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橫躺著兩具屍體。
信步裕和後町勝武。
這兩個日特還是非常兇悍的。
面對包圍,他們盡全力選擇了反擊。
而且拒絕了軍統特工的勸降。
本來是想生擒他們,軍統特工並沒有下死手。
結果,反而被他們給打傷了兩個。
最後,軍統特工不得不以武力強行解決。
孫祥斌趕回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
看了地上血肉模糊的兩具屍體,孫祥斌冷笑了聲。
“孫隊長,快來看,發財了.”
郝敏德的叫聲,把孫祥斌吸引了過去。
一口藤箱開啟。
裡面放滿了金條、銀元、美元。
“好傢伙,家當全在這裡了,連法幣都不帶用的.”
孫祥斌也笑了:“摟草打兔子,賺了.”
忽然問道:“郝敏德,你要是出門身上沒帶錢,怎麼辦?”
郝敏德一怔。
孫祥斌也不用他回答,而是自言自語說道:“這應該是他們的活動經費,跑掉的那個人,身上現在的錢不會太多,而且為了避免目標太大,很有可能用得是不值錢的法幣.”
郝敏德趕緊咳嗽了兩聲。
這是在提醒孫祥斌,什麼叫不值錢的法幣。
孫祥斌卻好像沒有聽到:“錢是個好東西啊,沒錢寸步難行。
我要是那個跑掉的,現在要想方設法的弄到錢.”
轉向了郝敏德:“小郝,你說,我不給你錢,不給你好處,你願意當漢奸,願意無條件的幫我辦事不?”
郝敏德哭笑不得:“除非我腦子有問題.”
“是啊,除非腦袋有問題.”
孫祥斌又喃喃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寸步難行。
這第三個人,很快就要為錢頭疼了.”
……
草森瀨子很優雅的吃著西餐。
外面,不時有警車疾馳而過。
不斷的有槍聲傳來。
“這幫警察,怎麼搞的.”
金竹軒看起來很不開心:“重慶的治安弄得亂哄哄的.”
草森瀨子微微一笑。
雖然現在她是安全的,可她有些心煩意亂。
軍統怎麼就忽然展開大抓捕了?
他們怎麼就能確定是這些方位?
這次,自己會蒙受多少的損失?
草森瀨子能夠感覺到,一張大網正在慢慢的朝著自己逼近。
“卓小姐,你在想什麼?”
金竹軒問了一句。
現在,草森瀨子的中國名字叫“卓雲霞”。
草森瀨子放下了刀叉:“我從雲南來的,本來是來找我姐姐的,可我姐姐搬家了,也沒留下任何口信。
我也不熟悉重慶,我在想,金灣住到哪家旅館去。
我身上帶的錢不多,如果再找不到姐姐,就只能回去了.”
金竹軒大喜過望,只覺得這是天賜良機:“卓小姐,這有什麼難的,你把你姐姐的名字告訴我,我幫著你去找。
至於住哪裡?不用住在旅館,現在外面那麼亂,你一個單身女人不安全。
正好,我有一間屋子空著,你就住到那裡去吧.”
“那怎麼好意思.”
草森瀨子羞答答地說道:“我們這才認識.”
“相逢何必曾相識.”
金竹軒搖頭晃腦說道:“況且卓小姐如此漂亮,多少人想幫而求之不得,能夠助卓小姐一臂之力,那是我的榮幸!”
“那真正是不好意思了,要麻煩金先生了.”
草森瀨子答應了下來:“只是,我看到今天到處在抓人,萬一查到你那裡怎麼辦?”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金竹軒卻一點都不在意:“真要查到那裡,你讓他們打電話到中央黨部,找我,金竹軒!”
“太麻煩金先生了.”
金竹軒趁機一把握住了草森瀨子的手:“卓小姐,在重慶就沒有我金竹軒擺不平的事情!”
……
龐德運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辦公室。
外面,站著張鎮的副官:“龐科長,張司令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我這就去.”
龐德運連聲應著。
他一走,張鎮副官冷笑一聲。
一揮手,四五個憲兵出現。
張鎮副官冷冷說道:“龐德運辦公室,一寸都不要拉下,給我搜!”
……
龐德運看到,張鎮辦公室裡,還坐著一個年輕人。
這人他認識,來憲兵隊幾次了。
軍統局行動處處長,孟紹原!
“張司令,您找我有事?”
龐德運畢恭畢敬說道。
“啊,小事.”
張鎮若無其事說道:“這是軍統的孟紹原處長,孟處長見我這間辦公室裝飾得好,問我是誰做的,我說是我們後勤科的龐德運龐科長。
他就想見見你.”
“對,對.”
孟紹原微笑著說道:“我那間辦公室,也要重新弄下,這不想問張司令把你借調到我那去.”
“能為孟處長效力,那是我的榮幸.”
龐德運不動聲色說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您那裡.”
“辛苦,辛苦,不過我辦公室有個特殊要求.”
“您請說.”
“一定要把領袖畫像給我掛好了,掛的就好像張司令這裡一樣公正.”
孟紹原笑容滿面:“最好,和張司令這裡一模一樣,這樣,我有什麼命令要下達都不用出屋子,隔壁房間的人早就知道了.”
龐德運終於開始出現了緊張:“您說的,我不太懂.”
“懂的,你肯定懂的.”
孟紹原笑容更加燦爛:“能想出這個辦法的,真他媽的是個天才,誰會有這膽子去領袖畫像後面檢查?我都他媽的被你騙了。
怪不得我查來查去都查不出來到底是怎麼監聽的.”
龐德運知道自己完了。
正在這個時候,張鎮的副官走了進來:“報告,查到了,我們砸開了一個保險箱,聽筒就藏在裡面,我試了一下,聽得比較清楚。
孟處長說自己的辦公室裡也想裝飾一下.”
“喲,還有聽筒呢.”
張鎮冷笑一聲:“還好,我外面沒有小老婆,要不然這些醜事,也都要被你龐科長給聽到了啊.”
“張司令,我有罪!”
龐德運迅速說道:“我官迷心竅,想偷聽張司令的秘密,然後可以投司令所好,再說得難聽一些,甚至可以勒索司令!”
“龐科長,你的這點聰明不用到正道上太可惜了.”
孟紹原嘆息一聲說道:“兩害相較取其輕,你寧可給自己安上這個罪名,也不願意說自己是個間諜,其實,你承認還是不承認問題已經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