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劇本師卻反而鎮定了下來,驕傲地舉高雙手,示意他們隨便搜。

小警員從上往下仔仔細細搜下去,每一處衣縫都沒有放過。

然而他越是努力搜查,劇本師嘴角的笑意就越明顯,那根能用來堵死魔術師的“軸”,也始終沒被找到。

劇本師冷眼看著警察,悠然站在原地,正想開口嘲諷一句。

但在出聲之前,旁邊卻忽然飄來一道聲音。

江夏在他身邊繞了兩圈,轉頭對警察說:“你看他手上的戒指,尺寸是不是正好能塞進那個鎖栓裡?”

“?!”

劇本師手指一顫,猛地想要收回手。

然而江夏卻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遞向亞薩警督,還指指點點的:“看,就是這個.”

“……放開我!!”

劇本師拼命掙扎,然而被抓著的手卻根本縮不回去。

反倒是毛利蘭看到他動作越來越劇烈,擔心他打到人,於是快步走過來,幫著江夏一把將人按住。

劇本師徹底動彈不了了:“……%#*@!!”

亞薩警督看著眨眼間被制服的嫌疑人,又看看那兩個配合默契的高中生:“……”你們怎麼比警察還熟練。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現在證據還沒明確,警察直接對嫌疑人動手,容易引來批判,但路過的熱心高中生幫忙就不一樣了。

想到這,亞薩警督腦中冷不丁冒出一個想法:偵探怪好用的,難怪在東京,經常能看到偵探和警察待在一起,如果英國也有一個江夏這樣的偵探……

想法剛起,他猛地甩了甩頭,把這個危險的念頭甩了出去:依靠偵探破案,警察難道不要面子的嗎!他們倫敦警察可絕不會像那些日本警察一樣妥協!

亞薩警督:“……”不過這一次就算了。

畢竟最近案件太多,他實在有些累,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跟偵探較勁,只想早點下班、早點休息、早點目送這些偵探回他們的地盤,然後再也不見面。

“亞薩警督?”

或許是他走神的時間有點長,江夏抓著劇本師掙扎不休的手,看了過來:“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亞薩警督竟然有點心虛。

他清清嗓子,不再想剛才那些事,然後順著江夏的指向,低頭看了看劇本師手指上的戒指,有些遲疑:

“但這戒指是彎的,鎖栓卻是一條直線……難道是他剛才作案的時候,先把戒指扳直,用完以後又彎回去套在了手指上?可如果是這樣,戒指硬度不夠,魔術師應該能撞開水箱蓋才對.”

江夏搖了搖頭:“戒指並沒有被扳彎過。

水箱蓋的鎖閂上面被打了一個孔,長度也精心設計過。

而他手上的戒指,看上去能掰成‘s形’開啟。

作案的時候,先把戒指開啟,然後套上去扣合,就能形成一個固定住鎖閂的牢固圓環.”

亞薩警督恍然大悟,看向一旁手巧的警員:“去試試!”

警員戴上手套,在劇本師忌憚的神情中取下那枚戒指,擺弄了幾下,點頭彙報道:“確實可以.”

事情終於能結束了!

亞薩警督精神一振,銳利的目光逼視著劇本師:“莊司先生,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我的戒指構造奇怪一點又怎麼了?”

劇本師汗如雨下,嘴卻依舊很硬,“身為魔術師,隨身帶著一兩件魔術道具,不是很合理嗎。

難道只是因為身上有這麼一枚戒指,我就要變成兇手?哼,簡直可笑!”

“哎呀,好奇怪哦!”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小孩的聲音。

劇本師如同驚弓之鳥,噌地轉過頭。

循聲望去,就見那個跟江夏一起過來的眼鏡小男孩,此時不知何時去到了螢幕旁邊,正在仰頭看著上面的錄影。

亞薩警督想起這個叫“柯南”的孩子被江夏帶的像個正經偵探一樣,不由也好奇他在做什麼。

誰知仔細一看,就見大螢幕上,正暫停在他嘴對嘴給魔術師做人工呼吸的那一格。

這張圖單獨放出來,看上去實在有點奇怪,亞薩警督額角一跳,心裡罵了一聲熊孩子:“不要亂玩攝像機!”

柯南靈活躲開他的撲擊,抓著遙控器繞到江夏旁邊,借同學的遮擋按下播放鍵,然後又迅速暫停。

畫面轉到了劇本師開啟水箱蓋的那一幕,鏡頭上,他左手搭著蓋沿,能清晰看到他的中指上,正帶著那一枚能夠隨意開合的戒指。

“再往前放一點的話.”

江夏指著正在倒放的螢幕,“就能看到在接近水箱蓋之前,劇本師先生左手上面空空蕩蕩,並沒有戴任何戒指——因為那段時間,他的戒指還正鎖在水箱蓋上,堵死了魔術師逃生的出路.”

說完他轉過頭,看到僵在原地不動的劇本師,又看了看他的腿,感覺進度好像還差一點。

於是又補充道:“鎖栓和你的戒指,材質是不同的金屬,魔術師推動水箱蓋的時候,在求生欲的驅使下,勢必非常用力。

水箱蓋晃動的過程中,戒指和鎖栓摩擦,一定會互相留下痕跡,你踩在水箱蓋上的鞋印也不難提取出來.”

“……”

劇本師終於陷入沉默。

他膝蓋一軟,正想跪地。

這時,旁邊卻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柯南有些唏噓,有感而發:“如果選擇一根平平無奇的鋼絲,用完以後隨手把那根用來堵住水箱蓋的‘軸’扔掉,那我們就有的查了。

還好你沒有,你不僅選擇了一根十分具有個人特徵的‘軸’,還一直把它帶在了身上……真是幫我們省了不少事.”

“……”劇本師眼底騰地燃起一片惱羞成怒的怒火,身上也緩緩飄起一片殺氣。

小白在江夏的眼神示意下,開心地揮著雙手飄過去,揪住了這一片額外收穫。

這家魔術場館給他們帶來了不少驚喜——雖然兇手只有一個,但身上有殺氣的,卻遠遠不止一人。

剛才魔術師一死,一群人身上的殺氣紛紛鬆動。

這幅景象落在它們眼中,就像農夫面對一大片已經成熟、只待收割的沉甸甸的稻穗,豐收的景象讓鬼們心情頗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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