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重陽,你覺得這樣就能難得到我?”
方羽嘴角微揚,冷笑道。
“怎麼,難道還不夠嗎?”
華重陽眉頭微揚,冷聲問道。
“既然你這麼好賭,那我們再加點籌碼如何?”
方羽搖了搖頭,很是不以為然。
“你想怎麼玩?”
華重陽微闔的雙眼,眼皮微抬,露出一抹意外之色。
他已經把難題丟了出來,方羽竟然還要跟他加籌碼。
“封診太沒有意思了,如果我輸了,你封了我的修為,但是倘若你輸了,我封了你的修為怎麼樣?”
方羽面色冷酷,說道。
華重陽是江南名醫,他到沒有輕視的意思。
不管是名醫還是普通的醫生,只要站在病床前、診臺旁治病救人,他都敬重這些人。
但是,華重陽為了報仇,維護自己的羽翼,不惜使用玄醫之術給唐寧造成這麼大的痛苦,這樣的人已經不配在成為醫生。
與其留著他的玄醫之術害人,倒不如封掉的好。
說話時,他從針袋裡拿出一根針來,刺在唐寧的虎口之上。
他捻動著銀針,轉了兩圈。
唐寧不停抽搐的身體頓時安靜下來,亂竄的氣機也跟著被平息。
“小子,你瘋了吧?”
鶴春堂眉頭微凝,冷笑道。
封診只是不行醫,但是一身修為還在。
但是若是修為被封,那就是徹徹底底的普通人。
“方先生,這個你還是三思的好.”
唐天沉著面孔,說道。
他雖然對華重陽的做法也有些不滿,但是華重陽畢竟是華重陽。
方羽哪怕是贏了,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招惹了一個江南的大醫。
要知道,華重陽可是江南華家的人。
這樣的人,哪怕是方羽再不凡,也不可情義值招惹的。
更何況,方羽要封掉修為華重陽的修為。
“方先生,你別衝動.”
李婉婷眼中閃過一抹惻隱之色,勸說道。
方羽淡淡一笑,好像沒有聽到一般。
“我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三秒鐘之後,如果不回答,我只能當做你沒有這個膽量.”
方羽說著拿出針袋來,將針袋平鋪開來,露出裡面各種型號的銀針來。
“小子,你別太囂張,告訴你,你根本沒有資格跟我師父談條件,既然你這麼喜歡賭,那我陪你好了.”
鶴春堂冷哼一聲,道。
方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還敢往上加賭注,簡直不知死活。
“你想怎麼玩?”
方羽眉頭微揚,冷冷掃了鶴春堂一眼,道。
“如果你輸了,你不僅要兌現跟我師傅的賭約,還要從這裡滾出去,是真的滾,不是讓你用腳離開,如果我輸了,也是一樣.”
鶴春堂見方羽上鉤,冷笑道。
方羽暫時壓住唐寧的氣機又怎麼了,這並不是一件難事,他也可以。
但是想要治好唐寧的病症,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方羽嘴角彎出一抹冷笑,搖了搖頭。
“你本來沒有資格跟我賭,不過,看在你師父的份上,我破次例,算你一個.”
“方先生,這……”李婉婷柳眉緊蹙,一臉擔憂之色。
方羽是她請來的,她不想方羽在唐家出事。
萬一方羽輸了,修為被封,恐怕方羽走不出江陽,便會橫死在回江海的路上。
要知道,在付家方羽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放心吧,我既然來了,便會治好你們家大小姐.”
李婉婷緊蹙著眉頭,朝唐天看去。
唐天沉著面孔,朝李婉婷搖了搖頭。
這件事雖然是在他們唐家,但是已經超出他們的能力範圍。
一邊是江南華家,一邊則是能夠隻身一人硬撼魔血藤王的人,都不是他們唐家輕易招惹的。
“十秒鐘要到了,華重陽,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方羽冷聲問道。
“小子,你既然這樣找死,那我如你所願,不過,你年紀輕輕便有這樣的修為,如果只是封了實在浪費,這套針能夠吸收人體內真氣,吸收過真氣的針給唐小姐治病,效果會更好一些,如果我們兩個誰輸了,便把一身修為放在這套針上,你覺得如何?”
華重陽眼中閃過一抹殘忍之色,道。
這套針之所以叫鬼門十三針,是因為這套針不僅可以將人從鬼門關里拉出來,還能將人送到鬼門關去。
除了鬼門十三針這個名字外,這套針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長春針。
顧名思義,這套針使用得當,能夠讓人保持長春。
方羽年紀輕輕便已經到了戰王后期,如果能被鬼門十三針吸收,並且嫁接在他的身上,他修為更進一步不說,說不定能為他增加十多年長春,不會衰老。
他本來還打算在封印了方羽修為之後,再找機會用鬼門十三針吸收方羽身上的修為和氣血。
不過,現在方羽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句話一出口,不管是唐天、唐夫人,還是李婉婷等人,臉上全部浮現一抹擔憂之色。
他們請華重陽和方羽來,本來是給他們女兒看病的,沒有想到現在竟然鬧到了這個地步。
倒是鶴春堂,嘴角微揚,輕輕一笑,看向方羽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一個死人一樣。
方羽一旦修為被他師傅吸收,用不著他出手,不日方羽就會成為一個死人。
“小子,怕了吧?”
鶴春堂笑著問道。
他不知道他師傅還有什麼手段,但是從他師傅剛才施展的手段看,他師傅在唐寧的身上設定的還有其他的禁制,這些禁制足夠讓方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方羽在唐寧身上掃了一圈,嘴角微揚,輕輕一笑。
“可以!”
“小子,那你可以開始了.”
華重陽陰鷙一笑,手上再次掐了個蘭花指。
這個蘭花指一成,隱藏在唐寧手心、腳心、心口、後心的“封”字瞬間一亮,跟著消失於無形。
這幾個“封”字一小時,剛剛被方羽鎮壓下來的氣血頓時一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唐寧的兩手、兩腳向他的心口附近狂撲而去。
所到之處,唐寧的身上頓時滿是深可見骨的裂痕。
唐寧眉頭頓時凝成一團,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