發出了激烈的打鬥聲,打破了黑夜原本的寧靜。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一時竟然打起了噸的上官雲傑驚訝的從一樓大廳中的一張椅子上蹦了起來,慌亂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就看到已經有人攻破了門口的守衛,衝進了院子。

  上官雲傑來不及多想,擦了擦嘴角殘留的一絲口水,正要衝向門口支援,卻聽到了樓上傳來了如意的聲音。

  “你是什麼人!?”雖然沒有看到說話的人,但是這聲音上官雲傑再熟悉不過,這確實是如意的聲音。

  上關雲傑沒有時間猶豫,心裡不由得一緊,連忙向二樓衝去。衝到如意的房間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

  可是就在房門應聲而開的時候,上官雲傑頓時大驚失色,因為屋中有一個身穿華麗戲服的人影,正向如意一步步靠近。來不及多想,直接飛起一腳,將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椅子狠狠踢飛了出去,飛向了那人的後背!

  只見那人聽到門口傳來的巨響,已經迅速的回過了身,看到迎面飛來的椅子,冷笑了一聲,側身躲過,冷冷的盯著突然出現的上官雲傑。

  上官雲傑看著已經離如意近在咫尺的蒙面人,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擔心對方情急之下將如意挾持在手裡,那時候就太被動了,也太冒險。

  如意看到上官雲傑趕來,原本稍顯慌亂的情緒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感覺心安了不少。蒙面的人出現確實有點太過突然,原本如意正在望著窗戶發呆,然後蒙面人突然就從那扇窗戶跳了進來。

  她一開始以為是無心,可是驚喜之後才發現來人並不是自己一直期待的那個人,這才驚訝的喊出了聲,也正好被樓下的上官雲傑聽到。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今天我只是來帶她走的,不想多生枝節,別逼我殺人。”蒙面人看著上官雲傑,冷冷的說道,好像並沒有將面前錦衣華服的富家公子哥打扮的上官雲傑放在眼裡。

  上官雲傑冷哼了一聲,沉聲說道:“休想!想帶走他,除非你先殺了我!”說完冷冷的瞪著蒙面人,一臉的堅定。

  他發誓,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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