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腳踏車沒買成,不過卻是買了一百二十五塊錢買了一塊兒上海牌手錶。

有了手錶以後,時間觀念就更強了,不過卻沒敢漏出來,畢竟一箇中學生戴手錶,有些另類。

這年代已經有電飯鍋了,三角牌,最便宜的也要二三百塊,還是那種最簡單兩功能鍵。

這種在2020年,頂多賣七八十,超不了一百塊,還不一定有人買,可在這個年代,牌子少,家用電器少的年代,二三百買一個電飯鍋,絕對算得上家庭裡一個需要全家聚在一起商量的大件。

除了電飯鍋,彩電,冰箱,洗衣機也已經擺滿了家電區域,甚至就連收音機的設計也越來越高檔,在省城商場裡,還出現了遊戲機等多種娛樂性電子產品。

電視裡經常播的廣告。

——喝了娃哈哈,吃飯就是香。

(娃哈哈)

——一股濃香,一縷溫暖。

(南方黑芝麻糊)

——喝貝克,聽自己的。

(貝克啤酒)

——亞細亞,太陽昇起的地方。

中原之行哪裡去?zz亞細亞。

(豫南省z市亞細亞商場)

y市雖然是個十八線的小縣城,但還是能從電視收音機裡接軌時代的進步。

枯燥的初中生活,讓這些孩子甚至沒時間去選擇自己感興趣的興趣班,這年代的興趣班那真的是興趣來的,而不是被家長逼迫的。

汪婷的業餘時間,除了去借兩本書之外,就是拿著鉛筆隨意的勾勾畫畫。

素材全都來源於周圍的校園生活,畫的好不好暫且不提,但卻用自己的方式勾勒出了她想要的年代畫面。

繪畫需要天賦,素描是最難的一門學科,單靠她借幾本專業書,就能掌握其要領,那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只要善於觀察,也能將抽象畫變成紀錄片一樣的實景畫。

汪婷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因為醜陋,而遭遇校園暴力!

正常時間放學,她都會去操場上的花園裡,找準沒人的時機鑽到空間,倒是沒想到,自己的習慣一早就被人掌握,還叫了四個初四的女生等在那裡。

她們收拾她的理由也很簡單,看不慣!

“你是不是覺得你學習好,所有老師都喜歡你,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會幾道難題,就以為所有男生都得圍著你轉了?”

“就你長得這個磕磣樣子,真是醜人多作怪!”

……

汪婷難以置信的看向那幾個女生,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們,說好的重點中學呢?

怎麼會有這樣的渣女混進來?

就算是普通班的女生,也不該用這樣的語言來攻擊素不相識的她吧?

更可笑的是,她們上來就伸手招呼她的臉,幸虧她反應快,稍微一側身就躲了過去。

這幾個算不上漂亮,語言卻刻薄到極致的女生,應該是外班的,至於為什麼找到她,她猜測和她們班那幾個經常對她陰陽怪氣的女生有關係,只可惜,她們教訓錯了人,因為她不是她們眼中那個逆來順受的人。

本以為躲過去就算了,結果幾個人同時上來把她控制住,其中一個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瓶不明液體,就要朝她的頭上澆,她目光一厲,抬腳就將那個女生踹倒了,然後用力一甩,掙開了其他連個人的束縛,在她們震驚的目光裡,她撿起地上已經撒出來的液體,湊近鼻間一聞。

笑了:“真沒想到,我們堂堂的重點初中,會有你們這幾顆老鼠屎,看你們穿的人模狗樣的,想來家庭條件不錯吧?讓我來猜猜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是不是因為有喜歡的男生了,然後聽了一些不實的傳言?你們這個年紀的女生,就是這樣蠢的可愛,別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就能讓你們變成劊子手.”

“小小年紀,既然有能力考上縣一中,不好好學習,卻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欺負人,從哪兒學的賤毛病?我不管你們是因為什麼,敢欺負我,呵呵,對不起,用錯地方了,今天你們潑我尿,我還給你們,下一次看到我,記得繞遠一點,否則我讓你們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然後一臉嫌棄的將手裡的塑膠瓶液體在她們的尖叫聲中,全都灑了過去,至於有沒有被沾染上,就不是她所考慮的問題了。

隨後她出了學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清洗自己,就算沒有被潑上,手摸塑膠瓶也怪噁心的,她甚至還換了身衣裳。

在空間收拾齊整後,又吃了晚飯,踩著六點的點兒進教室,果不其然,有幾雙並不友好的視線,甚至還帶著幾分看好戲得意朝她看了過來,她一一掃過去,確認無誤是平時那幾個不願意配合她的女生。

說起來,她也不知道她們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莫名其妙的敵意,主要來自於英語與語文的早讀課,反正只要她讓做什麼,她們就偏偏不做,甚至最後還找老師告狀,說她故意沒講清楚,她們都沒聽到。

晚自習聽寫的時候,這幾個女生接二連三的挑她毛病,一會兒嫌棄她聲音小,一會兒說她發音不標準,不會普通話就不要說普通話,土不土洋不洋的,丟人現眼,等諸如此類的話。

如今她安然無恙的走進教室,雖說換了身衣服,可是狀態還不錯,這讓她們幾個很不滿意。

正要往她這兒走過來,上課鈴就響了。

四十分鐘之後,她被這幾個女生,強行拉倒了樓道的角落裡,前十名裡那個漂亮的女生方芳上來就推搡她。

“行啊你,有點本事啊,居然還能掙脫開,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方芳長得膚白貌美,家庭條件不錯,穿的都是牌子衣服,對周圍的同學出手很大方,尤其是那些跟著她跑的小嘍囉,只要她吃肉,這些人都能跟著喝點湯,此等架勢,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待得學校不是公立,而是私立了。

方芳的個子比她高那麼幾公分,胳膊長的上來就抓住了她的頭髮,並揪著靠近她。

“長成這個德性,也敢拿我的歌唱比賽第一名?你很窮是不是?窮的在班裡面賣文具,窮的得第一名去食堂免費蹭飯?誰讓你搶我的第一名的?會唱英語歌很拽啊,你算個什麼東西?如果我是你,長得這麼醜,怕是都不敢出門,你可倒好,頂著這張臉,還到處噁心人?”

“呸!你個垃圾,以後再讓我看到你出風頭,看我不打掉你的牙,讓你變得更醜更噁心!”

……

上課鈴打起來後,她才鬆開了她的衣襟,而後用意味不明的笑容看著她。

“有本事你就去告,看看有幾個人相信你的話,醜八怪!”

汪婷默默的看著她們離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問良田:“喂,我有那麼醜嗎?”

這些人的威脅她並沒有看在眼裡,反而發人深省的問良田,自己到底有沒有醜到任人可欺的地步。

“青春期的孩子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健康不就行了?真正打扮起來,都是到大學,這些人啊,就是嫉妒你比她們學習好……,”

汪婷聽到一半聽不下去了,直截了當打斷它:“說正常話,這種官方話你更適合去當教導主任!”

“你又不是不會打扮,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就是因為你低調,才沒有打扮起來的,其實這些都是可以後天養成的,”

良田的話沒說完,其實她已經很明白了:“說白了,還是不好看嘛!”

說來也是怪,校園暴力的存在其實很怪,有的是因為醜,有的是因為太漂亮,但之所以成為被欺負的物件,並非是由於你自身有什麼毛病,而是他們口中所謂的‘看不慣’,從《悲傷逆流成河》到《少年的你》,再到各種各樣的社會新聞,霸凌欺凌冷暴力孤立似乎已經成了代名詞。

她不是真正的汪婷,自然不可能任由別人別人無恥的進行擺佈。

所以進入教室之後,哪怕接收到無數條異樣的眼神,她也能毫無心理負擔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只不過這個女同桌似乎和董淑靜是一波的,不讓她從她後面過,就那麼往後面桌子一靠,然後挑釁的看著她,另外一頭是兩個男人,低著頭寫作業,權當沒看到。

前桌和後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幫她。

見狀,汪婷也是絕,直接將同桌的桌子往外一拽,然後拖出自己的桌子,扛著就到了教室的最後排,把桌子放好之後,又將自己的凳子也搬了過去,甚至還拿著掃帚和垃圾鬥將她座位下的垃圾清理乾淨,末了,將所謂同桌的桌子用力一踹,看也不看,瀟灑的走到了最後一排。

全程一氣呵成,動作乾淨利落。

等上課以後老師問起來,她的回答很是直接。

“哦,我進我位置,她不讓我進,我就搬到後面自己坐.”

老師們誰都沒想到汪婷會是這個回答,看向那個女生的眼神,也多了些審視的意味。

就這樣,那個位置算是空了下來,後面的不願意挪到前面,旁邊的也不願意靠過去。

哪怕是調座位了,那個女生的旁邊也沒有人去坐,調位置也是連人帶桌子搬走,給她留下個空位置。

後來聽說這貨下課還跟那什麼董淑靜抱怨哭鼻子,結果反遭那女生不耐煩的回懟。

說是替董淑靜出氣,到頭來得到了什麼?只怕只有她自己清楚。

然而汪婷的災難並沒有因此而過去,座位上被人扔垃圾,被人為的塗髒塗亂,她的文具再沒有人賣,似乎都成了董淑靜對付她的辦法。

全班現在沒人敢跟她說話,以前男生不理她也就無所謂了,現在連女生也不搭理她了,她算是被徹底的孤立,雖然她迄今想不明白怎麼得罪這幾個人,但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老師們敏感察覺到了什麼,把她叫到辦公室詢問情況,汪婷實話實說,沒有隱瞞。

但是事後,事情並沒有因此而轉機,反而被問‘你是不是也要檢討下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的不對了?’

聽完這話之後,她苦笑一聲,點了點頭,“對,您說的對,我的確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她自認自己是個玩得起的,也自認為自己能忍,雖然她們欺負她的時候,她每次都能反抗到位,可這些人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一樣,跟著她,纏著她,連體育課做仰臥起坐,她都沒人幫忙,老師是男老師,察覺到她被孤立以後,直覺也是認為是她的問題。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汪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找了校長,將情況做了說明之後。

“我要跳級,跳級到初三,老師,我願意接受各科老師的考核,只要我透過了考試,就麻煩您安排我跳級,如果不允許,我就回鄉中上,我已經受夠了這些人的不斷騷擾,他們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學習,我來學校是學習,不是挨欺負的,更不是讓所有人孤立我的.”

校長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的是跳級到初二吧?”

汪婷搖頭,“是初三,不是初二!”

既然要狠狠的打他們的臉,初二還不夠,初三才過癮!

校長笑了,可是汪婷卻很認真:“我有沒有大言不慚,做過升級考試之後,您再笑我也不遲.”

鑑於她是個好苗子,又是當初入學考試的第一名,如果就這麼放她離開,就太可惜了。

可是,他們學校跳級只有跳一級的,哪有跳兩級的?歷年來都沒有這個先例,所以校長很為難。

“你說你跳級到初二,我還可以做主,但你說你跳級到初三,這恐怕有些難度.”

“那就兩個年級的試卷都給我,最後由老師來決定我去哪個年級,您看如何?”

校長想了下,這似乎沒什麼問題,然而,不等校長安排,課間操下樓梯的時候,她被人從後面,狠狠的踹了一腳,滾下去之後又撞到了頭,當時就頭破血流,當她努力的睜開眼睛往高處看的時候,董淑靜竟然還抱著胳膊,得意朝她無聲笑罵。

“活該啊,小賤人!”

更可恨的是,周圍同學的態度,竟然沒有人去扶起她,就因為她長得醜嗎?

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讓這些人這麼對待她?

她隨後被送到了醫務室,然而血越流越多,人也不省人事後,才被送到了人民醫院。

清醒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扯著護士的手:“麻煩你幫我報警,我被同學從身後推了下去,我要報警.”

守著她的老師還想阻止,卻被她用力磨牙切齒的低吼:“你閉嘴,我說了,我要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到了學校,她只想求一個公正,說清了前因後果,她以為會有一個滿意的答覆。

結果,呵呵,她失望了,沒有人,沒有人為她作證,甚至還一口篤定是她自己摔下去的。

汪婷咽不下這口氣,“良田,你那兒是不是有錄影?照片?給我!”

“有是有啊,不過價格不菲呢!”

“什麼條件?”

“什麼條件還沒想好,不過肯定要付出絕對的代價,你要是願意呢,咱們就成交!”

被仇恨衝昏頭腦的汪婷,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說她沒有理智也好,說她復仇腦也好,被人無數次的拿容貌中傷,哪怕再優秀,再善良的去幫助人,也沒有換來公正的對待,汪婷怒了。

她沒有再看警察,也沒有看生活老師,而是寫了一篇稿子,連帶著董淑靜幾次欺負她的畫面,一起寄到了省報。

她和省報也算合作了兩年,這條新聞有沒有價值,他們一看就知道。

之後她就躺在病床上慢慢養傷,期間學校的教導主任,校長,班主任都來看過她,卻被她漠然的回了一句。

“我要退學,這學,我不念了.”

校長有些惋惜:“同學,這是意外,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將你的醫藥費包了.”

汪婷冷冷的看著他們,越發覺得這些話虛偽,她被摔出了中度腦震盪,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

除了頭開始幾天有老師在,剩餘幾天是她自己在醫院,他們連家長都不敢聯絡,醫藥費倒是學校承擔了,可她心裡面的怒火併沒有因此而熄滅。

好在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省報刊登出來了她投稿的新聞,雖然沒有點名學校的具體名字,但y市重點初中初一年級,卻是讓熟悉這個地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一共八張照片,每一張照片裡都有一個女生,露出詭異般的森冷笑容,雖然眼睛部分打了碼,但是隻要熟悉這個女生,都能知道她是誰。

她的病理報告,她被欺負時候的照片,歷歷在目,證據確鑿。

上了省級報紙啊,這在校長眼裡,那可是天大的事兒,然而他拿著報紙找她過來,面對的卻是她茫然的搖頭:“我不知道誰拍的,當時現場沒有人拿著相機啊,雖然這些角度好像都是我拍的,但是我沒有那麼貴重的東西啊,再說,我哪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欺負我,再把相機戴上的?如果真是我,我拍的時候,相機早就被砸了,哪會等著我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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