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藉著酒勁兒,埋頭下去一通兒胡鬧,今兒晚上他吃了酒,又心裡憋著一股子醋味兒,這一宿的折騰,把四蓮弄得眼淚都出來了,身子軟成了一灘水,又顧忌是在船上,怕那幫子耳聰目明的練家子聽見了,壓著聲兒求他,

“嘯林,不要了……不要了……”

她這麼柔聲小意的求,倒是把牟彪的兇性給激了出來,紅著眼一遍遍的,變著法兒的折騰,一直到天邊破曉,現了魚肚白才放過了四蓮,卻是害得四蓮一整日都臥床不起。

只這臥床卻不是在主艙裡,而是氣鼓鼓的四蓮搬去了孩子們的艙中,與兒子女兒睡在了一處,四蓮是真生氣了,她不吵不鬧,只是每日裡不拿正眼瞧他,連話都不肯同他說一句,任憑牟彪怎麼套近乎,變著法子的哄她說話,她都是冷著臉一言不發,連孩子們都瞧出一不對勁兒了。

福兒一心向著親孃,見母親不同爹說話,他也不搭理自家老子了,玉如不明所以,見著母親冷了臉,也有些害怕了,躲在艙裡一直纏在四蓮身邊不出來。

整整三日,船離了蘇州府,牟彪都只能自己一個人呆在主艙之中批改公文,半夜裡坐在燈前,抬頭一眼便有瞧見那邊的大床上,空蕩蕩的,沒有烏髮如雲,身姿曼妙起伏的美嬌娘,那海棠春睡的怡人風景,便是這公文都看不下去了。

待到了第四日晚上,他實在忍不住了,扔了手裡的公文拉開艙門,預備著怎得死皮賴臉,下跪求饒都成,一定要把妻子哄回來睡,卻是艙門一開,外頭正遇上巡邏的侍衛們,

“爺,可是有甚麼吩咐?”

侍衛們行禮問候,牟彪撓撓頭,

“那個……那個……我出來透透氣!”

“哦……您請便!”

侍衛們瞭然的看向一旁緊閉的艙門,板著臉行完禮往前頭去了,待得轉過了艙角,卻是個個嘿嘿怪笑,夫人發脾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爺那小意討好的樣兒,這滿船人全都瞧見了,都是過來人,誰不知道誰呀!

爺都連著三晚一個人睡了,這是……憋不住了?

牟彪待得人走了,這才過去拍門,不多時裡頭汪媽媽過來開啟了門,見得是他卻是毫不意外,只是神色古怪的應道,

“爺,夫人說了……她睡了,讓您別吵她……”

“這個……”

牟彪嘿嘿一笑,

“那個……我瞧瞧玉如和福兒……”

汪媽媽往後退了一步,把門讓開,卻是轉頭進去,把陪著玉如睡的紅桃給叫了起來,待得汪媽媽拉走了一臉茫然的紅桃,牟彪連忙過去鎖上了門,過去兒子的睡前一看,見得妻子正背對著他,一隻手攏著兒子,雙眼緊閉,牟彪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卻聽見妻子的聲音冷冷響起,

“下去!”

牟彪舔著臉,嘿嘿笑著往裡擠,這船上的床哪裡會有家裡床大,四蓮兩母子睡已是十分狹窄了,牟彪那大個子一上來,便將四蓮擠得不成,四蓮惱了轉身推他,

“你下去,擠著孩子!”

她不推還好,一推雙手就落到了牟彪的手裡再掙脫不開,四蓮掙了幾掙,沒能掙脫,又怕把背後的福兒吵醒,氣得拿眼睜他,可她那知自己雲鬢散亂,杏眼含怒的樣兒落在牟彪眼裡,跟著喵喵叫喚使氣的小貓兒一般,越發的心裡癢癢了,

“好四蓮,我錯了,饒了我這一遭吧!”

他低聲下氣的求饒,四蓮鼻子裡哼哼兩聲卻是撇過臉不肯理他,結果粉嫩的小臉被親了一口,四蓮大惱,伸手擦了臉上的口水,索性轉過身不想理他,牟彪也不生氣,從後緊緊抱了她,把身子同她貼得嚴絲合縫,半點兒沒有間隙,見四蓮不理就從後頭親她的頸後,四蓮僵著身子想著不理他無趣便罷了,卻是沒想到他越發得寸進尺,竟是拉開了衣衫,一路向下吻去,四蓮的後背最是敏感,當時就軟了半邊身子,又是羞又是惱,咬牙恨道,

“牟嘯林!”

“甚麼?”

身後含糊的聲音傳來,牟彪落了一個吻在她曲線優美的蝴蝶骨上,看了看實在忍不住,又在上頭咬了一口,他咬的不重,可牙尖劃過嬌嫩的面板時,引得四蓮一陣顫慄,她越發惱了,轉過身來用力一推,那床本就小,牟彪半個身子都在外頭,被她一推,立時就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四蓮嚇了一大跳,忙探頭看他,見他坐在地上,捂著腰後一臉的痛苦,

“摔著了?”

四蓮嚇得掀被子下床來看他,卻是被他一把按進懷裡,在地上一滾,又被壓在了身下,四蓮大怒,小臉漲紅,一口咬在了他肩頭,她自家覺著牙都咬酸了,牟彪卻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只是低頭定定瞧著她,

“好四蓮饒了我吧!你若是再不回來睡,我連公文都無心翻看了!”

“哼!”

四蓮怒瞪他道,

“回去做甚麼,又讓你折騰麼……”

說著重重捶了他一拳,

“好你個牟嘯林,我嫁了你這般久,才知曉你原來氣量這般小的……你當我不知曉麼,你吃甚麼沒來由的飛醋!”

還男子漢大丈夫呢!

牟彪卻是毫不臉紅,很是理直氣壯道,

“旁人覬覦我妻子,我吃飛醋不是應當麼!”

四蓮怒道,

“那你隔三岔五的帶了女子回來,我若是如你般小心眼兒,你待如何?”

牟彪聽了卻是嘿嘿一笑,

“那……你也可著勁兒折騰我便是了!”

“呸!”

四蓮氣的啐了他一口,

“不要臉!”

牟彪只是舔臉笑,

“在媳婦兒面前要甚麼臉,我在你這兒就沒臉!”

說罷還扮了一個鬼臉,四蓮氣得拿手去擰他的臉,牟彪毫不在意,只任她捏著兩邊臉,嘴裡嘻皮笑臉道,

“你擰吧!擰完就不生氣了吧?”

四蓮氣得不成,又拿嘴去咬他,卻被他搶先迎上來含住了嘴唇,

“唔唔唔……”

二人正自糾纏間,床上探出一張小臉來,

“爹,娘,你們怎得睡地上了?”

福兒一臉睡眼惺鬆的看著他們,二人就是一愣,再一轉臉,卻見那邊床上的玉如竟然早醒了,正睜著一雙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臉興奮的看著他們,見二人望過來,立時咯咯笑著起身爬下了床,搖搖晃晃的跑過來,往牟彪的背上爬去,

“爹,玩!”

說著便騎到了牟彪的後腰上,福兒一見大喜,猛然從床上躍起,也跳到了牟彪的背上,

“我也要玩兒!”

牟彪身子一沉,下頭的四蓮就是一聲悶哼,他忙雙手用力撐起了身子,夫妻二人神色怪異的對視,牟彪是一臉的苦色,四蓮卻是眼兒往下瞄了瞄,想笑又不敢笑,最後還是從他身下爬出來,自己上床拍了拍枕頭,扯過被子蓋上,轉過臉笑嘻嘻的衝牟彪道,

“你即是看不進公文,便陪著福兒和玉如玩一會兒吧,一定要把他們哄睡喲!”

說完便滑進被子裡,哈哈笑了起來,牟彪一臉無奈的給兩個小東西做了大馬,在地上來回轉了幾個圈兒,好不易把他們哄了下來,再回去一看四蓮,早背對著他們睡了,當下苦著臉一手一個拉了兒子女兒到外頭去,

“我們別吵著娘,去外頭玩兒!”

汪媽媽與紅桃見得他領了兩個孩子出來,都是一臉的驚詫,

“爺,怎得……”

這是還沒哄好,還把孩子們都領出來了?

牟彪打了一個哈哈,

“那個……孩子們醒了,我領他們出來玩玩……”

這時節兩個孩子卻是清醒了,他們還從未在夜晚的甲板上玩兒過,這廂很是興奮的光著腳丫子在甲板上跑來跑去,看著岸邊璀璨的城鎮燈火,便指著那邊大喊大叫,一船人都被驚動了,陪著他產們鬧騰了半夜,兩個小的總算是累了,倦極而眠,牟彪抱著兩個孩子回了艙,卻是將兩個孩子放在了一張床上,自己擠上了四蓮的床,四蓮早睡得人事不省了,被他摟在懷裡一覺到了天亮,睜開眼才發覺這男人好生不要臉的把手亂放,氣得從領口拉出他的手,想推他又見他大半個身子懸在床邊,睡得甚是辛苦,不由心頭一軟,自發往裡頭縮了縮,牟彪睡夢之中失了懷中的人,也自發捱了過來,感覺到那熟悉的軟玉溫香又依進了懷裡,這才滿意的打了一個呼嚕,又睡了過去!

待到牟彪再醒來時,四蓮已經領著孩子們在外頭玩耍了,他舔著臉笑嘻嘻的過去,四蓮抬頭撇了他一眼,

“還不快去洗漱用飯!”

牟彪見這是好幾日來妻子頭一回主動同自己說話,知曉她是氣消了,立時大喜嘿嘿笑著點頭,

“好好好!我這就去!”

轉身回了艙,那一幫子在一旁看熱鬧的侍衛們個個擠眉弄眼,暗道,

“看來昨兒爺必定是磕頭下跪,好一通求饒,總算是讓夫人消氣了!”

幾個成親多年,歷經閨房各種考驗的年長侍衛嘿嘿一笑,

“爺真乃大丈夫是也!”

有那年輕的侍衛不知就理,不解的小聲道,

“這都被女人拿捏的沒邊兒了,還大丈夫?”

親們,早上的一章被河蟹了,編輯放假,我明天問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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