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忙碌中飛逝而過,五七年開春後,安怡就開始用古法釀製醬油和醋,這些她在獸世的時候都做過,所以並不算很難,雖然記憶不在了,可是一些技藝還是留存至今的,基本上看到這些原材料,就知道怎麼做了。

除了醬油、醋,還有黃豆醬、西瓜醬,西瓜自然是用空間種植出來的瓜新增製作,除了西瓜,還做了很多的瓜子仁、花生、辣椒等用來新增做輔料,這醬料要是做好了,將會是下飯的神醬,尤其的好吃。

不管是醬油醋還是醬料,首先都要泡豆子,發酵豆子,這個過程就要個把月,之後再一步步工序下來,完全成熟可吃,至少要等到秋天了。

正是因為時間過長,製作過程又繁瑣,所以她一般一次就做一兩年的量,慢慢吃。

這次製作是個大工程,孩子們放學也會幫忙,並跟著她學,用他們自己的話來說,學會了,才是自己的本事。

開春之後,他們選了兩個週末回家把房前屋後的地利用上,種了蔬菜和糧食。

屯子裡的人以前也沒想到安怡本事這麼大,更沒想到安娜和安琪居然是去城裡上學了,並且已經唸到了高中。

如今不知多少人在背後羨慕嫉妒恨,甚至還有想著把自家閨女丟給安怡去養的,這其中劉福貴的欲.望最盛。

這些年,安怡雖沒有直接破壞他的婚事兒,但間接讓他生不出孩子出來,眼瞅著他三個閨女越來越大,而他一個兒子也生不出來的時候,女兒可不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了?

但他又眼紅安怡把撿來的孩子那麼培養,所以已經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自己仨閨女也讓她養了該有多好?

可惜這想法雖說是有了,但卻不敢去安怡那兒說,但他不說,不代表他那老愛作妖的老孃不說。

所以當劉家老太太領著她的三個沒什麼教養的孫女來到安家,想要博取安怡的一點點同情心的時候,一眼就被安怡看穿了心思。

她雖然同情這三個女孩兒,但她們隨著年齡的增長,已經被劉家人洗腦,三觀也被帶歪了,來到她家,眼睛亂瞄,看到她兩個女兒手裡拿的吃的玩兒的,上去就搶,不給就哭的時候,唯一的一點同情心都被消耗殆盡了。

安怡並不歡迎她們,也不想搭理,直接轉身進屋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安娜見狀,留下來應付那老太婆,沒一會兒功夫就被心直口快的安琪給數道走了。

現在安娜和安琪在屯子裡也能直的起腰桿子了,以前走到哪兒都有人對她們倆說三道四,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歲月的磨平,很多事兒她們已經看淡了,只要自己不在乎了,他們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外加在學校的閱歷,讓她們更懂得,活著才有希望,人生其實還有很多事兒可以去做,並不一定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每當路過自己的孃家,或者在村子裡閒逛,被人說道她們沒良心,回來也不知道回自己家看看的時候,兩個人一笑置之,即使迎面碰上自己孃家人,她們也能做到視若無睹的走過去了。

她們對自家的恩情,早在從慰安所回來之後的那些年,還清了。

沒有安怡,就沒有重生的她們,所以,重生回來的她們,眼裡只有安怡的恩,沒有旁人的情。

屯子是她們從小長大的地方,可是如今再看,已經生出了一種回孃家的感覺。

是的,就是孃家,出嫁的女人才有孃家,可她們的重生,和女人嫁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安娜已經三十歲,她這個年紀在屯子裡,再過幾年可能都當外婆了,而她自己的母親也吵不動她了,每次看到,也是嘴唇抖動,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想和她說句話,但都被她無視了。

聽說她現在過的並不好,弟媳們對她很是嫌棄,大年初二人家都回孃家了,留他們老兩口孤零零的坐在門口張望,他們在期盼著什麼,可惜,一切都在也回不到從前了。

同樣的事兒還發生在安琪的孃家,但是安琪的做法和安娜一樣。

樹葉是一點一點變黃的,人心又何嘗不是一點一點的變冷變硬?

所謂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安琪和安娜讀的書越多,見過的流言蜚語越多,越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

對於她們倆的表現,安怡還是挺滿意的,她怕就怕那種優柔寡斷,藕斷絲連的人,但凡她們倆有一個拿著自己的東西去接濟她們,她都不可能做到像現在這樣對待她們。

至於安琥,就更可憐了,這些年從始至終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即使定遠縣住著後媽的孃家人,依著安琥這些年的變化,他們也未必能認出來了。

因為這兩年安琥長了很多,十七歲的他已經超過一米八不說,模樣也因為青春期的緣故,聲音外在都發生了質的變化,連小鬍子都冒出來了,說話粗聲嘎氣,不是近親的人,實在是很難辨認的出來,更何況還是後媽的孃家人,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不同名不同姓,見到了也不會往這方面想。

安然和安寧從小跟著她,媽死了,爹聽說已經再娶,並且心滿意足生了兒子,呵呵,他怎麼可能生出兒子呢?

安怡早就給她們的親爹結紮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生出一個崽,那這個兒子是誰的崽,就只有天知道了。

也許,這就是對他最大的報復,現在他不知道,以後呢,以後他會不知道?一輩子不知道?

怎麼可能?

所以,早早晚晚,他會知道給別人養了個兒子,為了這個兒子,還拋棄了自己親生的孩子。

報應,不是不到,而是時間問題罷了。

身為這個年代的女人,其實挺可憐的,不過比起和平年代,戰爭年代的婦女更可憐。

安怡因為空間可以種植棉花,所以她每個月就用棉花來做月事帶,用完就用火點燃,量少的時候就用質量稍好的衛生紙,這次她在蘇國也買了不少軟和乾淨的衛生紙,足夠她日常所需了。

對比她,安琪和安娜就省了很多,一直都用她買回來的衛生紙,在她們看來,這已經很好了,總比用草木灰做的月事帶好,包裹草木灰的布條,還是重複洗重複用的,之前在鄉下孃家的時候,兩個人沒少受這樣的罪。

也就來到安怡這兒之後,才享受了衛生紙的便捷,至於棉花,她們是想都不敢想的,當然,安怡也沒打算給她們用這個,她也覺得浪費,衛生紙就足夠她們的日常需求了。

未來的安然和安寧,條件只會在她的創造下越來越好,所以等她們長大,這邊說不定能買到衛生巾了。

幹完活回到縣城,安怡將牛頭劈成兩半,收拾乾淨之後燉了一半,加入各種醬料,燉上兩個小時的牛頭軟爛的很,把嫩的挑出來給倆閨女吃,剩下的她們用她整來的紫蘇葉,生菜葉,白菜葉卷著,沾著蒜泥和辣椒醬往嘴.巴里一塞,哎呀,吃的那叫一個爽!

“饞肉的時候這麼吃是不是特舒服啊?”

看大家吃的滿嘴流油,一臉滿足,安怡也覺得格外幸福,尤其是安琥這大小夥子,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安怡給他分了大半,他不好意思吃,還要讓,被大姨和小姨一頓說。

“吃吧,吃的又高又壯,才能保護咱這一家老小.”

“是啊虎子,不是我們非要給你壓力,誰讓你是咱家唯一的男子漢呢!”

“我們是女的,吃的少,你是男子漢多吃點也是理所應當的,”

安怡也提前給他打招呼,“不是什麼人都能當兵的,需要體檢,挑選身體素質好的,咱家既然有這個條件讓你營養跟得上,你就不用在這兒客氣。

都是一家人,這麼見外反而顯得生分了,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自家人?”

“安媽媽,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不這樣了,您說的對,咱們都是一家人,不應該這麼見外.”

“這就對了嘛!吃吧,咱家條件雖然還可以,但也不是天天能吃上肉,尤其你這腦力活動,也挺辛苦的.”

安琥雖然算不上很聰明的孩子,但他至少很努力,也知道努力,這樣的孩子,即使前程不是多好,但也不會多差,安怡求的,不過是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其他的要求還真不高。

自從有了蘇國的麵包,安琥去學校所準備的飯菜就簡單多了。

為了低調,她交代安琥吃飯的時候躲著點人,因為她給他準備了飽腹感比較強的麵包,麵包裡面給他夾了黑胡椒醃製的牛排和蔬菜,每天中午和晚上各啃一個,再喝點熱水,或者去食堂喝點湯,就會很滿足。

這味道是經過安怡改良的,適合華國人的胃,除了麵包夾肉外,還讓他帶了一小罐的鹹菜,就著吃更有味兒。

剛開始相安無事,可時間長了他總閉著人吃,就被好事者看到,以為他吃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縣城的學校也存在攀比心,安琥和安怡的關係並沒有曝光,所以大家都不知道他是安怡的兒子。

他在班裡的年齡不算最大,但忠厚老實的形象就被個別男生認為好欺負。

他一個人偷摸吃了幾次飯後,就被跟蹤了,安琥注意到了這一點,沒當回事兒,就讓他們跟。

班裡有幾個女生每天吃菜糰子,那種一碰就散開,用糠皮子和雜糧做出來的黑菜糰子,既難吃,又咽不下去,還拉嗓子,可是她們家的條件就是這樣,能夠上學已經很是不易了,誰在乎吃的是什麼?

但偏偏就有幾個自以為家庭條件良好的,整天笑話這個,笑話那個的,自己學習不好不去思考問題出在哪兒,天天眼睛盯著別人,似乎只要能從這些學習成績優異的人身上找到不如自己的點兒,就很光榮一樣。

所以,安琥在察覺到這些之後,輕而易舉的就被他們抓住了,當他們看到他餐盒裡用墨魚汁和海鮮肉剁碎揉進白麵做的海鮮黑窩頭時,就以為他吃的東西見不得人,抓起來就想往自己嘴裡送,試圖品嚐這什麼黑不溜秋,一股子腥味兒的窩頭,好說出讓他自慚形穢的話,結果安琥一把扣住自己的飯盒,滿臉不悅的抬頭。

“這是我媽給我做的口糧,你憑啥搶來吃?要吃吃你們自己的去.”

說著就要走,但他那同學被他的語氣激怒了,當場就諷笑出聲。

“一個煤球一樣黑的腥臭窩頭,當誰願意吃啊?告訴你,老子願意吃,那是給你面子,你不給我面子,是不是覺得你手裡的東西見不得人?”

安琥緊緊的抱著飯盒,一臉漠然的看著對方嬉笑惡劣的醜惡嘴臉,淡淡道。

“只要是媽媽做的,不管什麼樣子,我都覺得好吃,也沒什麼見不得人,見得人的,只要能吃飽就行了。

張聰,學校是用來學習的地方,不是用來攀比的,班裡的好幾位女生都被你奚落哭了,老師也出言警告過你,你怎麼還是屢教不改呢?每天自己不吃飯,光盯著別人的飯碗是幾個意思?難不成你.媽沒給你準備吃的,你想要蹭飯,沒好意思開口,想直接用搶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老子會稀罕你嘴裡的吃食?你也不看看你吃的是啥玩意兒,又腥又臭給我我都不要,我媽今天給我準備的可是白麵饅頭夾煎雞蛋,可香了,我會稀罕你手裡的黑東西?呸!看我不收拾你!”

張聰家裡在縣城有點權勢,他爸好像是屠宰場的廠長,媽媽是收購站的收費員,從張聰胖乎乎的身材就能看出來家裡條件不錯,每天吃香喝辣的不說,還有零花錢零食拿到學校,所以身後跟了好幾個試圖蹭點吃喝的小弟。

只要他手指頭鬆一鬆,怎麼著不能吃點饅頭屑,雞蛋糕屑啊?

全班都知道他家裡條件好,穿的好,吃的好,父母鼻孔朝天的看人,他自己也從來看不起那些家裡窮的同學家,包括他的老師,如果說哪個老師看起來弱不禁風,一臉菜色,他也會一臉瞧不起。

安琥是跳級上來的,聽說他上學晚,但是從小學一路跳級上來,就讓張胖子很不爽,多次想找機會去去他的銳氣,但一直沒能找到機會,主要安琥比他高,看著也不瘦弱,所以才一直沒敢動手。

本以為今天一定是個好機會,哪裡想到,安琥即使被他看到了,也一臉坦然,沒有被他抓住的緊張,也沒有因為他的諷刺,而出現自卑和不自信的表現,這和他平日裡欺負人後的表現相差太多,所以他很滿意。

但他這邊只是推搡了安琥一下,就被安琥一隻手給擋住,用力往後一推,一個沒站住,就四仰八叉的躺到了地上。

張胖子在縣一中橫行霸道兩三年,還從來沒人這麼對待過他呢,一時之間他愣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安琥。

“你居然敢推我?”

安琥也沒想到這胖子這麼不中用,當即皺眉看著他。

“明明是你先推我的,也是你上來就找事的,你自己沒站穩倒了,可怨不得我.”

周圍都是張胖子的跟班,這個時候立馬跳出來指著安琥說:“明明是你先推張聰的,”

“對,就是你,你推張聰的,你把人推倒了,你還想賴賬?”

“張聰別怕,我們去找老師,讓老師過來評評理.”

張聰知道,學校老師並不喜歡他,因為他經常欺負同學,頻繁的找老師,導致很多老師對他都很放任。

只要課堂上不吵不鬧,那就隨他怎麼折騰,現在這個情況下,他還沒想過要找老師,可是同伴已經跑出去找老師了,安琥見狀,也不著急,徑直找個地方坐下來,把飯盒開啟,一口一口的吃起來,這可是媽媽給他做的午飯,他可不能浪費了。

所以,等張胖子坐在地下,和他的跟班們一起幹巴巴的看著安琥吃的香噴噴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老師這個時間點也在食堂吃飯,看到張胖子的跟班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跟她告狀的時候,頓時覺得煩躁不已。

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對著那跟班道了句。

“安琥這兩天都在操場上吃飯,我看到了的,他都去操場上吃飯了,怎麼會和張聰打起來?你把前因後果捋直了再跟我說.”

張聰這個學生,他們這些老師不敢管,也不能管,但安琥是個老實孩子,踏實肯學,還是安怡安老師介紹進來的,兩個人都姓安,說明和安老師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安琥在學校從不惹事,尊敬師長,團結同學,有什麼不會的,還會到老師辦公室問老師,特別的勤學好問,這樣一位優秀的學生,如果不是逼急了,咋會把那個張聰推倒?

張聰以嘲笑同學為樂子,在班裡出現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班裡的同學看到他,都不敢在他面前吃飯,生怕他再說出什麼嘲笑諷刺挖苦的話來,沒想到這人跑到操場吃飯,也能被他看到,著實是晦氣。

所以老師頭也不抬的繼續吃自己的飯,他怕一會兒因為生氣,咽不下去,索性先讓這個人把來龍去脈講講,聽聽到底是哪兒的問題,再去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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