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外。
方羽支付了6000萬,丹爐到手,一身輕鬆。
鍾千月卻愁眉苦臉,半天一聲不吭。
“怎麼了,鍾小姐,只是買了個丹爐,至於這樣不開心?”
方羽察覺到鍾千月的異常,笑著問道。
“方羽,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
鍾千月緊握著粉拳,怒不可赦。
“多大?”
“大到你根本抗不下來.”
鍾千月見方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更加抓狂。
“這個古大師這麼厲害?”
方羽輕輕一笑,認真的問道。
“何止是厲害,你知道江海為什麼沒有教堂嗎?”
鍾千月不答反問道。
“為什麼?”
方羽眉頭微揚,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鍾千月不說,他還沒有感覺到。
一般情況下,基本上每個城市或大或小都是有教堂存在的,但江海確實沒有一個教堂。
不過,他印象裡江海之前是有教堂的。
“之前江海是有一個教堂的,但是教堂裡的牧師得罪了古大師,被古大師使用火焰法術連同教堂一起化成灰燼,從那之後,江海自此無教堂.”
鍾千月解釋道。
“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火焰法術?”
方羽眉頭微揚,意外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不過,你現在把丹爐送回去還不晚.”
鍾千月勸說道。
這些都是傳說中的事情,沒有幾個人不在場。
不過,這個丹爐方羽絕對不能留,否則的話可能會跟那個牧師一個下場。
“這個我會考慮下的.”
方羽笑了笑。
“你,你知道什麼叫對牛彈琴,什麼叫不見棺材不落淚?”
鍾千月眼中噴著火,怒氣衝衝的道。
她說了半天,感情一點用都沒有,方羽還是要將丹爐帶走。
鍾千月剛說完,一群人氣勢洶洶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鍾千月看到這些人,面色頓時一沉。
“看到了吧,你的麻煩已經來了.”
方羽掃了這些人一眼,淡淡一笑。
“他們可不是那個古大師的人.”
“不是古大師的人,那是?”
鍾千月眨了眨眼,一頭霧水。
這群人每個都凶神惡煞的衝她們走來,不是古大師的人是誰的人。
這些人走到方羽對面不到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龍哥,就是這個小子,偷了我的東西不肯歸還,還把我的手下給打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男子來,一副怒不可赦的指著方羽,朝中間的一個男子道。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寶鼎閣的老闆陳金海。
陳金海旁邊,一個男子30歲左右的樣子,高大魁梧的身上穿著一身西裝,冷冰冰的面孔總給人以不好惹的感覺。
“就是這個小子?”
男子眼皮微抬,掃了方羽一眼,漠然的問道。
“是的,就是他,請龍哥替我們寶鼎閣好好教訓這個小子.”
陳金海惡狠狠瞪了方羽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鍾千月看到陳金海,柳眉頓時一凝。
“我們什麼時候偷了你的東西,你不要誣陷人.”
明明她一不小心打碎了一個瓶子,方羽出錢購買,被寶鼎閣的老闆拒絕,讓她們離開。
現在寶鼎閣竟然誣陷她們偷東西,還動手打了人?“他偷了我們一塊帝王綠玻璃種翡翠,一塊天然心形紅翡翠,還有一大塊玻璃底紫羅蘭,不過那塊紫羅蘭應該已經被他派人送回家了.”
陳金海陰笑道。
“什麼?”
鍾千月微微一愣,一雙美眸中頓時寒光四射。
她雖然不常來古玩城,但對古玩城的一些事情還算比較瞭解。
寶鼎閣名聲一直不好,但是沒有想到這麼差勁。
這個人說的東西,都是方羽在玉石區自己開出來的,跟寶鼎閣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們寶鼎閣只出售鼎器,哪來的這麼多極品翡翠?”
“這位小姐,我們寶鼎閣是隻出售鼎器,但是誰規定我們店鋪不能有極品翡翠?”
陳金海陰笑道。
“你……”鍾千月貝齒緊咬,眼中怒火熊熊燃燒,一陣不知道說什麼好。
“對了,除了這三塊我們老闆收珍藏的極品翡翠外,這個小子還偷了我們一個丹爐和一個琉璃戒.”
陳金海陰鷙一笑,道。
他的手下被方羽暴揍一頓後,他便一直跟在方羽身後,方羽開的翡翠和拍下來的東西他都知道。
“你知道什麼叫無恥嗎?”
鍾千月杏眼怒張,怒不可赦的道。
她見過許多無恥的人,但從未見過像陳金海這麼無恥的。
方羽花了幾千萬從拍賣場拍到手的東西,竟然也變成了寶鼎閣的。
“這位小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然的話,偷我們東西的人可就不止這個小子一個,還要加上姑娘你.”
“在古玩城偷東西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吧?你長這麼漂亮,如果丟了幾根手指,就太可惜了.”
陳金海眼中閃著兇光,冷聲道。
語氣中,盡是威脅之意。
古玩城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非常多,可以說是江海最混亂的地方。
不過在江海的古玩城,卻很少有小偷。
原因只有一個,在這裡但凡被抓到偷東西,都會被剁掉一根手指。
而且,所有人不得跟手指殘缺的人生意。
這樣下去久而久之,整個古玩城便成了小偷的禁地。
“你敢!”
鍾千月小臉通紅,氣的直跺腳。
她堂堂鍾家大小姐,被方羽欺負也就算了,竟然被古玩城一個小老闆給懟的說不上話來。
“是那個丹爐嗎?”
那個男子也不理會鍾千月,指著方羽身後被放在架子裡的丹爐,冷聲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那個丹爐.”
陳金海連忙點頭。
這個丹爐可是6000萬拍下來的東西,只要能拿回去,他們憑空便多了6000萬。
哪怕分給龍九一半,還有3000萬。
再加上那三塊翡翠……“小子,你一共偷了五件東西,按照規矩要切掉一隻手,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
那個男子從腰間拿出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鐵刀來,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