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會演戲啊正文卷第六百零三章我來自未來在那一束花的不遠處,有伍千里當時扔下的手機,他撿起來發現訊號滿格,而在2009年的那時候,他打不通任何電話。

現代手機具備無線電發射功能,調到f,它就像一個很小的收音機廣播電臺,當然它也可以發射無線電訊號,人的聲音轉換成電訊號載入到電磁波上透過天線發射到空中。當電磁波遇到在空中遇到金屬導體時就會在導體裡產生感應電流,透過調頻的方式選擇接收不同的電磁波頻率,有一個剛換好陣地,準備拿點的炮團,等待著所需要的訊號……而它能發射的訊號範圍遠遠大於50式通訊儀。

現在手機上只有一個莫名數字,伍千里很熟悉,那是昨天傍晚他拿到的無線電臺頻率。

伍千里忽然想起,當時他看到的陣亡名單裡面,並沒有談子為這個人。

“我能救你,”伍千里止不住的大笑,好似自己即將送死已成為天大的喜事,“我還能再報一次點,我真的能救你,我知道你能活!”

談子為茫然的看著他,隨後明白伍千里要做什麼,大叫著讓他不要亂來。

“伱不該死的,伍千里!你回去!”

伍千里回頭望談子為,以及在他們中間的那束花,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只是有直覺行的,你肯定能活,我也不該死。”

“我正是要回去。”

談子為聽不懂伍千里在說什麼,也沒有理智弄明白,他絕望的朝伍千里伸手,只看到伍千里的身影越來越小。

伍千里跑出足夠的距離,報出自己當前方位,“敵人馬上就會到我這裡”,團部通知他五分鐘之後會開始炮擊,立馬撤離,伍千里卻道他已經撤離原處。

他用手機計時,主動暴露自己位置,最後一小股美軍朝他而來,伍千里開槍反擊,並撥通訊號滿格的求救電話。

他被擊中,他倒下,血流如注,敵人打算收拾戰果,比聲音更快的炮彈在天空中緩慢滑過,極具美感,像即將回歸的燕子,這影子下是敵人還沒有來得及恐懼的臉。

電影這裡沒有立刻給出電話接通“滴”的那一聲,也沒有無線電接通後的金屬摩擦感,這一幕開始越來越慢,越來越靜,敵人的裝甲部隊正在伍千里所在平地猛衝,天空中的炮彈以可見的形態往泥土墜落,伍千里被炮火淹沒,被敵人的子彈淹沒,敵人被炮火淹沒,那裡灰塵滿布、泥土翻湧,正如一本軍事記錄的封面語:我才發現,那裡連雪都是黑色的。

更別提泥土?

電影息屏,此時震耳欲聾的炮彈聲才姍姍來遲,數秒後,《歌唱祖國》的手風琴前奏聲響起,不知道是不是平河的兒子演奏的,不過記性好一些的觀眾會想到這個情節。

進而猜測到,伍千里回去了。這一個息屏,下一幕是六十多年後。

的確如此。

在第一人稱視角下,巨大的白色橡膠手套伸進來,清理掉泥土,一點點的光透進,直到完全大亮,這是鐵原志願軍遺骸的發掘地,你被挖出來了,你被放進棺槨,紅色的布蓋在你身上,你還沒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很正常,現場很多觀眾比你聰明,沒有溜號的看了你的大部分戰鬥人生,也沒有意識到這是在演什麼,方沂膽子太大了,他敢用一兩分鐘只講這一件事情,而且明知許多觀眾無法立刻領會,他想要利用觀眾的迷茫。

人不能領會,人卻有實在的感情,就像是最深處的記憶被激發,只要聽到那樣的旋律:

五星紅旗迎風飄揚

勝利歌聲多麼響亮

歌唱我們親愛的祖國

從今走向繁榮富強

……

小女孩的天真無邪的人聲進入,絕大部分觀眾條件反射的哽咽起來,影院裡面有低低的、此起彼伏的啜泣聲,須知道,實際上到現在仍然有觀眾是沒有看明白的,他們只是被情緒催發,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方沂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

唯物主義者不講靈魂,人死如燈滅,但倘若後人非要想象他們,浪漫一點的話,可能正是像現在那樣如同一個迷茫的孩子,想想301院的談子為,他不越來越像是個孩子嗎?戰鬥、光榮、鮮血、仇恨……現在都離他而去,他老年痴呆了,他開始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認識,他只剩下孩童一樣的本能。

就像談子為不想呆在醫院一樣,孩童想要回家。

契科夫說過,如果一個故事裡出現一把槍,那它就非發射不可。

伍千里打過的電話在此刻終於接通:

“嘟~”

“塔臺你好,我是空軍,奉命接送第一批次志願軍烈士遺骸回家,本次我部戰鬥機兩架,運輸機一家,為您全程護航……”

“歡迎回家。”

在那運輸機的機艙內是被精細安排過,剛好能放進小小棺槨的不同凹槽,鏡頭不再是第一人稱視角,運輸機的窗外的戰鬥機飛行員向你敬禮,飛機逐漸進入國內領空,湛藍的晴空下,由數千名小學生組織成的巨大花圈翻湧,大人們神色肅穆,眼眶紅腫,而小孩子永遠不知何故的無謂發笑,胡亂的揮舞手中的鮮花,好奇的看向天空。

這是多麼壯觀的場景啊!

無論多麼遲鈍的觀眾都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幾乎沒有不受觸動的,劇組主創看過電影許多遍,而現在還是陷入到巨大的悲愴之中,重新回到第一人稱的畫面裡,參與護衛的列兵邁著整齊步伐向你走來,看不清樣子,直到畫面不斷推進,微笑著的伍千里雙手捧著你,說歡迎回家。

電影結束,影廳燈亮。絕大部分人沒有能立刻走出來,他們呆在原座位上沉默數秒,而後雷鳴般的掌聲響起,這不是方沂聽過最好聽的掌聲,不是最整齊的,也不是聲音最大的,但是方沂最感動的,他和其他觀眾一樣,他站起來連帶著劇組所有人都站起來,使勁鼓掌,並不是為了自己拍得一部電影的殊榮,而是重新見證了這一民族事件的觸動。

俄羅斯那個原片叫《我們來自未來》,也譯成《古墓迷途》,b站上能看解說。電影裡面有個設定,無論主角受多麼大的傷,只要沒有當即死,當他回到未來時,他就恢復如初了。

其實寫的時候,還參考了一個德國電影,講東德情報局的,《竊聽風暴》。

我本來想寫個電影會影響現實的,然後環環相扣,但中沒能很好的安排到位,一個是去年開的這電影,而現在斷的比較久,有些埋的線我想不起來了;還有一個是作者確實是想到啥寫啥,常常不按大綱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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