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能脈衝!”

確認立場之後,澤拉斯就再沒有半分猶豫。

他正面迎向冷眼看來的卑爾維斯,抬起了他那雙由純粹魔法能量凝聚出的手臂。

在這一剎那,澤拉斯的奧能之軀就好像變成了一座閃閃發光的光稜炮塔。

浩瀚的魔力從其體內澎湃奔湧,又轉瞬間凝聚成一道耀眼奪目的脈衝光束,向著卑爾維斯,這頭幽幽懸浮在眾人頭頂的虛空蝠鱝轟擊而去。

原本一片淡紫色的天空,都被這道熾烈的脈衝光束照耀得白了半邊。

光束沿途掃過的虛空飛魚,都在一瞬間內被那光柱吞沒,然後在刺眼的光芒中潰散解體、灰飛煙滅。

然而,就是這麼威力巨大的一擊...“虛空激流!”

卑爾維斯身周紫光一閃,那龐大的蝠鱝之軀便如起舞般輕盈躍開。

就像魚兒在水中的一次遊曳,姿態輕盈而優雅,動作靈活而迅捷。

她不過是這麼輕輕一閃,就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澤拉斯的脈衝光束。

那道熾烈的光束咆哮著從卑爾維斯身側堪堪擦過,除了照亮了她那龐大猙獰的身軀以外,便再也沒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衝擊法球!”

澤拉斯見狀又轟出一顆巨大的魔法飛彈。

可卑爾維斯又只是輕盈一閃,便輕描淡寫地躲開了他的攻擊!“毀滅之眼!”

虛空激流,閃。

“奧術彈幕!”

虛空激流,閃。

“......”澤拉斯使盡渾身解數,卻連卑爾維斯的魚尾巴都沒摸著。

“該死!”

他頓時意識到了敵人的強大。

作為成功竊取飛昇者之力的遠古巫靈,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躲得過他的遠端法術轟擊的。

當年內瑟斯和雷克頓兄弟聯手,也只是勉強將他制服。

可卑爾維斯剛剛展現的速度,卻已經快得讓澤拉斯感受到了恐懼。

而這還只是開始。

只見卑爾維斯在接連閃過他的幾次炮擊之後,便如游魚般一個靈活折身,率領著那洪水般洶湧的虛空魚群,向著他直直俯衝而來。

“汲魂痛擊!”

內瑟斯一馬當先,揮動巨斧阻擋在前。

“暴君狂擊!”

雷克頓雙眸赤紅地盯著兄長的背影,最終卻還是與內瑟斯並肩站定,一刀斬向了卑爾維斯。

“風暴之眼!”

李維給自己套上了一層暴風壁障,也緊跟著衝到了前排。

雖然他的神力都來自於迦娜的共享,本質上只是迦娜女神的人形掛件。

但作為和迦娜女神有著特殊羈絆的召喚師,他的肉身卻早已在那浩瀚神力的錘鍊洗禮之下發生了質變,擁有了和神明一樣的偉力。

有迦娜的魔力共享,加上這副金剛不壞的肉身,李維在卑爾維斯面前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他不捨得讓迦娜親自冒險,就自己衝了上去。

迦娜則安然地躲在李維、內瑟斯、雷克頓三人的身後,用風暴為他們助力。

這樣的陣容已然足夠強大,兩位天神戰士、一位半神、一位擁有神軀的半神掛件兒...他們出現在符文之地的其他任何地方,都會引起一陣劇震。

然而...卑爾維斯的眼神仍舊平靜得可怕。

她席捲著紫色的激流中俯身衝下,身形瞬間膨脹了一圈,動作也隨之加速了數倍不止。

“萬載豪筵!”

卑爾維斯顯露出了她的真實形態。

無數的虛空飛魚都在這一刻咆哮嘶鳴。

這整片暈紫色的海洋都為之沸騰起來。

“轟——”虛空洪流與風暴正面碰撞。

內瑟斯的巨斧,雷克頓的巨刃,李維那傾盡全力的拳頭,都與卑爾維斯那凌厲劈落的沉重蝠翼,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氣浪如海嘯一般炸開,風暴以碰撞雙方為中心向四周失控恣虐。

一時間地動山搖、天地變色,就連方圓數千米覆蓋的黃沙都被這衝擊餘波席捲一空,為在此交手的神明們清掃出了一片空地。

“好強...”李維擔憂地發現,他們四人合力,竟然都只能勉強跟卑爾維斯鬥個三七開。

她一擊便擊倒了內瑟斯和雷克頓,震飛了李維,而且還頂著迦娜全力掀起的凌冽颶風,單刀直入地殺了過來。

而卑爾維斯衝向的目標就是...“艹!”

(古恕瑞瑪語)“為什麼是我?!”

眼見著自己成了幫內瑟斯吸引火力的靶子,澤拉斯恨得牙直癢癢。

這時,只見卑爾維斯冷冷地看著他那極為罕見的奧術能量之軀,用那滲人的聲音說道:“我喜歡吃,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澤拉斯:“......”...........................作為最年輕的、最不得寵的皇子,阿茲爾並沒有天生註定的偉大命運。

在那被人冷落的孤寂童年裡,澤拉斯,這個奴隸出身的天才少年,就是他最好的友人。

在之後那漫長的歲月裡,阿茲爾與澤拉斯一同成長、相互照料,傾心協力、並肩作戰,才終於在那黑暗混亂的宮廷鬥爭中取得了最終勝利。

阿茲爾如願成為了恕瑞瑪的皇帝,但他與澤拉斯的矛盾卻也因此激起。

澤拉斯迫不及待地要求阿茲爾兌現諾言,廢除奴隸制,並如約將他認定為自己的兄弟。

阿茲爾當然也願意這樣做。

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帝國的基礎是奴隸用血肉支撐起來的,許多貴族都需要依靠強制勞動來維持他們的財富和權力。

如此頑固的根基是無法在一夜間傾覆的,阿茲爾的計劃如果過早公之於眾,一定會功虧一簣。

所以他並沒有向澤拉斯透露自己的計劃,而是一邊對外擴張積累軍功威望,一邊在暗中做著各項準備。

終於,多年以後...帝國在阿茲爾手中漸漸走出了虛空入侵的陰霾。

恕瑞瑪的擴張到了頂點,他作為皇帝的個人威望也抵達了巔峰。

一切準備就緒,阿茲爾終於可以兌現自己的諾言。

他特地選了個好日子,選在自己飛昇儀式的那一天向全恕瑞瑪宣佈這個訊息,同時,也給摯友澤拉斯一個巨大的驚喜。

“澤拉斯,從今天開始,你就再也不是奴隸之子.”

“你是恕瑞瑪的英雄,更是我永世不忘的兄弟!”

阿茲爾永遠也忘不掉,當他說出這個好訊息時,澤拉斯臉上那萬分精彩的表情。

他一定是驚喜得說不出話了。

阿茲爾這麼想著,便帶著這般欣慰的心情,在好兄弟那“感動祝福”的目光中,轉身登上了飛昇神壇。

然後,飛昇儀式開始,太陽圓盤投射下耀眼的火焰光柱。

阿茲爾能感覺到自己的肉身和靈魂,都在那強大星界能量的灌注之下徹底脫胎換骨,向著天神戰士的境界不斷進化。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他感到自己好像,被人從身後推了一把。

然後是一片耀眼至極的光芒,還有無窮無盡的熱浪,彷彿一顆核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爆炸。

再然後,他的記憶就中斷了。

“之、之後呢....之後發生了什麼?”

阿茲爾從沉睡著悠悠醒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3000年前的那個白天。

“上一秒”,他才剛從飛昇神壇跌落。

這一秒,睜開眼睛,阿茲爾看到的卻只是一片黑暗。

哦,不...不是天黑了,是他現在還沒有眼睛。

他的身體只不過是一灘會動的有形塵埃,由他最後一絲不屈意志維繫在一起。

但阿茲爾能感覺得到,自己的靈魂正在漸漸甦醒,肉身也在緩緩修復。

“我...死了?”

他意識到自己記憶中斷的地方,或許就是他人生的終點。

“我又復活了?”

他也察覺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阿茲爾知道,自己正在重生。

此時的他肉身還沒恢復完全,還感知不到外界。

於是他趁著這短暫的時間整理精神,思考問題:“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誰在背後推了我?是那些飛昇祭司,還是潛伏在他們中間的刺客?”

是的...阿茲爾這時還並不知道,是誰毀了他的飛昇儀式。

因為他當時死得實在是太快了。

他連那背後的人影都來不及看清楚,就在一剎那間,被失控的太陽圓盤給炸得灰飛煙滅。

在原世界線裡,阿茲爾也是在重生後完成了飛昇儀式,利用飛昇者的魔法回播了“對局錄影”,才知道自己是被好兄弟給背刺了的。

而現在...“澤拉斯,你還好嗎?”

一想到自己的好友,阿茲爾就莫名地揪心起來。

當時的那場爆炸威力如此巨大,連他這個久經戰陣的戰士都瞬間化作了飛灰。

澤拉斯站得離神壇這麼近,他...會不會已經死了?答案不言而喻。

澤拉斯也只是肉體凡胎,還是一個脆皮法師。

他怎麼可能扛得住這種規模的爆炸呢?“...”阿茲爾思緒愈發沉重。

他發誓,自己復生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個破壞了他飛昇儀式的刺客。

就算這混賬已經死了,他也要傾盡全力挖出背後的幕後主使,然後用最殘忍酷烈的手段,為澤拉斯和他自己報仇雪恨。

阿茲爾這麼想著,他的肉身也終於在飛昇之血的滋潤下漸漸恢復過來。

他從一灘會動的“骨灰”,凝聚成了一團會動的砂礫。

這些砂礫最終凝聚成了一個模糊不定的人形,並且漸漸長出了嘴巴鼻子、耳朵和眼睛。

阿茲爾終於可以感知到,這重生後的世界了。

而他一睜開眼,就看見了一片黃沙覆蓋的殘垣斷壁,還有那醒目的太陽圓盤殘骸。

然後是一整片詭異的淡紫色天空,還有無窮無盡的虛空飛魚...“虛空?!”

阿茲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虛空又入侵了?恕瑞瑪帝國呢?飛昇者軍團呢?虛空怎麼都打到恕瑞瑪首都來了!該死,他到底睡了多久?不過是一眨眼間,便是滄海桑田。

阿茲爾突然有了這樣的恐懼。

他努力地從這番世界末日的絕望景象中,尋找自己熟悉的東西——萬幸,阿茲爾找到了。

“內瑟斯大學士?雷克頓將軍?”

阿茲爾看到了這兄弟二人與卑爾維斯艱難戰鬥的身影。

內瑟斯等人則忙著和卑爾維斯鏖戰,一時沒注意到他。

“迦娜?”

阿茲爾又微微皺起眉頭。

他認出了那隻青鳥,還有她駕馭的凜冽狂風。

這個曾經被他親自下令驅逐的異端小神,如今竟然在恕瑞瑪首都,協助內瑟斯對抗虛空?他沉睡的這些年裡,符文之地到底發生了什麼?阿茲爾想不通。

“恰麗喀爾?”

然後,他又還看到了一個拿著恰麗喀爾的黑髮少女。

那少女身上散發著飛昇之血的精純氣息,讓阿茲爾對她有種難以言說的親近感。

阿茲爾能感覺到,這個少女就是他的直系血親——是她的鮮血喚醒了他沉睡的靈魂,讓他重新來到了這個人世。

還有呢?除了這些,阿茲爾眼前就再也沒有任何能讓他感到熟悉的人和物了。

如果說有,那也只有那一片令人絕望的虛空獸群。

“恕瑞瑪帝國,已經覆滅了麼?”

虛空都吞噬到恕瑞瑪首都了,太陽圓盤也已經徹底損毀了。

這讓阿茲爾意識到,帝國的命運可能比他先前預想的還要糟糕百倍。

而現在,他什麼都做不了。

此刻的阿茲爾,完全是依靠著他體內殘存的那最後一縷飛昇之力艱難苟活著。

別說協助內瑟斯等人對抗虛空了,身處這無盡的虛空獸潮之中,他現在連自保都是問題。

“啊——”阿茲爾正是絕望迷茫,空中卻陡然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呼。

一個渾身閃爍著耀眼奧術光芒的“人”,就這樣在卑爾維斯無情的拍擊之下,轟然墜入地面——就正好砸在阿茲爾面前,嵌進了他腳下的土地。

“澤拉斯,你還好嗎?!”

內瑟斯等人一邊竭力地為澤拉斯阻擋卑爾維斯的進攻,一邊急切地呼喚起他的名字。

“澤拉斯?”

阿茲爾聞言猛地一怔。

他死死盯著面前這個閃閃發亮的“人形燈泡”,這個面目全非、容貌大變,甚至連物種都換了的遠古巫靈。

“你是澤拉斯?!”

阿茲爾激動問道。

“嗯?”

澤拉斯掙扎著從凹坑中懸浮而起,又循聲看了過來。

這一看,他就跟活見鬼了一樣:“阿茲爾?”

“你、你怎...怎麼...”澤拉斯都震驚到結巴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這世界末日裡還能見到阿茲爾。

這傢伙不是早死了嗎?見到自家親手殺死的摯友,竟然莫名其妙地從冥界爬了回來,澤拉斯只感覺到了威脅。

雖然虛空大敵在前,追究這些前塵往事已經毫無意義。

但澤拉斯還是本能地警惕起來。

敵意,甚至是殺意,都在他那光芒閃爍的眼眸中無聲瀰漫。

然而,出乎意料地...阿茲爾竟一臉驚喜地看著他:“是我啊!兄弟,我復活了!”

澤拉斯:“......”“兄弟?”

他不敢置信地看了過來。

“太好了!”

只見阿茲爾激動地攥緊拳頭,語氣真摯無比:“澤拉斯,你還活著!”

澤拉斯:“......”“澤拉斯,原來你那天沒死?”

阿茲爾激動得口不擇言。

說著,他竟是還按捺不住地伸出雙手,想要攥住澤拉斯那元素化的手掌。

“...”澤拉斯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3000年了,他在地底下關了3000年了。

這漫長歲月間的無盡折磨,早就磨滅了他對阿茲爾的最後一絲愧疚。

他對阿茲爾和他的恕瑞瑪帝國,剩下的只有恨意。

他在地底的每一天都在想著,出來之後該如何清算阿茲爾的子孫後代。

可是這大傻子...“你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嗎?”

澤拉斯冷聲問道。

“不知道.”

阿茲爾的手還是伸了過來:“我那時一瞬間就沒了意識.”

“你當時離神壇那麼近,我還以為你會跟我一樣...萬幸,你還活著.”

“......”一陣沉默。

澤拉斯沒有躲開。

阿茲爾的手觸碰到了他那奧術能量凝成的手掌。

澤拉斯不得不收斂魔力,以免傷到這位令他百味雜陳的“好兄弟”。

“是...”終於,澤拉斯心虛回答:“我還活著.”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快穿之我變成了無名小說家

我等會再睡吧

鄉村小神醫的幸福人生

感覺要火了

一人之下:可惜,我只是一隻蟲子

老抽加蔥

異世重生之我會魔法攻擊

魚於不可辜負

寒玥醉離殤

若凌奇境

洪荒:盤古傳承

稻妻腰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