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月色長流,樹欲靜而風不止。

沈洄忽而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見到他們相擁的模樣,氣得火冒三丈,冷嘲熱諷:“傅懷音,你寶貝的那個什麼劍柄已經被偷出境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那什麼……花的前面月的下面!”

沈洄顯然氣得語無倫次,傅懷音與蘇隱卻是聽明白了。

傅懷音站址身子,朝沈洄說道:“你胡言亂語什麼?金劍柄怎麼可能出境,我早已派人前去攔截.”

上一次傅懷音趁著與傅雅飛相聚的時刻,已將陳哲即將令人偷運春秋蟠虺紋金劍柄出境的訊息傳了出去,以南北派的情報網路與行動能力,絕不可能任由金劍柄出境。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沈洄嗤笑一聲,“我得到的訊息絕不會有錯,你說的那個劍柄已經出境了。

傅懷音,你的手下不怎麼行啊,你被這個蘇隱迷得神魂顛倒的,說不定就是他出賣你.”

傅懷音卻已聽不進沈洄的嘲諷,她思緒千迴百轉,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

傅雅飛雖情感上令人憤然,可辦起正事來絕對靠譜,這樣重要的事情,傅雅飛不會隨便交給普通的南北派人士去做,而是會交給她的得力親信去做。

這個環節,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是他們之中出了叛徒嗎?這是較為合理的解釋。

然而思索片刻後,傅懷音的思緒回到最初那點,那便是無論是因何緣故,若沈洄所言屬實,那麼春秋金劍柄真的已經出境,無可挽回。

屬於中國的又一件寶貴文物,已然流落海外。

念及此,傅懷音內心又是悲憤又是自責,自責她被困在此,無法親自去攔截金劍柄,悲憤於落後就要捱打的無奈現實,這亂世的中華,列強踐踏,侵略者肆虐,屬於中華的文明瑰寶便這般一次又一次地流落海外。

當年圓明園被燒燬,三天三夜的大火將亭臺樓閣燒成斷壁殘垣,奇珍異寶、珍貴文物被掠奪無數,流落海外。

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民族依舊處於恥辱之中,依舊抬不起頭來,叫她如何能不悲憤?傅懷音本就傷勢初愈,此時情緒強烈波動,心口一陣疼,鬱悶一激,一口血便從喉口噴湧出來,吐於地面之上,一片鮮紅。

“懷音!”

蘇隱驚呼,伸手去將傅懷音扶住,低頭看時只見到傅懷音蒼白的臉,她抬頭看了蘇隱一眼,那眼中所含的不甘與痛苦清楚地映入他眼中。

“你彆著急,事已成定局,有些事情我們都已盡力了.”

蘇隱小聲在傅懷音耳邊說話,在沈洄看來卻是在蠱惑傅懷音,沈洄怒氣沖天地衝過去,推開蘇隱,將傅懷音往懷裡帶,瞪蘇隱:“蘇隱,你別再騙她了,我看就是你出賣了她,你還想繼續花言巧語騙她嗎?”

蘇隱所有的話語都噎於喉間,他不會辯解什麼,只是滿臉擔憂看著虛弱無比的傅懷音。

傅懷音的意識逐漸混沌起來,她最後看到的,是沈洄氣憤到扭曲的臉,蘇隱隱於夜色中的身影,還有天上那輪朦朧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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