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長髮女人不由後怕:“還好我今天臨時改變主意去看煙花了,否則要是像以前一樣按慣例不去,誰知道現在我會變成誰的替罪羊。”

聽起來只是一句無意之間的閒聊,但身後的目暮警部聽到這話,卻突然靈光一閃:“等等,難道兇手是織田國友先生。”

“?”黑皮男人,“你想什麼呢,兇手怎麼可能是我。”

目暮警部摸摸下巴:

“兇手在四把獵槍當中,特意選擇了佐野小姐的那一把槍,之後更是在屍體旁邊寫下‘s’這樣的誤導性字樣——這麼做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把罪行嫁禍給常和死者起爭執的佐野小姐。

“佐野小姐平時沒有看煙花的習慣,你覺得選在這個時間點行兇,就能讓她脫離團隊、缺乏不在場證明,進而嫁禍成功。

“但非常不巧,這一次,佐野小姐偏偏一反常態地去了觀賞現場,而且還偶遇了認識她的人,這樣一來,你的詭計自然慘遭失敗。

說到這,目暮警部一臉高深體做出總結:“上次江夏說的對,人的行為不可預測——你想拿她當做幫自己洗脫罪名的工具,就要做好慘遭反噬的準備!”

貝爾摩德:“……”

每次想起烏佐在媒體面前說過的這一段話,她就有種詭異的錯位感。現在又聽到這句話從警察嘴裡說出來……

貝爾摩德的心情一時複雜到難以言喻。

織田國友的心情則比她還要複雜,他看著警方:“首先,我沒殺人。其次,就算真的要殺,我也不會用這種愚蠢的辦法。”

貝爾摩德:“……”意思就是你有更好的辦法咯?這種話都敢在烏佐面前瞎說,真是不知者無畏。

織田國友沒發現旁邊的複雜目光,他看向警方:“既然說我是兇手,那想必你有足夠證明這件事的證據?”

“這個……”

目暮警部目光往旁邊一飄,落在江夏身上:江夏老弟——!

“……”

江夏頂著他存在感極強的目光,只好開口撈一撈這個天天加班的勞模老哥,他看向織田國友:“剛才目暮警部做出的演示,其實就是兇手設計的一環。”

目暮警部:“……”嗯?

雖然沒聽懂,但既然江夏這麼說……

他狀似沉穩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織田國友狐疑:“哪樣?”

江夏:“你是四人當中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兇手真正的嫁禍目標其實是你,她想一石二鳥,同時除掉你和死者。”

“她?”眾人聽出了不對,目光刷的落在佐野泉和針織帽女人身上,“兇手是女的?!”

江夏點頭:“確切來說,兇手是佐野小姐。”

“?!”針織帽女人一時難以置信,努力轉動著不怎麼靈光的腦子,“可是,佐野她是被嫁禍的啊,她不是受害者嗎?”

江夏:“特意選用自己的槍當做兇器,並在當場死亡的死者身邊留下寫有她姓氏首字母的血字——這種手段拙劣的嫁禍,其實是兇手對自己的保護。

“一旦有人發現這些破綻,那麼身為被嫁禍的人,佐野小姐就能在眾人心中樹立‘受害者’的形象,進而被排除出兇手名單。

“當然,要是始終沒人發現破綻,佐野小姐大概會情急之下‘靈光一閃’,為自己洗刷冤屈。”

佐野泉殺氣騰騰的目光中,江夏心情愉快地繼續道:

“你行兇時先用槍口堵住了死者的嘴,防止她出聲求救。等煙花快開始時,你原本可以直接開槍爆頭,但卻冒著她喊出聲的風險,把槍拔出來移到胸口,貼著心臟開了一槍。

“這其實是在為了那個‘s’血字做鋪墊——被槍擊心臟死亡的人,死狀要比被爆頭安詳一些。兇手在這樣的屍體旁邊留下‘s’,還能解釋成是他忙中出錯。但要是在被爆頭而亡的屍體旁邊留下‘s’當作死亡訊息,傻過了頭,可信度就太低了。”

佐野泉深呼吸了不知多少回,終於從被拆穿的震怒和驚恐中回過了神,她重新鎮定下來,終於找到空當插進來幾句話:

“你的推理非常有趣,但也只是瞎猜而已。別忘了,兇手在女洗手間殺人的時候,我正在你們旁邊看煙花——難不成我會分身術?還是你想說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妹?”

江夏:“兇手殺人的時間不是煙花開始,而是再往前一點。園子在洗手間聽到的動靜,並不是煙花炸開的聲音,其實是你開槍的槍聲。”

佐野泉捂著唇笑了,她轉頭看向鈴木園子:“哎呀,你的同伴居然覺得你是一個分不清槍聲和煙花的笨蛋。”

已經退下戰線吃瓜的鈴木園子:“……?”

破案就破案,幹嘛挑撥離間!

不過,案發時她聽到的好像確實是煙花的聲音。

正有些茫然,這時江夏手裡叮的一聲,彈出一枚5円硬幣。

“5円硬幣設計輕薄,中間還有一枚小孔。對著孔吹,就能發出破風一樣的聲音。”江夏順手把那枚硬幣扔給朱蒂,“老師試試。”

朱蒂:“……”我什麼時候混成偵探助手了?

不過這手法確實有趣,她就順手拿起來吹了一聲。

“!”鈴木園子騰地站起身,驚訝道,“沒錯,我當時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

江夏點了點頭:“槍和煙花都需要火藥引發,炸裂時的響動多多少少有些相似。而只要再在前面加上一道虛假的破空聲,就會讓人聯想到昇天的煙花。

“正好當時馬上就是煙花表演開始的時間,等在洗手間外的人因此產生錯覺,也很正常,這也正是兇手的計劃之一。”

他又看向鈴木園子:“你當時聽到的煙花有幾響?”

鈴木園子撓撓髮卡,努力回想:“只有一聲,就是像剛才朱蒂老師吹的那樣,‘咻——!’,然後‘嘭!’。”

毛利蘭聽出了不對,小聲道:“我記得最早的煙花,是紅黃藍三色齊發,它們炸開的時間捱得很近,所以第一發煙花,應該是嘭嘭嘭三聲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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