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問題,等孩子們都放假之後,再仔細思考怎麼處置,而今先在空間將養著。

隔天再進城,她就直接去了新房,將空間裡能用到的傢俱,全都擺放到了新家。

這些傢俱當初有缺胳膊短腿兒的,不過後期都被她修理並用油漆粉刷過,這些都是非常普通且舊貨改造好的,目的是能用就行,畢竟動盪年代一來,再好的東西也會變成廢品,所以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好東西。

撿來的傢俱歸置到房子裡,給這個家增添了幾分人氣兒,其實也就是堂屋的三間房和灶房增添了傢俱和鍋碗瓢盆,其他房間還是空蕩蕩的。

安怡沒打算把房子租出去,因為這些租戶很有可能霸佔房產,趕都趕不出去,這就是所謂的請神容易送神難。

每個房間都有暖炕,堂屋三間是連著的炕,客廳的炕和老家的一樣,都在門口位置安排了燒火做飯的灶膛,不過西屋的灶膛設定在了房屋後面,因為光靠客廳的灶膛,熱氣延伸不到西邊,所以西屋後面有個灶眼兒,兩個灶膛一起燒火的話,連線客廳的那面牆,都是熱乎的,冬天這三間房可能比老家的還要暖和。

不過柴火是嚴重不足的,雖然她只要有空就去撿柴火,但對於漫長的冬天來說,還是遠遠不夠。

要想達到理想狀態,不僅要砍伐好的結實耐燒的,還要儲備一些煤。

煤她在戰爭年代儲存了不少,不過也不敢用的太過明目張膽,無法解釋,畢竟只要用煤,就會產生煤渣,這都是顯而易見的證據,所以,除了多撿柴火,沒有別的辦法了。

好在對比老百姓一點一點往家背,她隨撿隨扔空間,不知省時省力了多少。

去年有秋霞姐妹倆做障眼法,能保證她家一個冬天的木柴不會被人懷疑,今年秋霞她們不在家,她也不在家,所以每天放學之後,除了往空間扒拉柴火,她自己還得一揹簍一揹簍的往家運,後面被柴火,前面揣著安然,可把她累得不行。

現在又多了個小奶娃娃,她覺得她肩膀上的責任,似乎更重了。

11月初,天已經接近零下,各個學校陸續放假,準備迎接寒冬的到來。

秋霞和彩花也回了家,並且在本學期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村小放假時間比城裡早了一個星期,而這一個星期她幾乎都住在了縣城的房子裡。

這幾個月代課,每個月四十三萬元的收入,讓她一度成了高收入人群。

但從期末考試的效果來看,安怡的教學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不愧是積攢多世的經驗,知識淵博的她,不管給哪個年齡段的孩子上課,都非常受歡迎。

老師討人喜歡的結果就是,孩子們願意配合,願意學習,那成績能不好嗎?

這次村小考試的前三名,她給獎勵了鉛筆和作業本,這麼多麼珍貴的禮物啊,同學們都很羨慕。

安怡就和大家約定,一個月考一次,只要是前三名,都會有獎品,當然,除了學習,還會有其他,比如畫畫,唱歌,跳舞,樂於助人,只要表現好,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禮物。

這大大激發了孩子們對學習的興趣。

學校這邊放了假,安怡用空間種植的玫瑰花、桂花做了很多灰肥皂和透明香皂,畢竟每天生火做飯,可以積存很多草木灰,這些草木灰要是直接扔掉,太浪費,所以她都是浸泡得到鹼元素後,再把剩餘的灰撒到地裡面當肥料。

這些肥皂和香皂,她前前後後做了大概上百斤,為了使這些肥皂更好看,她做了很多卡通圖案,別說,套出來的模子還真好看。

灰肥皂她賣一千塊一塊兒,香皂兩千塊一塊兒,湊了個八百塊為整數,香皂三百,灰皂五百塊,之後把安然交給姊妹倆帶,自己就騎著車開始整個黑省轉悠。

出了他們劉家屯,她就換了一輛質量更好,騎著更輕便的二八大槓腳踏車。

這次選擇整個省轉悠,其實也是因為冬天的時間長,走到哪兒算哪兒。

介紹信上的章對她來說太過輕鬆了,只要有蘿蔔和印泥就ok,她的字型,可是堪比印刷體的。

所以有了空白介紹信,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對外,她說的是尋根問祖,想去找找自己的母親。

這個理由,屯長和書記都沒話說,早在安怡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她迄今沒能找到自己的母親。

那麼趁著現在貓冬出去找,也沒什麼不可以。

“我遠的也不去,就在咱們黑省四處看看,瞅瞅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有了這個理由,她便很輕易的走了出來,而秋霞和彩花,負責帶孩子的同時,也到處撿柴火。

她離開之前,在地窖裡留了足夠她們吃的粗糧、細糧、紅薯、土豆、蔬菜,安安的奶粉、雞蛋、臘肉、臘腸也儲備充足,起碼她出去兩三個月,是沒丁點兒問題的。

“我會盡量年前回來,你們好好照顧孩子,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安怡在最近的定遠縣停留了四天,除了賣肥皂、雞蛋外,也會賣自己做的凍酸奶,凍乳酪,主要還是空間儲備了太多的牛奶,誰讓她傢伙食好呢?

光靠她和安安喝,根本就喝不完,那也不能浪費了啊,於是酸奶和乳酪,就成了最好的零食佳品。

因為這個年代物資匱乏,人們除了糧食蔬菜之外,肉質蛋白的補充幾乎為零,奶製品更是貴的不能再貴,而且奶粉只有新生兒家庭才能購買,沒有票你還買不著,就算有了票,錢不到位,也照樣喝不到嘴裡去。

安怡並沒有用這些食物去換通貨膨脹的錢,她要那一摞摞的錢幹啥?平白無故給自己造麻煩嗎?

錢積壓的越多,她將來娶兌換的時間就越多,過期了可能就不給兌換,圖啥?圖這些錢堆起來夠分量嗎?

所以她會用這些物資去換玉器、銀器、古董字畫等具有收藏價值的東西。

為了冬天能吃飽喝足,安怡帶去的糧食(各種粗糧、紅薯、土豆)、零食(乳酪花生黃豆)、乾貨(腐竹、海帶、粉條),各種方法儲存下來的蛋和水果蔬菜等,不僅不愁賣,還被人搶著遞東西要買,生意好的不行。

也因此攢下來不少硬貨,除了金銀首飾,還有一些上等的傢俱木材。

餓肚子時,管你值不值錢,只要能換吃的,而且還能換不老少,大多數都回家找找,然後拿到安怡這兒,讓她確認東西質量,值不值的賣,有些銀飾都黑了,看起來也汙濁不堪,其實她是不大想換的,可是看老人太可憐,勉強給了她半斤小米,三斤紅薯幹,三斤乾菜。

所有東西都是碰運氣,運氣好的時候能收到紫檀木,運氣不好的時候,可能一天都是歪瓜裂棗,她也不傻,遇到這樣的,直接拒收拒賣。

空間的小baby,就放在她的眼皮底下,時不時的往裡面看一下,哭了就找機會進去抱起來哄哄,喂喂,換換尿布啥的,農曆九月十五出生的安寧,如今也兩個多月了,隨著營養跟進,她的面板還有小肉肉,就像發麵饃一樣,宣呼宣呼的,又白又嫩又可愛,日漸朝著安然的樣子長起來。

不過對比安然乖寶寶,這個脾氣不大好,她覺得有點像錢家人,幸好都長得像媽媽,可愛又漂亮。

說起孩子媽,安怡忍不住惋惜,好好的女人,為了給那樣的人家生孩子,弄了個不得善終的下場,有時候真的想問問女人,為什麼要結婚?結婚究竟是為了什麼?生一次孩子就等同於鬼門關繞圈,碰上好人家算是燒高香,如果碰上自私自利,又重男輕女的,這輩子算是完了。

孩子哄睡後,她繼續出門做生意,只是沒想到這一次,碰上了一個熟人,可是這個熟人似乎過得並不好,他竟然拿出自己的懷錶來和她換糧食,而且面前的他,哪裡還有當年的意氣風發,整個一比他老了十幾歲的滄桑老頭子,弓著腰,滿臉胡茬,明明一米八五的強大氣場,現在怎麼還弓著腰走路了?

要不是她對他的印象太深,尚且還停留在戰爭時期那一身帥氣的軍裝戰靴,怕是很難與眼前這個人對上號。

“你……,要換些什麼?”

男人淡淡的開口:“能換什麼就換什麼.”

似乎手裡的懷錶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兒,只是一袋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糧食,這無慾無求的樣子,著實讓她心裡不是滋味兒,雖然她可能猜到是因為什麼,才讓他有了這麼大的轉變,但內心還是有些同情。

最後,她給了他一斤精米,兩斤小米,兩斤玉米麵,五斤雜菜粗糧。

居然這麼多?

當男人震驚的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淡淡的回。

“這是你應得的,快點收拾好走吧,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了.”

男人看了眼她周圍的那些破爛貨,皺了皺眉,似乎想問一句是否需要幫忙,但一想到和自己在一起得下場,他默默背上小布袋,轉身離開了原地。

安怡在揹人的角落裡,用眼睛觀察四周圍,確定沒有任何人窺視後,才將所有東西收到空間裡,然後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偷偷潛入了黑夜裡。

現在天黑的早,她手裡有手電筒照明,手電筒倒放在桌子上時,她的模樣有些嚇人,很多人甚至都不敢過來,要不是她開口召喚,這些人得嚇死,交易完她關閉燈,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給了她極好的掩藏機會,即使有周圍的雪做底色,也架不住黑夜裡的黑,在沒有路燈沒有星星的寒冷冬天裡,除非迫不得已,否則誰會冒著嚴寒跑到零下一二十度的外面挨凍?

那個男人……

就是當年她撿到蠟丸情報並歸還的軍人,他如今的樣子,看來是受了不少罪。

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功臣,事後都會被分到好地方當個領導啥的,最不應該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偏偏,還被她給遇上了,她想跟著他看看他住在哪裡,可人家防著她呢,和她一樣隱入月色就不見了人影,無處可尋。

算算年紀,這個人最多四十出頭,咋的還比她老那麼多呢?

不過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本來這個年代的人生活水平就不高,和她這喝靈泉水,吃空間食物養生的人怎麼能比?如何比?

她在空間的時候,經常不戴面具,長期戴面具,使得她面板都變成敏.感肌了,但是好處是,白皙又漂亮,是真的很漂亮,安怡的樣子有多醜,伊水就有多美麗,哪個女人不愛美?可她的身份還有很多地方不夠清楚,萬一將來涉及到什麼,她也能來個金蟬脫殼。

不過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因為伊水是沒有身份的,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該怎麼申報自己的身份和戶口呢?沒有身份和戶口,如何買房落戶?

所以,當下保護好安怡,就等同於保護好伊水。

安怡從11月中離開定遠縣,到1955年元旦過後才又回到定遠縣,差不多去了兩個月,收穫是兌換了不少好東西,整整一箱子的珠寶首飾字畫,外加幾十套大大小小的上等好傢俱。

空間出去的都是戰爭年代積攢的一些物資,對於解放之後的攢下來的物資,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回到定遠縣後,天已越來越冷,雪越下越厚,什麼車都不通了,更別說腳踏車,人們的出行方式只有一個,那就是11路,dia走。

雪都到她大tui根兒,四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分不清哪兒是哪兒呢,也就能靠路邊的樹和界碑找地方,她穿著厚厚的皮褲,外面又套了一身防水的衣服,一路艱難的往家走,走個半小時,就得進空間歇一會兒,一個是防止凍傷,另外一個就是實在太累了……

這麼厚的雪,真是讓她大開眼界,怪不得家裡的房子沒人也要燒炕,不燒炕怎麼化雪水?

她在回鄉下之前,已經把在縣城房子裡燒了炕,堂屋三間,東西廂房各燒了兩天的炕,等雪水化了大半,她才往家走。

從縣城到鄉下的這段路,平時騎車可能也就一個多小時,但是用步行加蹚雪,她整整走了兩天,一邊歇,一邊往家走,過往也不是沒有一個人,大家都以這種方式蹚雪走,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因為雪還一直在下,即便是清雪,也只是清理本村的路,誰能想到這大雪天還有人往外走回來啊!

所以哪怕安怡回到了村兒,也沒人知道,因為那個時候天都黑了。

安寧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好顯露出來,首先光這段路,她都沒辦法解釋,抱著這麼大的孩子,她是如何蹚雪爬回來的,不現實,乾脆就不提,等開春之後再說也行。

安然時隔兩個月沒見她,哇的一聲就哭了,那委屈的小模樣,讓秋霞啼笑皆非。

“你這小安安,真是傷了你二姨和三姨的心了,我們對你不好嗎?看到親媽就忘了我們的好了?”

彩花也是哭笑不得:“姐,我們本來在那邊住的,結果她晚上看到陌生地方,好像極度不適應,哇哇直哭,但是抱到這邊之後,就不哭了,晚上把尿一次,喝一次奶,就能睡到大天亮,簡直不要太省心,你給教的太好了,連這麼大的孩子都知道心疼人.”

安怡也特別的想念自己的乖寶寶,換好衣服,洗了手之後,抱著安安不撒手,使勁兒的親了親。

“醜媽媽香嗎?有漂亮姨姨陪著你多好啊,真是不識好歹。

怎麼樣?這倆月沒給你們造成負擔吧?”

“看姐說的,咱都是一家人,哪能說兩家話呢?我們倆白天就帶著安安一邊學習一邊玩鬧,屋子裡燒的可暖和了,別人都去上掃盲班,我們倆就在家裡預習你給我們的新任務,雖然有很多一知半解的地方,但囫圇吞棗也把初二的課程學了一遍,接下來你再跟我們細緻講一遍,應該就差不多了.”

安怡點點頭,“我剛隨手翻了下你們寫的筆記,不錯,一看就知道認真對待了,好好加油,如今的你們,已經幹掉了全國百分之六十的人不止,接下來真要上個高中或者技校啊,各大單位可能都搶著要,只要各方面俱佳,當個小幹事啥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學歷在關鍵時刻,可能比戶口都要管用.”

現在他們一個班才十來個人,二十個都不到,而且每年都在減少,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越往上越難學,越往上家庭負擔就越重,現在誰家不是七八個孩子,十幾口子人?

像她們倆這樣,背後有人供吃供喝供學習的有幾個?所以說,與其說她們是不幸的,倒也不如說,她們成功逆襲,人生中很多的挫折,大概也是為以後的路鋪就,只要熬過去了,邁過去這道坎,就離成功不遠了。

玄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英雄聯盟:我的瓦羅蘭大陸

星火將燼

全民異能,我修仙!

我在星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