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靜姝臉色盡是憤怒之情,怒道:“日軍當真以為我們無軍無兵?任他長驅直入踐踏我國土?重慶方面不是已經派遣遠征軍馳援緬甸?當真守不住?”

傅懷音指節微微握起,眉宇間有展不開的愁緒,她凝望著梅靜姝道:“當初大哥離家參軍時便與我說,就是戰到最後一兵一卒,也絕不讓日軍再破我國門。

我相信我們終會勝利,也終會將侵略者趕出我們的國家,可我不知道在勝利到來之前,我們還要付出多少代價。

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也必須做好更周全的考慮.”

梅靜姝驚了一驚,問道:“做最壞的打算?這就是你當初辭去掌門之位的真正原因嗎?”

“我不得這麼做.”

傅懷音眼眸裡凝聚了一些情緒,“我無法像兩位叔叔、像幾位哥哥那樣奔赴戰場保家衛國,可我有能力組織南北派的力量,就當盡我的力量去保衛我們的文物。

如果明面上我依舊是掌門人,日本人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在我身上,許多事我便不方便去做.”

“此前西南‘鬼市’上出現的獨特青銅器物已經指明,晉寧地下可能存在一個巨大的古代墓葬群,青木哲也肯定也發現了這些線索,所以才會積極收集相關情報。

我們必須保護這個墓葬群,重慶方面是靠不住了,我們幾次上報他們皆不予理會,我們只能靠自己.”

傅懷音緊握著梅靜姝有些涼的手,繼續說道:“州橋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駕回。

梅姐,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只要我活著,青木哲也就別想拿走西南一件文物真品,即便是我死了,他也別想實現他的野心.”

梅靜姝眉宇一緊,沉聲說道:“懷音,勿要胡說。

雲深已經走了,你不能再……”她撇過臉去斂了情緒,又轉過頭來,“我出門前,賦陽還讓我勸勸你,不要太勉強自己,有些責任你若覺得擔著太累,就不要扛了。

還有我們在的.”

傅懷音一笑:“你們不是一樣在扛著嗎?這些年你與顧大哥一直在籌資支援前線,特務機關早已盯上了你們,你們千萬要小心才好.”

梅靜姝笑了笑,點頭:“我們知道的.”

她從隨身手袋裡取了一張絹帕出來,那絹帕裡包了幾樣金玉首飾,“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們分心照顧傅家,可我與賦陽不能坐視不理。

銀元與金子我們是沒有了,可首飾還是多的。

你拿這些首飾去換些錢,也好照顧家裡老小.”

傅懷音剛要說什麼,便又聽見梅靜姝道:“不要推辭,我知道你能養活一家老小,也知道傅宅裡隨便一件物件都能讓你們一生無憂。

可時局動盪,你們肯定是不肯販賣家中藏品的,總要備些底子.”

傅懷音便不再推辭,收下那些首飾,送了梅靜姝出門。

門外的三角梅開得正好,陽光淺淺地給它們鍍了層金色。

梅靜姝今日穿了件墨藍色旗袍,肩上繡了朵青色玉蘭花。

她風韻天然,又帶了些書卷氣,行至門口回過頭來看傅懷音,擺擺手道:“你快回去吧,下次再有機會來昆城,我與賦陽再來看你.”

可傅懷音怎會想到,那竟是她見梅靜姝的最後一面,在那之後,她沒再見過梅靜姝,亦再沒見到過顧雲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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