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子倆忙著運送葡萄的時候,白荷先揹著涼粉果下了山,她之所以剛弄來這麼多的葡萄,也是因為空間今晚收割完就能升級到十七級,十七級就會有製作白糖的原料甜菜,有了甜菜製成的白糖,還愁做不出好的果釀?

她上次買了兩個一二十斤裝的陶瓷罈子,還沒用上,如今正好可以用來做葡萄釀。

衛家父子倆下來以後,看到她在清洗的罈子,“我家也有兩個,給你搬下來吧?”

“那敢情好,本來我還擔心這些裝不下,打算再想辦法做兩個呢,那你快給我搬下來,一起洗了空乾淨.”

四個罈子能裝八十斤,等將這些葡萄挑揀擇洗乾淨,去籽後,所剩下的汁液,應該是能裝得下的。

裝不下就先放到空間裡,反正他們也沒過稱,不知道具體背下來多少。

雖然山裡面的野葡萄足夠甜,也足夠小,但是釀製過程中不加糖的話,出來的口感會很差。

還好她種的有甘蔗,蔗糖塊敲碎就可以當冰糖使了,而現有的工藝,也提煉不出來白糖或者冰糖,所以她選擇用蔗糖塊兒,回頭再去山上看看有沒有野生的蜂蜜,用蜂蜜來替代白糖和冰糖,也是不錯的選擇。

“行了,你們也累的不輕,趕緊上去休息一會兒,接下來交給我就行.”

父子倆走了之後,昨天晾曬的土鍋也要進行下一步的操作了,所以她先將葡萄盡數收到了空間裡,將罈子洗乾淨後放在向陽的地方進行空置,隨後就又到山下挖了一筐的膠泥背上山。

趁著沒人看到的時候,多轉移了好多膠泥進空間,她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能不能再做出一個罈子,爭取能夠裝一百斤的葡萄釀。

鍋底曬好後,還要用比較粗糙的木刷子刮鍋底,將鍋底刮的更加平滑無坑無褶皺,這個急需要耐心,純手工打造,考驗的就是工藝者的水平,當然,作為一個非專業人士,她的水平肯定是沒辦法跟一些非物質文化遺產的傳承者相提並論的,她要做的就是能入眼,沒有大瑕疵就行,至於再完美的,她也做不出來呀。

鍋底刮好之後,就是鑽火眼了,火眼的位置必須要分配均勻,就是將鍋底倒扣到地上,用尖尖地竹籤在鍋底轉個圈,就會掏出來一塊鍋底泥,一個兩個三個,樣子可以參考蜂窩煤,將火眼掏好之後,還要把鍋底翻過來,進行二次打磨,之後用泥巴捏出個圈兒,用來做載火的火管底座,底座做好再倒扣過來做載腳……

整個土鍋打磨好,栽上耳朵,刻上花紋,在轉圈上將整個鍋颳得平整又圓滑,火管的厚薄也很勻稱,底座安裝的也很緊密,雖然有些細節不能去看,但總的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樣子可以參考騰衝土鍋。

等做完這一切,天也黑了,接下來就是晾曬一個星期,燒製,細節修改,擦紫膠,裡外都要擦,包括鍋的邊稜上,之後再進行晾曬,這才算是真正的土鍋完整工藝了。

所謂紫膠,就是紫膠蟲吸取寄主樹樹液後分泌出的紫色天然樹脂。

又稱蟲膠、赤膠、紫草茸等。

主要含有紫膠樹脂、紫膠蠟和紫膠色素,上色後的土鍋會顯得更加高階大氣,密封性也會更好。

紫膠蟲她在樹林裡的樹上看到過,等空閒的時候她去刮一些回家,日後再做這樣的土鍋,也會覺得方便很多。

她所做的土鍋用來吃火鍋特別的帶勁,老京城的銅火鍋就是參照土鍋的樣子做出來的,中間是煙囪,下面可以放炭火,四周圍的大肚子裡可以裝食材進行燉制,為此,她特意做了個大點兒的,樣子吧,也還行,反正將就能用吧?

等她回頭手藝鍛煉出來了,也許還能拿到市集上去賣?

土鍋做好後,天也黑了,因為下午都幹活了,所以消耗能量比較多,晚上她用韭菜和麵做了個揪片湯,加入了番茄,當番茄和韭菜融為一體的時候,那個味道是父子倆從未體會過的鮮。

中午的時候衛贏就忘了問了,這會兒還鍋才想起來問她:“那紅色的湯是怎麼做出來的?”

“哦,那個啊,是我在山裡面採集的一種野果子,搗碎之後就是很好的配料,很珍貴,現在已經過了季節了,不過我攢了一小罈子的醬料,明年到季節了,我會帶你去找,是不是很好吃?”

衛贏點頭,“酸酸甜甜的口感,很獨特,我長這麼大還麼吃過這種口味兒的.”

今年先推過去了,等明年他想起來了再說,想不起來她就糊弄過去,真不行,她就將空間的挖出來埋到外面讓他找到不就行了,哈哈哈,她可真聰明,反正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也許明年他就對這些不上心了呢!

總不能不吃啊,番茄做出來的飯菜,她真的超愛的。

果不其然,晚上的甘蔗一收,她就成功晉級到十七級,十七級有甜菜、柚子和蘑菇。

甜菜也可以製作糖,甘蔗的汁液不好提取,她是將甘蔗切碎後用磨盤磨出來的,很麻煩,甜菜的硬度沒有甘蔗高,或許可以會更省勁兒。

她在獸世的時候,倒是用竹子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壓縮機,但是效果很一般,有時候還不如用那些獸人的力量進行擠壓出來的效果好,偏偏這一世她也沒有其他輔助功能,所以這糖,還是需要她慢慢的進行擠汁。

不知將甜菜和甘蔗的汁液進行融合,出來的味道會如何?回頭可以試試。

睡一覺起來,外面天還沒亮,她就拿個小馬紮坐在空間,開始挑揀葡萄,將葡萄的蒂,壞果都拽掉,只留下完好無損的放到木盆裡。

那些壞果她沒捨得扔,因為帶甜味兒,能吸引蒼蠅在上面孵卵,所以天一亮她就倒到了後院的豬圈裡,和那些溼垃圾一起進行漚蟲,有了足夠多的蟲子,她的雞才能繁多多的蛋。

擇好的葡萄倒入大盆裡,加入麵粉進行清洗,一次不能加多,要一點一點的加入,要不然轉動不開。

麵粉可以吸附表層的一些髒汙,卻帶不走上面可以促使發酵的白霜,總之很好用的清潔品。

將兩大盆葡萄洗乾淨後,就放到竹編筐子裡控水,麵粉水控制片刻,粉水澄乾淨了,倒走表面的清水,留著下面的沉澱物,加入菜,麥麩米糠進行攪拌,就是很好的雞飼料。

今天也有驚喜等著她,因為居然得到了兩枚雞蛋,看看鵪鶉窩裡,兩隻母鵪鶉抱窩之後,就沒有繁蛋的意思,她倒是也不急,但凡它們能把這蛋孵出來,也是功勞一件。

今天收穫的兩枚雞蛋她放到空間儲存起來,自己也沒捨得吃,更加不會捨得給衛家父子。

早飯是裹了麵粉的蒜炒辣椒圈、小蔥拌豆腐,熬了粘稠的南瓜米粥,又烙了十幾張粗麵餅。

衛贏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吃過了,正在翻動控水的葡萄,沒注意到他的手裡居然拎了兩隻兔子。

灰色的兔子又大又肥,巧合的一公一母,她看到之後非常歡喜。

“聽說兔子繁殖能力很強的,養起來啊!”

衛贏似乎並不奇怪她會這麼說,“早就知道你會做這打算,放到哪兒?”

灰色的兔子毛茸茸的,很可愛,她隨手一指就指了後院兒的豬圈,豬圈的右角她養了蛆蟲,燻得人眼睛直疼,但不影響養兔子,山裡面的草多,即使冬天她空間也不缺紅薯藤,所以兔子養活反而能使家裡的農家肥更多,更加有利於地裡面菜苗的成長。

她整個家,除了後院有些臭之外,前院是一點臭味都沒有的,因為她經常清理前院的雞糞,鵪鶉糞,清掃之後就堆積到後院兒的土坑裡進行化糞,化糞池裡還扔了很多溼垃圾,這些東西等地裡面的菜苗發起來之後,要在旁邊挖個壕施肥的。

衛贏把手洗乾淨,在白荷的幫助下將早飯端了上去,還沒下山這天就開始滴星了。

“要下雨了,趕緊回家把該收的東西都收起來.”

山區只要有烏雲來,就會下一場,尤其這還是夏天雨季的時候,所以她回家剛把外面的鍋、葡萄、生活用品收起來,暴雨就來了,四周圍被雨幕所覆蓋,地上被暴雨的力量激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水窩兒。

“這雨下的可真大啊,看著就鬧心.”

自打天災之後,人們看到這樣的天氣,就會產生一種不安的感覺。

幸好沒有風,如果有雨又有風,那真是茅屋的災難。

她家的圍牆足夠高,房屋足夠矮,無形之中遮擋住了風勢,這是好處,壞處就是整體的通風效果不太好。

暴雨來的時候,就會擔心漏雨,各個房間走了一遍,還真有兩處開始滴水,忙找了盆接住,想著天晴了,還得修補一下,土坯房就是這樣,不斷修修補補,才能更加結實。

把棉被都收到空間後,她搬了個凳子坐在房廊下開始擇菜,這些野菜挖回來都直接收到了空間,沒有清理。

晌午她打算用這些野菜做一鍋菜窩窩,然後拿蒜汁兒蘸著吃,再做一個青菜豆腐湯即可。

鄉下人的一日三餐都很簡單,基本上屬於有什麼就做什麼,無災無害的年代裡,吃飽穿暖就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即使很多人一輩子沒出過大山,生活的平凡簡單,但就這樣的生活,卻也是很多人心馳神往的。

暴雨帶來的泥土味最是讓人心醉,白荷特別喜歡聞這樣的味道,只是原本寧靜的生活卻因為披著斗笠出現的村裡人打破了。

“白大夫,白大夫,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兒子他著急回家掉河裡了,撈上來的時候都沒呼吸了.”

白荷一聽,那還得了?趕緊回屋,實際上是空間裡,取了一把傘,跟著人就往山下跑,這麼大的雨,這地還滑,穿的又都不厚,要不是擔心下雨會淋溼衣賞造成的影響不好,她可能連傘都不拿了,就那在路上還滑倒好幾跌,沒辦法,雨太大,又是一路往山下流的泥漿,這種情況下,不滑倒才怪。

跑到小井家的時候,一院子站的都是人,還有女人和老人的哭聲,孩子被一箇中年人倒揹著一直在跑跳。

“快把他放下來,”明知道救過來的可能性不大了,因為耽擱的時間太久了,但她還是想試一試。

孩子被平放到地上後,她還是做緊急的心臟復甦,外加人工呼吸,這個動作極其耗費體力。

她一邊做,一邊詢問他們:“從孩子打撈上來到現在,有多久了?”

光是上山就要折騰一二十分鐘,等她再過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半個小時,這孩子能不能救回來,就要看天意了。

雖然理論上說,半個小時內有機會救回來,但那也是有機會,誰都不敢做這個保證。

果不其然,女人哭著說,已經小半個時辰了。

白荷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她一邊做心臟復甦,一邊教周圍的看客們。

“下次遇到孩子落水,撈上來之後一定要使用這個辦法,而不是坐在旁邊乾等,當然,倒背也是一種方法,對於剛發生溺水、心跳呼吸尚未停止的孩子確實有一定效果,其原理是在奔跑過程中,透過肩膀擠壓溺水兒童的腹部和胸部,從而把肺裡和腹部的水擠得吐出來.”

“不過,如果孩子心跳呼吸已經停止,還需要馬上進行心肺復甦,就是我這種辦法,時間不等人,哪怕按到他的胸骨劈了叉,也要繼續按下去。

以後遇到這樣的情況,第一時間要做的是幫助溺水患者恢復心跳呼吸,而不是送醫。

因為時間就是生命,如果把過程耽誤在路上,就太得不償失了。

將溺水者救上岸後,首先應迅速清除其口、鼻中的汙物,解開領口,保持呼吸道通暢,然後抱起腰腹部,使其背朝上、頭下垂進行倒水;或急救者半跪著,將溺水者腹部放在急救者腿上,頭部下垂,並用手平壓背部倒水.”

白荷一邊做一邊仔細認真的講解,其實她很不理解,為什麼不帶著孩子過去找她,反而把她叫過來,這一來一回,又耽誤多長時間啊?

心肺復甦的擠壓過程更難,也很累,白荷沒堅持二十分鐘就有些承受不住了,就在她想著找誰替代她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休息會兒,我來,我已經學會了你剛剛的方法.”

白荷抬頭一看,不是衛贏又是誰?

“阿姐,我也學會了,一會兒我可以替換我衛大哥,你快到旁邊歇息一會兒.”

白荷朝衛贏點了點頭,然後指導他正確位置後,白荷又趴下來準備給孩子做心肺復甦,衛贏一看,對旁邊的小芒道:“愣著幹啥,你來做,”

白荷愣了一下,才想起這是個男孩子,而且周圍這麼多人看著,她忙對小芒說了辦法。

就這樣,他們整整按壓了差不多近四十分鐘,原本都覺得沒什麼希望的孩子,突然間吐出了一口水。

“天吶,救回來了,快,繼續按,繼續給他按.”

再按,孩子吐出了更多的汙水,然而,也只是吐了水而已,孩子並沒有因此醒過來。

大腦缺氧四到六分鐘就能造成腦損傷,更何況,這都一個多小時了。

孩子最終沒有救回來,儘管嗆入肺部的水被擠壓了出來,可是他終究還是走了。

當孩子的父母跪在那裡哭的不能自已的時候,白荷也是一臉的哀傷。

孩子只有六歲,他的哥哥叫小井,她認識小井,小井這會兒也朝她看了過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白姐姐,謝謝你,還有衛大哥,小芒,我謝謝你們,雖然我弟沒有救回來,但我知道,你們都盡力了.”

三個人交換式的擠壓胸腔,他們都看在眼裡,尤其他們額頭的汗水,再真實不過,弟弟沒救回來,還是因為他們不懂得怎麼自救,但凡能像白姐姐那樣第一時間那麼做,會不會弟弟就能救回來了?

“爹,娘,都怪我,下雨了往家跑,沒注意到弟弟滑到了河裡,這都怪我,你們打我罵我都行,就是請保重身體,”

爺爺奶奶已經暈了過去,小井的哀傷肉眼可見,小井娘抱著死去的兒子拼命的哭,爹雖然沒有那麼哀慟,但是朝小井看過來的眼神,就有些駭人了,就在他站起來,朝小井揮手掌的時候,眼疾手快的衛贏一把攔住他的手腕,目光沉重。

“龐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事兒你不能怪小井,這是意外,小井也還是個孩子,他已經在第一時間求救了,他,”

龐徵被衛贏用力推了一把後,猛地清醒了過來,再看向小井的時候,目光裡的駭意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歉疚與哀慟。

“對不起孩子,是爹魔怔了,你衛大哥說的沒錯,我怎麼能去怪你呢,這是意外,這是意外……”

說著說著,就衝進了雨幕裡,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龐井擔心他爹,想要追過去,卻被衛贏攔了下來:“你爹他沒事兒,就是想安靜一下,好好勸你娘吧!”

白荷也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只會徒增壓力,撐起傘默默的離開了龐家,衛贏一看,忙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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