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眨眼到了春年,這是白荷穿越後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春節,所以她非常的重視。

村子裡到了臘月都會殺豬,包括其他幾個村子也是,衛贏和翔子兩個人去縣城回來,也買了肉,前後加起來足有百十來斤,這些肉她都混合著肉一起炒了,這樣一來,有肉也有油,吃的時候炒了菜也有了肉,當然,這是明面上的二三十斤,剩下的她說是醃製起來了,實際上是放到了空間。

今年春年不缺油,也不缺肉,所以她打算多做一些好吃的。

植物油家裡存了幾十斤,這豬板油哥倆帶回來的煉了兩罈子,差不多也二三十斤了,再加上肉和油混合的,也有二三十斤。

天一冷就想吃點熱乎的,臘八節的時候,她用玉米粒、花生、大棗、栗子還有鄉親們給她拿過來的紅豆、綠豆,蕎麥、大米八種原料,以及空間製作的蔗糖,整了一大鍋的八寶粥,甜甜糯糯的味道,惹得一家子圍著灶臺轉悠,“好了沒?”

“曬時候熟啊?”

“這味道怎麼這麼香甜?”

除了八寶粥,她還炕了芝麻油酥燒餅,燉了軟爛的肉,配合著之前存的青椒,就成了家庭版的饃夾肉。

鹹魚清洗乾淨後剁成塊兒上鍋蒸,經過風乾和煙燻之後的魚別有一番滋味兒,清蒸之後也特別的利骨,好吐刺。

炒了白菜,燉了自制的豆腐,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坐在院子,吃著不一樣的團圓飯,真是滿足到心坎裡了。

“姐,這黃黃的是什麼?怎麼以前沒見過?”

玉米是她試探性的往粥裡面放的,量很少,以為他們不會發現呢,沒想到這玉米的味道獨特,一下就察覺出來了。

“我也不知道呢,也不知道是哪個老鄉送過來的,我瞧著顏色怪好看,就一起放裡面了.”

裝糊塗,誰不會,哈哈!

白荷這兒不能說每天都有病人過來,隔三差五這人還是來的挺頻繁的,有針灸治腿,治腰的,有需要她拔罐推拿的,還有需要她艾灸的,不管是來做什麼的吧,沒錢給的都會帶些禮物,她也很少當人家的面去看,都會感激之後,放到了一邊的筐子裡,這些程式家裡人都知道,所以她這麼一說的話,倒也沒人再說什麼。

不過說起來艾草,那可真是好東西,在我國也有幾千年的治病歷史了,她也時常會對一些氣虛、脾胃不好的人給予艾灸治療。

她手裡面的這些艾草,還是夏天的時候她在山裡面割的,純野生,量不多,製作出來的艾柱也就顯得彌足珍貴了,今年她對老百姓都說了,如果誰家有,就拿過來賣給她,她收。

說是賣給她,其實真正想收她錢的少之又少,大部分都說要送給她。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將來沒有麻煩她的時候,這個時候送點野生艾草,又算得了什麼呢?

再說她看病,也不是以收錢為目的,大多數都是免費給大家,給多給少全憑自己的心意。

有良心的會多給,沒良心的,想佔便宜的,還生怕不給錢她不好好治,糧食給不起,野生的艾草還不麻溜的準備起來?

所以這要看這些人怎麼想了,白荷交代他們的時候,也沒想過佔誰的便宜,但這些人卻不得不想的多一些。

不僅僅是艾草,還有蒲公英、正月裡的白蒿、金銀花、車前草等等比較常見的一些中草藥,她會告訴他們簡單的儲存炮製辦法,積攢到一定程度都可以拿過來,如此一來,這些普通的藥材,她就不需要再種植了,有老百姓給予迴圈起來,大大的降低了她的時間成本。

別看她給人看病不要錢,好似吃了多大虧似的,實際上這正是她熟能生巧的一個過程。

她也不是所有的病都能治好,畢竟這一世既沒有透視眼,也沒有x光一樣的妖術,不能透過肌膚看內建,所以有些病她能及時發現並提醒,有些病就真的要看這病人的造化了。

不管她曾經對於中醫有多熟悉,這一世卻是要從頭開始修煉手藝的,這理論和實踐之間,隔著的,也許還有手的靈敏程度?正因為她的手彌足珍貴,所以現在家裡的人只要一多,她幾乎就只需要動動嘴皮子。

孩子不用她抱,連衛家父子都加入到幫她帶孩子的陣營中來,崔家兄妹倆則整日忙活著搗鼓吃的,洗尿布,餵養家中的牲畜等等,她整天就只需照顧好那些病人,甚至於搗藥這種粗活,也被她的徒弟小芒給接盤了。

衛贏閒的時候也會跟著小芒一起學,白荷但凡知道的,都會告訴他們,需要曬藥的竹筐,只需要說一聲,不僅衛贏幫著編織,就連乾爹幹爺爺這種老一輩的手藝人,都幫忙給她編織了。

學醫是個修行的過程,光認識藥還不行,得看得了醫書,寫的了藥方子,所以她在教崔家和衛贏學習識字的時候,小芒也得跟過來一起學,衛贏和翔子不管是去鎮子上,還是去縣城,只要入書局,都會給她挑選一些醫書回來,他們不懂行,但卻不會挑重複,而這些醫書有的有用,有的對她來說就過於粗淺了,幸好小芒學正合適,要不然真的會浪費。

每個朝代的醫書都不一樣,未免再浪費,她不得不交代他們。

“以後醫書你們就不要給我挑選了,啥時候有空去了,我自己選.”

鄉下人不比城裡人,她如今和衛贏也算是男女朋友了吧?要是在城裡,還能一起逛個街什麼的,但是在鄉下,那就是她在帶娃,他在旁邊搗藥,很少有單獨相處的時候,不過這種歲月靜好的狀態,於她來說,也是相當舒服的。

他們雖然沒有那種幾乎表現愛情的甜蜜,但他總會在自己需要的時候過來幫忙,她能用的上他,他比她都要開心,尤其是商量著每天吃啥飯,更是覺得人生走向了巔.峰。

她就忍不住問他:“你是看上我這個人啊,還是看上了我做飯的手藝?”

“會做菜,會醫術,人善良,還會帶孩子,這般優秀卻肯隱居山林,心境上也是無人能及的,說實話,我自認為自己配不上你,但我會努力讓你覺得我還好,”

這麼高的評價?

白荷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功夫那麼好,又是青城山上數一數二的獵戶,還會木工手藝,這次我聽翔子說,你還懂皮貨行當?這不都是優點?對了,過罷年,翔子說你有意出去走鏢?”

“縣城鏢局的把頭兒和我有幾分交情,我之前無意中幫過他們,所以我每次進城,都會和他聊上幾句,鏢局掙的錢相對於其他行當來說,報酬還算豐厚,但居無定所的,還得出遠門兒,沒有我在山裡面狩獵自由。

那皮貨鋪子的掌櫃早就想讓我過去幫忙,我一直沒同意,過罷年再看,或者說,你有沒有什麼想法可以幫我琢磨琢磨的?”

“我覺得都行,出鏢能讓你認識更多道上的人,畢竟這一行,不認識幾個有權有勢的,都不敢開線,山匪土匪那麼多,防著這個來那個,官道也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不是?皮貨行嘛,其實咱這邊也不算是盛產地,若是放到東北那邊,興許生意會更好,但是你可以做個兼職呀,你這邊山裡面狩獵,那邊進城兜售,中間再停留個幾天,熟悉下行情,山裡來縣裡去的,也不耽誤什麼,錢掙多掙少是個意思.”

“這過罷年翔子的主要精力要放在他的糕點上,我要單靠在山裡面救人,那指定得餓死,所以我就想著煉點丹藥,你幫著去縣城和鎮子上的藥鋪推銷一下,認識的人多,銷路不就開啟了?這樣一來,家你也能顧得上,工作也能隨性,不會拘著自個兒!”

聽了白荷的話,衛贏就笑了:“說來說去,你是樣中我給你跑腿兒了啊?”

白荷也不迴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小芒要跟著我學醫,你進城販賣皮毛,會方便很多,不用白不用啊,反正你也不想出遠門走鏢,你要是想,早就去了,何至於等到現在啊?”

“那還不是因為我要走了,媳婦再被人拐跑了可咋整?我找個媳婦容易嘛,我都快三十了.”

衛贏這還抱怨上了,真是讓她哭笑不得:“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變相的催婚嗎?”

“不不不,我沒那意思,我也知道我突然跟你提出來,讓你覺得有些唐突,再說你上次也跟我說清楚了,我又怎會再催,你說的也對,我們需要一個彼此瞭解的過程,慢慢來,我不急.”

看他那樣也不是假話,白荷滿意的點了下頭。

其實現在和他成親也未嘗不可,衛家父子人品如何,這些日子也瞭解的清清楚楚了。

她之所以答應和他處物件,也是因為衛家人口簡單,一沒有亂七八糟的親戚,二沒有婆婆,和公公之間呢又保持著距離,只有吃飯的時候人家才會過來坐坐,還幫忙帶帶孩子,有什麼需要的,也幫的很周到,相處和諧了,婚後能有多大的變故?

就是如今雨生年紀還太小,衛贏又老大不小了,古代的避孕措施吧,不敢恭維,所以她可不想一結婚就給自己再折騰個祖宗出來,她現在才十幾歲,最起碼要到二十歲才能生孩子,是以這邊拖他個一兩年,也沒啥說的。

至於說避孕藥,哪兒是那麼容易就研究出來的?反正她是沒有那個本事。

她是給人看病的,有些藥物接觸的多了,可以做成藥丸,這裡不是玄幻世界,避孕藥成分複雜,她做不出來也是事實。

至於其他避孕方法,呵呵,翻過歷史的都知道,亂七八糟的不說,很多對女性身體有直接性的傷害,她可沒那麼偉大,只要能傷害到她自己的,一律不考慮,與其那樣,還不如這輩子不要男人。

尤其可怕的是那種易孕體質,一碰就懷的,她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種體質,如果真是易孕體質的,她寧願不要這個相公,後果太可怕。

她是來享受生活的,可不是來生孩子帶孩子,讓自己進入惡性迴圈的。

三兒是她拿來練手的又如何,那也是機緣巧合下的一種緣分,一條性命,她在有能力的情況下,為何要見死不救?更何況現在明顯是他們兄妹幾人,幫她多一些,所以養活三兒也是心甘情願的,不需要她去承受十月懷胎和生育之苦,但是自己生的就不一樣了。

生孩子的後遺症,掉頭髮,盆底肌鬆弛,激素紊亂,色衰,體胖,腰疼,氣虛……,如果說這麼多顯而易見的點不去關注的話,那養孩子更是一種極其考驗你的修煉方式,都說養兒一百歲,操心九十九,一旦有了孩子,你就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可能一輩子都在為他操心,想想都覺得心力交瘁的慌。

所以,白荷想來想去,都認為這婚不能結,談戀愛可以,至於結婚,還是緩緩吧!

如今光是帶這個小屁孩兒,還有那麼多排隊來的病人,已經佔滿了她的所有時間了,顧不上去要自己的孩子。

不知衛贏聽到她的這些心裡話,會不會吐槽‘矯情’?雖說古人不會用這個詞彙,甚至處於封建社會的他們,更會覺得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反而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拋頭露面,不合時宜的,也不是沒人傳她的名聲不好,但是白荷不在意,有人卻很在意這些,光是乾孃都來找她說幾次,問她要不要先跟衛贏先走個過程,確定下關係,也省的那些人在背後說他們的是非。

白荷想都沒想的就拒絕了:“乾孃,我這麼大的人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雖然我親生父母已經去了,但我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再說我現在還和我家親戚住在一起,我能和衛贏不乾淨到什麼地步?他們思想齷齪就讓他們說去,我不在乎,衛贏好像也沒跟我提過這事兒,既然他也不在乎了,也就沒什麼所謂了,如果有一天是他過來跟我說這話,那這個人,不要也罷.”

她白荷做人做事,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她是善良,卻不愚蠢,更不聖母。

她可以接受衛贏,除了看中他這個人還算可靠之外,就是因為他家人少,沒那麼多事兒,真要給她找個山下人家,有一大家子等著她去伺候的,你看她鳥不鳥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

以後她也別過日子了,每天光給他們家親戚瞧病就行了。

一群沒佔到便宜,就想用名聲來束縛她的八婆們,她是不會隨便上這個當的。

她白荷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他們說,就怕他們不敢當她面說,一群慫貨。

臘八節之後,年味兒就逐漸濃了起來,翔子的糕點也賣的非常好,因為是冬天,所以都是在山裡面做好,再趕著車去縣城賣,雖然耗費的時間多一些,但是賣的價格比鎮子上高,他現在也有了固定的客戶群,只要他進城,就讓他直接送到家。

因為翔子的糕點技術是跟著白荷學的,而白荷呢所教的都是現代的一些糕點技術。

等到了春天,她還打算教他做青團、鮮花餅,而那種需要手藝高超的千層餅糕點則需要翔子的經驗積累才能成型,現在月餅、酥餅、肉餅、棗糕、奶糕、米糕、蛋糕、豌豆糕已經做的似模似樣了。

家裡的羊是真沒白養活,捨不得吃的野雞蛋也成了點睛之筆,就連用來提煉色素的胡蘿蔔、牧草、玫瑰、橙子,也都是她偷偷在空間做好,拿給翔子的,問起來的話就說是她用藥材做的,反正不外傳。

她的葡萄酒雖說還沒達到陳釀的地步,卻已經被貪喝的家人們喝掉了大半罐子,她在外面統共就放了兩罈子,現在就剩下一罈半,味道極美,醇香甜甘,一點也不膩,雖說釀製的時間短,可已經讓家中三個男人稱讚有加了。

因為太少,還捨不得喝,要是知道她空間還有八壇,不知道會不會激動死?

考慮到他們這麼熱愛,她還特地種了一季的葡萄,收穫之後,又做了七八十來個罈子,打算挑個黃道吉日,再釀製一批,嚐嚐這空間產的,和外面野生的,到底哪一種味道更好。

在翔子的努力下,他們家的存款在春年之前,已經累計到了七十兩銀子,這還不算他們日常花銷的那些,那都是刨除成本後,算下來的累積。

她曾問過翔子:“要不然咱直接租個鋪子?也省的你走街串巷了.”

翔子卻搖頭,“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直接送上門的,人家一般不會拒絕,你真要開個鋪子,人家還不一定會去買,姐,這樣也挺好的,咱們家東西好,已經賣出了口碑,如果天能保質的話,我還是喜歡在咱山裡做好,送到縣城,至於夏天了……再搬到城裡做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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