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沂對你那些安排不感興趣怎麼弄,我看他確實是不感興趣,陪你演戲而已.”

投票結束後,方沂火速飛往京城,汪濤和自個兒同學在那聊這幾天使出的感情牌。

結論是沒啥用啊。

汪濤倒是不以為然:“總還是有點用的,起碼方沂願意陪著演。

這群人當中,非要找一個有點精神追求的,可能也就方沂了——別人是搞藝術的嘛,他不吃這套,你還想其他人吃?”

他同學:“方導確實厲害,算感情用事的,還能越做越大,實在是人才。

我這人才是褒義!”

汪濤不知想什麼,半晌沒答話,想起來了說:“以後還得越來越重視方沂啊,真真是離不開他,場內場外都有影響力的。

他還是個理想主義者,我敬佩他學習他,我不要臉一點,將來算半個吧……”同學:“你說的都是空話廢話,到底是因為方導有真本事,還是因為和阿狸嗖狐這些牽得上線?”

“這些就不要拿出來講啦~我都說我是半個理想主義者了,我們只講理想.”

————方沂回京城後,頭一次來自個兒新家,位於香山底下,08年新建的別墅區。

上家是京城做畫廊生意的生意人,可能是覺得國外空氣比較香甜,房子賣了跑國外當洋人去了。

這在京城倒也不屬於最頂級的地方,也不掉份兒,但是好在方便方沂去工作室,而且和老張是鄰居,方便老張隔一段時間開著那4t排量的蘭博基尼過來朝聖,吃素。

去廣化寺也方便喲~而且不麻煩,四千一百萬拿下。

京城經過奧運年狂建之後,這會兒批地有點困難起來了,大豪斯容積率低,又佔地皮,關鍵是還巨耗水,實在不適合在地下水都快被抽空的華北平原大規模建設。

金融危機後,上峰為了刺激經濟發展,四萬億巨資投進來,錢多的是,大豪斯卻是不好買了。

中式徽派建築,帶車庫和車位,自帶水系、園林,折騰了半年挖了個小水池養魚,弄了些奇石怪樹放門口,裡外物件置換了一番,看起來終於像模像樣。

這就是方宅了。

準確的說,是方宅一號。

二號和三號分別在八達嶺和亦莊,那都是重頭開始起的,將來真正的住處。

這年頭有點份的都這樣了,一個大豪斯還不行,得幾個才行;買別人的不行,得自己起。

比如擁有四合院外加大豪斯外加兩套複式平層的陳愷戈導演;亦或是京城一套、洛杉磯兩套的馮大炮導演。

方導實在是受苦了,為人太過於簡譜。

都怪這狗作者只給方導開掛當工具人,不給他提高生活水平!不知道寫爽點!方宅二號和三號,原本是打算大搞特搞,兩三年內直接一步到位。

但是一個月前,某著名郭姓相聲演員因為圈地過多,侵佔民宅被投訴了,記者跑去報道,被郭師傅的弟子圍住一頓好打。

郭師傅說我徒弟打你,是因為沒看到你記者證。

記者說我他媽都來不及掏啊,你拳頭就來了。

法官說:“就算他沒記者證,你就能打他嗎?”

總之這點爛事兒讓全國人民憤慨,一時間搞自建大豪斯的明星草木皆兵。

按照方沂經紀人劉真真的說法,最好是按兵不動,冷處理,千萬不要頂風作案,讓郭師傅找到了機會,把屎盆子轉移到自己腦袋上。

人家不拍電影,又不怕你報復。

他講相聲的,應該不會拍電影吧。

不會吧,不會吧?方沂對換房這些事情不感興趣,讓鄭秋冬換了新傢俱就了事;知道他又又搬家的鹹魚劉來了香山幾次,心說把狗牽來認認地方,結果鹹魚劉看看哲學書來勁兒,真監督起裝修來,也很快折騰煩了。

倒是劉母很感興趣啊,容光煥發,來了一次又一次:方大導買房了!方大導收心了!現工作室掛靠在嗖狐大廈底下,也在海甸區,離方沂的新家很近,方便作者安排他996。

將來擴張了,估計也是找老張要點地皮。

老張的嗖狐大廈撐不起嗖狐的規模,現在空了不少。

方沂最後一次去窄衚衕的大平層:之前,從茜茜二號枕頭,帳篷,到零零總總的一切東西都搬到了新家,現在再確認有沒有遺漏的。

勞斯萊斯的電臺被開啟,因為方沂第一次走,還不知道路,得熟悉一番。

“我要了份魚翅炒飯,用三雙筷子楞沒找著魚翅,你能告訴我魚翅在哪嗎?廚師說,我叫魚翅.”

這不郭老師嗎?跳。

“瓊州島,中國南邊兒的一顆璀璨明珠,擁有著豐富的旅遊資源和民族、文化的多樣性……”京城電臺怎麼說到了瓊州?跳。

“您猜怎麼著?那叫一個地……”跳!跳!跳!電臺並沒有放什麼對他有價值的訊息,而是一些介紹時事新聞,情感來電的,他只當開著解悶。

電臺說:“著名籃球運動員,大姚由於腳傷嚴重,於7月20號選擇退役,但是,球迷群體對大姚是否還能再次登上nba賽場,仍然存有期待……”起點是香山,終點是xc區,方大導單手開勞斯萊斯,另一隻手撐住頭。

他遇見了央媽的電視塔,遇見了曾拍雜誌的街道,有些地方他很熟悉,忍不住一個轉彎駛進什剎海公園外,從北往南,沿著湖岸,中間去了一趟央戲校園,接著再次貼著湖岸,這時候已經是晚上,深灰色的湖面什麼也看不到。

北長街,南長街,西大街,南華街,氣派的大會堂,大劇院,變成琉璃廠,茶莊和小劇場,以及狹窄的衚衕口,車便是停在這裡,確實是很熟悉。

“——大姚說,最感謝的是我的隊友,和對手們……我們並肩成長,一起打拼,這段經歷是我最珍視的人生片段……”“砰!”

關上門。

方沂掏鑰匙,開門,拿東西,就這麼粗一看,房間確實是空的。

真的是什麼都搬走了,看樣子什麼也沒留下。

與此同時,抱著狗的劉一菲也處於母親的教導,這是關於之後要擺正態度,繼續保持警惕的話題。

狗主人蔫吧著,沒什麼精神,看樣子是受夠了;狗呢很有敵意,呲牙齒。

劉母說:“方沂可算是定下來了,搬進了自己的住宅……四千多萬啊!雖然比不上咱這個——把你那狗按住,不要讓它亂叫……還在叫?不聽話呀!茜茜,狗狗不聽話媽媽也不會打它,那畢竟是方沂的狗啊!快,快,都快把我搞昏頭了!讓我先說回來,你不要插話!”

“但是,但是人家是自力更生,用的時間也不多,了不起!”

“當時我就覺得他厲害啊,我第一次和他見面,就他一個人不喝咖啡,有個性的,旁邊那個女的看起來不服氣,實際上老實得很。

方沂那時候就不一樣!硬!現在想起來,他是該這麼做!要是沒點脾氣,事事都屈從別人,不靠自己,怎麼會有現在?”

“……當然女兒你的眼光也不錯,說不定是撿了這輩子最大的漏,圈裡有這種人不容易啊,就是跳開這個圈,也是十分不容易的.”

“媽媽剛剛看新聞說——你要說什麼,不要插話!媽媽剛剛看新聞說,說那個大姚退役了,正要關,沒想到那之後就是講的方沂,說他登上了什麼青年創業領袖名單……在深城的一個東西,賺了大錢,新聞都出來啦,才剛剛的事,他手頭的值好幾十億,天吶,一點沒聽他說過,他也沒給你講過,他這點不老實的,你要管住他……”卻見到,劉天仙無奈的笑,抬下巴,示意她看沙發上的東西。

“要看什麼?要看什麼?是阿拉伯的手工地毯?還是梨花木的茶几?哦?你說……啊,那個小玩意兒啊,那能有什麼用啊——你不要岔開話題!原來方沂這麼有錢,我是說,他也不給你送點更好的.”

“你要說什麼?怎麼不說了.”

劉母看女兒沉默了,而且臉蛋通紅,靜靜的看著她,不知道她此刻想什麼。

劉母便軟下來:“可能你覺得媽媽有過時的地方,但是你聽聽總沒有錯。

你也是隨遇而安,方沂原先也是隨遇而安,是那之後才稍微有點銳氣了,當然也正好輪到你主動了,見著了,以前那個喝咖啡的就沒運氣——我說你們兩個在一起,不要故意去考驗對方,故意什麼也不管,該管還是要管……就像是兩條線,始終要有一個去死死纏著的,不留縫隙……”“不能全都隨遇而安啊,那不是會分頭嗎?”

“媽媽!”

“好好,不說了,今天就是起個頭,看來你也不喜歡聽,那你自己要明白.”

劉母把女兒推上樓去,做鼓勁兒的手勢:“加油哦~”隨即下樓,在客廳瘋狂搜尋關於方沂的新聞看,新聞播報的都差不多,但每個重複的都讓她笑容擴大一分。

隔了會兒,她忽然想到,並沒有問女兒有沒有方沂新住處的鑰匙,而且,就算是有,其他幾個宅子還是該去看一下的,也不要大張旗鼓,但也不要遮遮掩掩,讓別人恰到好處的明白。

劉母不知道女兒是不是睡著了,躡手躡腳,貼在門口聽,但沒什麼聲音。

她換了一邊,貼更緊,確實是沒什麼聲音。

便心裡提醒自己:我明天早上要提醒茜茜,這可不能忘記。

但是看著新聞,又想:茜茜知道這樣的訊息,怎麼還能睡得著呢?真是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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