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科不僅有“線”,而且還非常明亮。

作為雙城少有的既知曉民間疾苦又同情底層人民,有堅定政治理想,有武裝鬥爭實踐,全祖安唯一一個可以被稱為政治家,而不是單純黑幫頭子的鍊金男爵。

他對《迦娜思想》的學習、思考和理解,都是極為深刻的。

所以希爾科有信仰。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迦娜主義的正確性。

他只是懷疑受皮城籽苯家資助的領風者協會,是不是真正的迦娜主義組織而已。

而現在,領風者卻用這條信仰之線告訴他:“是真的...這一切是真的!”

希爾科不禁有些失神。

如果這些“線”都是戲法,那領風者又怎麼會知道他是迦娜的信仰者,給他也牽引出“線”的呢?“希爾科!”

塞薇卡還在憂心忡忡地看著他:“別忘了——領風者的法師可是會讀心、會洗腦的!”

這些都是無法證實的流言。

但此時此刻,看到自家老大都莫名其妙地成了“領風者”,塞薇卡也不得不相信,領風者是真有什麼控制人精神的邪惡法術了。

她的話讓希爾科稍稍冷靜了一些。

他也在思考,自己身上牽出的線,是不是真能證明迦娜女神的存在,證明領風者是無可爭議的迦娜主義者。

而這時,激昂的歌聲還在儀式現場,還在那些幹部、職員、群眾之間迴盪。

“......”剛開始是接受測定的幹部在唱,後來職員們、群眾們,也都忍不住跟著高聲唱出聲來。

這歌聲就像燎原的火,漸漸燃遍了整片天空。

希爾科置身其中,亦不知不覺地沉浸在了這澎湃如潮的旋律裡面。

他並不是一個多麼喜歡欣賞音樂的人。

祖安人不會有這麼優雅的愛好。

迄今為止,能讓希爾科有所觸動的只有兩首歌:一首是彷彿為他量身定做的《孤勇者》。

另一首便是現在大家哼唱著的,這首他不知道名字的歌。

《孤勇者》寫出了他的孤獨,一個人和全世界對抗的勇敢和叛逆。

這首歌有力量,但只是一個人的力量。

一個人,又怎能真的對抗這個世界呢?但現在這首歌,是領風者的歌。

希爾科本能地在心中跟著哼唱。

在這首歌裡面,他不是一個人!他不是在孤身走暗巷,而是走在光明坦途之上,走在勞苦大眾之中!孤獨的勇者改變不了祖安,但千千萬萬的祖安人聯合起來,便可以衝破一切牢籠!吾道不孤!歌聲在他心中響了起來,也在眾人心中響了起來。

然後,希爾科“看”到了女神。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受——他能莫名地感覺到,在這熱血澎湃的歌聲之中,他和迦娜女神的意志穿越了重重空間阻隔,緊密連線在了一起。

再然後,希爾科也好,那些放聲高歌的領風者幹部也罷,他們都在旁人驚異的目光之中,“引領”了風。

這不是什麼比喻,風是真的吹起來了。

希爾科能感受到有一股溫暖玄奧的力量,正透過那無形的信仰之線,從遙遠的天空降下,反過來注入了他的身體。

再然後,他下意識攤開手掌,一團肉眼可見的微弱氣流便浮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上。

“這、這是...法術?!”

塞薇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法術不稀奇,可希爾科...他明明是一個凡人!不僅他是凡人,那些唱著歌的幹部群眾,也都是凡人。

但他們卻都可以駕馭變革之風,因為:“這不是法術.”

希爾科感慨萬分:“這是迦娜女神的神力.”

他終於明白,這首歌不僅僅是領風者的會歌,還是這些虔誠信徒溝通女神的“禱詞”。

這個儀式也不僅僅是幹部信仰的測定儀式,而是一個讓領風者感受女神力量,向世界證明迦娜女神之真實存在的降神儀式!“走吧,塞薇卡.”

希爾科再不猶豫:“我會答應領風者的要求,無條件地跟他們合作.”

“什麼?!”

塞薇卡還沒反應過來。

無條件合作...這不就是投降嗎?堂堂祖安教父,過來聊了會兒天、聽了首歌,就要將十年基業拱手送人。

領風者,還說你們不會給人洗腦?!“希爾科,你冷靜一點!”

塞薇卡激動提醒:“我們可還沒弄清楚,領風者協會和皮城財閥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這已經弄清楚了.”

希爾科卻肯定地說。

他原先懷疑領風者可能是皮城佬豢養的鷹犬,是披了層迦娜皮的鐵拳幫。

可現在,他卻已經親眼見證了迦娜女神的存在。

李維是真正的女神神選。

區區皮城財閥,又有什麼資格讓他當狗?“我可以肯定,領風者的目的和我們是相同的。

甚至,他們的最終理想還要更加遠大!”

說著,希爾科想到了那名幹部的話:“是的,我們是同志.”

.......................................很快,希爾科如願見到了李維。

他答應全方位與領風者協會展開合作,沒有任何條件。

如果非要說有,那希爾科的要求便只是,要李維承諾能代替他實現理想,帶領祖安走向獨立自主的嶄新時代。

而除此之外,希爾科在意的便只有金克斯了。

“金克斯在哪?她在領風者這邊,過得還好嗎?”

在簡單談完合作事宜,希爾科便很快關心起金克斯的下落。

“放心.”

李維微笑著告訴他:“金克斯過得很好.”

“只要你想,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見她.”

希爾科自然是想見金克斯的。

只有確定了金克斯在這邊過得好,他才能真正放心地投靠領風者協會。

於是李維便第一時間帶著希爾科,去往金克斯如今的住處,那幢工廠邊的二層小樓。

二人還沒上前敲門。

站在院子裡的希爾科,便透過窗戶,看到了他心心念唸的女兒:“金克斯...”金克斯這時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書房的窗戶前,捧著一本書靜靜看著。

雖然她還留著她那風格張揚的雙馬尾辮,但衣服卻已經從清涼暴露的露臍背心,換成了居家休閒的乾淨t恤。

再加上她手裡捧著的書,不認識金克斯的人乍一看,恐怕還會以為她是什麼文靜的皮城學生。

“這...”希爾科不禁有些感慨。

這一幕,他曾經幻想過。

他年輕時曾幻想過,如果以後會有女兒,便要讓女兒像皮城的孩子一樣,在明亮的書房裡安然學習、讀書。

可後來他有了“女兒”,他卻把“女兒”培養成了金克斯。

因為這時的他已經知道,祖安容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

金克斯生在祖安,就註定會成為金克斯。

“或許,這才是她真正應該待的地方.”

希爾科想。

突然,金克斯放下,抬起腦袋,喊了一聲:“老爸!”

她看見我了?希爾科微微一愣。

不,問題不在這兒...金克斯,她竟然開口喊我“老爸”了!希爾科沒由來地一陣激動。

雖然他一直將金克斯視為女兒,金克斯可能也一直將他視為父親,但他們之間卻一直有著一個隔閡存在。

這個隔閡便是範德爾。

希爾科逼死了金克斯的養父,他在理論上還是金克斯的殺父仇人。

所以他就算再愛金克斯,也不敢開口喊她一聲女兒。

金克斯也從來沒喊過他父親,只叫他希爾科。

或許也是因為範德爾的原因。

可現在,金克斯卻喊了他一聲...老爸!“金克斯!”

希爾科心情很是複雜。

他正想敲門進去和女兒相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只見書房的房門被從外推開:緊接著,門後面便探出來一個...狼頭?“那是什麼!”

希爾科臉色驟變。

那頭惡狼身軀魁梧、肌肉糾結,牙尖爪利不說,身上還明顯有鍊金藥泵植入改造的痕跡。

這顯然是一頭危險致命的野獸!“金克斯!”

希爾科緊張得差點沒直接衝上去。

幸虧李維拉住了他:“別激動,希爾科,其實...”“那隻狼才是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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