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岩躬身告退,楚冬吃飯完後便一頭扎進了地下室,那裡有他專用的外接大腦可以提升算力,這些黑戶的事他得趕緊弄清楚。

楚冬讓智腦接上戶籍的伺服器分析起了最近所有的補辦申請,如此大規模的申請透過楚冬心裡也是有些打鼓,難道伺服器出現了漏洞?不會報錯了?【核查完成、所有申請手續齊全、無漏洞】【建議親自前往調查】【所有新註冊村莊已統計、共計17個】【近一個月內補辦身份證人員達1620人、比較分散、無聚集傾向】【其中新註冊村莊海鮫村位於隱龍灣、與目的地一致、建議合併調查】“隱龍灣本來沒有村子嗎?”

【資料庫內不存在、不排除記錄不全面的可能】【大鄒範圍內大批次未記錄黑戶全部皆是登記錯漏的可能性為0】“這種情況可能不止是大鄒,只不過另外兩國很難發現這種突然出現的人或者物,如果不是我弄了一個伺服器,怕是也很難發現這個情況.”

【建議為資料庫重新錄入資料、比對現有紙質版資料與資料庫資料】“你覺得現實資料也被更改了?”

【智腦資料庫的錄入是關聯分析性錄入、在所有錄入的資訊內哪怕只提到某個村子一次、資料便會被記錄】【資料庫內完全沒有記錄表明這些村子從來沒有在任何資料上出現過】【資料中沒有、戶籍官卻願意幫其申請補辦程式、這不合邏輯】智腦的資料錄入就是把所有書籍全部用眼掃一遍,這個眼可以是其他複製體的,只要看到就行,最後智腦在將看到的資料分類處理,就算某個村子在縣誌一類的記錄中被忽略了,那其他相關的地方肯定有那個村子的隻言片語,結果現在連一點資訊都沒有。

第二日楚冬便見了幾個最近才補辦身份證的黑戶,他們都很普通,在看見楚冬之後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他們確實是大鄒的百姓,這點他們騙不過楚冬,而且也確確實實本地人,連楚冬都看不出虛假,那隻能說明他們認為自己說的是真的。

隨後楚冬又開始組織起了新一輪的資料錄入,結果就發現兩次的錄入結果出現了衝突,這個世界的資訊或多或少的出現了變化。

楚冬看著最後的分析結果眉頭緊皺,“為什麼會這樣,這些資料詳實完善,絕對不是最近才更改的,歷史被改變了?”

【可能性極大】【智腦一直無法分析術祖的存在方式】【如果他可以在過去隨意修改、那就代表未來會不斷被更改】【透過預知去改變未來這本身是個悖論】【時間跨度太久、哪怕術祖在千年前隨手種下一顆小樹到今日都可能改變地貌的參天大樹】【從理論上來說、歷史是無法更改、因為一旦術祖更改歷史就可能導致未來發生變動】【比如說術祖造出了源可能致使本體不會穿越成功】【本體不穿越便沒人可以給術祖源的靈感】【從邏輯上判斷智腦更傾向於平行宇宙理論、在術祖決定改變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出現一條全新的時間線】【但現在歷史被更改智腦也徹底失去了分析方向】“你是覺得術祖沒有說真話?”

【無法信任、但可以肯定的是術祖無法透過預知徹底改變未來】【他陷入死迴圈之事為真】【建議收集足夠的世界變化現象進行統一分析】【術祖無情、不是一個合適的夥伴、山心與其反目成仇也必定有原因】【山心與術祖的目的本該一致、並且山心一定理智的】【而術祖在成神前會被情緒左右、所以他的決定不一定對】【哪怕術祖做的決定無情且殘忍、山心也沒有立場去與其對抗】智腦各種陣營情況給楚冬羅列分析,最重要便是分析動機了,最後結果就是動機不足,初代踏虛者反抗術祖的動機不足,山心對抗術祖的動機也不明。

山心是一個想要保護人類的神,他想引導人類獲得力量,他的一切行為都非常理智,神性生命有自己的性格,但更多的時候都很理智,他們做出的選擇不會摻雜個人感情,而術祖在成神之前卻可以被情緒左右。

智腦的意思很簡單,山心和術祖衝突了,錯的一定是術祖。

人類有時確實自私,但不可否認人類也有展現光輝的時候,願意為了種族進步而獻身的人是存在的,並且這種人並不會特別少,哪怕他們不願意犧牲小我也不會明目張膽去阻止他人自我奉獻,所以那麼多踏虛之人反抗術祖多少有些邏輯不通。

想想術祖最後剩下的同伴都是誰,八虛將,虛祖,偌大的天下竟再無一人幫他,同伴竟然沒有一個是人類,什麼人才會落得眾叛親離啊?楚冬認同般的點了點頭,“精於算計人我也不想深交,但他肯定是不想放過我,先去隱龍灣看看吧,把伏漠的腦子找回來.”

第二日楚冬便帶著紅顏往隱龍灣去了,這些突然出現的人沒什麼危險,都是普通人倒也用不著處理。

隱龍灣地處大鄒最南方,已經靠近大海了,對於海岸線大鄒並不是特別看重,不像對於其他邊境守備那樣緊密,一般來說在這種地方都有漁民,畢竟靠海吃海,吃喝不愁。

這次只有楚冬和紅顏兩人,趕路就也簡單了許多了許多,兩人騎馬趕路不過四日便到了目的地。

楚冬兩人來到山頂從樹蔭的間隙平望,正見海灣,海灣的山峰遮住了陽光,使得水面一半青碧,一半深藍。

一個百來戶的小村子依水而生,海灣的馬頭邊上還停放著許多漁船,此時正值清晨,村裡的人也才剛剛開始活動。

“痕跡沒問題,渾然一體,不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挪過來的.”

紅顏看著那普普通通的海鮫村卻是收起了手裡的小說,“這村子不會太平靜,有厚重的殺氣,這種感覺我只在血跡常年不曾乾枯的戰場上見過,不死上個幾萬人根本凝不出這種殺氣.”

楚冬對於殺氣不是很瞭解,因為他殺的大部分都不是人,他也沒上過戰場還真的練不出來這種東西,可面前這祥和的村子楚冬實在是看不出哪有死過人的樣子。

村口還有孩子在玩沙子,海邊有不少人在曬漁網,看不出一絲緊迫感。

“走吧,我們去看看.”

楚冬兩人策馬下山朝著海鮫村跑了過去,海灣是一種獨特的地形,其實就是一個與大海相連通的湖泊,所以這裡的水其實是海水。

兩人在村口下馬,幾個小孩子立刻好奇的圍了上來,看著楚冬兩人的眼神充滿了好奇。

【身體形態解析、步伐...握姿...】【絕非普通漁民、未修煉內氣但必定戰鬥經驗豐富】【姿勢並不協調、說明他們未經過統一的訓練】【更接近於自然領悟】剛才在山上看的不夠清晰,這一靠近智腦便分析出了一點不對,相比於一般漁民來說他們的身手有些過於矯健了,拿魚叉和漁網的姿勢就像是隨時都做好了戰鬥準備,可再仔細看他們的身體卻找不到什麼修煉的痕跡,甚至連肌肉不是很明顯。

有戰鬥經驗,卻沒有與之匹配的身體,這不太可能,常年戰鬥特定的肌肉自然會發達,除非他們一直靠意識戰鬥而不影響身體。

楚冬站在村口高聲說道:“各位,我是新來的戶籍官,奉命來此統計戶籍,村長可在?”

聽到這話幾個小孩子回頭跑進了村裡,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年輕的女人走了出來,這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身材傲人,姿色中上,實在不像是能壓得住這幫人的模樣。

女人快步走到楚冬面前抱拳行禮,楚冬眉頭一皺,因為她這抱拳禮不對,不是大鄒的抱拳禮,她的左右手反了,這個絕對不可能是疏忽,因為順序非常重要,如果有人抓住這個錯誤不放是要有牢獄之災的。

女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她輕聲說道:“大人想統計些什麼,我來幫您,這馬上便是月圓之夜,村裡不太安全,我們抓緊些吧.”

女人的聲音非常好聽,說話就像是在唱歌一樣,而且她的面板非常白嫩,沒有一點漁村之女的樣子,但她身上卻沒有其他的特殊之處,就是普通的人罷了。

她這說的危險倒也不算搪塞,今天已經是十三號了,再有兩天便是黑潮之日,確實算不上多安全,楚冬拿出一錠銀子放到了村長的手裡,“村長,最近上邊在製作身份證,事情比較重要,統計工作馬虎不得,這也關乎到你們未來的福祉,更不能隨便,我們怕是得停留兩日了.”

女人有些為難,思考了一下之後便讓楚冬兩人先去她家落腳,銀子她也沒收。

進村的路上楚冬一邊走一邊問道:“村長怎麼稱呼?”

“小女尤悅.”

楚冬直截了當的問道:“村長為何如此年輕,而且身上竟然沒有一點勞作的痕跡?”

尤悅微微一笑,“差大人觀察的確實細緻,我不止是村長,還是神明大人的祭品,祭品不需要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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