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雷區的問題,威廉姆中尉真的非常頭疼。

他根本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

孟紹原掏出了一根菸,躲在牆角點燃,吸了一口:

“也許有辦法呢?”

“你有辦法,少校?”

孟紹原什麼也沒說,只是把目光落到了那群日本戰俘的身上。

威廉姆中尉一怔,隨即便理解了“查理斯少校”的意思。

上帝啊,他居然用這個辦法。

“少校.”

威廉姆中尉壓低了聲音:“這是違反日內瓦公約的.”

“日內瓦公約?我們為什麼要違反日內瓦公約?”

孟紹原一臉詫異:“中尉,你在想什麼啊,難道你準備讓我們和那些日本猴子一樣殘暴,屠殺戰俘嗎?

不,不,我是一個正直的人,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威廉姆中尉羞愧到了極點。

自己怎麼這樣的胡思亂想,以為少校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啊。

一邊的李之峰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等著吧,等著吧中尉。

就少爺這個樣子,你看著他會不會做吧。

他是一個正直的人?

這傢伙是一肚子的壞水啊。

孟紹原又吸了一口煙,慢吞吞地說道:“馬尼拉的日軍抵抗太強烈了,遊騎兵營兵力不足,沒辦法拔除每個日軍據點。

我建議,讓這些日本戰俘,進行喊話勸降,也許會有用的。

當然,為了避免抵抗日軍提前射殺,讓這些戰俘走在最前面吧.”

威廉姆中尉傻住了。

這不是和讓戰俘踩地雷一個樣?

“柏高烈學校,我們曾經成功勸降了一大群的日軍,也許這次也能起到作用,是嗎?”

孟紹原笑眯眯地說道:“我們只是為了避免傷亡,為了用更加和平的手段,解放馬尼拉.”

“啊,是的,少校.”

威廉姆中尉也終於開竅了。

目的是一樣的,但使用的手段不同,那結果也會不一樣的。

前線發生了什麼,只有前線的將士們最清楚。

即便將來有人舉報,也只要一口咬死了,就是讓那些戰俘們去勸降的。

即便有調查,查來查去,不過就是無疾而終罷了。

查理斯少校怎麼就想到這麼個缺德……不是,這麼好的辦法呢?

“明白了,少校.”

威廉姆中尉興沖沖的去辦了。

“老李,把景山叫過來.”

孟紹原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

二十四名日軍戰俘被集中了起來。

當他們聽到要去招降日軍,並且還要走在隊伍最前列的時候,頓時變得驚慌起來。

先不說會不會被自己曾經的同伴誤殺,就是那些地雷,也會要了他們中一大半人命的。

地雷都是各個部隊單獨埋設的。

其餘的部隊,根本不知道友軍的地雷埋設在哪裡。

日軍埋設的地雷,又不會分踩到的人是日軍還是美軍!

“這是讓我們送死!”

野間貴雄大聲抗議道:“這是公然違背日內瓦公約的,我拒絕執行這道命令.”

“不,不,先生,你錯了.”

威廉姆中尉並沒有生氣,反而還微笑著說道:“我只是讓你們去勸降你們的同伴們,絕不是讓你們去送死的。

美國人是最有騎士精神的,對於日內瓦公約,我們絕不會像你們那樣公然違背!”

“不,絕不!”

眼看有長官發話,日軍戰俘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砰”!

就在這個時候,槍聲響起,一個喉嚨最大的日軍戰俘應聲倒地。

日軍戰俘大驚失色。

美軍立刻端起了槍。

然後,他們看清楚了開槍的人:

景山之介!

“你、你們槍殺戰俘!”

野間貴雄面色發白:“你們是在踐踏日內瓦公約!”

現在一口一個日內瓦公約了?

威廉姆中尉鄙夷的撇了撇嘴。

那些關在卡巴那圖,關在馬尼拉,關在菲律賓各地的美軍戰俘呢?

你們什麼時候遵守過日內瓦公約?

“他們沒有槍殺,是我槍殺的.”

景山之介走到面前,緩緩說道:“我是大日本帝國駐菲律賓第十軍情報課的景山之介大尉。

包括前司令官本間雅晴將軍在內,很多人都認識我。

巖淵三次拒絕執行山下奉文將軍閣下命令,引起了將軍閣下的憤怒,因此,派我來執行清除叛徒任務。

我的個人行為,只代表大日本帝國第十軍,以及山下奉文將軍閣下,和美國人無關.”

野間貴雄瞠目結舌。

威廉姆中尉無言以對。

好吧,又是查理斯少校弄出來的這一套吧。

威廉姆中尉做夢也都沒有想到,少校竟然會以日本人來對付日本人。

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相當有效的辦法。

所以,他選擇不干涉,而是讓日本人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出了事,往景山之介身上一推也就是了。

此時,景山之介上前一步,把槍口對準了野間貴雄:

“現在,我命令你,立刻帶領你的部下,對繼續頑抗中的敵人進行勸降。

我的耐心很有限,只給你十秒鐘的時間!”

很好做出的選擇。

拒絕,現在就會死。

剛才,景山之介已經親手槍殺了一名戰俘標明瞭自己的決心。

而且,美軍很明顯不想幹涉其中。

接受他的威脅,至少,還有保住性命的可能。

至少可以祈禱那些地雷,不會炸到自己。

“我會去勸降的.”

野間貴雄眼裡寫滿了憤怒、無助、無可奈何:“你也是日本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景山之介沒有回答。

是的,他是日本人。

但他很早以前就不把自己當成日本人了。

甚至,在他的妻子被日本人殺害後,他也許是最痛恨日本人的日本人!

孟紹原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到戰爭結束後,我想,景山之介這個名字你是肯定不能用的了.”

“我已經想好一個名字了.”

景山之介介面說道:“我姓辛,辛苦的辛。

我叫辛景之。

我是一箇中國人。

還好,我之前刻苦學習過漢語.”

辛,辛苦的辛,也是新谷拓馬的“新”!

“也許,你還得取一個英文名字.”

孟紹原笑了笑:“因為,很快,我們的戰場將轉移到美國,那個我們陌生的國度.”

“我會去尋找老師的.”

景山之介平靜地說道:“我知道,老師有新的任務,新的戰場,我會和老師在一起,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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