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好了.”
一位男子慌忙的推開房門，神色緊張萬分。
“慌慌張張的幹什麼？”
臉上有著很多疤痕的壯漢皺眉不滿，“說，什麼事情？”
隨著郭開的死亡，聚集地迎來久違的殺戮，為的就是爭奪聚集地的歸屬權，而他喬蔚最終成為了這裡的勝利者。
他坐在那裡，想著一些事情，同伴便匆匆進來，打斷他的思考。
男子道：“哥，他們回來了.”
“誰？”
“龐袁跟季秋月.”
頓時。
喬蔚起身，神色凝重，他是聚集地的老人，自然知道他們是誰，曾經的聚集地是陸豪最強，所有人都被壓著，就算龐袁的團隊也是如此。
隨著季秋月的出現，情況發生變化，稱霸的陸豪慘死，龐袁跟季秋月成為聚集地人人心中的佔有者。
後來他們離開，才輪到郭開，最終輪到他喬蔚。
“他們回來想幹什麼？”
喬蔚心裡想著種種可能性，但是感覺都不太現實，想來想去都沒有想到，既然如此，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不會跟他們兩人發生衝突，自身覺醒能力已經第四階段，跟他們相比相差甚大，主動發生矛盾，並不是明智的選擇。
“走，出去看看.”
“好，哥，要不要讓大夥準備好傢伙？”
“不用.”
喬蔚揮手，他們身穿著戰甲，防禦驚人，沒有什麼武器可以破開。
……外面。
季秋月跟龐袁待在車旁。
她們出現在這裡，肯定被現在的聚集地佔領者知道了，周圍的這群覺醒者渾身散發著一種兇性，經歷末世的殘酷後，他們的內心發生了改變，對生命的態度是淡漠的。
人群中，朱磊看著季秋月，曾經他們是在季秋月相遇的，交流的還算不錯，只是在陸豪出現的時候，他們畏懼，沒敢幫身陷困境中的季秋月。
在他看來，那時候的季秋月是很不明智的，不該挑釁陸豪在聚集地的權威。
只是誰能想到，世事難料，情況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切都回不去。
後悔也是沒用的。
如今的朱磊是獨自一人，同伴接連的死去，這些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深刻的打擊。
季秋月察覺到熟悉的目光，看到了朱磊，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道路是自己選擇的，既然已經選擇，便沒有回頭路可走。
此時。
喬蔚出現，看到了身穿戰甲的兩人，朝著這邊走來。
周圍的覺醒者們幸災樂禍的很，很想看看接下來的喬蔚想怎麼解決，龐袁跟季秋月可不是好招惹的，現在他們回來，你這位置怕是不保了。
他們是不會幫助喬蔚的，巴不得看到喬蔚被打死。
誰都想佔領聚集地，可惜能力階段不高，沒辦法爭，如果喬蔚被打死，他們就又有機會了。
“是你……”龐袁看到喬蔚的時候，很是詫異，他對喬蔚是有印象的，但印象並不深，當初對方臉上的傷疤引起他的注意，感覺這是一位狠人，絕對不好招惹。
誰能想到對方低調的很，哪怕有人故意挑釁，他也只是轉身離開，就算被對方在背後叫囂著怒罵，也沒有跟對方引起衝突。
有人說他是慫貨，被人罵成這樣都不敢反抗。
他對這樣的說法是不認同的。
在末世中懂得隱忍的人，是很恐怖的。
“是我，你們回來是有事情嗎？”
喬蔚問著，他的目光很平靜，沒有暴怒而視，袁跟季秋月的目的是什麼。
龐袁道：“回來看看.”
喬蔚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不行到屋裡聊.”
龐袁看向季秋月，季秋月默默點著頭。
“好.”
隨著他們離開。
圍觀的覺醒者很是失望。
“就這？”
“靠，我還以為會幹起來呢.”
“是啊，真的太讓人失望了，這要是幹起來得多棒.”
“噓，咱們小點聲，喬蔚的狗腿子還在呢.”
對這群習慣末世的覺醒者而言，戰鬥會讓他們變得亢奮，尤其是看到鮮血噴灑的場面，會讓他們更加的興奮。
……屋子裡。
龐袁跟季秋月坐在沙發上，戰甲的體積有點大，重量也是有的，往下一壓，沙發咯吱作響，像是隨時都會裂開一般。
“現在你是這邊的負責人？”
龐袁詢問著，還真沒想到會發展到這種情況。
喬蔚道：“是的，自從你們離開後，這裡是由郭開負責的，但他同樣死在了外面，聚集地徹底亂了，所有人都想佔領這裡，最終由我拿下.”
“厲害，以前還真沒看的出來啊.”
龐袁笑著，他們離開沒多久，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真的有些超乎想象。
“末世的殘酷不用多說，任何主動跳出來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而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出現，拿下了這裡，你們回來是我沒有想到的，如果你們想要這裡，我可以退出.”
喬蔚想都沒想，就直接告訴他們，只要你們要，我就退出，絕對不會有任何想法。
他是聰明人，知道有的事情可以爭取，有的事情沒必要爭取，就算有什麼想法，也不能實施，看似好像把握很大，直到真正動手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的行為是有多麼的愚蠢。
“不，我們回來不是想要搶佔這裡.”
龐袁說道。
他跟季秋月的目標可不是這些，這是有野心的人做的事情，一直以來，他們所做的事情，就是尋找或者的倖存者跟組織的位置。
“那你們的目的是？”
喬蔚詫異的看著他們。
除了這種情況，他想不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龐袁沒有開口，而是等待著季秋月說話，畢竟很多事情，他們兩人的團隊，都是季秋月說的算，他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個打手。
而且他這個打手的戰鬥力，還不如對方呢。
喬蔚也發現了龐袁的情況，目光落在季秋月身上，顯然，接下來說的事情，肯定是比較重要的。
季秋月道：“我懷疑這裡的聚集地有問題，它的背後有著某個組織.”
聽到這番話。
喬蔚表現的很是驚訝，甚至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彷彿是沒有想到對方會說出這樣的理由，不由的他笑了出來。
“我想你們可能是誤會了，我掌控著這裡，可是並沒有接觸過任何組織，這一點我是不會騙你們的.”
季秋月道：“我知道你沒有欺騙我們，但有的事情，就算是你掌控了這裡，也是很難知道的.”
“額……”喬蔚看著季秋月，隨後沉默的想著一些事情，但是並未想到任何奇怪的地方。
季秋月道：“你活在末世中最大的目的是什麼？”
“活著.”
喬蔚想都沒想的回答道。
季秋月道：“其實你們是有別的辦法活著，陽光庇護所那裡比你們想象中的要安全要平靜，甚至連爭鬥沒有.”
喬蔚搖頭道：“活著只是一種目標，更重要的是在末世中具有尊嚴的活著，有著權利，末世如亂世，亂世出梟雄，也許有的人想要平平凡凡，但是我不願意.”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喬蔚的眼睛裡透露出一種野心。
季秋月並不認同對方說的話，搖頭道：“末世會結束的，等到那時候回頭望去，才發現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何必執著這些.”
“哈哈……”喬蔚忍不住的笑著，“末世會結束？我不信，社會的秩序已經崩塌，活著的人少之又少，喪屍的數量卻是數不勝數，我寧可相信明天的太陽會爆炸，也不信末世會有結束的一天.”
他知道龐袁跟季秋月跟黃市林凡有關係，心裡想著，這兩人真的是被林凡洗腦洗的已經看不清楚現實，像是活在夢中似的。
他承認林凡很強，但要說結束末世，那就得將所有的喪屍都清理掉。
這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喪屍在沒有啃食人類的情況下，只能存活一個月，那麼他相信某一天全世界的喪屍都會消失。
但現在的喪屍，根本就不用啃食人類，它們有著進化的能力，能夠自補體內所需的能量，完全就是不講道理的生物。
怎麼可能清理的掉。
季秋月搖搖頭，沒有繼續在這問題上討論下去，別人的不信那是對方的事情，她只是將該說的都說了。
有的事情往後看就會發現，原來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好，我們不用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聊下去，我想問問在你接手這處庇護所後，有什麼讓你感到奇怪的事情或者人嗎？”
在剛剛的交流中，季秋月已經確定喬蔚的情況，他是有野心，有想法的覺醒者，但是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誠的。
要是讓喬蔚知道肯定會想，你說的不都是廢話嘛，我跟你們有什麼好騙的，本來就實話實說，你們想要這裡，直接說，我主動退出，誰讓你們的實力，讓我無法面對呢。
識時務者為俊傑，該放手的放手，別到時候連小命都沒有。
“倒是有一個傢伙他說自己是這裡第一任的開闢者，但很可笑，他竟然只是一個普通人，很難想象一個普通人怎麼將這裡運轉起來的，將一群覺醒者玩弄在鼓掌間.”
喬蔚說到這些的時候，不由的笑了起來，陡然間，他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回想到季秋月剛剛說的話，奇怪的事情跟人。
那麼這傢伙不就是期待的人嗎？而且掌控著一群覺醒者的普通人，聽起來更像是奇怪的事情。
季秋月見喬蔚的神情嚴肅起來，顯然知道對方是想到了什麼，對此她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等待著對喬蔚自己將疑惑說出來。
此時。
喬蔚朝著門外喊去，“柱子，你進來.”
“哥，怎麼了？”
“把那傢伙喊來.”
“知道了哥.”
柱子看了一眼季秋月跟龐袁，便匆匆的離開了。
“那個傢伙沒有名字嗎？”
季秋月知道說的就是這座聚集地原先的控制者。
喬蔚道：“沒有，他說在末世中名字已經不重要，所以一直稱呼他為那傢伙.”
季秋月跟龐袁對視著。
想著那傢伙應該是有問題的。
她們以前待在聚集地那麼久，就是後的人是誰，只是一直找不到對方，就算季秋月對氣味很敏感，依舊沒有發現對方的蹤跡。
只能說對方的情況讓她們很是好奇。
沒過多久。
柱子匆匆跑回來道：“哥，他不在，找遍了整個聚集地都沒有找到.”
喬蔚揮揮手，柱子離開了房間，重新關好門。
季秋月道：“我想他是知道我們到來，必然會想著見他，所以提前離開，跟我們避開，這傢伙怕是有問題啊.”
“可他就是普通人啊.”
喬蔚說道。
“你能百分百的確定嗎？”
季秋月問著。
喬蔚沉默，沒有說話，他也是不敢百分百的確定。
季秋月道：“你與我們之間不該有仇恨，我們對這邊沒有任何想法，你想有尊嚴的活著，那是你的事情，我們尊重你的想法，以後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但末世中是有神秘組織存在的，它們將我們活著的倖存者當做棋子，肆意殘害著，我想你也不希在黑暗中有這樣的組織存在吧，畢竟他們如獵手一般，躲藏在黑暗中窺視著我們.”
沉默中的喬蔚，默默的掏出一根菸，咔嚓，菸草燃燒著，煙霧飄散，眼神朝下，深吸兩口煙。
“你說的對，黑暗中的獵手往往讓人害怕.”
這是喬蔚對季秋月所說的話表示認可的一種表現。
季秋月道：“我知道你是有想法，有智慧的人，否則你不會隱忍到現在，甚至能力提升到第四階段.”
任何人都喜歡被誇讚。
如果有誰說不喜歡被人誇讚，那必然是誇讚的人階段不夠，以至於讓對方感到沒意義。
喬蔚是承認季秋月跟龐袁都比他強的。
所以他們的誇讚之言，在喬蔚眼裡是很有分量的。
“說吧，你們想我怎麼樣？”
喬蔚問道。
季秋月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我跟龐袁待在這裡，對方肯定是不會出現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們.”
“幫你們，那我有什麼好處？”
喬蔚瞧著季秋月，反問著。
季秋月道：“你知道林凡為何沒有將這裡的眾人強行帶回黃市嗎？”
喬蔚目光凝重的望著季秋月，等待著她後續的說法。
“因為林凡尊重任何人的選擇，但是這樣的選擇前提便是……沒有傷害到無辜者，你懂我的意思嗎？”
季秋月所說的話，稍有些威脅的意思。
喬蔚道：“意思就是如果我不配合你們，那麼你就會用你的辦法，讓林凡將我們都帶回去對吧.”
“你可以這樣理解.”
季秋月說道。
換做別的人遇到這種情況，怕是會立馬掀桌子，然後怒聲咆哮著，你以為我是嚇大的不成，有種來試一試。
但是喬蔚知道對方不是在嚇唬他。
而是真的會這樣。
“我明白了.”
喬蔚道。
“不要生氣，其實你如果願意幫助我們，你也是在為你未來謀生路，你手裡乾淨嘛，肯定是不乾淨的，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季秋月不想讓喬蔚感覺這是威脅，更像是一種救贖。
“我明白了.”
喬蔚氣勢弱了幾分。
這就是實力間的差距，所帶來的的影響。
季秋月取出一部衛星電話，這是他們在別處撿到，放在身上的，以備不時之需。
“這部衛星電話你留著，裡面有林凡的號碼，當你某一天發現背後的組織，你可以撥通手機裡的號碼.”
她將衛星電話擺放在桌上。
喬蔚望著衛星電話，愣神片刻，伸出手，拿了過來。
“我知道了.”
隨著他做出這些動作，便說明喬蔚已經接受了季秋月的建議。
“多謝，那就不打擾了.”
季秋月起身準備離開。
“走了？”
喬蔚詫異的問著。
季秋月笑道：“不走幹什麼，這裡別的覺醒者可是一點都不歡迎我們的，況且留在這裡，更容易引起背後組織的注意.”
說完，她便跟龐袁離開了這裡。
喬蔚沒有送行，握著衛星電話，背靠著老闆椅，久久未能回神。
短暫的交流，卻讓他有種極強的壓迫感。
這就是強者的氣場嘛。
外面的覺醒者沒想到她們走的這麼快。
原本還以為會有一場激烈的衝突，沒想到連個毛都沒有發生，真心讓人感到失望。
沒事踏馬的來這裡幹什麼？走秀的嗎？瑪德。
季秋月跟龐袁已經來到轎車旁，準備上車，就在此時，有聲音傳來。
“等等.”
她們回頭望去。
季秋月稍有詫異，出聲喊話的人是朱磊。
“有事？”
季秋月微笑問著。
朱磊欲言又止，最終鼓足勇氣道：“能不能讓我跟隨著你們.”
季秋月道：“如果你想去黃市，我可以電話過去，讓人來接你.”
“不.”
朱磊拒絕道：“我想跟隨著你們，翠華死了，博濤也死了，我突然發現當初我的選擇是錯誤的，如果能早早的去陽光庇護所，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朱磊很痛苦，很內疚，他將所有的問題都歸咎到自身上。
季秋月明白，現在讓朱磊去陽光庇護所，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內心上的折磨。
“可以，上車吧.”
季秋月沒有多說什麼，更沒有將自己曾經跟陸豪發生矛盾時，朱磊他們選擇讓開，不敢跟陸豪發生矛盾的事情放在心上。
畢竟當初大家都是剛相識。
為剛相識的人付出性命，的確有些不太現實。
“謝謝.”
朱磊感激道。
遠方的建築裡，喬蔚站在窗前望著離開的轎車，捏著下巴沉思著。
她們離開後，那傢伙該回來了吧。
許久後。
咚咚！被稱呼為‘那傢伙’的男子站在門口敲著門。
瞬息間。
房門開啟。
喬蔚手持匕首，泛著寒光的刀刃，朝著對方的脖子划來，喬蔚凝視著對方的面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這是速度太快，以至於對方沒有反應的過來。
就在匕首快要到達頸脖處的時候，喬蔚手腕一轉，匕首紮在對方的肩膀上。
噗嗤！“啊……好痛.”
對方癱坐在地，捂著肩膀的傷口，疑惑而又不敢置信的望著喬蔚，彷彿是在詢問，你好端端的突然扎我幹什麼？“去包紮吧.”
喬蔚揮揮手。
男子艱難的爬起來，捂著傷口，狼狽的朝著遠方走去。
喬蔚望著對方的背影，微微皺眉。
他真的不是普通人嗎？可如果不是普通人，在剛剛的情況下，表情是不會偽裝的。
喬蔚回到屋內，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書。
《越正常的事情越有問題》隨意的翻閱著。
裡面的內容是有點意思的。
……“這處地方的喪屍進化程度好高.”
林凡在解決掉眼前的喪屍後，回想著剛剛的情況，喪屍的數量不算少，其中的進化型喪屍多的有些超乎意料之外。
這是他在清理別處地方時，從未遇到過的。
十頭喪屍中，至少有五頭是進化型喪屍。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除非這裡經歷過很多場雷暴雨，加快了喪屍的進化速度，否則很難有這樣的效果。
想想也能理解，這座城市是他剛剛才清理到的，在這段時間裡，肯定被雷暴雨洗禮過很多次，喪屍得到了充足時間的發展進化。
有這樣的情況也是能夠理解的。
林凡站在一座建築的樓頂，遠眺著遠方，毫無生氣的城市被喪屍佔領著，仔細聽，能夠聽到各種喪屍的低吼聲。
“喂，有沒有活人了.”
他扯著嗓門大喊著，聲音如同浪潮似的，一波接著一波傳遞著，這樣的音量也只有他能喊的出來。
只是這樣的城市中，怎麼可能會有人活著，就算有，也早就被喪屍逼到了絕路。
待在街到蹣跚遊蕩的喪屍們，聽到了聲音，猙獰昂著腦袋，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對聽覺靈敏的喪屍們而言，它們已經確定了聲音傳播來的方向。
“嗬嗬”“嗬嗬”喪屍們瘋狂奔跑著，密集的低吼聲凝聚在一起。
“我已經感覺到喪屍們的躁動了.”
站在樓頂的林凡表現的很淡定，沒有絲毫的慌張，剛剛被清理的街道顯得很空曠，但是在那遠方，已經有大群喪屍朝著這邊趕來。
他遙望遠方，很遠很遠的區域，好像有一頭體型巨大，能夠跟建築高度比肩的巨型喪屍，在破壞著各種建築。
將工人辛辛苦苦建造成的建築破壞成碎渣。
真的是暴躁。
片刻間。
四通八達的街道湧來密密麻麻的喪屍，這群喪屍都是被林凡剛剛的吼聲給吸引過來的，要是喪屍能夠說話，絕對會咆哮著，誰如此囂張，竟敢在我們喪屍的地盤狂妄，簡直就是找死。
“清理工作開始了.”
林凡跳躍而下，手中的霜之哀傷觸碰著地面，瞬息間，寒霜而起，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湧來的喪屍們直接被冰封，數以萬計的喪屍眨眼間的功夫便化作冰渣。
林凡朝著前方而去，一波接著一波喪屍被清理掉，其中有很多進化型喪屍，數量超乎想象，它們腦袋中的晶體已經不是他所需要的了。
但是林凡化作殘影，霜之哀傷不斷收割著，一劍劈開腦袋，連帶著晶體一起毀滅，霜之哀傷在吸收無數晶體後的造型越發的璀璨，越發的不俗。
那些破碎的屍體，最終會被冰封，化作冰渣。
不會破壞街道的環境。
對林凡來說，他樂於清理喪屍，每清理一頭喪屍，世間就會少一頭喪屍。
轟隆！他大肆的清理喪屍，自然被遠方那巨型喪屍發現。
巨型喪屍邁著腳步，一步落下，地面都在震動著，周圍建築的玻璃難以承受這樣的動靜，直接咔嚓破碎。
“這種喪屍到底是如何進化的，有些不可思議.”
林凡拿著相機，將鏡頭對準喪屍。
咔嚓！咔嚓！將對方的模樣永遠的儲存在相機中。
而就在此時，巨型喪屍抬腳，瞬息間，遮天蔽日，巨大的腳掌形成陰影，將林凡籠罩，隨後狠狠落下，想要將他踩成肉餅。
“好可怕的腳啊.”
林凡驚呼著，快速避讓開，砰的一聲，地面震動，水泥地面直接被踩的凹陷進去，留下一個巨大的腳印。
這要是放在和平時期，看到這腳印，走近科學欄目組絕對要拍個幾十集的解密影片。
林凡彈跳而起，巨型喪屍伸出手臂，五指朝著林凡抓來。
林凡在巨型喪屍的手臂上奔跑著，出現在巨型喪屍的視線中，高舉著霜之哀傷，猛地劈下。
噗嗤！從頭頂中心位置落下，眨眼間便將巨型喪屍劈成兩瓣。
喪屍體內的血水對沖著，如同水龍頭似的噴濺著。
噴濺的到處都是。
血液順著建築表面滴落而下，瞬間將好好的一處街道，汙染成血海。
林凡隨意的揮著霜之哀傷，冰霜覆蓋，清理掉這些血肉跟粘稠的血液。
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一邊走著，一邊清理著。
隨著他清理好一大片區域後。
他站在一條道路的交叉口，沒有動，彷彿是在等待著什麼。
周圍很寧靜，寂靜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但是這樣的寧靜只是表面的。
沙沙……有摩擦的聲音傳來。
雖說很輕微，但是這樣的聲音依舊難逃林凡的感知。
在周圍的街道中，有粗長的血肉觸手好似巨蟒似的，在街道里爬行著，這些觸手彷彿有眼睛似的，竟然避讓開側翻在街道中的廢棄轎車。
彷彿是害怕引發動靜，將獵物嚇跑一般。
這樣的觸手不僅僅只有一條。
周圍的街道都有這樣的觸手，如果漂浮到空中俯瞰下方，就會發現林凡已經被無數的血肉觸手給包圍了。
“鬼鬼祟祟的喪屍最可怕.”
林凡知道是喪屍在行動著。
對於這種喪屍他是最為痛恨的。
他遇到還好，能夠對付，可要是換做別的人，明明實力都比不過，更別說這喪屍還如此猥瑣，直接不講武德，從暗中偷襲，換誰都扛不住這樣的操作。
頓時。
破空聲傳來。
林凡往後退了一步，一條粗長猩紅的血肉觸手在他面前竄過，仔細看，赫然發現這血肉粗手上竟然有一張張佈滿利齒的口腔，同時還有圓形的眼球。
就在他避開這條血肉的時候。
從另一個街道里，又有一條血肉觸手席捲而來。
啪嗒！林凡張開五指，死死抓住，五指凹陷進血肉中，隨後低吼聲，猛地甩動。
“給我出來吧，鬼鬼祟祟的你想要幹什麼？”
轟隆！地面裂開，周圍的建築倒塌。
血肉觸手的長度超乎了想象，一直朝著前方蔓延，砰的一聲，劇烈的轟鳴聲傳來，就見一頭體型難以想象般巨大的畸形喪屍被拉扯了出來，甩向了空中。
遠遠望去，那頭喪屍的體型很龐大，比起剛剛的巨型喪屍還要龐大，面部朝上，背部鼓著巨大的血肉大包，肉包生長著密密麻麻的觸手，比章魚還要多，看著真跟怪物貌似沒有任何區別了。
“這又是什麼鬼的進化喪屍啊？”
林凡張著嘴，目瞪口呆的望著。
他是見過很多創造者的，但真的沒有一頭創造者是這種模樣的，如果非要說真的跟克蘇魯中的怪物有的一拼。
“嗷……”那喪屍發出怪異的咆哮聲，聲音沉悶無比，彷彿在整個城市中響徹。
轟隆！畸形喪屍落地，大地震動著，那區域的建築受到了致命性破壞。
“最新發現，新型喪屍，必須得看看.”
林凡砰的一聲，如同炮彈似的，朝著遠方而去，很快就落在一棟稍微完好的建築樓頂，入眼的便是一處深坑。
剛剛被他拔地而起的畸形喪屍就在這裡。
“嗷……”畸形喪屍再次的咆哮著，它的人形身軀始終正面對著天空，行動是由肉包生長出的觸手代替的。
“嗷……”畸形喪屍的吼叫一波接著一波，彷彿是在召喚著什麼，又如同是在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好惡心的喪屍，它到底是如何進化的，還是說進化失敗到極致，但是又存活了下來，變成了喪屍中的畸形另類.”
林凡神情凝重的望著。
至少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