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最終傅雅飛有沒有去接姚星闌,傅懷音不得而知。

只是當天晚上,眾人皆睡下後,傅懷音隱約聽見傅雅飛所住房間的方向傳出一些動靜,疑似爭吵聲,她趕緊起身披了件外衣便往那頭去,只看見傅雅飛拎著他剛帶回來的行李箱往門外走,姚星闌站在門邊,臉上是茫然無措的神色。

傅懷音立下心領神會,上前去攔了傅雅飛:“二哥,你做什麼?”

“我要走!”

傅雅飛怕吵著其他人,壓低了聲音卻還是聽得出他的重重怒火,“這裡我一刻都待不下去!”

傅懷音皺緊眉頭:“幾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她沒有過多勸阻或是斥責的話語,只說了這麼一句,彷彿輕描淡寫,卻只抵傅雅飛內心脆弱之處,他再度清晰地憶起因自己當年的不知所謂。

永失陪伴父親與親弟的機會,不禁散去了所有惱怒,垂下頭來說:“是,我不該再那般人性,可是,妹妹……”他又抬頭看傅懷音,“我就不明白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女性要追求自己的自由,追求自己的人生!哪裡還有什麼三綱五常!我實在無法成天面對這樣一個封建糟粕!”

“傅雅飛,”傅懷音的聲音嚴厲起來,“你說話注意措辭,你說誰是封建糟粕?”

傅雅飛自知說錯了話,不自覺地回頭去看了一眼有些神傷的姚星闌,不再言語。

傅懷音走過去挽了姚星闌的胳膊:“嫂子,你別聽我哥胡說八道。

他學詩學得瘋瘋癲癲的,時不時就發瘋。

嫂子,我今天有點心事,你能陪我睡嗎?”

姚星闌明白傅懷音並不是有什麼“心事”,傅懷音只是在給臺階給兩人下,想緩解兩人緊張的關係,更是讓她這個二嫂不那麼難看。

姚星闌接受傅懷音的好意,點頭:“好,我去陪你睡.”

傅懷音這就挽了姚星闌走,回頭遞給傅雅飛一個眼神,其中之意便是讓他老實點,別惹事。

傅雅飛咬咬牙,提了行李箱又回去了。

這一晚兩個姑娘臥床而談,聊了許多事情。

傅懷音與姚星闌本就年紀相仿,一直以來也是關係極好,名分上是姑嫂,實則更像閨中密友一些。

姚星闌的心思想法傅懷音都懂,她就是認定了傅雅飛,怎麼都過不去這個坎。

姚星闌講到最後,問傅懷音:“懷音,你會不會也覺得我過於迂腐?覺得我糾纏你哥哥不好……”“哪裡是什麼糾纏?”

傅懷音翻過身去,側躺著,兩隻手墊在臉頰下方看姚星闌,“本就是我哥不對,當初既答應了婚事,就不應該忽而反悔,更不該再返回後一走了之,把所有爛攤子都丟下來。

這不叫崇尚自由,這叫出爾反爾,不守信用也不負責任.”

姚星闌聽見傅懷音寬慰她,笑了笑,到底還是有些難受,又聽見傅懷音說:“至於迂腐與否,我是沒有資格評論這個。

嫂子你放不開我哥,是你的執念。

我何嘗不是有自己的執念?我也放不下雲深的.”

姚星闌為傅懷音感到悲慟,伸手去握了她的手:“沒事的懷音,還有我們陪著你.”

傅懷音笑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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