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麻煩你了.”

江夏點了點頭。

然後,似乎是不想看到那條麻煩的“項鍊”,他又慢吞吞地重新把圍巾裹上了。

……

安室透一邊對員工的遭遇感到同情,一邊也沒忘記思考剛才江夏話裡透露的資訊。

雖然聽江夏所說,他似乎被琴酒耍了。

但安室透卻覺得,琴酒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對江夏撒謊,他很可能真的也乘坐了那一艘“海原號”。

只是後來,突發的命案打亂了琴酒的計劃,所以他才在被警方盯上之前暗中離開。

以這種可能性作為推測的基盤……

琴酒竟然沒從組織調船出行,而是乘坐了一艘商船……一切反常必有原因,既然這不符合琴酒的行動規律,那它有可能是那個地頭蛇“烏佐”的安排。

而琴酒雖然出於某種原因,接受了乘坐“海原號”。

但他心裡又對烏佐不太放心,這時,他正好遇到了江夏,所以想讓江夏這個觀察力很強的偵探先一步上船,去給他趟雷。

……罔顧人命的暴徒行為。

安室透心裡的記仇本再添一頁。

同時他想,這麼說來,在那艘海原號附近,江夏其實有可能接觸過那個神秘的“烏佐”。

安室透沉思片刻,仔細追問:“那艘船上都有什麼人?”

江夏略微一怔,露出思索的神色。

倒不是真的在回憶船上的人員。

而是他逐漸發現,安室透此時的重點,似乎已經放在了琴酒和伏特加以外的人身上。

……老闆問這些,是單純地對琴酒的任務目標感興趣,

還是他透過某些方式,得知了在琴酒和伏特加之外,船上還有另外一個值得被公安注意的人?

這個念頭閃過,江夏忽然警覺。

琴酒任務繁重,而且他任務的重要性也往往參差不齊,安室透除非事先掌握了某些情報,否則應該沒空去盯琴酒具體幹了什麼。

所以後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老闆該不會是知道了“烏佐”的事吧……

不過,從安室透現在的反應來看,他肯定還沒把“烏佐”和“江夏”對上號,最多隻是從某些地方聽說了關於烏佐的傳聞。

組織裡知道“烏佐”的人,並不算多。

如果安室透真的得知了“烏佐”的相關訊息,並對其產生了興趣,那麼安室透的情報來源,很可能是恰好剛回東京的琴酒。

假設安室透是透過觀察琴酒,得到了和“烏佐”相關的線索……

江夏想著想著,放下了心。

……如果安室透真的是在透過觀察琴酒和伏特加來觀察“烏佐”,那安室透越是厲害,他看到的,就越接近琴酒眼中的那個“烏佐”。

江夏想了想自己在琴酒和伏特加眼中的形象,又想了想自己在安室透眼中的形象,感覺對安室透來說,想象“江夏就是烏佐”,其難度不亞於想象年過半百的古板班主任下課以後立刻衣服一甩跑去夜店跳脫衣舞……除非親眼看到過,否則很難有這種聯想。

思緒飛快閃過,江夏沒有停頓太久,回答了安室透剛才的問題:

“海原號上有船長和他的女兒。

從後面發生的案件來看,還有兩名其它乘客。

琴酒和伏特加也有可能在船上,另外……”

說到這,江夏停住話頭,思索著蹙起了眉。

“另外什麼?”

安室透感覺抓到了關鍵點,“不用擔心說錯,告訴我你覺得不對的地方.”

“嗯.”

江夏應了一聲,然後斟酌道:

“我總覺得,當時船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人。

“——之前在海邊旅店的時候,我曾經和一個有些奇怪的男人擦肩而過。

那人帽簷扣得很低,戴著墨鏡遮擋面容。

雖然他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但我總覺得他身上有一種……”

江夏坐在沙發上,雙手交扣抵著下巴,停了好一會兒,才不太確定地給出一個詞:

“——犯罪的氣息.”

之後,他在安室透陡然凝重的眼神中繼續道:“後來在船上,因為琴酒之前的威脅,在兇殺案發生前,我都沒有離開過艙房。

但我還是隱隱有一種感覺——那個人就在附近,就在那一艘船上.”

……雖然氣息這種東西屬於玄學範疇。

但偵探的事,怎麼能叫玄學。

這是預感,是靈光一閃,非常合理。

——江夏會突然這麼說,是因為組織裡有一個“烏佐”,是既定事實。

與其讓其他人一頓亂猜,最後誤打誤撞猜到他身上,不如先推一個假人出去當這個虛假的“烏佐”。

這樣,紅方們即使閒的沒事想來扒馬甲,按照慣例,他們也要多走一段“辛苦扒出的‘烏佐’其實只是一塊擋箭牌”的彎路,然後再埋頭繼續扒真的“烏佐”——這樣一來,江夏就能有大量的餘裕用來裹緊自己的身份。

至於虛假的烏佐該選誰來當……這不用糾結,當然是他忠誠可靠的傀儡部下。

雖然目前,還沒有合適的鬼胎,但反正現在知道烏佐的人特別少,早期先傳出一點傳聞,佔個空位,日後等有了能用的傀儡,讓它就地上崗,也完全說得過去。

江夏其實早就有了類似的想法。

所以他每天都在祈禱能撿到一個紋印不顯眼的成年帥氣男鬼胎,用來充當“烏佐”——防止被扒馬甲的有效方法之一,就是多套幾層馬甲,這樣萬一掉了一層,下面也還有其他防線,不至於被一扒到底……

只是,祈禱了這麼久,奇奇怪怪的海陸空馬甲都全了,漂亮姐姐和帥氣小孩也都有,然而成年男鬼胎就是始終不肯出現……每次想到這個問題,江夏都不禁陷入沉思,心想他的歐氣為什麼不能點在關鍵的地方。

安室透聽著江夏的推測,看著他情真意切的煩惱神色,以為江夏是在為這種“感覺周圍有危險人物但是沒有證據”的錯位感而彆扭。

再加上看過不少江夏破獲的案件,對他的推理能力、觀察力和直覺都很有信心。

安室透此時也覺得,當時,那個烏佐或許真的就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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